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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讲记 机缘品第七▪P7

  ..续本文上一页别」妄计「一切法,为外」在的「尘相」。于色身执为自体相,就是我执,于一切法执为外尘相,就是法执,有了我执必然贪着自我,于是「好生恶死」。试看世间人,对生命生存,有那个不爱好?对生命死亡,有那个不厌恶?因而在生命过程中,就没有不耽着世间欲乐,如是「念念迁流」不息,好像欲乐非常值得享受,殊「不知」人生如「梦」似「幻」一样的「虚假」不实。迷昧众生不知是假,反而以为真实,于是造业感苦,「枉受」生死「轮回」,错误的将不生不灭的「常乐涅槃」,反「翻」转过来视「为」无常生灭的「苦相」,「终日」不休不息的向外「驰求」,营营苟苟的没有停时,想想这是多么颠倒!

  「佛」为怜「愍此」类众生的愚昧,「乃」在涅槃会上,为诸愚昧众生,指「示涅槃真乐」。如明毕竟寂灭大乐,就可了解于最短的一「刹那」间,根本「无有生」起之「相」可见,同样道理,在最短的一「刹那」间,亦「无有灭」去之「相」可寻。刹那生灭既皆没有,当「更无」有「生灭」之相「可灭」。这就是涅槃「寂灭」全体分明「现前」的境界,正「当」这样寂灭境界「现前时」,实「亦无」寂灭「现前之量」可得,如是「乃」可所「谓常」住寂灭真「乐」。这种寂灭真「乐」,既「无有」什么承「受者」、当「亦无」有什么「不」承「受者」。这样无受无不受的常乐,「岂有」如汝所说依于「一体」而有「五」蕴「用之名」?又「何况更」如汝说「涅槃」会「禁伏」一切「诸法令」之「永不」受「生」?如是本于外道错误思想,来论佛陀最上乘法,不是正确了解大法,「斯乃谤」于「佛」陀,亦是「毁」于正「法」宝藏。谤佛毁法,罪恶很重,身为释尊弟子怎可此?严格对你说,像这不正当的邪见,应如法的将之纠正过来!

  听吾偈曰:无上大涅槃,圆明常寂照,凡愚谓之死,外道执为断,诸求二乘人,目以为无作;尽属情所计,六十二见本。妄立虚假名,何为真实义?惟有过量人,通达无取舍。以知五蕴法,及以蕴中我,外现众色像,一一音声相,平等如梦幻,不起凡圣见,不作涅槃解,二边三际断。常应诸根用,而不起用想;分别一切法,不起分别想。劫火烧海底,风鼓山相击,真常寂灭乐,涅槃相如是。吾今强言说,令汝舍邪见。汝勿随言解,许汝知少分。志道闻偈大悟,踊跃作礼而退。

  经中大意已为略说。现且「听吾偈曰」:至高「无上」究竟远离颠倒梦想的「大」般「涅槃」,是「圆」满无缺妙净「明常寂照」灵灵不昧。这种不生不灭的大涅槃,「凡愚」世俗的人,迷惑于此「谓之」为「死」,邪见「外道」者流,错解于此妄「执为断」,并谓『人死如灯灭』,死了完了,不再有生命出现,是属断见。「诸」有「求」于偏真涅槃的「二乘人」,认为到此已经究竟,心「目」中「以为」所作已办,「无」有什么可再造「作」。如上所说凡愚,外道,二乘,虽各有他们看法,但「尽属」于「情所计」度,并没有真达寂灭之乐,都是本于外道「六十二见」为「本」。外道所说邪见很多,此中如说六十二见,而这皆以五蕴为起见的基础,诸经论中对这又有多种不同解说,嘉祥等诸师于二十种我见成六十二见,现就此说。外道于色蕴计我有四:一、计色是我,二、离色有我,三、色大我小,我住色中,四、我大色小,色住我中。色蕴有此四见,受、想、行、识四蕴,亦各有此四见,五四合为二十见。过去有此二十见,现在有此二十见,未来亦有此二十见,三世合为六十见,再加断常二见为根本,是为六十二见。如是诸见,皆是「妄立」种种「虚假」的「名」目,那里(何)可以说「为」涅槃「真实义」?是则什么才是大般涅槃的真实义?「唯有过量」的非常「人」,才能「通达」涅槃「无取」无「舍」的真义。假定有所取,就同二乘妄执是空,以为所证得的偏真涅槃是常乐,假定有所舍,就同凡夫所说的死,亦同外道妄执断灭,都是错误不解大涅槃的真义。

