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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付嘱品第十▪P5

  ..续本文上一页一法是「真」的,对之不可作真实看,假使作真实看,不过是见之所以为见,而实「不」能「以」妄「见」作「真」实看。如以妄见为真实,就会执有实我,从而造有漏业,流转于生死中,要想出离生死,是就遥遥无期。不特世间法虚幻不真实,出世间法亦是不真实的,「若见」出世间法为「真」实,「是见」亦全「非」是「真」实。「若」说于自心上「能自」了得「有真」,其实真亦非真,所以不能得真,由自心上有假,如「离」虚「假,即」是自「心」的「真」实显现。可是「自心」是「不离」于「假」的,假名不是真实,信谁都会肯定。自心不离于假,当然不可说真,心尚是假非真,试问更于「何处」求得「真」实?

  有情即解动,无情即不动,若修不动行,同无情不动。若觅真不动,动上有不动,不动是不动,无情无佛种。

  动与不动是约情与无情说。诸有情识活动的众生,对于往返来去,一切所有动作,无不分明了解,如来知其来,去亦知其去,乃至见闻觉知,亦各各的了知,所以「有情」对各活动,都能了「解」其「动」;至外在的「无情」万物,因没有情识作用,如草木金石之类,是冥顽不灵的,所以「不」知什麽是「动」。行者如偏「修不动行」,就「同」木石等「无情,不」了解有何活「动」,纵然这样去修,又有什麽功用?怎能见到自性?「若」寻「觅真」常如如「不动」的心性,就知「动上有不动」的真如妙性。当知不生不灭,如如不动的本性,不是到什麽地方去求,就在生灭流转上荐取,不在生灭外另有不生不灭可得。如要觅水就在波上,离波何处求水?像这样的定慧不二,止观双修,方是真修禅定。如说百物不思,就是所谓不动,同于「无情」冥顽无知,怎能种大乘佛种,进修大乘而成佛?无情无知,一般说为不能成佛。真常大乘说情与无情皆成佛道,或说情与无情同圆种智,那又怎麽解说?当知佛性就有情说,在无情中则说法性。有情正为佛缘时,有情未曾没有法性,无情正为法缘时,无情未曾没有佛性,法性就是佛性,佛性就是法性,真常大乘说无情亦可成佛,从这角度看是亦可以的。

  能善分别相,第一义不动,但作如此见,即是真如用。

  维摩经佛国品说:『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诸法相,就是万有一切诸法,对于诸法分别,要能善巧分别,认为这法就是这法,那法就是那法,一点没有错误,是为「能善分别」诸法「相」。不善分别诸法法相,于中妄生执着,就会流转生死。不特凡夫不善分别诸法,会有如是结果,二乘行者不善分别诸法,只知诸法是空,不知缘起幻有,虽得超出三界,不能于「第一义不动」,所以不能成无上觉。唯有佛及诸大菩萨,不特能善分别诸法法相,且于第一义而不动。「但作如此」洞「见」,了知即有而空,即空而有的中道第一义谛,方「是」见到「真如」自性妙「用」。唯有到这程度,始可说为如如不动。

  报诸学道人,努力须用意!莫于大乘门,却执生死智。若言下相应,即共论佛义;若实不相应,合掌令欢喜。此宗本无诤,诤即失道意;执逆诤法门,自性入生死。

  祖再慇勤嘱付勿起诤论。现我诚挚的「报」知「诸学道人」,修此圆顿法门,应当精进「努力」,且「须」着力「用意」,切「莫于」此「大乘」圆顿法「门」,偏「执」或有或无的落于「生死智」见。偏执于有,就会成为生死之本,偏执于无,就会产生断灭邪见,不特不能悟证圆顿大法,且会大违佛祖之意,对此应该特别谨慎,千万不可落于世智邪思!

  至于说法化他,若说圆顿教法,使令闻者契合,而成机教相应,就当「共」他「论」说「佛」法真「义」;「若」自所说言教,闻者既不信受,亦不乐意听闻,「实」是机教「不相应」,你也不要感到不欢喜,对闻法者仍当恭敬「合掌」,「令」其生「欢喜」心,不与诤论。为什麽?因「此宗」门,「本无诤」论,亦不主张与人诤论,一涉与人或世学「诤」论是非,那就有「失」真正「道意」。因为一有诤论,自然落于是非,怎麽还能修道?又怎麽能见性?真修道人,若一味的固「执」己见,违「逆」佛祖慈悲心意,妄起「诤」论,为入「法」之「门」,是就迷昧「自性」而「入」于「生死」,长期在生死中流转,那里还能得到解脱?

