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昂。魏郡人。风神清彻。慧解夙成。投灵裕法师出家。钻研大教。尝于寒陵山寺讲华严地论。昏夜无烛。昂举掌高示。便发异光。明照堂宇。众惊异。昂曰。此光手中恒有耳。何足怪邪。
唐朝道昂法师,心很清净、明了,天资聪慧。由于他有夙根,很快成就了慧解。他投灵裕法师出家,钻研华严大教。
曾经在寒陵山寺讲《华严·十地经论》。当时是昏暗的夜里,没有灯烛,道昂高高举起手掌向大家显示,马上就发出奇异的光明,照亮了整个殿堂。大家都很惊异,道昂说:“这光手里常有,有什么好奇怪呢?”
平时志结西方。愿生安养。后在报应寺。自知时至。预告有缘。八月初当来取别。至期无所患苦。问斋时至未。即升高座。炉发异香。引四众受菩萨戒。词理切要。听者神竦。昂举目高视。见天众缤纷。管弦繁会中。有清音远亮。
平时他的志愿是往生西方。后来在报应寺自知时至。事先告诉有缘人:“八月初要来告别一下。”到了时间,身体没有病苦,问吃斋饭的时候到没到。之后就升上高座,香炉里发出奇香。然后接引四众弟子受菩萨戒。当时开示极为恳切,要言不繁。听的人心里都很触动。
道昂抬头往上看,只见空中天众缤纷,奏着管弦天乐,有很轻雅的声音传得很远很亮。
告众曰。兜率陀天迎我。然天道乃生死根本。非所愿也。常祈心净土。如何此愿不果遂邪。言讫。天乐上腾。须臾还灭。便见西方香华伎乐。充塞如云。飞涌而来。旋环顶上。举众皆见。昂曰。大众好住。今西方灵相来迎。吾往矣。言讫。但见香炉坠手。即于高座而逝。年六十九。时贞观七年也(续高僧传)。
当时道昂对大家说:“这是兜率天人来接我了,但天道是生死根本,不是我所愿,我常常一心祈愿往生净土,为什么我的愿不能满呢?”说完,天乐就往上传,须臾间就消失了。这时见到西方的香花伎乐像云一样充满虚空,飞涌过来,盘旋在道昂大师顶上。人们都现场见到。道昂说:“大家好好住,现在西方的灵异境界已经现了来接我了!我走了!”说完见香炉从他手上掉下来。这样就坐在高座上往生了。69岁。
智琰。字明灿。姓朱。吴郡人。生有异质。八岁出家。事通元寺璩法师为弟子。遍历名剎。开宏经论。陈亡。归虎丘。面岩壑者三十载。后避兵他徙。武德七年。苏州总管李世嘉迎还山寺。行三种净业。修十六妙观。集善侣五百余人。至寺念佛。每月一集。将逾十载。
唐朝智琰,苏州人。生下来禀赋不凡,8岁出家,承事通元寺的璩法师作为弟子。当时有名的道场他都游历遍了,然后就开法席,弘扬经论。陈国灭亡,他又回到苏州虎丘,在山岩上对着悬崖住了30年。后来为躲避兵乱,又迁到其他地方。
武德七年,苏州总管李世嘉迎请他回山。当时他行三种净业,修《观经》十六妙观,集合五百多个善友到寺院念佛,每个月集合一次。这样过了将近十年。
贞观八年十月。见梵僧手执宝瓶。前谓之曰。我无边光也。却后净土所称功德宝王。乃我尔。琰谓寺众曰。无边光乃势至大士。功德宝王。其成佛之号也。我其西归乎。其夕遂逝。年七十一(佛祖统纪武丘志)。
贞观八年十月,他见到有位梵僧手持宝瓶,近前对他说:“我是无边光,以后净土所称的功德宝王就是我。”智琰对寺院大众说:“无边光是大势至菩萨,功德宝王是大势至菩萨成佛的名号,我要归西了。”
这天晚上,智琰圆寂,71岁。
等观。姓孙。富阳人。受心观于智者禅师。居天台。常诵法华。贞观九年冬。余杭法忍寺请观讲演。明年正月旦。有王服者至。谓观曰。弟子为皐亭庙神。昨师过庙庭。适弟子巡游。未及奉迎。今故远来。专求戒法。观乃然香为授菩萨大戒。礼谢而退。
唐朝等观,富阳人,在智者大师座前领受心观。住在天台,常诵《法华经》。
贞观九年冬天,余杭法忍寺请等观法师去讲法。第二年正月初,有个穿国王衣服的人来了,对等观说:“弟子是皋亭庙的庙神。昨天师父经过庙里时,刚巧弟子出外巡游,没有来得及恭敬迎请。今天特意从远处来,专求戒法。”等观法师就烧香,给他授菩萨戒。庙神礼拜而退。
明日夜半。沐浴更衣。面西趺坐。称西方三圣尊号。及智者号。各百余声。复为弟子说三观法门。言毕而终(佛祖统纪)。
第二天半夜,等观法师沐浴更衣,面朝西方结跏趺坐,口里念着西方三圣的尊号和智者大师的尊号,各念了一百多声,再给弟子讲述三观法门。讲完就圆寂了。
道绰。姓卫。并州汶水人。年十四出家。习经论。又事瓒禅师学禅。后居汶水石壁谷元中寺。昙鸾法师之所立也。绰慕鸾法师净土之业。于是潜心观想。坐常向西。六时礼敬不缺。念佛日以七万计。有僧定中睹西方灵相。见绰手持数珠。赩如七宝山。他诸瑞应。未可殚述。
唐朝道绰大师,并州汶水人。14岁出家,学习经论,又依止瓒法师学禅。后来住在山西汶水石壁谷的玄中寺。这座寺院是昙鸾大师创立的,他因为仰慕昙鸾大师的净土法业,就潜心观想。端坐时,常面向西方,六时不缺礼敬,每天念佛七万。
