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保神
白哈尔神被莲花生大师降伏之后,另外一个紧跟着被莲花生大师降伏的倒霉鬼就是被藏族人看成是魔怪首领的载乌玛保神了。
西藏神话传说中把他列为魔头是毫不奇怪的。
作为夜叉,他凶恶而又令人恐怖。他经常发出凄惨痛苦的叫声。
他的眉宇因为愤怒而紧锁,上牙紧咬着下唇。
他的右手紧握红丝旗,左手持一根金光闪闪的魔绳。可以像光速一般飞向敌人。
他骑一匹四蹄雪白的黑马,头戴皮盔,盔上插有秃鹰的羽毛。
魔头载乌玛保神的麾下有一万名未被驯服的赞神、二万条龙、无数的独脚饿鬼。此外还有无数的猎鹰、秃鹫、虎豹和猴子。
他的右边有500名巫师念着威猛的咒语,他们统统头戴黑帽,挥舞着魔剑,手持头骨做的灯盏;他的左边是500名吼声如雷的魔卒。他们手持盾牌,挥舞着魔剑;他的后边是500名 黑女一边抖动着衣裙,一边高声念着咒语。
藏文文献在叙述魔头载乌玛保神的职责时是这样说的:
你,夜叉载鸟玛保,是一位住在火山之中的所有 赞神之王。
你,夜叉载鸟玛保,请睁开血红的双眼,张开恐 怖的大嘴,和伴神一道,冲向恶敌。
你,夜叉载乌玛保,请施放出能够致恶敌上身疼痛的恶疾。
你,夜叉载乌玛保,请施放出能够致恶敌腹部绞 疼的急症。
待天空聚集起乌云的时候,你,放出雷电、天界雷石、大块冰雹;命独脚鬼施放出癫痫疯病,命女魔玛母施放出使敌人衰弱的隐疾。
你,用红魔套绳捆住敌人,用大木棍狠狠拍打。
你,用闪光的剑,把敌人的耳朵剁成肉块。
你,用闪亮的铁钩撕烂敌人的心脏和血管。
你,用尖锐的牙齿嚼碎敌人的躯体,吞入你如同罗刹魔洞的胃中。
你,向敌人施放各种魔幻,施放喉咙剧疼等恶疾疚,灭绝敌魔七代。
载乌玛保神最主要的代言神巫就住在桑耶寺的载乌玛觉乌康。这座神殿的外墙用红布遮掩,最上层的楼顶是巫师祭祀的地方。在楼顶的下面一层靠近护法神殿的地方,还有一间神秘的房子,据说它一年只被打开一次。
在神话中,这个屋子还被看作载乌玛保神宣判鬼魂的密室。也有人说它是地狱之主宣判鬼魂官司的地方。据说屋子的墙上有一个小窗户,死鬼们被载乌玛保神召见时,就必须在晚上从这里进去,向魔头陈述自己的罪孽,等载乌玛保神宣判后,他的手下魔卒们就把那些罪恶深重的鬼魂剁成碎块。人们甚至传说,就在这个小窗户四周的墙上,至今还有冤死鬼用指抠抓后留下的痕迹。因为鬼魂们在听完魔头的审判后,都企图从窗户口溜走,可是他们的手才刚刚伸出窗口,就被冷面的杀手们拖了回来,于是在窗口的四周留下了他们抓墙挣扎的痕迹。
后来的人们继续演义这个神话故事,他们说,你如果胆子大,你只要敢走近这个窗口,就能够闻到从屋里飘来的熏人的血腥气味。你如果还敢把头伸进窗口,你就会看见还有一架专门用来轧人的木板依然如故地摆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一些曾经在桑耶寺居住过的僧人在人们谈到这座房屋时,也会添上一句说,他们有时整个晚上都能够听见屋子里传出铡刀轧人的“喀嚓喀嚓”声。他们还会说,每过一年,那块旧木板上就布满了被刀砍过的一道一道的深痕,因此他们不得不每年更换一块新的木板。
在神话传说中,载乌玛保神的一个重要化身是雅秀玛保。他是1000名赞魔的头领。居住在西方的红铜城堡中。整个城堡被红色的山脉、红色的山谷、红色的河流所环抱。
雅秀玛保本人也非常喜欢红色,他骑一匹红色宝马,穿着红色的铠甲。左手挥舞着一支红色的矛,就连矛的红缨也是鲜血染红的;右手紧握着一根魔绳。
还有的神话传说讲,载乌玛保神的化身雅秀玛保的脸如同一个怒相罗刹的脸,大咧着嘴,里面是尖利的牙齿。前额正中长着一只眼睛。身穿红色的皮铠甲。右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在民间传说中,载乌玛保神曾经被一位叫匝萨玛保的外族神灵打败过。为此,载乌玛保神在一段时间里曾丢掉了自己的住处,成为一个可怜的飘落鬼。这个神话传说写道:
三四百年前,拉萨住有很多的蒙古人。他们都供奉匝萨玛保神。当时,有一位巫师占卜说,不久,住在这里的蒙古人将遭受一场瘟疫的袭击,而这个瘟疫就是载乌玛保神施放出来的。
于是匝萨玛保神命令自己的手下把画有载乌玛保神的画像挂到了自己卧室的墙壁上。
果真一场可怕的瘟疫开始在拉萨流行,匝萨玛保也没有逃过。当无法忍受的时候,就跳到床上向墙上的载乌玛保像射了一箭。可是这种方法并不见效。最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行了,就命令自己的7个仆人备好7匹马,放好自己的战抱和盔甲。就在匝萨玛保神死去的那一瞬间,7个仆人和7匹马也随之死去。
随后,匝萨玛保的灵魂和仆人、马匹的灵魂合而为一,奔向桑耶寺。
一场激战,载乌玛保神完全不是匝萨玛保的对手。
最后,匝萨玛保趁机把载乌玛保神赶出了桑耶寺,并且没收了载乌玛保神居住的载乌玛觉乌康以及他藏在那里的所有财产。可是匝萨玛保无法戴上载乌玛保神那顶象征桑耶寺护法神地位的头盔,所以他虽然占据了护法神一职,但只是图有虚名。过了一段时间,匝萨玛保就灰溜溜地离开了桑耶寺。载乌玛保神依然官复原职。
