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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新月释——上▪P14

  ..续本文上一页超越了这个层次,一切都是平等的空性,连柱子等的显现法也已完全寂灭在法界中。

  名义上是自空无遮见,实则上成了他空非遮见。

  柱子以柱不可空,法性以柱谓成空,

  已置空基余空者,即成句义二他空。

  柱子以柱不空(柱子本性不空),以及误解了觉囊派他空的柱以实执空而法性不空、以法性上面遍计空。这两种观点,实际上已经将真正需要空的根本即空基(或称法性、本性的基础)放下来了而说为不空,却以其它的法对其空。这样就一个成了句子上的他空;一个成了意义上的他空。

  “柱子以柱不可空”,这是嘎单派的观点,宗喀巴大师在《入中论善解密意疏》中说,柱子不能以柱子空,若连显现的柱子也空了,则犯了外境中根本没有柱子的过失,故柱子不空,只是柱子上实有的法才空。

  “法性以柱谓成空”,这是藏地门朗格日以及随理唯识的观点。门朗格日在抉择第二转*轮的观点时,认为法性(圆成实法)不空,在法性,柱子等世俗不清净显现法才是空性。随理唯识认为在第二转*轮中,虽然佛没有传讲与空体相违的法,但可以随理论而推出有依他起等不空的法。

  “已置空基余空者”,“空基”:空性的基础,也就是现法,“余空”:建立在实有的空基之上的空性法。在宗喀巴大师而言,空基是柱子的显现,余空是柱子上实有的法;对门朗格日来说,空基是法性,余空是柱子等世俗法;至于随理唯识,空基是依他起,余空是遍计法。

  “即成句义二他空”,前者“柱子以柱不可空”实际上成了语句上的他空,后者“法性以柱谓成空”实际上成了意义上的他空。

  之所以称嘎单派是“句他空”,是因为虽然他们自称是自空无遮见,但在破完了柱子上面的实有法后,又肯定了柱子的显现是在二谛中都不空的法,这在字面上显然已成立了他空见。

  而嘎单派曾广破了觉囊派的他空非遮见,因而全知麦彭仁波切在给单秋的辩论书以及在《他空狮吼论》中都说道:你们说柱子以柱子不空,觉囊派说如来藏以如来藏不空,你们说柱子上实有的法是空,觉囊派则说不清净的世俗法是空,字面上显然相同。如果你们所讲的没有过失,则觉囊派也应没有过失;如果说“如来藏以如来藏不可空”有过失,则“柱子以柱不可空”同样也有过失。

  应知宗喀巴大师宣说的是不了义法,若把这不了义法认作是了义的,则有过失。而觉囊派依据的是第三转*轮的了义经典,并不是随第二转*轮。即使从第二转*轮现空二谛方面来看,也不可能推出宗喀巴大师讲的是了义理论,觉囊派是邪派的结论。全知麦彭仁波切对此曾用很多比喻作过论述。

  而且,中观自续派是以在胜义谛中,柱子等世俗显现法是空性、不存在而建立了单空。中观应成派不分二谛,认为在究竟的法界本体上,柱子等法不显现、空性、无生。往昔的印度、藏地的中观论师们从没有说过“宝瓶等自己不空,只是它上面的实有才空”,从依法不依人的立场出发,依据教证理证进行分析,应该承认在究竟法界中“柱子是以柱子而空”。

  众生流转轮回,不能解脱,正是因为对万法产生了实有的执著,而执著的对象恰恰是柱子等法本身的显现,因此所要破除的也正是柱子等本身的显现,了知这是无明所变现,在法界本性中从来就是无生的、空性的、不存在的。第二转*轮的《般若十万颂》、《般若一万八千颂》等经典中讲述空性时讲到了胜义的空性、自性的空性、空性的空性等这都是一切法自性的空性。这样的知见才是了义的真实之见,对初学者树立正见也有很大的必要。

  而“柱子不空”的理论,在理解究竟胜义实相时,并不真实,故也没有必要。无垢光尊者、全知麦彭仁波切都说过:要完全消除对怨敌的嗔恨心,应该知道怨敌本身即是空性,本不存在,而其余的法是空性也好,不是空性也好,对于消除对怨敌的嗔恨并没有少许帮助。同样,要遣除对柱子等的实有执著,应直接破除柱子等法的本身,如果柱子本身不空,而它上面的法是空性也好,不是空性也好,知不知道都没多大必要,因为他还会对柱子等法的显现产生实有的执著。

  下面讲“彼以彼不空”的观点与了义的般若经、论以及胜义理论相违。

  己二、广说

  分二:一、与教证理证及其自宗相违;二、宣说不能成立双运等过失

  庚一、与教证理证及其自宗相违

  希奇彼以彼不空,空基不空余遗留,

  经说色即以色空,教义以及理相违。

  你们这种“彼以彼不空”的说法真希奇,本来连一般人都不会执著柱子以外的实有,只会执著柱子本身,而你们却将应当空的空基、即柱子的本性不破,留在世界上,却加上了一个谁也不会执著的无有的实有,并将其破除,而佛经中说:色即以色空,一切色法乃至涅槃都是空性,显然你们的观点与佛菩萨等圣者的教义、理论都相违了。

