..续本文上一页,德跃亢龙。然此 [P327] 个己之间,亦何关于得失!忆前者华札朝至,芜缄夕复。亦既披陈实情,冀袪疑滞。并云;如有良方,愿承明教;傥求改进,尽可提商。乃遽尔印刷分发,挑起教内之斗争;报章腾播,引来俗间之非毁。致令已认之半数经费,抗延不缴;议决之会务僧员养成,设办莫从。百事阻挠,群凶肆扰。不惟口吐刀矛,上摇监察院之听;直欲身为屠脍,下挟流氓帮之威。弟兄反目,邪外快心。庙产兴学,虽打销于国民会议而又促成立;佛会许设,虽通过于中央党部而仍莫进行。事至于斯,势安可为!宣布退出,夫岂容已!纸老虎戮穿,不堪再用;破沙盆扶起,但逞偏锋。卤莽为能,未尝非法而竟成非法;骈枝乱设(指上海办事处),已是糟糕而更成糟糕!未见调聏有方,硬为拉扯奚益!应移居士之热诚,从事众顽之感化。稍解唯我唯私之痴,微发为教为众之意。勿存把持,重谋组织。欲建僧宝之住持,必为僧制之整理;斯言决定,可喻金刚!实施方案,能立初步基础;新进危言,本祗什一希冀。若得提携之道,不难和合以行。吾自审舍身舍心 [P328] ,救僧救世,慧德无让古贤,福缘乃逊时伧!每逢随俗浮沉,可括囊无咎无誉;纔一发心拯拔,辄招致疑神疑鬼。进无可许,退犹不容!憎!6蓂所加,滥小报詈为修罗;颠倒之极,捏名信诬为邰(爽秋)党。纵无伤吾之毫发,亦可觇世之响趋。出任劳苦,徒损自他,则不惟我应忘世,而世亦应忘我矣!嗟乎!居士!亦能永忘之欤』!
黄健六致满智书云: 『不得已,始致书太虚法师,有所商榷。意图挽救于万一耳。而昧者不察,一味以私心妄想测度,先后以谤书十余种纷投沓至,捏词诬陷,遍发传单。举凡人间之卑劣手段,皆不惜引而用之。或盗用安庆迎江寺之名;或假托正信会三万余人之众;或捏称安庆佛教会改组促进会名义。无中生有,尽情诬辱。一时知名之彦谢铸陈居士……,来书亦斤斤于职负去就为辞,何示人识量之不广耶』?
大师抵平,驻锡居士林。当晚为大师洗尘,到靳云鹏、祁大鸣、熊东明、胡 [P329] 子笏、汪波止、台源等四十余人(海十二、九「史乘」)。七月
一日,大师应华北居士林暑期佛学讲习会请,讲「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胡继罗、继欧、继木合记,成「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释」。后又讲「大乘入道章次第章」大意(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释序;海十二、九「史乘」;法舫致编者书)。
三日,大师讲「僧教育之目的与程序」于柏林教理院,化城记(文)。
五日,大师开始于柏林教理院,讲大乘宗地图。逢星期日星期一开讲,凡三十小时而毕。法舫记,成「大乘宗地图释」(法舫「大乘宗地图释后序」)。本图释,为大师八宗平等各有殊胜之极则,分「教法」与「宗义」面广明。一切佛法,概从第六意识为中心而观察之,盖深得唯识学之心髓。然此为大师过去之佛法统系,讲时已心不在是,故曰: 『此图为华文佛法之总纲,总持华文所诠表之一切佛法也。最近创世界佛学苑,其研究佛法之根据,又较吾昔根据华文者大有扩充』。 [P330] 『今后之佛学,应趋于世界性,作最普遍之研究修证与发扬。……今后研究佛学,非复一宗一派之研究,当于经论中选取若干要中之要,作深切之研究,而后博通且融会一切经律论,成圆满精密之胜解』。 「上不征五天,下不征各地」之拘局,时已大为解脱。昔拟作大乘宗地之引论、本论、余论(大乘宗地引论),仅成引论,且以此图释作本论,而余论不出。其后,以「现实主义」为本,改名真现实论,以前所出者为「宗依」,且将作「宗体」、「宗用」论,以完成其全体思想。其间,以梅立德之约,大师讲「宗教对于现代人类的贡献」于协和医院华文学校,法舫记。由于弥勒院佛教学校,讲「现代学僧毕业后的出路」,台源记(文)。八月
十二日,申报有慧空、大觉等声明,攻讦大师,不数日,慧空等联名否认。盖时黄健六本师谛老,讲涅槃经于上海玉佛寺。现代僧伽社员,多愤黄健六之作梗。适心道以谛老十六年所作金刚经新疏──诩为老人三十年持诵之 [P331] 独到者,实为清溥畹经疏之抄袭,告于芝峰,乃以「觉道」为名而揭发于现代僧伽。谛老徒属不忍,因有捏名慧空等意外之诽毁。大师知系现代僧伽招来反向,置之不理(与康寄遥书三)。此为中佛会事件之余波。
十八日,靳云鹏(翼青)从大师受皈依,请于华北居士林讲「八识规矩颂」为纪念。胡继欧记,成「八识规矩颂讲录」(海十二、九「史乘」;法舫致编者书)。大师先明顺转杂染分,以第六、前五、第八、第七识为次第;次明逆转清净分,以第六、第七、第八、前五识为次第。悉以意识为出发,颇便初学。