  「以」是了「知五蕴」中的色「法」心法,「以及」五「蕴中」主宰的「我」,「外」在「现」有「众色」形「像」,乃至「一一音声相」,都不过是心识之所变现,而实一切都是「平等如梦」如「幻,不」可于中妄「起」这是「凡」夫,那是「圣」人的分别「见」解,亦「不作」妄计有「涅槃」可取见「解」。唯一平等实相,不随有无分别,有无「二边」,过去、现在、未来「三际」皆「断」。到这程度,「常应诸根」互「用」,「而」心却又「不」生「起」诸根互「用」之「想」。随缘「分别一切」诸「法」,了达诸法如如,而「不起分别」诸法之「想」。纵使「劫火烧」干「海底」,所谓『劫火洞然,虚空粉碎』,甚至灾「风鼓」动诸「山」互「相」拍「击」,但是「真常寂灭」之「乐」,大般「涅槃相」仍然真实「如是」,并未受到丝毫损害。法华经明白说:『众生见劫尽,大火所烧时,我此土安稳,天人常充满……我净土不毁,而众见烧尽』。大涅槃相如是,本不可说,「吾今」虽勉「强」用「言」语对你「说」涅槃相,目的「令汝舍」去错误的「邪见,汝」能了解无言说强立言说,切「勿随」着我的「言」说生「解」,如此方「许汝」对佛法了「知少分」,佛法难解难了可知。「志道」听「闻」祖师所说「偈」语,得到大彻「大悟」,不觉欢喜「踊跃」。感于心中疑惑已除,感于师的慈悲开解,乃很至诚的向师「顶礼」,谢师为说大法,然后「退」出师处,安然如法自修。

  

  

行思禅师

  行思禅师,生吉州安城刘氏,闻曹溪法席盛化,径来参礼。遂问曰: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师曰:汝曾作甚么来?曰:圣谛亦不为。师曰:落何阶级?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师深器之,令思首众。一日,师谓曰: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绍化。

  现明「行思禅师」参礼六祖。师「生」于江西「吉州安城」人,即唐代安福县,俗姓「刘氏」。年幼时就出家,虽年幼,每当大家集合一处,谈论一个什么论题,大众不论怎样高声大论,唯思师默然而听,可以显出师之特色。后因听「闻曹溪」六祖「法席盛化」,救度很多众生,「径」直前「来参礼」六祖。到后,「遂」请「问」大师「曰」:学佛「当何所务」,即应怎样的修习,方「不落」于「阶级」渐次?修行不能存有能修所修,一有能所,必落阶次,唯有顿悟顿证,方不落于位次阶级,这极为重要,所以提出来问。祖「师」因此反问行思「曰:汝曾作甚么来」?说清楚点,你曾依于何法修持过吗?这是勘验行思修行过程,然后针对他的所修,给予他的圆满答复。

  行思回答「曰」:我连佛说的「圣谛亦不为」。此所说的圣谛,就是苦集灭道,因是真实不虚,所以名谛。圣谛尚且不为,还谈什么其它修证?又有什么阶级可言?祖「师」又对他「曰」:如是,你又「落」在什么「阶级」上?行思回答「曰」:对于「圣谛尚」且「不为」,还有什么「阶级之有」?问我落何阶级,我实不知有何阶级可落。六祖大「师」听到他这样说,觉得他是有些见地,所以对他「深」为「器」重,认为他是有相当工夫的人。为了不埋没人才,立刻就「令」行「思」为当时寺众的上首,所以称为「首众」。有「一日」,祖「师」对行思说:你对佛法有这样的领悟,实在是个弘法的人才,从此应「当分化一方」,就是到某地方负起弘扬佛法度化众生的任务,「无令」佛祖相传的圆顿大法有所「断绝」。

  行「思」在六祖处,「既」然「得」到如来正「法」,「遂」遵祖命辞别曹溪,「回」「吉州青原山」住静居寺,「弘」扬如来正「法,绍」隆佛种,度「化」众生。师的故乡在吉州青原山,此山在卢陵县东南十五里,山上有静居寺,就是师的化处,受师所化很多。如石头希迁大德,在曹溪得法后,六祖将示寂时,石头请示和尚百年后,我当依附何人修学?祖未明告他应亲近何德,只叫他『寻思去』,以为要他端坐寻思,也就老实照办。殊不知错会祖意。时有第一座禅师问他:『你的师父已逝,空坐这儿干吗』?希迁答曰:『我禀师的遗诫,在此端坐寻思』。第一座知他误会,就告诉他:『你有师兄行思禅师,现在吉州青原山静居寺行化,所谓行思去,是要你到那儿寻找行思依止,不是要你在此寻思』。

  希迁经过指点,就去亲近行思。思问他:『你从什么地方来』?迁答:『我从曹溪来』。思又曰:『在曹溪得到什么来』?迁答:『未到曹溪亦不失』。『这样,那你到曹溪去做什么』?迁答:『如不到过曹溪,怎么知道不失』?到此,迁反问行思:『曹溪大师还识和尚吗』?思说:『你现在认识我吗』?迁答:『识又怎能识得』?行思与希迁,像这样问答,曾有多次,此不多录。思师付法希迁以后,乃于唐元开元二十八年(七三○)十二月十三日升堂,告诸大众,跏趺而逝。寂后,帝谥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叩。让至,礼拜。师曰:甚处来?曰:嵩山。师曰:甚么物恁么来?曰:说似一物即不中。师曰:还可修证否?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既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罗谶:汝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

  复有「怀让禅师」来礼六祖。怀让是「金州」人,俗姓「杜氏子」。金州,是现在陕西省安康县。五灯会元说他是唐高宗仪凤二年(六七七)四月八日诞生,为其父母第三子,年幼时就知恩让,父特替他取名怀让。年十岁入学,但唯专佛书,世俗书籍,不感兴趣。时有玄静三藏,经过他家门口,对他父母说:『你这儿子,如发心出家,必志求上乘,度一切众生』。到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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