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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長神靈的山▪P11

  ..續本文上一頁保神 

  白哈爾神被蓮花生大師降伏之後,另外一個緊跟著被蓮花生大師降伏的倒黴鬼就是被藏族人看成是魔怪首領的載烏瑪保神了。

  西藏神話傳說中把他列爲魔頭是毫不奇怪的。

  作爲夜叉,他凶惡而又令人恐怖。他經常發出淒慘痛苦的叫聲。

  他的眉宇因爲憤怒而緊鎖,上牙緊咬著下唇。

  他的右手緊握紅絲旗,左手持一根金光閃閃的魔繩。可以像光速一般飛向敵人。

  他騎一匹四蹄雪白的黑馬,頭戴皮盔,盔上插有禿鷹的羽毛。

  魔頭載烏瑪保神的麾下有一萬名未被馴服的贊神、二萬條龍、無數的獨腳餓鬼。此外還有無數的獵鷹、禿鹫、虎豹和猴子。

  他的右邊有500名巫師念著威猛的咒語,他們統統頭戴黑帽,揮舞著魔劍,手持頭骨做的燈盞;他的左邊是500名吼聲如雷的魔卒。他們手持盾牌,揮舞著魔劍;他的後邊是500名 黑女一邊抖動著衣裙,一邊高聲念著咒語。

  藏文文獻在敘述魔頭載烏瑪保神的職責時是這樣說的:

  你,夜叉載鳥瑪保,是一位住在火山之中的所有 贊神之王。 

  你,夜叉載鳥瑪保,請睜開血紅的雙眼,張開恐 怖的大嘴,和伴神一道,沖向惡敵。

  你,夜叉載烏瑪保,請施放出能夠致惡敵上身疼痛的惡疾。

  你,夜叉載烏瑪保,請施放出能夠致惡敵腹部絞 疼的急症。

  待天空聚集起烏雲的時候,你,放出雷電、天界雷石、大塊冰雹;命獨腳鬼施放出癫痫瘋病,命女魔瑪母施放出使敵人衰弱的隱疾。

  你,用紅魔套繩捆住敵人,用大木棍狠狠拍打。

  你,用閃光的劍,把敵人的耳朵剁成肉塊。

  你,用閃亮的鐵鈎撕爛敵人的心髒和血管。

  你,用尖銳的牙齒嚼碎敵人的軀體,吞入你如同羅刹魔洞的胃中。

  你,向敵人施放各種魔幻,施放喉嚨劇疼等惡疾疚,滅絕敵魔七代。

  載烏瑪保神最主要的代言神巫就住在桑耶寺的載烏瑪覺烏康。這座神殿的外牆用紅布遮掩,最上層的樓頂是巫師祭祀的地方。在樓頂的下面一層靠近護法神殿的地方,還有一間神秘的房子,據說它一年只被打開一次。

  在神話中,這個屋子還被看作載烏瑪保神宣判鬼魂的密室。也有人說它是地獄之主宣判鬼魂官司的地方。據說屋子的牆上有一個小窗戶,死鬼們被載烏瑪保神召見時,就必須在晚上從這裏進去,向魔頭陳述自己的罪孽,等載烏瑪保神宣判後,他的手下魔卒們就把那些罪惡深重的鬼魂剁成碎塊。人們甚至傳說,就在這個小窗戶四周的牆上,至今還有冤死鬼用指摳抓後留下的痕迹。因爲鬼魂們在聽完魔頭的審判後,都企圖從窗戶口溜走,可是他們的手才剛剛伸出窗口,就被冷面的殺手們拖了回來,于是在窗口的四周留下了他們抓牆掙紮的痕迹。

  後來的人們繼續演義這個神話故事,他們說,你如果膽子大,你只要敢走近這個窗口,就能夠聞到從屋裏飄來的熏人的血腥氣味。你如果還敢把頭伸進窗口,你就會看見還有一架專門用來軋人的木板依然如故地擺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一些曾經在桑耶寺居住過的僧人在人們談到這座房屋時,也會添上一句說,他們有時整個晚上都能夠聽見屋子裏傳出鍘刀軋人的“喀嚓喀嚓”聲。他們還會說,每過一年,那塊舊木板上就布滿了被刀砍過的一道一道的深痕,因此他們不得不每年更換一塊新的木板。

