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它的果「实」。当知「一相」三昧和「一行」三昧,「亦复如是」。「我今」对你们所「说」佛「法,犹如」及「时」的「雨」水,「普」遍的「润」泽「大地」一切生物;当知「汝等」本有「佛性,譬」如一切「种子」,一旦「遇」到这及时雨的「霑洽」润泽,「悉」皆会得「发」芽「生」长枝叶花果。是以诸善知识,禀「承吾」六祖教「旨者」,得到识自本性,见自本心,决「定」「获」证无上「菩提」,进而「依吾」所说实「行」,也「决」定能「证」究竟妙「果」。好,你们且再「听吾」说一「偈曰」:每人甚至每个众生「心地,含」有各式各样的「种」子,如果「普」获时「雨」滋润,「皆」得「萌」芽,其馀根干枝叶亦皆逐渐得到茂盛。若果「顿悟」一乘教旨,心花开朗,如花开敷,通达「华情」如实后,无上「菩提」的「妙果,自」然就得「成」就。心地观经说:『如是妙法,诸佛过无量劫,时乃说之,乃至以是因缘,难见难闻,菩提正道,心地法门。若有善男子、善女子,闻是妙法,一经于耳,须臾之顷,摄念观心,熏成无上大菩提种,不久当坐菩提树王金刚宝座,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祖「师说」此「偈已」,又「曰」:我说「其」唯一圆顿之「法」,是唯一「无二」的,「其心亦」是这样。经中有说:『凡所说法,皆是佛法』。一法无二法,不可以为有诸法的差别。法是唯一之法,心亦唯是一心。至「其」佛「道」是极「清净」的,「亦无」有「诸相」的。法华经更明白说:『大乘平等法,若以小乘化,乃至于一人,我则堕悭贪,此事为不可』。佛视众生犹如一子,对诸众生说法,当是同一乘法,说法如有差别,岂非显示佛不平等?吾佛『恒为一切平等说法』。佛陀如此,我所说法当然亦是唯一无二之法。说者说无二法,听者自亦以无二心听,离心之外,那有什麽法可说可听?
祖师接着又说:「汝等」用功修行之时,应本无相而修,「慎勿」偏于「观静」,如偏观静就为静转,亦千万不可偏于观「空其心」,如偏观于空心,不是落于无记,就是成恶取空,对于修行最为不利!天下最亲切的无过自己一念心,若能善为调伏,不让向外奔驰,入道就不会成问题。再说「此心本」是清「净」的,既「无」什麽「可取」,亦无什麽可「捨」。如对清净本心有所取着,那就不染而成为染,有所捨弃,那就无有圣道可修,如是既不清净,当亦不得解脱。现我再嘱诸善知识,从此以后「各自努力」,如法用功修行,以期有所悟证。现在各自「随缘好去」,意即各随自己缘份,或是会有特殊机遇,好好到那儿去,或是自修,或是化他,不要浪费时间。「尔时」,就在那个时候,听到师尊嘱付,深心感到欢喜,为表对师感谢,所有「徒众作礼」以谢,「而」后「退」去。
临灭预言
大师七月八日,忽谓门人曰:吾欲归新州,汝等速理舟楫。大众哀留甚坚。师曰:诸佛出现,犹示涅槃,有来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归必所有。众曰:师从此去,早晚可回。师曰: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又问曰:正法眼藏,传付何人?师曰:有道者得,无心者通。又问;后莫有难否?师曰:吾灭后五六年,当有一人来取吾首。听吾记曰:头上养亲,口里须餐,遇满之难,杨、柳为官。又云:吾去七十年,有二菩萨,从东方来,一出家,一在家,同时兴化,建立吾宗;缔缉伽蓝,昌隆法嗣。
六祖「大师」在「七月八日」那天,「忽」然「谓」诸「门人曰」:现「吾欲」回「归新州」故乡,「汝等」急「速」为我料「理」亦即准备「舟楫」。舟楫就是船隻,楫为舟旁拨水使船前进的工具,为航行船隻所不可缺少。新州是现在广东省的新兴县,为六祖的原籍。「大众」听说祖师要回故乡,无不恳切的「哀留」,且哀留得「甚」为「坚」定。此是请师久住世间,长期利益迷昧众生。
「师」觅大众这样恳切哀留,就安慰诸门人说:不但我要归去,就是「诸佛出现」,到了化缘已毕,「犹」还「示」现「涅槃」。示生示灭,好像「有来必」也有「去」,此是「理所常然」,要求不死是绝对做不到的。「吾此」幻「形」身「骸」,于一生中虽做很多利生工作,但到生命最后要结束时,亦当「归必有所」,不能老死于外。死是任何所不免的,但死必要死得其所。现实存在这个生命体,虽说如幻如化不实在的,但来是从因缘而来,去亦随于因缘而去,以此有始有终的幻化色身,显示无始无终的常住法身。
大「众」又「曰:师」既这样决定,我们哀留是留不住的,但是「从此」而「去」,不要去得太久,惟愿「早」去,「晚可回」来,这是我们对师的要求。殊不知师之此去,因缘未到是不会回来的,所以祖「师」答「曰」:试看树上的「叶」子「落」下来,必然「归根」。说到「来」的「时」候,那我是「无口」言说的。因为去了以后,究竟何时再来,完全是看机缘,机缘到了随时都会回来,现在要我说出何时回来,真的没有开口之处。古德法云秀说:『非但来时无口,去时亦无鼻孔』。本觉禅师又说:『五蕴山头一段空,来时无口去无综,要明叶落归根旨,末后方能达此宗』。
