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心相似修习远离四边八戏的胜义谛空性,便可以产生出世的无漏智慧。另外,从究竟而言,分别心的本性即是智慧,这两者实际上是完全相同的一个,故修行时也并不是离念而修,而是即念而修。
若善观察汝此说,未敢言说即有者,
无者也是不可说,实上有无二俱者,
或者非为二俱边,其二之一未超离。
如果对前面的观点作仔细的观察,发现它其实把能觉知的认为是“有”,但口中却不敢说“有”,而说成“非无”,而无形色来去等应该是“无”,也不敢说是“无”,而说是“非有”。实际上,这种修法并没有远离四边,而是既堕入了有边,又堕入了无边,即二边;或者是既非有,又非无,即非二边。这样其实并没有超离这二边中任何一边。
这是一种似是而非、含糊不清的见解,就象一个人晚上到了一个陌生的房子里,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前面的东西一样,心中没有把握,不敢说有或无。
彼心非有非无者,此根系念于心中,
此为不可思议我,与彼不同名而已,
所许之义无差别。
这种人在修法时,心中系念着“非有非无”,这就好象射箭时的靶子一样,成为所缘境,这不是法界的究竟大空性,虽然名称上与外道不可思议的神我不同,但意义上没有丝毫差别。
外道秘密派说那个“不可思议我”也同样既不是有也不是无,但是可以安住了知,并属于胜义谛,凡夫不可能以分别心去通达。这些与上述完全相同。
初学者若未闻思显宗大中观或密宗大圆满彻却的正见,又不积累福报,而急于修行,就容易误入类似的歧途。心里想要尽力安住于无念但还是做不到无念,烦恼反而更多,严重的最后会导致气冲心脏而发疯,法王如意宝对此也再三强调。萨迦班智达也说:这种修法往往就是无色界或旁生之因,最好也只是安住于随理唯识的刹那依他起,仅仅远离了遍计的能取所取。而真正有定解者,犹如早晨太阳照到房间里面,很明显地见到室内空空,在相续中对明空或现空双运有决定的见解,入定很深,出定时如幻如梦地修一切善法。
法王如意宝年轻时曾著过一部论典,叫《披戴天饰的恶魔》,文中完全使用大圆满的语句,但宣说的其实是外道秘密、数论派的观点,著此论后,就送给附近一些修法的老喇嘛们看,他们有的人看了后说:“这种修法对我们真是太殊胜了,照这样修,一生当中,就可以成为圣者,乃至证得普贤王如来的果位。”因此法王如意宝让大家注意自己的见解,不要颟顸笼统,连堕入外道见解也不自知。
萨迦班智达说:我们凡夫,对行、住、坐、卧的日常小节都很注意,对得究竟佛陀果位的解脱法就更应当详细思维,随随便便地就说我很喜欢修法,要闭关,禁语不见人等,就没有多大意义。因为没有证悟法界本性,在轮回当中也象是闭关一样,而不能到清净刹土,亲近成就的圣者。
全知麦彭仁波切的《中观庄严颂释》也说:若不通达自空,不说大乘的成就,连阿罗汉果也得不到。去年圆寂的霍西堪布曲却仁波切讲解《定解宝灯论》时讲过一个故事:他认识的一个喇嘛,最喜欢闭关修行,听经念诵等都不参加,有一天出关晒太阳时,一位闻思过大乘中观的喇嘛顺着老喇嘛的观点说实修特别重要,能清净业障,成为一个真正的瑜伽者。老喇嘛连声称是,于是喇嘛就试探性地提出外道那种“不可思议我”的见地,老喇嘛赞赏说:“你所说的百分之百正确。”结果出了洋相。
距学院六十公里的色尔坝,在几十年前曾有一位著名的上师叫依柯喇嘛秋央让珠,他有很多弟子,有些弟子很快就说已经证悟了,但常常不被他首肯。有一次,又有一位弟子汇报说已证悟,烦恼已消尽了。过了几天,喇嘛责备管家偷了僧众的东西,并说是前几天自称修得很好的那位告发的,管家前去对质,那位弟子就大动肝火,说:“这是谁搞的鬼,想跟我过不去,我从来没有诬陷过你。”于是气冲冲地与管家一起来到上师面前。上师说:“你不是说烦恼都没有了吗?怎么现在还发脾气呢?说明你还没证悟。”
心及此外一切法,皆为深解无实上,
诸现现于缘起故,是非言思皆远离,
远离四边戏论要,无缘通彻觉性也。
正确了义的修法,应该在通达心和外境一切诸法都无实有的甚深定解上,再了达一切世俗显现都是假立的缘起,这时是、非、言思都已远离,这就是大中观远离四边戏论的关键所在,也就是大圆满中无缘通彻的觉性。
了达心及外境都无实有已远离了有边,了达一切显现现于缘起远离了无边,“是”是亦有亦无边,“非”是非有非无边。