  在神話傳說中,載烏瑪保神的一個重要化身是雅秀瑪保。他是1000名贊魔的頭領。居住在西方的紅銅城堡中。整個城堡被紅色的山脈、紅色的山谷、紅色的河流所環抱。

  雅秀瑪保本人也非常喜歡紅色,他騎一匹紅色寶馬,穿著紅色的铠甲。左手揮舞著一支紅色的矛,就連矛的紅纓也是鮮血染紅的;右手緊握著一根魔繩。

  還有的神話傳說講,載烏瑪保神的化身雅秀瑪保的臉如同一個怒相羅刹的臉,大咧著嘴,裏面是尖利的牙齒。前額正中長著一只眼睛。身穿紅色的皮铠甲。右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在民間傳說中,載烏瑪保神曾經被一位叫匝薩瑪保的外族神靈打敗過。爲此,載烏瑪保神在一段時間裏曾丟掉了自己的住處,成爲一個可憐的飄落鬼。這個神話傳說寫道:

  叁四百年前,拉薩住有很多的蒙古人。他們都供奉匝薩瑪保神。當時,有一位巫師占蔔說,不久,住在這裏的蒙古人將遭受一場瘟疫的襲擊,而這個瘟疫就是載烏瑪保神施放出來的。

  于是匝薩瑪保神命令自己的手下把畫有載烏瑪保神的畫像挂到了自己臥室的牆壁上。

  果真一場可怕的瘟疫開始在拉薩流行,匝薩瑪保也沒有逃過。當無法忍受的時候,就跳到床上向牆上的載烏瑪保像射了一箭。可是這種方法並不見效。最後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不行了,就命令自己的7個仆人備好7匹馬,放好自己的戰抱和盔甲。就在匝薩瑪保神死去的那一瞬間,7個仆人和7匹馬也隨之死去。

  隨後,匝薩瑪保的靈魂和仆人、馬匹的靈魂合而爲一,奔向桑耶寺。

  一場激戰,載烏瑪保神完全不是匝薩瑪保的對手。

  最後,匝薩瑪保趁機把載烏瑪保神趕出了桑耶寺,並且沒收了載烏瑪保神居住的載烏瑪覺烏康以及他藏在那裏的所有財産。可是匝薩瑪保無法戴上載烏瑪保神那頂象征桑耶寺護法神地位的頭盔,所以他雖然占據了護法神一職,但只是圖有虛名。過了一段時間,匝薩瑪保就灰溜溜地離開了桑耶寺。載烏瑪保神依然官複原職。

  因爲匝薩瑪保做過一段時間的桑耶寺護法,後來的僧人就在寺內的一塊空地上給他建了一間小神殿,以承認他在桑耶寺護法神殿中的合法地位。這樣做的結果是兩位結有深仇大恨的神靈又和好如初了。

  第四章 拉薩河谷的古老故事

  在介紹拉薩河谷的神靈鬼怪之前,我想先提一提在拉薩和山南經曆過的幾件事情。

  記得小時候,我家住在《西藏日報》社後院旁邊的西藏人民出版社編輯部的藏式小院裏。

  小院的大木門前,就是一條南北走向的馬路,大概有七八米寬,那時還不是柏油馬路,只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在拉薩隨處都可以見到的泥土亂石相間的路。

  這條小路雖然很不起眼,可是附近卻有好幾個重要的機關和單位。

  出我們院的右手往南,是新華社西藏分社,再往前就是八廓街和拉薩小學。往左朝北去,可以到《西藏日報》社、西藏人民醫院和自治區中學。當然從這裏也可以去更北邊的北郊鄉村或者牧場。所以,小時候在我們的眼裏,這條馬路實在是太繁忙了。

  平常的時候,這條路除了坑坑窪窪不好走外,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一到夏天,拉薩要是連著好幾周不下雨,拉薩城本來就已經十分幹燥的空氣會變得更加幹燥。小院前的路面也像其他街道的路面一樣,開始翻起厚厚的塵土。偶爾有一輛汽車經過,塵土被汽浪掀起,一股強大的塵煙尾隨車尾,橫貫南北,可以想象路上的行人這時有多慘了。下午的時候,放牧的阿爸、阿媽趕著牛呵羊呵浩浩蕩蕩地經過小院的門前回八廓街,揚起的塵土也足有幾尺高。

  這時,拉薩人多麼盼望老天下一場雨啊!

