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少林精舍,大开禅法,再振玄纲,成为少林法主。 玄赜则与神秀受弘忍之嘱,于东都打开禅法。虽然其貌不扬,“形类凡僧”却“证同佛地,帝师国宝,宇内归依。” 与其弟子净觉,为楞伽师说作最后总结。资州智诜开四川净众保唐禅系;智德在扬州,惠藏在华州,义方在越州,刘主薄在白松山皆弘化一方。他们这些人对于推动禅法的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
更要的是,东山法门已开始打出了“传佛心印的“教外别传”之旗号。达摩一系法统的传承也被重视了。关于这两点,我们可以从道信、弘忍禅法的特点,以及弘忍门下早期的记载中得到印证。
首先,教外别传--不立文字,顿入法界,以心传心的达摩禅,也被明确地提出来了。达摩来中土,所传之法即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法。如唐.杜朏《传法宝记》中说“天竺达摩,褰裳导迷,息其言语,离其经论。旨微而微,进捷而明。”而且他也是“密以方便开发,令慧可顿令其心直入法界”。达摩这传佛心印,不立文字的顿悟之旨,到道信、弘忍及其门下时,就更加显得明确。
道信曾以为“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德,总在心源”。因而教人“莫读经”。弘忍也从“心”是万法之本,“心”是十二部经之宗的观点出发“千经万论,莫过于守本真心。”这种对经论的看法以及对“心”的强调,显然已初具禅门宗派之特点,显示了区别于教下的宗门特色。
弘忍的门下,也无不是禅灯默照,以心传心的顿悟禅风,如慧能南宗,便是大唱,不立文字,以心印心。而且“息言离论,实出心印,”成为传东山法门的其他各种共同坚持的宗风。再如弘忍门下法如禅师,据现存的《唐中岳沙门释法如禅师行状》中说“天竺相承,本无文字,入此门者,唯意相传.......众皆屈伸臂顷,便得本心,师(法如),以一心之法,密印于众意。” 可见他也是以心传心的顿悟之风。乃至弘忍的高足神秀,据张说的《荆州玉泉寺大通禅师碑铭并序》中记神秀所宏之旨:“名数入焉妙本乖,言说出焉真宗隐,故如来有意传要道,力持至德,万劫而遥付法印,一念而顿受佛身。”这些不同的禅系皆由东山法门发展而来。从他们不依经论,而求顿悟心地的共同思想倾向及特点中可以看到东山法门,独树一帜,直传如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的宗风,已非常的突出。
最后,达摩一系法统的传承,到道信、弘忍时也被重视了。达摩来中土弘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由达摩传慧可、可传僧璨、璨传道信、信传弘忍。这五代相承的传法世系为整个禅宗乃至中原弘忍门下所公认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异议,无论是法如,还是神秀后人为之撰写的碑铭上,都可以看到这五代相承的记载。如张说为神秀撰写的《荆州玉泉寺大通禅师碑铭并序》中就说到“自菩提达摩天竺东来,以法传慧可、可传僧璨、璨传道信、道信传弘忍。继明重迹,相承五光。”从达摩到弘忍这五代法统的相承,决定是东山的成就。然而根据早期记载看,在弘忍之后,他的门下却展开了激烈的“六祖”之争。他们各立法统,如弘忍门下的法如,弟子就立法如为承达摩之后的第六祖,这在《唐中岳沙门释法如禅师行状》中就可看到。如中说:“(达摩)入魏传可,可传璨、璨传信、信传忍、忍传法如。”神秀门下也立神秀为六祖,慧能的门下以慧能为六祖。以后北宗神秀与南宗慧能,其门下为了争得“六祖”的桂冠,还发生过禅宗史上著名的争吵。如慧能的弟子神会,在滑台大云寺“无遮大会”上与神秀、普寂一系关于六祖正统之争,举世皆知。从他们激烈争夺六祖之争的侧面不正可以反映出,达摩法统的传承在当时已被重视,东土五祖的法统已成为定说了吗?这些无不应归功于道信和弘忍。因此我们以为东山法门已初具佛教宗派的特征。中国禅宗到道信,弘忍时已经正式形成。
总之,道信、弘忍创立“东山法门”以《楞伽》《般若》传宗,以双峰山,东山为比较固定的道场,以坐禅与劳作相结合,渐修与顿悟相结合,世间与出世间相融通,广开法门,不择根机,在以长江南北为中心的广大地区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为中国禅宗的创立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们在中国禅宗史上的历史意义是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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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道信、弘忍及所创立的东山法门,实际上是根据他们内省自觉的修悟而寻求解脱而创的,也是为了适应社会时代的思潮,因地制宜,随缘应化的表现。东山法门将禅修与劳作结合转游化乞食为自给自足,并有比较固定的生活,学修道场。这些都标志着中国禅宗已初具规模。他们所倡的“安心”、“自求本心”乃至将《楞伽》《般若》相融通的禅法,既是对达摩禅法的继承,又是对其禅法的进一步发展。他们这些禅法思想对人民乃至社会生活都发生了广泛而又深远的影响。东山法门作为中国禅宗史上的转折点,它在中国禅宗史上的重大历史意义是不容低估的,它拉开了中国禅宗庄严、壮观的序幕。
《道信、弘忍和东山法门(法缘)》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