  仙人回答说:嘎单派自称抉择了佛的了义观点,但事实上与圣教与抉择胜义谛的理论俱相违背,故称“希奇”。嘎单派认为柱子不是以柱子空,只是它上面的实有才空,随理的唯识认为依他起不以依他起空,而只是它上面的遍计法才空,这样在究竟法界中还留下了空性的基础——柱子与依他起。

  这样便与佛的“教义”相违背。为什么呢?因佛在般若经典中说色即以色空,声香味触法也都以其自性而空。

  《般若十万颂》中讲了十六空性,其中讲外空性时,说色、声等法是“彼者彼性空”,而非以“他”来空。无论佛出世和传法与否,一切现法的本性都是无生、空性、清净。在讲内空性时,也说眼根等法是“彼由彼性空”。

  在《般若二万五千颂》中,佛说从色乃至一切智智,万法皆无生、无实有,是本体不存在的自性空,自性当下即是空性。

  《般若摄颂》中,佛说色、受、想、行、识都是自性空,若说究竟胜义谛中还有是空性、假立的色等显现,则是邪道,不是真正了义的般若见。因此在修无分别的出世智慧时,不作这种本性空性,现法不空的分别。

  一切般若经典的精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也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入中论》也诠释了般若经典中的十六空性,其中第十四“自相空”分基道果三方面来解说。首先解说了基的五蕴、十二处、十八界、十二因缘的概念,其次解说了道的六度、四无量心、三十七觉分、八解脱等,接着解说了果的十力、四无畏、十八不共法,最后总结说:“若有为自相,及无为自相,彼由彼性空,是为自相空"。

  由此可知,广、中、极略的般若经典都说诸法自性空,而没说诸法的本身不空。嘎单派的“柱子以柱不可空”的理论直接与般若经意相违背。

  而且也与“理相违”,例如中观自续派、应成派所共同运用的抉择法无我时的三个理论。

  观察因的金刚屑因。金刚屑比喻这理论的威力,通过观察起因,而能将对诸法的实有执著击成粉碎。凡夫执著产生万法的因归纳起来不出四种:自生、他生、自他共生、无因生,除此再无其他因缘,中观已把这四种因作了彻底的破除。如果柱子本身在胜义中不空,则必然存在着它的起因,这样就与金刚屑因相违。

  以破有无生因来观察果,果是原先有的,还是新产生的?若原先已有,既然已经有了,不需要再重新产生果;若原本没有,则无法产生。因此在究竟胜义谛中,不可能存在一个柱子这样的果。

  观察自性的离一异(多)因,若有不空的自性存在,则不同的自性之间,或同一自性的不同部分所存在的方式只能有两种:或是一体,或是异体。在名言中不观察时,可以承认有一个柱子,但柱子的上、中、下、前、后、左、右、外、内等都不相同,若是一体的话,看到其中某一部分,便该能看到全部,下面腐烂了,所有的部分都应该腐烂。所以,众生在没有观察时所认为有的柱子,真正观察时并不存在,如果连一个都不存在,则更不可能有很多不同的柱子。因此从这观察一体、多体的理论可以直接得出柱子本来就无自性,本来就如石女儿一样不存在。

  因此,“柱子以柱不可空”的理论,与中观观察因、果、自性的理论都相违背。

  另外,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抉择显密难题(主要是显宗五部大论的难题)的《众论难题释》中指出:嘎单派“柱子以柱不可空”的理论还与其自宗观点相违。因为嘎单派在阐述中观应成派对八大难题的不共同观点时讲到,基的世俗法中没有实有的法,都是分别心所造,都是假立的名言,但在讲分开二谛,且不破世俗谛时,又说柱子以柱子不空,宝瓶以宝瓶不空。因此全知麦彭仁波切说,这两种理论相遇时,必然互相矛盾。要么柱子应以柱子空,因为柱子等一切世俗法都是假立法,实际并不存在;要么一切世俗法不是假立,因为柱子以柱子不空,从而引出了两大过失。

  再分析日常生活,比如我们生病时,是说“我病了”,而不说“我上面的实有病了”;宝瓶摔破了的时候,直接说“宝瓶摔破了”,而不说“宝瓶上的实有摔破了”。不用说在胜义谛,即使在名言谛中,除柱子本身外也不可能存在一个柱子的实有。

  而且还可以引出一个可笑之处:即因为柱子不以柱子空,所以烦恼障不以烦恼障空,所知障不以所知障空,只是这二障上面的实有才空,因此即使成就了佛果,也根本没有遣除烦恼障与所知障。

  接下来全知麦彭仁波切以离一异因理论进行详细的分析。

  柱与柱子之成实,若一一遮一亦遮,

  若异非柱之成实,虽破然而原柱子,

  以何不空成堪忍?

  柱子的本性与柱子的成实,如果是同体,则其一被否定了,另一也同时被破除,如果是异体,那么不是柱子的这个成实虽然已破,而原来的柱子无论以任何方法观察也无法空,成了堪忍的实体。

  柱子与柱子上面的实有法是一体还是异体?若是一体,则其中一个被遮破了,另一个也应被遮破,即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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