有位僧人在定中见到西方的灵瑞境界,只见里面道绰大师手持念珠,身体呈现深红色的光明,就像七宝山。类似的祥瑞还有很多,不可计数。
绰为众讲无量寿经观经几二百遍。听讲者各捏珠。称佛号。若潮汐声。或时散席。响弥林谷。平时激劝净业。理致泉涌。劝人摄虑静缘。一心念佛。著净土论二卷。统该龙树天亲。迩及慧远昙鸾文句。词旨切要。当世重之。
道绰大师给大众讲《无量寿经》、《观经》达两百遍。听他讲净土经典的人都掐着念珠念佛。当时法会很盛,一念佛,声音就像潮涌一样。有时讲完退席,大众念着佛号,声音响彻山林。
道绰大师平时激励大众劝修净业,智慧如涌泉一样流出妙理,劝人把心收摄起来一心念佛。他写有《安乐集》两卷,总的含摄了龙树、天亲,近至慧远、昙鸾这些大德的文句。写的文词切实简要,为当时所重。
贞观二年。众咸见鸾法师坐七宝船上。谓绰曰。汝净土堂成。但余报未尽耳。又见化佛住空。天华下散。众皆忻仰叹异。绰自此报力愈强。容色盛发。道俗向风者日众。年八十余卒。
贞观二年,大家看到昙鸾大师坐在七宝船上,对道绰说:“你净土堂成,但余报未尽。(就是你净土的宫殿已经建成,只是世间业报还没有受尽。)”又见到化佛站在虚空中,天花飘降。大家都欢喜仰慕,赞叹奇异。
这次境界现后,道绰大师的色身精力就更加强健,容光焕发。僧俗大众为他的德行所感,向往求学的人日益增多。到了80多岁时,道绰大师安详往生。
时有释道抚者。与绰同志。每相见。必指净土为期。绰亡三日。抚闻之曰。吾常期先行。今乃在后。吾加一息之功。可追而及矣。于佛像前叩头祝愿。退就座而化(续高僧传佛祖统纪)。
当时有一位僧人道抚,和道绰是同志,他们都以往生西方为终生志愿。每次相见时,彼此都指定一定要生到西方。道绰大师圆寂三天,道抚师听到后说:“我常常想比你先走,现在却落在你的后面,我再加一点功就可以追到你。”他就在佛像前磕头祈愿,退下来,一端坐就走了。
僧衍法师者。并洲汶水人也。少而出家。勤心听学。讲涅槃摄论十地地持四部经论。普皆精熟。
唐朝僧衍,并州人。他从小出家,学法很勤奋、很用心。讲《涅槃经》、《摄论》、《十地经》、《地持论》这四部经论,都达到了精深纯熟,而且做到了解行相符(就是他所解了的佛法和实际的行持做到了相符,知行合一。)。
法师已前全不存向。九十已上。逢绰法师讲无量寿观经。闻已方始回心。初回心後。一日一夜礼弥陀佛。限五百拜。於後渐加。将终时。日夜千拜。念阿弥陀佛名。日夜七八万遍。未曾懈堕。
僧衍法师以前对西方净土没有求生的心。一直到90岁后,看到道绰大师写的《安乐集》,而且听了道绰大师讲《观经》,之后心才转过来念佛。最初每天早晚拜佛五百拜,以后逐渐增加,到接近临终时,每天拜一千拜,念佛七、八万,从没有懈怠退转过。
临终之日告弟子曰。阿弥陀佛来授我衣香。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等圣众。遍满虚空。自此已西。纯是净土。於即寿终。春秋九十六。(唐迦才大师《净土论》)
到了临终这一天,他告诉弟子说:“阿弥陀佛授予我妙香和衣服。观音、势至菩萨等圣众遍满虚空,从这里往西纯是净土!”说完就往生了。96岁。(唐迦才大师《净土论》)
方启法师者。花荫人也。贞观九年。共玄果法师。於蓝田县悟真寺。一夏念阿弥陀佛。乃取一杨枝。著观世音菩萨手中。誓云。若我念佛得往生者。愿此杨枝七日不萎。依誓。遂即七日不萎也。
唐朝方启,花阴人。贞观九年,和玄果一起在南田县的悟真寺,一个夏季当中念阿弥陀佛。当时他取一根杨枝放在观音菩萨手里,发誓说:如果我念佛能往生,愿这杨枝七天不枯萎。果然,按他的发誓——杨枝七天不枯萎。
此僧复为一切众生请云。如摄论中判。作别时意。观经中言即生。愿於梦中见阿弥陀佛。请决此疑。
他又为一切众生请示:《摄论》把“十念往生”判作别时意趣,《观经》却说当时就能往生,愿在梦中见到阿弥陀佛,给我解答这个疑惑。
即於其夜。唯在一处。三度作梦。初梦在一大池。西南有一高楼。此僧从楼而下。至池东北岸上。见一宝帐高二丈余。面东开门。此僧忽尔飞入帐中。半身得入。还出。下至帐西。有大殿宇。中见一大德告云。但修净土行。并生此帐中也。
就在这天夜晚,他在同一个地方做了三次梦:第一次梦到在一个很大的水池里,西南方有一座高楼。他从楼上下来,到了水池东北岸上,见到一个宝帐高两丈多,朝东方开的门。他忽然间飞进宝帐里,半个身体进去了,然后出来。走到宝帐的西边,有一座很大的殿宇,里面有一位大德告诉他:“只要修净土行,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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