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路口到银楼门口步行也要几分钟)这时他倒不觉痛苦,(因陷入昏迷状态)第二天一早才清醒过来,发觉已躺在广慈医院的病床上,全身动弹不得,忍着痛苦心里默念观音圣号。住进医院直至廿四日上午只照过一次x光,什么药都没服过,只知腿部是严重骨折,出院后去浙江宁波,闻名全省的伤科名医陆银华按摩后说:“你的两腿伤势甚为严重,这要看您祖上的积德,现在先拿药去服服看吧!”大意说是祖上无德可能成残废了。他听后虽然伤心,还是一心虔念菩萨的名号,回家后十几天,两足仍不能移动寸步,七月十二日午后由外甥二人搀扶面向洛伽山发愿:“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求菩萨加被,如弟子不成残废,就终身长斋,决不变心。”当天晚上,睡着觉得有人在双腿上推动,开眼看见自身躺在白天所睡的长藤椅上,对面端坐慈祥庄严的观世音菩萨,双手正在他腿上缓缓推动,他就问:“大夫,我的双腿会成残废吗?”(不称菩萨而称大夫,这是业障。)菩萨很慈祥地笑着说:“你放心不会成残废的。”声音很清脆,这时他才发觉“大夫”的手很长,坐在对面能把手伸缩自如,一般人一定要站起来弯腰才能按摩,在他腿上又推动些时,他又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不知怎地就轻轻松松地起床走路了。象这类梦中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事迹太多太多,而且很多都是醒来后恢复健康。
总之,梦者的理由也很充足:被醒者认为已死的人,在梦中能够复活,在白天的显现中无法出现的事,而梦境中可以发生,这些显现法不但对梦者现量发生作用,甚至对醒者也能产生影响。所以醒梦二者依旧是平等的。
颂曰:
梦时纵享妙饮食,晨醒不能除饥渴。
醒者说:“在梦境中,纵然你享受甘美的饮食,但到了第二天醒来时却不能真正解除饥渴,所以你是虚假的!”
有些道友对于新鲜蔬菜特别的执著。一旦到了冬天,大雪封山,车子上不来时,他们的痛苦就写在脸上了。尤其是那些过午不食的道友,头一天的午饭过后,要熬过了十七八个小时,才到第二天早上,高寒天气使得他们在当天晚上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但出于对戒律的恭敬,他们充其量最多喝一点水,就带着饥饿入睡了。在梦境中,雪停了,接着一连四五天都是晴空万里,一天下午,装满了新鲜蔬菜的解放牌汽车鸣着长长的喇叭从山下缓缓地爬上来。那时,他刚刚下课,就百米冲刺一般地到了路口,用尽口袋里的一点“孔方兄”整整装了两蛇皮袋,一路小跑地回到自己的小木房,同住的道友生火做饭,他就一心一意地配菜,满含水分、碧绿的黄瓜、红黄透亮的西红柿、紫红结实的萝卜、硕大的花菜、油绿的青椒……一阵又一阵的油爆声,油烟弥漫在厨房里,忙了近一个小时,七碗八碟终于都满了:凉拌黄瓜、西红柿汤、红烧萝卜、青菜炒豆腐……就象沙漠中发现了泉水一样,他已经两个来月没这样开心地捧起饭碗了。当然他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尽量地细嚼慢咽,(他一边嗒嘴,一边翻身,同住的道友还没睡,知道他又在作美食梦了,索性把录音机放在他头边,按下了录音键……)这一顿午饭,他足足享受了一个小时,但还觉得意犹未尽,于是自嘲地说:“留点胃口给明天早上。”下午的课虽然他还照常听,但脑子里却不时被明天如何做麻辣豆腐、爆炒罗卜丝、红烧花菜……”的计划所占据,以至于磁带用完,录音机自动关机的声音都没听见。突然,一阵高压锅放气的声音从头顶上响了起来,回顾四周,经堂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猛地站起来。结果却蹬掉了被子。强烈的日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来,道友已经把早饭作好了,见他醒来,打趣地说:“怎么,昨个夜里又吃什么好东西了吧!”他脸一红:“你怎么知道?”“你听!”道友边说边打开录音机……“听你那舔唇嗒嘴的声音,怕是享受了一顿满汉全席吧!告诉你!跟昨个一样,还是稀饭、馒头加辣酱,快,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起来吃早饭。”经这么一提醒,他发现自己已经很饿了,拿起一个馒头就啃。
颂曰:
醒昼虽寝妙宫殿,不能抵挡夜梦雨。
