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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修法和如何修法之開示

  爲何修法和如何修法之開示

  普巴紮西仁波切

  頂禮大恩根本上師!

  印度金剛座北方的高原藏域,是大悲觀世音菩薩主化之地,順應該土生民的淳樸根性,諸佛菩薩化現的善知識總是像夏雨冬雪般適時降臨。大圓滿曆代祖師,均以完美的證悟、淵博的學識、樸實的風範而受到各個教派的普遍尊崇。如大恩根本上師于《甘露妙音》中雲:“極密無上竅訣法,乃諸宗論之極頂。”修行者若于此殊勝深奧之道理僅留于表面文字,不求甚解,對于佛教理論的通達與實證,將無所裨益。如上師教言中雲:“內中增益未斷除,僅隨詞句無精華,如實乃諸佛密意。”所以,在日常修法時,只有深入細致地思維抉擇這些道理,多向自己問幾個“爲什麼”,反複辨析,直至獲得定解。惟有如此,方能遣除理論上的疑惑,增上修法之功德。

  總之,修行者必須認識兩個基本前題:爲何修法和如何修法。對“爲何修法”有了深刻明確的認識後,才會全身心地投入修行中。首先,我們平靜理智地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每一個生活于此世界者,其所做任何一件事情,不論是有意或是無意;不論是爲自己還是爲他人;不論是充滿激情還是消極低迷,究竟是爲了什麼?答案只有一個:追求幸福。追求幸福的動機潛藏在我們一切行爲的背後,沒有人願意只爲了痛苦而去做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事,雖然世間的一切作爲都以此爲原動力,而出世間的修行者,所追求的不僅是自己,同時也是爲他人的永恒安樂。爲達到各自夢寐以求的理想,不同的人們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式。

  一個努力追求世間幸福之人,他必須構築美滿的家庭,尋求適意的工作,賺取豐足的錢財。這一切固然能夠帶來短暫的快樂,但是,是否能支撐起所謂的“幸福大廈”呢?當一個家庭破裂的人聽到“家”這字眼時,無疑是在尚未愈合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正是從前的幸福醞釀了現在的刻骨傷痛。當一個重危病人在生命最後一刻奄奄一息、苟延殘喘時,就算將全世界的財富都堆積于他面前,所有的親友都伸出援助的雙手,這又如何能改變即將到來的悲慘結局?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過後,人們只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構成世間幸福的所有元素,其實是如此脆弱,而人們卻不加思索地認爲它們是永恒不變的,並執拗地追求著“稍縱即逝的”幸福。正如上師于教言中所說:“總之有爲法無義,特別濁世之財友,世法未見信賴處,猶如戲法不可信。”當然,向往幸福的動機本是無可厚非的,而人們采取的手段卻如此的拙劣,最終只能是深陷痛苦的泥潭,難以自拔。

  一個希求出世間永恒幸福的修行者卻不如此,他深知人們的所作所爲均離不開自己的身、語、意叁門,顯然,叁門中“心”爲根本,占主導地位。如果不是心在起作用,人們將不可能感受到痛苦、體驗到快樂。可通過以下觀察而知:如果一切痛苦僅由外境而生,那麼一個人在甲地感受的痛苦,到乙地時,就應該消失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那麼,痛苦是否由內叁門而産生呢?我們知道單單身體是無法産生痛苦的,否則,屍體也應當仍有痛覺;語言本身也是不會産生痛苦的,若僅僅由語言就能生起痛苦,那麼,播放錄音機時,聲音便成爲痛苦之源了。因此,叁門之中唯有心才是産生痛苦的根源。《入行論》雲:“實語者佛言,一切諸畏懼,無量衆苦痛,皆從心所生。”可見,“心”才是一切痛苦之源!換言之,不去調整心永遠調整不了痛苦。爲此,在出世間修持過程中要調整心、證到心之本體,才能得到永恒不變的幸福。心念是如此的起滅無常,外在的各種因素,比如物質的豐裕雖然也能帶來一些快樂,但轉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就是心念之規律。而心的本體展現于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幅不同的畫面:安祥、永恒、喜悅、普遍、遠離一切思維造作,這才是永恒安樂的源泉。因此,出世間的修行者以禅修而證得“心之本體”,安住于這永恒無盡的安樂中。

  既然如此,有人不禁會問:任何佛子都知道,修法的目的是爲了成佛,而念誦經典、行持利生善法,不也是修法麼?淨土經典中說,但念一句阿彌陀佛名號亦能成佛,何必還要禅修呢?對此,我們應該了知,釋迦牟尼佛所宣講之八萬四千法門,是依衆生根器不同,而安立爲小乘、大乘和密乘。在修法中層次各有不同,如小乘行者欲成佛果必須依大乘和密乘才能成佛;大乘顯宗行者僅依大乘法亦可成佛,但最終仍須依密乘之禅定方能成佛,因密乘究竟見解就是證悟“心之本體”佛,此唯有通過禅修才能最終證得。只有正確認識此問題,才能明白禅修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因此,我們日常念誦經典和經行時,尚應配合禅修。淨土法門教授,但念一句佛號即能成佛,這當然無庸置疑。但是,任何經典中都未曾講過,不通過調整自心,在未證得智慧以前便可成佛。由此可知,禅修的殊勝功德不可思議!