  

  

奉持师命

  时,徒众闻说偈已,普皆作礼,并体师意,各各摄心,依法修行,更不敢诤,乃知大师不久住世。法海上座再拜问曰:和尚入灭之后,衣法当付何人?师曰:吾于大梵寺说法,以至于今,抄录流行,目曰「法宝坛经」。汝等守护,递相传授,度诸群生,但依此说,是名正法。今为汝等说法,不付其衣。盖为汝等信根淳熟,决定无疑,堪任大事。然据先祖达摩大师付授偈意,衣不合传。偈曰: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华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时」诸「徒众」听「闻」六祖「说偈」颂后,「普皆」向祖师「作」诚敬的顶「礼」,感谢祖说偈颂的德意,「并」且都能「体」会祖「师」的「意」旨,认这开示实在太好,因而「各各」收「摄」散乱不已的一念「心」,「依」于祖师所传的「法」门,如实「修行」,「更不敢」对此大乘顿渐法门有所「诤」论。大师这样殷切嘱付,「乃」更了「知大师」示灭时近,「不」会「久住世」间,如不离诸诤论认真修行,未免太过有违师命!

  「法海上座」为当时重要门人之一,代表大众「再」行礼「拜」恭敬请「问曰:和尚」现为我们说法,使诸弟子得大法益,但到上人示现「入灭之后,衣法当付」嘱什麽「人」?尚祈有所明示!祖「师」回答「曰:吾自于」广东韶州「大梵寺」开缘「说法,以至」一直到「今」天所说为止,你们尽行「抄录」,广为「流」通「行」化,「目」为「法宝坛经」。其中所说皆本佛祖所传,你们应当善为「守护」此经,代代转「相传授,度诸」一切「群生」,皆得悟入正法。你们「但」能遵「依此」经所「说,是名」诸佛如来「正法」。

  「今」吾只为「汝等」广「说」此一大「法,不」再传「付」祖师「衣」。因「为汝等信根」都已「淳熟」,对此无上法门,「决定无」有「疑惑,堪」能胜「任」上弘下化「大事」。「然」而根「据先祖达摩大师,付授偈中所示之「意,衣」已经「不合」再行「传付。先祖所谓的「偈」是:「吾来」东「土」的「本」意,是为「传」授如来正「法,救」度一切「迷」惑有「情」。「一华」而「开五叶」:一华是指达摩祖师,五叶是指从二祖慧可到六祖惠能。到了六祖衣不再传,虽则如此,但五叶「结果」以后,禅宗兴盛,「自然」而「成」。从禅宗的发展,确实是这样的。

  达摩说此偈语用意,指月录说:『初祖对二祖慧可曰:内传法印以契证心,外传袈裟以定宗旨,后世浇薄,疑虑竞生,云吾西天之人,言汝此方之子,凭何得法?以何证之?汝今受此衣法,却后难生,但出此衣,并吾法偈,用以表明,其化无碍。吾灭后二百年,衣止不传,法周沙界』。法是遍一切处而无所不在,传法要在善能默契,衣是有形物,为人人所明见,用此作为得法证明。初祖来说法时,中国佛法尚未兴隆,传法恐怕有人不信,不得不用衣证明。后来了解佛法的众多,但在六祖门下得法者不特很多,且都已能传授大法而为一方宗祖,还用传授衣做什麽?虽不传授衣,如说某人得法,没有不信受的,如说六祖坛经为师为衣亦无不可!

  

  

成就佛智

  师复曰:诸善知识!汝等各各净心,听吾说法。若欲成就种智,须达一相三昧,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于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捨,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閒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此名一行三昧。若人具二三昧:如地有种,含藏长养,成熟其实,一相一行亦复如是。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普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霑洽,悉得发生。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听吾偈曰: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萌;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师说偈已,曰:其法无二,其心亦然。其道清净,亦无诸相。汝等慎勿观静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捨。各自努力,随缘好去。尔时,徒众作礼而退。

  到此,祖「师复」对听众说:「诸善知识!汝等各各」清「净」自己的「心」意,仔细再「听吾」更「说」重要的「法」义:不论那个佛法行者,「若欲成就」诸佛果上所有的一切「种智」,首「须」通「达一相三昧」与「一行三昧」,因要从这微妙大定,方能启发这个殊胜妙慧。一相三昧。是说「若于一切处」,亦即不论在什麽地方,绝对「不住」任何「相」中,「于彼」所有诸「相」之「中」,无论是好或坏,都「不」会对之「生」起「憎」恨,亦不会对之生起喜「爱」,对之更是「无」有「取捨」的心念,自亦「不」会顾「念」自己所有的「利益」,亦不会念是否「成坏等事」宜。至于对物对事,都能以「安閒恬静」,进而能以「虚」心圆「融澹泊」而归于宁静无为,「此名一相三昧」。惜诸众生不解缘生如幻,于诸相中妄生憎爱取捨,患得患失,于是念念不息耽于利益成坏等事,自取流转生死无由出离!

  一行三昧,意说「若于一切处」所,亦即不论在什麽地方,对「行住坐卧」的四威仪,或于语默动静闲忙之中,其心「纯一」不杂,「直心」正念诸法,了知皆如实相,此即如如「不动道场」,「真」正「成」就清「净」国「土」,「此」即「名」为「一行三昧」。宗镜录说:『一行三昧者,繫缘法界,一念法界,信一切法皆是佛法,无前无后,无复际畔,住佛所住』,亦是此义。

  「若」有「人具」此一相、一行「二」种「三昧」犹「如」在「地」里下了很好「种」子,由「含藏」而慢慢培「养」成「长」,进而「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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