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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顿渐品第八▪P3

  ..续本文上一页原籍「江西人」,但属江西省那一郡,现已不知,有说就是南昌。俗「本姓张名」叫「行昌」。「少」年守信,仗义行「侠」,乐于助人,为人本是不错。但佛教自五祖传法惠能,能住曹溪宝林,佛法弘于南方;复有神秀大师,居江陵当阳山,弘扬佛法于此。「自」两大师「南北分化」,本有利于佛法开展,「二宗」宗「主虽亡」于「彼我」,不特没有任何意见,且彼此相互赞扬,可是彼此的「徒侣」,各立门庭知见,互相「竞起爱憎」。

  如神秀之徒爱戴自己的老师,憎恨惠能宗主,于是是非峰起,以致坏法毁教,影响大法弘传极钜。不特如此,「时北宗」神秀的「门人」,竟不顾一切的「自」己拥「立」神「秀大师为第六」代「祖,而忘」五「祖」弘忍大「师传衣法为」六祖惠能的事,被「天下」人「闻」知。事实六祖得法,已为天下共知,掩盖怎能掩盖得了?但为彻底解决此事,竟然不惜採取不正当的手段,收买张「行昌」其人,「嘱」他到南方曹溪,暗暗的「刺」杀六祖大「师」,好让神秀正式成为六祖。如是做出不畏因果的事,岂不愚痴极点?甘为佛教罪人的僧侣,过去唐代已是如此,现代当然尤为惨烈,有何话说?

  祖「师」是位开悟的人,不是普通的僧伽,已得自在神通的他「心通」,在行昌未到时,「预」先已「知」行昌会来行刺师,当「即置」黄「金十两于」所坐的「座」位「间」,以待事情的到来。「时」至「夜暮」人静之际,「行昌」果潜「入」六「祖室」内,「欲」对六祖「加害」。六祖不独无所畏避,且从容不迫的,「舒颈相就其刃」。「行昌」这个愚人,竟大胆的向祖师「挥」动利「刃三次」,真欲解决祖师生命。说来不可思议,祖虽舒颈就刃,但祖身体皮肤「悉无所损」。时祖「师」对行昌说:以「正剑」任侠,就「不」应有「邪」心,有「邪」心用「剑」,就「不」会有「正」当侠行。我「只负汝金」钱之债,并「不」有「负汝」的「命」债。如我欠你命债,那你正在挥动利剑时,我命老早已经结束,因我只欠你的钱债,你挥动的利剑,不论怎样锋利,都刺杀不了我。

  「行昌」因此「惊」恐得「仆」倒于地,经过好「久」时间「方苏」醒过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立向祖「求哀」忏「悔」改「过」,仰慕祖师德行高超,立「即愿」从祖师「出家」,做个如法僧人。祖「师遂与」他黄「金」并对他说:「汝」现暂「且」回「去」,如在此多留,「恐」我「徒众」知道,会得「翻害于汝」,对你是不利的。如真要亲近我,「可」于「他日易形再来,吾当摄受」于汝,绝对不会拒绝。「行昌」听祖这样说,就「禀」承祖师的「旨」意,当「宵」逃「遁」而去。「后」来「投」某「僧」人正式「出家」,受「具戒」后,「精进」勇勐勤修圣道,成为有德行的僧人,是以人肯改过,会成好人。

  一日,忆师之言,远来礼觐。师曰:吾久念汝,汝来何晚?曰:昨蒙和尚捨罪,今虽出家苦行,终难报德。其惟传法度生乎?弟子常览涅槃经,未晓常无常义,乞和尚慈悲略为解说。师曰:无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一切善恶诸法分别心也。曰:和尚所说大违经文。师曰:吾传佛心印,安敢违于佛经?曰:经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言无常;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和尚却言是常;此即相违,令学人转加疑惑。师曰:涅槃经,吾昔听尼无尽藏读诵一遍,便为讲说,无一字一义不合经文,乃至为汝终无二说。曰:学人识量浅昧,愿和尚委曲开示!

  行昌出家受具后,修道非常精进,认真悔过自新,有「一日」忽然「忆」念祖「师」对他讲过的话,现以易为僧的形相,从很「远」前「来礼」拜亲「觐」祖师。祖师见到他来,很慈悲很柔和很欣慰的对他说:「吾」很「久」就在「念汝,汝」为什麽「来」得这麽「晚」?

  行昌因白师「曰」:过去承「蒙和尚」慈悲,「捨」我行刺的「罪」恶,礼谢祖师之后,我就决心离俗,「今虽出家」勤修「苦行」,但「终」觉得「难」以「报」答和尚赐给我的恩「德」。经过再三考虑,想到欲报师恩,「惟」有追随恩师,弘「传」佛「法」,广「度」众「生」,始得报答此恩于万一。如经说:『假使顶戴恒沙劫,身为床座徧大千,若不说法度众生,毕竟无能报恩者』。现我远道而来,一为报答师恩,一为向师求法。

  行昌又说:「弟子」出家以后,「常」常喜「览涅槃经」,虽从未间断,但始终「未」能「晓」了经中所说「常」及「无常」的意「义」,敢以「乞」求「和尚慈悲,略为」替我「解说」其义,使我明白经中道理,将来随侍和尚,弘法度生。