智慧不能被理解为是个实在的本体,而是犹如虚空。消融了一切内外能所的区别,自然安住,虽心中没有忆念,口中也无法言说,但相续中有强烈的体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想修法的人,先要闻思,伺察抉择法界本性,产生定解。若有了定解,应打坐安住此定解而修,才能遣除执著烦恼,否则的话,画饼不能充饥。外在的因缘具足,内在又生起了定解之时,应相似修。修上师瑜伽,忏悔业障,然后伺察修与安置修交替进行。有人特别着急,要求特别高,想立即就获得出世无漏智慧。但初学者要注意,乃至登地前,都需要伺察安置交替修持。在交替修时,最初不要忘记法界本性,作伺察,否则易堕入阿赖耶识或第六分别识上,待渐渐能安住时则不需观察忆念。初修时有人去分别外境法的假立空性,却不反观分别心的本性是无生大空性。而修法要往内观,起心动念的当下就是无生大空性,忆念安住的就是这个。有了定解,安住修其实很容易。而且,按显宗的讲法,忏罪最殊胜的修法,也是安住无生的大空性;在密宗中安住无生大空性,不仅是最了义的忏罪方法,而且也是清净三昧耶戒的殊胜修法。
此为纵说离是非,然于意前如靶住。
有人纵使也说是离一切是非,但在修或观想的时候,心中仍然有一执著点如靶子一样地安住着,这也不成真实修法。
丁二、无我执著
分二:一、总说初学者的渐修次第;二、分说正见派的修法
戊一、总说初学者的渐修次第
分三:一、强调应执著二无我的必要;二、究竟应断除空执;三、宣说正行远离一切执著的正见
己一、强调应执著二无我的必要
修无我的执著,首先要再三地修习有承认、有执著的空性,即无我的空执,以破除实有的执著。中观应成派也认为,即使是登地的菩萨,出定时正确圆满修的也是单空,以遣除实执的种子。
为什么初学者首先要修单空呢?
自他依此实执故,相续趣入三有河,
此等能翻之对治,即是无我之执著。
众生无始以来由于俱生我执起惑造业,不断地在三有(欲界、色界、无色界)大河中轮回,受尽无边痛苦,而能遣除这轮回的直接对治法,就是单空修法。
《入中论》第一品中:“最初说我而执我,次言我所则执法”,解释了众生执著产生的根源,即众生相续中首先产生我执,然后依之而起我所执,并分别自他,对怨敌、亲友起嗔恚贪爱等业而转生轮回(这里说“初”执我,“次”起我所执,这只是言词上的一种说法,实际上没有这样的次第,众生在轮回中,我执与我所执无始以来就具有)。因此修人无我空性为主的单空就很容易遣除这种实执,这个见解已在本论第二个问题中作了深入的抉择。
内外道最基本的区别是形式上是否皈依了三宝,而见解上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内道的九乘法中都不共同地抉择了胜义空性。小乘主要修人无我空性,大乘显宗和密宗时轮金刚、大圆满等修本来清净的大空性,即使佛的智慧功德也不是堪忍的有为法。清除业障习气,获得解脱的近取因也是证悟空性的智慧。
分别心贪嗔习气很微细,稍不注意就极容易生起烦恼,最应引起修行人警惕的是在法宝与僧众这两种对境前所产生贪嗔烦恼。法王如意宝曾讲:在喇荣沟附近曾住有一位证悟者,叫喇嘛洛珠,经常有色尔坝与色达的僧人到他那儿去求法或询问修法中的疑难,一次,求法的僧人中有人说某某是另一个寺院的喇嘛,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喇嘛洛珠听了显现很生气,并说:“是这样的话,你们以后跟我也不要说一句话。”托嘎如意宝也提到有些人喜欢分别宗派,说什么“这是他宗的僧团,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托嘎如意宝说:佛弟子应当互相亲近、恭敬,犹如水乳,使学修增上,按照小乘别解脱戒或大乘菩萨戒来说都应如此,若互相嫉妒、嗔恼,就不是内道同一佛陀的弟子,有很大的过失。法王如意宝也一再强调对各宗派都不应当诽谤,即使是诽谤外道,也犯了密宗三昧耶戒的第六条。又有人以贪嗔心分别汉传显教、藏传密教,愿学一种而不愿学另一种,这也是犯了舍法的过失。对于业障重的人,烦恼分别心很难对治,往往会因烦恼而诽谤法宝、宗派,造不可思议的恶业。特别是入了大乘显宗及密乘者,尤其要注意。上上戒的功德大,但破戒时的过患也大。比如舍法,在小乘不是最重的罪;但在大乘显宗中可以说是最重的罪,如《宝性论》中云:五无间罪可以通过安住无生大空性而遣除,而舍法者,由于对治的法宝舍弃了的原故,此舍法罪无法忏悔。在密乘中,舍法则犯了第二及第六条密乘根本戒,其果报是堕入金刚地狱。因此,应祈祷上师三宝,发露忏悔业障。
彼亦未知无理趣,唯思无有皆无益,
如同花绳误蛇时,虽思无蛇尚无益,
了知无理则除怖。
但是若没有空性正见,不理解“无”的真正意趣,只是心里笼统地想着“没有,没有”等等,便不可能遣除相续中实执的种子,只是徒劳无益。比如误把花绳看成是蛇,单在心里想着没有蛇还不会产生作用,只有明白何以无蛇的道理才能除去恐怖。同样,若只是口中说“空”,对烦恼、分别心的本性没有了知是空,那么遇到违缘时,就很难对治。因此,首先要闻思,祈祷上师三宝,忏悔业障,依胜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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