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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新月释——上▪P27

  ..续本文上一页无我不圆满修,唯有断除三界所行烦恼方便,可立彼等圆满修习人无我义。”这便明确说明了声缘虽能见缘起缘性,了悟五蕴是假立的空性而圆满证悟人无我空性,但这属于不圆满的法无我空性。《显句论》第十八品也有同样明显的论述。

  下面再来分析月称论师在《入中论自释》中的“三理证”。

  第一个理证是:“倘不遍知诸法无自性,不过如世间离欲者。”世间的离欲者只暂时遣除(其实是压伏)了粗分的烦恼,微细的烦恼种子丝毫未除,不但法无我空性,连人无我空性也没有证悟。按照嘎单派声缘证悟圆满法无我的理论,这一理证就不一定成立,因为介于圆满证悟法无我与世间离欲者之间还存在有已证悟人无我以及部分证法无我这一可能性。全知麦彭仁波切在《遣除单秋疑惑论》中说:月称论师第一理证的真义是:声闻先要了知五蕴粗的聚集是暂时假立,是不存在的空性,依靠这种部分的法无我空性才能圆满证悟人无我空性,即“不知一切法”无自性,就不会遣除俱生我执,有我执就不能断尽微细的烦恼种子,就跟世间离欲者完全相同。若声缘未证悟圆满的人无我空性和部分的法无我空性,则大乘见道位菩萨的智慧力就应已胜过声缘罗汉,但《十地经》中明确说明了菩萨只在第七远行地时智慧才胜过声缘。所以说由这个理证推知声缘只证悟了部分的法无我空性和圆满的人无我空性。

  第二个理证是:“彼等亦应不能永断一切随眠,如诸外道。”月称论师的解释是:若声缘未证悟法无我空性,不能永断一切随眠,如诸外道。而嘎单派的理解是若声缘罗汉未圆满证悟法无我空性则不能永断三界的一切烦恼种子,就如外道一样(因为嘎单派认为一切实有执著是烦恼障,要永断三界一切烦恼障种子就需遣除一切实执,即要证悟圆满法无我空性。)这同样也出现了一个漏洞,也就是忽略了部分证悟法无我空性,圆满证悟人无我空性这一可能性。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日光论》中又打了一个比喻:对房子的地板、墙壁、屋顶等进行分析后,就会知道人们概念中的房子其实并不存在,对房子总的聚集这种执著会自然遣除。从比喻中可知,对房子的地板、墙壁、顶层等作粗略的分析,就可遣除对房子总的聚集这种执著,并不需要对地板等作微细的分析。同样要永断一切烦恼障种子,需要遣除俱生我执,即要证悟五蕴的聚集是假立的,也即证悟部分法无我空性和圆满人无我空性,并不需要证悟圆满法无我空性。声缘罗汉虽不需证悟圆满法无我空性,但若对法我中的一部分,也即五蕴粗的聚集,若不理解是假立的,俱生我执就没有办法破,也就不能证悟人无我空性,这就与外道一样。

  第三个理证是:“缘色等自性成颠倒故,亦应不达补特伽罗无我,以于施设我因之诸蕴有可得故。”明确指出了“于施设我因之诸蕴有可得故”,《入中论》第六品云:“缘色转故生贪等,以未达彼本性故。”也就是对色等五蕴粗大相续的实执若不遣除就会产生贪等烦恼,而并没有说明要通达一切粗、细法的自性(即空性)才能遣除这种颠倒执著。

  嘎单派在分析三理证时认为,既然声缘罗汉不是“世间离欲者”、“外道”及“未达补特伽罗无我”,则应是“圆满证悟法无我空性”。这样只是在两个极端上作选择,而忽略了位于两个极端间的中间环节,即“圆满证悟人无我空性,部分证悟法无我空性”,这也正是声缘罗汉的真实证悟境界。佛初转*轮传的是四谛法,声缘修四谛十六行相,便可得阿罗汉果,即证悟圆满人无我空性,而法无我空性只是证悟微小部分。

  但嘎单派辩驳说:《入中论自释》第一品中“此教宣说声闻独觉亦知一切法无自性者”,不是明显有“一切法无自性”的字眼吗?全知麦彭仁波切回答说:从上下文对照观察,此处的“一切法”指声缘为证悟人无我空性所应通达的一切法,即五蕴的聚集和相续,而不是总的一切法。

  五、宗喀巴大师在《入中论善解密意疏》中又引用了寂天菩萨的观点。

  在《入菩萨行·智慧品》中对暂时分三乘时小乘有傲慢的声闻提出的“由见谛解脱,何用见空性”的辩论,寂天菩萨回答说:“经说无此道,不能证菩提。”智生慧论师的《入菩萨行详解》认为“经”就是般若经典,般若经典中说:“凡执实相者,皆无三菩提之解脱。”又说:“声闻缘觉佛果,亦若不依此般若空性,则不能获得故,此为能生四圣者之佛母。”而小乘声缘阿罗汉已得解脱,远离了俱生我执烦恼,但由于嘎单派将一切实执都作为烦恼障,故声缘罗汉一切实有执著的分别心应已经遣除,也就是说声缘已圆满证悟了法无我空性。宗喀巴大师在《入中论善解密意疏》中又引用《入菩萨行》“此非染污爱,如痴云何无”两句,并依自己对《俱舍论》相关颂词的理解释为:“补特伽罗独立自取我而产生的爱没有,”及自己对般若经典相关颂词的理解释为:“依靠补特伽罗自性成立的我产生的爱却不能遣除”,而认为寂天的密意是:只有证悟了圆满法无我空性才能遣除补特伽罗自性我执及由此产生的爱烦恼的种子。但这是不了义的说法,真正的意义,如《入菩萨行·智慧品》云:“心有所缘者,亦难住涅槃。”印度对《入菩萨行》和《智慧品》的注疏翻译成藏文的共有八种,智生慧及格拉论师等的注释中都明显说过:目犍连、舍利子等阿罗汉只得到暂时的解脱,并不究竟,要圆满证悟法无我,就必须再入大乘道修大乘法,暂时的脱离生死轮回的果位并不是究竟的解脱果位。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智慧品释·澄清宝珠论》及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广为抉择了寂天菩萨及印度众多论师的密意正与自宗相同,即举例中的目犍连与舍利子等都是大阿罗汉,此处是指阿罗汉而非指傲慢声闻。