徒众「又」有「问曰」:如来「正法眼藏」,已经「传付何人」?尚请师尊有以告知。「师」答覆「曰」:你们要想知此,我就老实告知:「有道者得」。讲到得法,金刚经说:『无有少法可得』。过去虽是单传,但到衣止不传,就非单独传授,不论那个禅者,只要是有道者,都可得此正法。假定以为有法可得,是就不能得此正法。设若以无所住心通达此法,即可受此心印。设若于法有所住着,不能通达微妙正法,自亦不得心印,所以说「无心者通」。
徒众「又」复「问」曰:师尊去「后」,佛教「莫有」什麽灾「难」发生?或是吾宗有什麽灾难现前?恳请师尊预告,好让我们备防。「师」坦然答「曰」:在「吾灭」度之「后五六年」间,「当有一人来取吾首」。首就是头,取首就是取头。现在你们「听吾」预为「记曰:头上养亲,口里须餐;遇满之难,杨柳为官」。意说来取祖师头去的人,好像世间孝子奉慈亲般顶戴供养。传法正宗记说:此事发生于开元十年(七二二)壬戌,八月三日子夜。当时欲取六祖头供养的人,是新罗国金大悲所指使,目的在取回新罗国供养。预先有了防范,事情未能得成。取师头的人名净满,不是他有意欲取师头,而是为谋生活贪图享受,为人金钱收买,胆敢取师头首。「遇满之难」,直接说出遭净满之难。净满姓张,汝州梁县人,在洪州开元寺,以二十千钱受雇于金大悲。在他取首时,虽为众所捕,但仍然放去,不曾对他加以追究。
「杨、柳为官」,是说当时地方官刺史柳无忝,县令杨侃,为执法官。传法正宗记说:六祖将入塔时,徒众想到师说将有人取吾头的题记,于是就用铁鐷固护师头。开元十年(七二二)八月三日晚上,忽然听到塔间,有拉铁索的声音,主塔的人惊然起来,看见有一个人,形状很像孝子,其人知被发现,立刻从塔熘走。逮贼走后,大家来看,发现铁鍱地方有个痕迹,知道为人做了手脚,寺僧将此事报告州邑官员,官乃下令严捕。过了几日,于邑石角村,果然抓到该贼。经过严格审问,贼称姓张名净满,受新罗国金大悲收买,去取祖师头首,回新罗国供奉。本欲予以究办,刺史柳无忝,感其用意不坏,特别予以宽恕。如上所说,皆应祖师记语,可见预言不谬。
祖师「又」对诸徒众说:在「吾去」后「七十年,有二」大心「菩萨从东方来:「一」是「出家」的,「一」是「在家」的。出家菩萨,有说是马祖道一,有说是黄檗禅师;在家菩萨,有说是庞蕴居士,有说是裴休其人,究竟是指那个?现我未能决定。两位菩萨「同时」而来,都是「兴」隆教「化,建立吾」之禅「宗」,重建寺宇,「缔缉伽蓝」。缔缉是构建修补的意思;伽蓝,是僧伽蓝摩的简略。伽蓝是印度话,中国译为众园,亦即寺院通称。两位菩萨出现,不特大法兴隆盛极一时,且成为继承「法嗣」的人,使佛法得以永远流传下去!
佛祖传统
问曰:未知从上佛祖应现已来,传授几代?愿垂开示!师云:古佛应世已无数量,不可计也。今以七佛为始:过去庄严劫,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浮佛;今贤劫,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释迦文佛,是为七佛。
徒众又「问」师「曰」: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佛法,是两千五百多年前,教主释迦牟尼所宣说的,但是「未知从上」追溯起来,诸「佛」诸「祖应」世「示现已来」,一代一代的「传授」至今,其数究竟已经「几代」?惟「愿」师尊再「垂」大慈予以「开示」!祖「师」回答「云」:「古佛应」化「世」间,「已」有「无数」无「量」,实在「不可计」算,就是以譬喻计算亦无办法,只好说是不可思议!法华经说:久远劫来,不但诸佛世尊应化已经多得不可胜算,就是教主释迦牟尼佛,在尘点劫前已经成佛,并不是两千年前才成佛的。诸佛固不可以数量计,就是传灯续燄的祖师亦然,现我当然不能一一说出。
为使你们易于了解,「今」姑「以七佛为始」。如此七佛,「过去庄严劫」,有「毘婆尸佛,尸弃佛,毘舍浮佛」三佛。劫在印度叫做劫波,代表最长的时间。在过去世的长时期间,有千佛出世庄严净化时代,现在所介绍的三佛,是庄严劫的最后三尊佛。
毘婆尸佛,亦名维卫佛,中国译为胜观,为庄严劫九百九十八尊佛,为七佛中的第一尊佛。经说此佛在人寿八万岁时出世,属刹帝利种人,姓拘利若。父亲名叫槃头,母亲名叫槃头婆提。出生以及居住,都在槃头菩提城。出家以后修行,成佛时间快到,坐在婆罗树下成等正觉,到转*轮,说法三会,度化三十四万八千人解脱。
尸弃佛,尸弃,中国译为火,是庄严劫中第九百九十九尊佛,亦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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