时大师于居士林,更讲有「从世界危机说到佛教救济」;「念佛往生的原理」。「佛教应办之教育与僧教育」;「从中国一般教育说到僧教育」,当时佛学院之僧教育,不尽如大师理想,以为: 『仿办(世俗学校)的佛学院,亦几于为「寺僧社会」添造出不切实际、不符宗旨的游僧』! [P332] 『今日的僧教育,应速为两大支:一支为汰除的僧教育,使之退为沙弥或优蒲,以习农工而自食其力。一支为考取的僧教育,使之入律仪院二年,教理院七年,参学处三年的学僧;养成弘法利人的职僧;由选拔为职僧,推定为德僧者以主持佛教』。
大师以为:不如是,则兴办佛学院,非功德而实为罪过!大师理想中之建僧教育,始终未得少分实行;一般侈谈僧教育者,似绝少领解于此!九月一日,大师以夏秋间大水遍十六省,武汉尤甚,作「告武汉民众书」(谈玄「致大师书」),「敬请全国僧寺努力救灾启」(文)。「根本救灾在全国人心的悔悟」,亦先后作。是日,又作「告全国僧寺住持书」,主组织「僧寺联合会」,「佛教护法社」,僧俗各别组织,『勿为鱼肉僧寺之劣绅士豪』所得便。
十八日,沈阳事变发生(十月发),大师撰「为沈阳事件告台湾朝鲜日本四千万佛教民众书」,勉以秉承佛训,起而革日本军阀政客之命。书云: [P333] 『现代欧洲国家,走上帝国主义极端而被民族革命所反抗,走上资本主义极端而被共产革命所反抗;于是欧洲文明陷入于全体崩溃之末路。吾人方期以智悲兼充,福慧双隆,自他俱利,心色交融之佛法,为亚洲各民族文化之总线索,以之复兴亚洲之民族文化,复兴亚洲之民族国家,相资互助,济弱扶倾,以成为讲信修睦之大联合,进而化转欧洲之立国精神,同趋入国际和平世界大同之盛轨。而可为亚洲各民族之导率者,要唯印度、中华、日本之佛教民众。乃不图佛教徒确占过半数之日本民族,今竟不能自抑其贪欲瞋恚,迷昧因果之理,造作凶暴之行。妄动干戈,强占中华民国东北之辽吉两省;复运其海军陆战队,威胁天津、青岛、海州、上海,以及长江各都市;且强迫满人蒙人为傀儡而诳言独立。十恶五逆,一时俱作,以残毁五族共和之中华民国,亦即为逼令东亚以至南亚全亚佛教民众,人于自相残杀之一途。将亚洲民族之活路突然堵塞,亦将进于世界和平之基础忽尔摧坏。若循日本最近对中国之行动而进展,诚思以地大人众,新 [P334] 兴蓬勃之中国民族,又岂能为日本完全吞灭!则势须出于兵连祸结,相持不下;甚而引欧美各国,相率来此东亚以作战场,发生二次世界战争。中国固首受其害,而日本数十年来所造成之政治的经济的优势,殆将一举而归于毁灭,亦宁日本之利!进言之,不惟东亚以及全亚各民族联合复兴之机缘为破坏,即国际和平亦为之崩裂,使世界常陷于纷争而莫出。 『然此盖日本少数贵族军阀政客之所为耳,不惟非日本全国民众之公意,而明达事理人士且多反对之者;特处于军阀政客暴威之下,无可如何而已!可怜哉!日本以及朝鲜台湾之民众!日本之军阀政客,将迫之永归沦灭,何可不速起自救乎?瑜伽师地论菩萨地戒品云:「又如菩萨见有增上增上宰官,上品暴恶,于诸有情无有慈愍,专行逼恼。菩萨见已,起怜愍心,发生利益安乐意乐,随力所能,若废若黜增上等位。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因此,我台湾朝鲜日本四千万信佛民众,应速速成为一大联合,以菩萨大悲大无畏之神力,晓谕日本军阀政客因果之正 [P335] 法,制止其一切非法行动。如劝阻而不听从,则进而与东亚南亚以及全球之佛教联合,组织成佛教之国际,以联合振兴亚洲各民族皆获平等自由为职志,亦以联合世界上平等相待各民族,实现永久和平为归趣;起而若废若黜日本军阀政客之增上名位,使不能凭借以施行其上品之暴恶,逼恼中国民族以及台湾朝鲜日本一切无辜之民众。咄!咄!我台湾朝鲜日本之四干万「从佛口生,从法化生」之同胞,君等其真为信佛民众乎?君等其真以佛菩萨之心为心乎?君等其真正奉行佛菩萨之教训者乎?将以君等对日本军阀政客能否制止其非法行动以决之。咄!咄!我台湾朝鲜日本四千万佛教同胞其速起!速起!速起』!
是年,大师在平,游温泉、明陵、南口、汤山、红螺山诸胜(诗存)。
二十八日,大师应陕西辛未讲经会之请,离北平南下,化城为侍录(海十二、十一「史乘」)。
三十日,大师受郑州各界之欢迎。讲「从地理上交通的中心说到国家社会的 [P336] 中心」于商会,净严与化城记。赵际五(处长)与黄县长,招待甚殷(海十二、十一「史乘」)。十月
二日,大师以张伯英等电请,及净严、袁西航、马一乘、黄寿椿、余乃仁等来郑欢迎,故折往开封一行。即日,偕余乃仁、丘寄苹、袁西航等,游龙亭、繁塔、相国寺诸名胜。于河南佛学社开示;「显示真实相所开的三重方便门」,净严与袁西航记(海十二、十二「史乘」)。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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