  祖「师」为之解说「曰」:所谓「无常即」是通常所说人人本具的「佛性」;所谓「有常即」是常说的「一切善恶诸法」的「分别心」。行昌亦即志彻听到祖师这样解说,很怀疑的坦白启「曰」:照「和尚所说」,岂不「大违经文」?祖「师曰:吾是传佛心印」的人,「安敢违于佛经」所说义理?不过经义深奥幽玄,你未彻底了解,以为我说违背佛经。

  志彻本所读涅槃经明说:『一切有为皆为无常,虚空无为是故为常,佛性无为是故为常。虚空者即是佛性,佛性者即是如来,如来者即是无为,无为者即是常』。现「和尚却言无常」,不是违背经义是什麽?经中又说:『有为之法凡有二种:色法非色法。非色法者,心心数法,色法者,地水火风。善男子!心名无常。何以故?性是攀缘,相应分别故。善男子!是故无常』。经中明说:「善恶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无常」生灭的,现「和尚却言是常」,不是违背经义是什麽?如「此」常无常义皆「相违」背,不敢说和尚讲错,但「令学人转加疑惑」不解,尚请和尚详为说明,开我茅塞,除我疑惑。

  祖「师」再对志彻「曰」:讲到「涅槃经,吾昔曾听无尽藏比丘尼读诵一遍」,听后未看经文,「便为」该尼「讲说」经中义理,「无」有「一字一义不合」原来「经文,乃至」现在「为汝」讲说,始「终无」有第「二」种「说」法。志彻听了,再请求「曰」:祖师是大彻大悟的人,所讲当合经义,但「学人」知「识浅」薄,加上根性愚「昧」,对此仍未明白,惟「愿和尚」慈悲,为我「委曲」详细「开示」,使我亦能如法了解。

  师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说什麽善恶诸法?乃至穷劫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故吾说无常,正是佛说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诸法若无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之处,故吾说常者,正是佛说真无常义。

  祖「师」见志彻如此愚昧,只好再对他解说:「汝知」道「否」?「佛性」假「若」真的是「常」,为何「更说甚麽善恶诸法,乃至穷劫」这麽长久时间,竟然「无有一人发菩提心者」?如此,所以「吾说」佛性「无常」,「正是佛」所「说」的「真常之道」,两者符合若节,何尝违背经义?佛性常住是无可置疑的,但因众生迷而不知,常住佛性等于无常。宗镜录说:『圣说真如为凝然者,此是随缘成染净时,恒作染净而不失自体,即是不异无常之常,名不思议常』。证知祖说佛性无常,非颠倒说。

  「又一切诸法」假「若」全是「无常者」,那就「物物」,亦即无论什麽东西,「皆」当各各「有」其「自性」,无不「容」其接「受生死」流转,「而真常」不生不灭之「性」,就「有」所「不」周「徧之处」,是「故吾说」善恶诸法都是「常者,正是」显示「佛说真无常义」。宗镜录说:『又诸缘起即是无性,非灭缘起方说无性,即是不异无常之常』。证知祖说诸法是常,未颠倒说。佛法是活泼泼的,如真精通佛法,或是体悟佛法,到为众生说法时,横说竖说,无不契于正理,所以说佛性是常,无碍说其无常,说诸法无常,亦无碍说其是常。

  

  

结成八种颠倒

  佛比为凡夫外道执于邪常,诸二乘人于常计无常,共成八倒。故于涅槃了义教中,破彼偏见,而显说真常、真乐、真我、真净。汝今依言背义,以断灭无常及破确定死常,而错解佛之圆妙最后微言,纵览千遍,有何所益?行昌忽然大悟,说偈:因守无常心,佛说有常性,不知方便者,犹春池拾砾。我今不施功,佛性而现前,非师相授与,我亦无所得。师曰:汝今彻也,宜名志彻。彻礼谢而退。

  为使志彻正确了解常无常义,「佛」便「比为」一般「凡夫」并诸思想错误的「外道」,颠倒「执于邪」见的无常为「常」,同时又以「诸二乘人于常计」执「无常」。如是凡外二乘「共成八」种颠「倒」之见,所以「于涅槃」经中提示究竟「了义教中,破」除他们「偏」执一边之「见,而」明「显」的宣「说」涅槃所具的「真常、真乐、真我、真净」四德。凡外所以是执邪常,就是经中到处所说无常计常,苦计为乐,无我计我,不净计净?二乘行人对于涅槃本具的常乐我净,妄执常计无常,乐计于苦,我计无我,净计不净。所以涅槃经中,说有凡夫四倒,二乘四倒,总成八种颠倒妄计,予以一一严格破斥,使凡外小乘各捨四倒,共趣大般涅槃以成常乐我净四德。

  祖本涅槃经说明凡小八倒,指出志彻对经义误解说:「汝今」仅「依言」说,而实违「背」经中的真「义」,妄执「以」有「断灭」现象者为「无常」,以「及」「确定」生「死」轮迴者为「常」,反「而错解」了佛将入灭时,在涅槃经中所开显的「圆满最后」的「微」妙「言」词,那你「纵」使阅「览千遍」经文,又有什麽用?所以说「有何所益」?

  「行昌」志彻听祖师的开示,「忽然大悟」,了彻旨趣,「说偈」呈白,以求祖师印证。「因」众生有执「守」生灭「无常心」,所以「佛说」涅槃「有常性」;「不知」如来有「方便」破执的殊胜教法,「犹」如在「春池」中「拾」诸「瓦砾」为至宝。此喻如来所说常与无常,是显佛性非常非无常,岂不等于捨弃家中珍宝而捡瓦砾?愚痴何有过于此者?「我今不施」用任何「功」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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