  現在我們知道“心之本體”才是佛,故于本體上修持一切法,才是直接契入根本而作調整,稱爲“以根本調整根本”。除此以外,僅由身、口之勤作而修法,稱爲“支分調整根本”。前者好比徑直回家,迅速到達;後者則如繞路而行,經久方至。由此可見,兩種調整自心的方式最終都能成佛,但是,各自所須時間的長短卻差別甚大。也就是說,按照本體當中調整的方式去行持,成佛的時間就要短一些;要是用支分方式去調整根本,成佛的時間就會長得多。所以,以打坐配合其它方法修持,成就之時間就會縮短,因爲此是于根本上調整。以支分的方式調整,雖需長期以因果緣起修持,但最終必能成就,只不過時間就會較長一些。此乃“根本調整根本”和“支分調整根本”的區別。

  我們平常以相似安住本體的方法修持禅定,雖未能完全赤裸出本體之見,但仍能具足少許真實見解,這是因爲已得到具德善知識的教授,或多或少明白安住的方法,但是,如今許多修持者,不依善知識教言,于茫茫然中進入禅修,僅以爲無念的安住就是真實禅定。薩迦班智達講過:“鈍根者于無念中安住,易成墮入傍生道之因。”又如色界、無色界之衆生,于無念禅定中能安住成千上萬劫,然而,這並非出世間禅定!甚至一個凡夫在最初進入睡眠時,都是處于不思不想的無念狀態中,如若這就是禅定,凡夫何必修法呢?因此,初行者之修行必須依賴善知識的指導。正如上師在《甘露妙音》中所說:“五濁惡世衆有情,法相之教難調服,故宜尋找妙上師。”

  現今憑借方便的傳播媒體,獲得諸多之法並不難,難在依法實修。譬如,學佛者都知道應該斷絕惡法、消除煩惱。要實踐此境界,必須做長時間的實修,不然就得不到佛法的真實受用,最多只能將煩惱暫時壓製,然而難以斷除其根。有些人說:“我可以把心安住在很平靜的狀態中,萬一生起煩惱之念,只要不管它不隨行,它就會消失在我安住的境界中,這就是斷除妄念、獲得解脫的方法。”如果這就是真實的法規,修行還有什麼意義呢?凡夫的一切妄念不都是這樣生起然後消失的嗎?這個生滅變化的過程無論你認識與否,其實它就是妄念作業的規律,並非解脫。

  有者又說:自心了知一切妄念之起住,當時妄念自然消失,呈現一種明明了了之境界,這種清明見解即是解脫。然而,我們只要返觀自心,即會了知:一切妄念,本來無常,豈有一個永恒不變的妄念?所以妄念的生起和消失,只是它本身的法則而已,並非解脫之見。上師曾雲:“伺察五蘊意覺空,內外之境此果法,觀察有無生住滅,尋找未得真實相,此非證悟究竟法,還應依師授竅訣。”因此,在此懇請各宗派之某些修行者,不要以狂妄而虛假的希望自欺欺人,只有依止具德上師,得到甚深竅訣,實際修持,才能證得真實的解脫。

  我們強調在了知修法後,要以實修爲主課。按照傳承法規,每天應當四座,分爲早晨、上午、中午、晚間。在家居士需要料理工作及家務,利用早晚及休息日修法比較現實。我特別提醒諸位:若真想辦道,應養成早起修法的好習慣。俗話說:“一年之際在于春,一日之際在于晨。”此理不謬。尤其對于修行者而言,清晨光陰勝黃金。此時已得到休息,消除了昨天的疲勞,身心調適正堪修法。清晨萬象寂靜,人多未起,無他緣之幹擾故正宜修法。叁世諸佛成佛之正時(如釋尊睹啓明星而悟道然)即此“光明時”,具賢劫千佛之加持故最適修法。在此光明時間內修持片刻,亦勝過其它時內修持許久。若因癡眠錯過,而今本傳豈不可惜?若難以早起,當注意晚食宜清淡、少量,睡眠勿太遲,可適當提前休息。在開始階段早起之後昏沈頗重,當稍活動或設法使清醒後再修法。只要堅持一段時間,早起修法即成爲習慣。

  在未進入正行修持之前,認真觀修共同外前行:人生難得、壽命無常、因果不虛、輪回過患等法是極其必要的。大恩上師在《頌揚妙音》中說:“輪回痛苦不萦繞,不修妙法有何利;身命無常調自續,晝夜善事即此修。”現今有些修行人認爲,以詞句稍知正行的見解後,前行修法一概不必要了。也有一些學禅宗者,于宗門旨趣不求甚解,僅看了幾則祖師公案、語錄等,便大言不慚地鼓吹唯自心安住本性,無有修與無修之分別,無善無惡,一切平等,何須前行修持。如果在一個縛地凡夫面前,一切法都是平等的話,釋迦牟尼佛又何必講解八萬四千法門呢?宗門下雖高唱“教外別傳、不立文字”,而達摩祖師及後世衆多禅門大德,又何必留下這麼多論典呢?因此,一個毫無修行道驗的凡夫,講解一切平等無別之見解,無疑是大錯特錯的!

  在凡夫面前,因果法是無欺存在的。所以,尚未證悟以前,切莫誹謗因果法,否則,必將輪爲佛門敗類,死後必墮無間,其害無窮。永嘉禅師于《證道歌》雲:“若得不招無間業,莫謗如來正*輪。”上師于《甘露妙音》中說:“此時猛厲業行報,不受任何劇痛苦,則應深信因果法,觀修輪回諸過患,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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