梦者说:“你不要太自信!同样的道理,即使你白天躺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也不能遣除夜晚梦境中狂风暴雨的袭击。你白天的显现对我梦境也起不到作用,也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看到,在喇荣求学的很多道友的居住条件还是很简陋的,但大家一心向道,也没觉得有什么艰苦。相反,那些大城市里面的富豪,对于自己的别墅可以说是极尽装潢之能事了:铝合金门窗、柚木地板、红木家具、空调、空气清新机、电热油汀……虽然是飘雪的冬天,别墅里却完全是五月的温暖,这位老板还在晚饭后打开冰箱来一根雪糕。据说是因为暖气太大,空气干燥,所以要清凉——因为房间里温暖如春,不大会儿,他就钻进了铺着电热毯、盖着羽绒被的沙发床。这一下倒好,梦境中他竟然来到了夏日的海边,阳光灿烂,椰林婆娑,他在巨大的阳伞下,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人们在浅水处游泳。不知不觉中,乌云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太阳消失了,海面上掀起了大浪,阳伞象蒲公英一样地飘上了天,沙滩上的人似乎都被风卷走了,一片空旷。紧接着大雨点就象石头一样地砸了下来,他爬起来想往回跑,在白茫茫的雨雾中,却看不清道路。楞了一会神,大雨从脖子灌进去,再从裤腿淌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干处了,风一吹,他哆嗦得直打牙战。这时,天色渐渐黑了,他也顾不过命来,只好几步一跟头地向回挣扎,轰鸣的雷声就响在脑后……最后,他实在站不起来,索性就在已成了河渠的公路上挣扎着往回爬了。也不知在风雨中搏斗了多少个小时,他终于到了自家的台阶前,喊了好一阵子,竟然没有回音。他不知道在大雷雨中,他的声音早就被淹没了。拼足最后一点力气,他翻进了铁栅栏,撞碎了玻璃窗,倒在地板上,正在熟睡的家人惊醒过来,冷风从破窗子外往里直灌,他们也都一个个浑身发抖,将他搀扶起来,他虽然浑身无力,却对众人大发雷霆:“敲了半天门,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开门的,都睡死了!”由于风寒侵入得很严重,不久,他就患上了风湿病,行动愈来愈不方便,唯有依靠止痛药和中药来减轻痛苦。每天,他都如尸体一般地躺在沙发床上,房间里尽管布置得四季如春,但他的心情却始终象冬天一样……
颂曰:
无实义自迷虚妄。
醒者的嗓门一下子亮了起来:“你的梦境中的显现法,实际上并不存在,只是颠倒的虚妄迷乱之法!”
自认为抓住了梦者的把柄,醒者连珠炮一样地说:“你刚才举的那个梦境,全部都是虚妄的,它并不存在于白天的现实之中!如果那个人醒过来,他会发现家里的窗户还是完好无损的,他自己的身体和从前一样,哪有什么风湿病,还要借助药物减轻痛苦,他身上的衣服全是干的,根本就没有被水沾湿过!他的生活还是和以往一样,完全是一种人间天堂的享受,怎么会有痛苦呢?和他根本无法沾边!你编故事的才华可真不浅哪!只可惜,现实恰恰相反,对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就象一个人,在梦中他得了胆病,结果他把白色的海螺看成了黄色。或是他在梦中患了眼病,看一切器物上都长有毛发;其实他在梦中就知道海螺不是黄色,器物上也没有毛发,但这些还都是显现在他眼前。他必须在梦境中把胆病或眼病治好,这些显现才能消失,否则他见到的只能是黄色的海螺和有毛发的器物。在醒者看来,梦中得病,因而所看见的迷乱显现以及治好病后所见到的真实显现等都是虚妄之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些病,而梦境中的病,因病产生的迷乱显现,在醒来之后,自会消失无踪,而梦中治病,则更是多此一举!
颂曰:
醒时饥等亦妄现。
梦者依旧不紧不慢:“你老人家面前的饥渴等同样是颠倒的虚妄之法,到了我的梦境中,同样荡然无存。在我面前没有无法遣除的饥渴,在梦境中享受美食时,哪有什么饥渴感呢!所以你面前的饥渴等法同样是虚妄的,请你老人家说话慎重一点,不要信口开河!”
“就象我梦者先前所举的例子,那个金刚道友在梦中享受美食,第二天醒来,他却感到饥饿,这是正常的;他在白天吃馒头喝稀饭,所遣除的只是他白天的饥渴啊!对我梦境,根本就没有影响。如果这天刚好放假,他醒了,虽然很饿却没吃早饭,同房间的道友出去后,他又睡着了,结果他的梦境又继续下去;他烧了一大碗很香的麻辣豆腐,又忙着爆炒罗卜丝,红烧花菜,三样精致的小菜上桌后,他又招呼道友买了十几个花卷和一瓶可乐,他说:“好多天没这样开心过了,趁着今天放假,该痛痛快快地乐一乐!”冰凉的饮料,滚烫的麻辣豆腐,刺激着他的舌头——“好爽!”,花卷包着萝卜丝又脆又香,七八个下肚,已经饱了,但他说:“今天要吃个碗底朝天!好久没打饱呃了!”几个饱呃过后,他呼了一口气——“好舒服!””
在梦者看来,在梦境中享受美食时很愉快,也很满足,完全没有饥饿的痛苦,故白天的饥饿只是醒者自己面前所存在的虚妄迷乱显现,在梦者的境界中根本不存在!
其实从业果的角度观察,三界众生的一切苦乐感受都是虚妄之法,全为习气成熟的迷乱显现。饥渴的痛苦以及遣除饥渴后的快感自然也不例外。比如饿鬼界,由于悭贪猛业的成熟,所以才显现种种的颠倒迷乱境界。外障饿鬼百年不闻浆水之名,日日都在饥渴交迫之中为觅饮食而四处游荡。有时看到远处有青青的河流,以僵直的肢体艰难地支撑着巨大的腹部,痛苦而疲惫地踉跄奔去,到近前所有的水已枯干,仅仅剩下河滩。有时从远处看到果实累累的绿树,也如前一样前去,到了近前却成了一片焦木。而内障饿鬼,口如针眼,咽喉细如马尾毛,水难下咽。即使有少量进入咽喉,但亦无法满足它们那大如盆地的腹部,腹内稍感饱满,到了晚上又要感受腹内心肺燃火的痛苦……所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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