  這時,住在八廓街的人們,尤其是年輕人和小孩都用臉盆端出一盆盆水,在大街上互相潑倒。我們院子裏也有一口井,正對著我家門口的矮牆下。七八個孩子,男男女女,有人負責從井裏打水,有人負責端水潑到大門外的馬路上。

  記得那情景是非常熱鬧和歡快的。自然,這種場合也少不了自己。

  當時我們並不覺得這麼做的真實意義,只覺得好玩罷了。

  稍大一些的時候,拉薩人照舊在夏天不下雨的時候這麼幹,我們也照舊和院子裏的孩子們一起,從院子裏提起一桶捅的水潑在大街上,潑在過路人的身上,這時大人說的話我們才有些聽明白了。原來這是在祈禱老天下雨,老人們說,老天要下雨,得先給它送去雲氣,要送雲氣就得往地上潑水。

  拉薩白天的陽光充足,加之久旱無雨,潑在路上的水很快就可以蒸發變成雲氣。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有時還挺有效的,因爲到了傍晚果然烏雲集聚,接著就會是一陣大雨。

  可是在我們的孩提生活中,又有另一件事情正好與祈雨的歡笑聲相反。

  小時候,拉薩有不下雨的時候,也有老下雨、下暴雨、下冰雹的時候。

  記得傍晚七八點鍾左右,烏雲不知從哪裏都集中到了拉薩的上空,有時遮住了所有的天,有時則集中一塊大雲團漂浮在羅布林卡呀、軍區大院呀、報社的上空,這種雲團往往就是大暴雨或者大冰雹即將來臨的前兆。

  也許這種天氣對于今天的拉薩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但是在70年代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時,蔬菜對于拉薩人來說,那可是比黃金還貴重的東西。你去辦事,帶兩根黃瓜就足可以打通關節,你星期天回家看父母,帶一個茄子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但是拉薩的冰雹實在可怕,在一場閃電般似的冰雹來臨之前,如果來不及給蔬菜蓋上報紙或者是塑料布,那麼冰雹過後,機關單位種的蔬菜就全完了:一分鍾前還是青青的辣椒、嫩嫩的青菜、紅紅的西紅柿,統統撤滿一地,一尺多高的辣椒杆光禿禿的,近二尺高的西紅柿杆光禿禿的。菜地上倒變得很漂亮,花花綠綠的,就像是新鋪了一層地毯。

  有一年夏天,我們家的菜地也遭到了冰雹的一次突襲。全家人辛辛苦苦種的菜在一場冰雹和暴風雨後只剩下幾棵青筍還巍然屹立在地頭,不過葉子都掉光了,光禿禿的,真像是從地裏冒出的竹筍。

  媽媽從單位回來後,把我們叁兄妹都挨個訓了一頓,我是老大,當然是首當其沖。晚飯的時候母親說,菜沒了,去八廓街買菜也晚了,大家就將就點吃幹菜吧。在十幾年,沒到過西藏的人恐怕都沒有吃過這種菜。說簡單點,材料就是今天咱們北京的大白菜,先曬幹了,再裝進塑料袋,然後通過西藏的運輸車隊運到西藏各地。

  這種于菜隨便你怎麼做,都像是吃樹皮。可是西藏的城裏人,哪家不是經常吃這種看上去像木工用刨子刨下的刨花,而且根本沒有生産日期不知放了多少年的幹菜呢!

  所以,那時雖然我們還小,但是在冰雹或者是暴風雨來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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