  六、嘎单派有些论师认为以上分开三乘时声缘圆满证悟法无我空性,也是弥勒菩萨《现观庄严论》的部分观点。

  弥勒菩萨在《现观庄严论》中云:“法界无差别,种性不应异。由能依法异,故说彼差别。”即法界的本性没有差别,对此进行分类就与法性不相应,但是暂时根据能依的差异可以区分出三乘所依的不同意义。嘎单派据此认为声缘圆满证悟了法无我空性,因为声闻罗汉、独觉罗汉、菩萨这三乘圣者们的智慧所缘境都是法性,见法性没有什么差别,并认为这也是《现观庄严论》各家注疏的观点。在雪域,从梵文译成藏文的《现观庄严论》注释有二十一种,其中圣解脱军和狮子贤的注释是最为重要的两种,他们在解释这一颂时都指出:小乘圣者与大乘菩萨所见外境的胜义法性没有差别。嘎单派据此说明声缘罗汉也证悟了圆满的法无我空性。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给单秋的辩论书中,依自宗宁玛巴的理论对此作了详细的破析并指出:虽然法界本性没有差别,但是有真实见法界究竟本性与未真实见法界究竟本性的差别,故分了三种不同的种姓,并且《现观庄严论》中并没有“小乘声缘所证即是大乘菩萨所证悟的法无我空性”之意,如云:“大师于此说,一切相智道,非余所能领,于十法行性。”也就是说《现观庄严论》八品所诠的深义唯有大乘佛菩萨才能领受,声缘对此无法证悟。狮子贤对《般若八千颂》和《现观庄严论》专门作了一个对照的注释,其中广讲“非余所能领”时指出,声闻和独觉对《现观庄严论》八品中所诠深义,一切种智性、道种智性,大乘根本智等八义根本没有领受。

  而对“法界无差别,种性不应异,由能依法异,故说彼差别。”一颂应如何理解呢?虽然法界的本性上并不因三乘所知不同而有差别,但是见法界时有真实见法界究竟本性与未真实见法界究竟本性的差别,声缘罗汉没有证悟圆满的法无我空性,由此而暂时有三乘种姓的分类。《现观庄严论》所表述的四种不共加行唯大乘菩萨才有,并在颂词中直接讲过小乘与大乘在得佛果的方便上不同,故历时有迟速之分,小乘观待大乘菩萨来说,因无方便故距佛果很远,只有具足方便距佛果极近,方可真实称为大乘菩萨,如“由善巧方便,即说为邻近”等。与菩萨相比,小乘的发心、所行之道与大乘发菩提心度化众生相违,他们的智慧也不是究竟的对治法所生的智慧,菩萨们若生起小乘的发心,则是倒退。

  又《现观庄严论》在颂词上也明显有说小乘声缘罗汉的断德与大乘菩萨有高低的差别,如云:“远所取分别,未离能取故,当知由所依,摄为麟喻道。”即独觉阿罗汉对一切外境色法的执著分别已经断了,而对内自相续无分的刹那分别心仍然有执著,换句话说,也就是还没有证悟圆满的法无我空性。对于这一颂,嘉样杰巴的《入中论释》认为应看作是随理唯识宗的讲法,但全知麦彭仁波切指出,《现观庄严论》主要抉择般若,不可能是随理唯识宗,因为论中破过随理唯识:“若有余实法,而于所知上,说能尽除障,吾以彼为奇。”又《现观庄严论》注释中,公认最为究竟的是圣解脱军和狮子贤两家,他们的注疏中都抉择了一切法的空性,并且,世亲菩萨暂时把般若的观点依随理唯识来讲述时,狮子贤在其《现观庄严论释》中也曾对此作过破斥,故不可能又建立起有实有依他起的随理唯识观点,所以按嘉样杰巴的说法,弥勒菩萨自己宣说随理唯识又反过来破随理唯识,是自相矛盾的。

  所以,《现观庄严论》中不可能既说声缘与菩萨同等证悟了圆满法无我空性,又说小乘与大乘有很多差别,使前后句义相违。全知麦彭仁波切在给单秋的辩论书中说:“就象先介绍了一大通帝释具有极大福报、能力、个子很高等特点,最后又说帝释其实并不存在,如果这种说法不算相违,则世上便没有相违的说法了,佛陀化现的弥勒菩萨不可能这么说。”

  而克主杰在《中观总义——善缘者睁眼论》中认为弥勒菩萨的《现观庄严论》中了义和不了义并存,却不相违,并引用法称论师《释量论》旁证:《释量论》中先说有外境,后来又说外境都是唯识所现,这两者前后不同,但并不相违,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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