因为匝萨玛保做过一段时间的桑耶寺护法,后来的僧人就在寺内的一块空地上给他建了一间小神殿,以承认他在桑耶寺护法神殿中的合法地位。这样做的结果是两位结有深仇大恨的神灵又和好如初了。
第四章 拉萨河谷的古老故事
在介绍拉萨河谷的神灵鬼怪之前,我想先提一提在拉萨和山南经历过的几件事情。
记得小时候,我家住在《西藏日报》社后院旁边的西藏人民出版社编辑部的藏式小院里。
小院的大木门前,就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马路,大概有七八米宽,那时还不是柏油马路,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在拉萨随处都可以见到的泥土乱石相间的路。
这条小路虽然很不起眼,可是附近却有好几个重要的机关和单位。
出我们院的右手往南,是新华社西藏分社,再往前就是八廓街和拉萨小学。往左朝北去,可以到《西藏日报》社、西藏人民医院和自治区中学。当然从这里也可以去更北边的北郊乡村或者牧场。所以,小时候在我们的眼里,这条马路实在是太繁忙了。
平常的时候,这条路除了坑坑洼洼不好走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一到夏天,拉萨要是连着好几周不下雨,拉萨城本来就已经十分干燥的空气会变得更加干燥。小院前的路面也像其他街道的路面一样,开始翻起厚厚的尘土。偶尔有一辆汽车经过,尘土被汽浪掀起,一股强大的尘烟尾随车尾,横贯南北,可以想象路上的行人这时有多惨了。下午的时候,放牧的阿爸、阿妈赶着牛呵羊呵浩浩荡荡地经过小院的门前回八廓街,扬起的尘土也足有几尺高。
这时,拉萨人多么盼望老天下一场雨啊!
这时,住在八廓街的人们,尤其是年轻人和小孩都用脸盆端出一盆盆水,在大街上互相泼倒。我们院子里也有一口井,正对着我家门口的矮墙下。七八个孩子,男男女女,有人负责从井里打水,有人负责端水泼到大门外的马路上。
记得那情景是非常热闹和欢快的。自然,这种场合也少不了自己。
当时我们并不觉得这么做的真实意义,只觉得好玩罢了。
稍大一些的时候,拉萨人照旧在夏天不下雨的时候这么干,我们也照旧和院子里的孩子们一起,从院子里提起一桶捅的水泼在大街上,泼在过路人的身上,这时大人说的话我们才有些听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祈祷老天下雨,老人们说,老天要下雨,得先给它送去云气,要送云气就得往地上泼水。
拉萨白天的阳光充足,加之久旱无雨,泼在路上的水很快就可以蒸发变成云气。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有时还挺有效的,因为到了傍晚果然乌云集聚,接着就会是一阵大雨。
可是在我们的孩提生活中,又有另一件事情正好与祈雨的欢笑声相反。
小时候,拉萨有不下雨的时候,也有老下雨、下暴雨、下冰雹的时候。
记得傍晚七八点钟左右,乌云不知从哪里都集中到了拉萨的上空,有时遮住了所有的天,有时则集中一块大云团漂浮在罗布林卡呀、军区大院呀、报社的上空,这种云团往往就是大暴雨或者大冰雹即将来临的前兆。
也许这种天气对于今天的拉萨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但是在70年代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蔬菜对于拉萨人来说,那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东西。你去办事,带两根黄瓜就足可以打通关节,你星期天回家看父母,带一个茄子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但是拉萨的冰雹实在可怕,在一场闪电般似的冰雹来临之前,如果来不及给蔬菜盖上报纸或者是塑料布,那么冰雹过后,机关单位种的蔬菜就全完了:一分钟前还是青青的辣椒、嫩嫩的青菜、红红的西红柿,统统撤满一地,一尺多高的辣椒杆光秃秃的,近二尺高的西红柿杆光秃秃的。菜地上倒变得很漂亮,花花绿绿的,就像是新铺了一层地毯。
有一年夏天,我们家的菜地也遭到了冰雹的一次突袭。全家人辛辛苦苦种的菜在一场冰雹和暴风雨后只剩下几棵青笋还巍然屹立在地头,不过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真像是从地里冒出的竹笋。
妈妈从单位回来后,把我们三兄妹都挨个训了一顿,我是老大,当然是首当其冲。晚饭的时候母亲说,菜没了,去八廓街买菜也晚了,大家就将就点吃干菜吧。在十几年,没到过西藏的人恐怕都没有吃过这种菜。说简单点,材料就是今天咱们北京的大白菜,先晒干了,再装进塑料袋,然后通过西藏的运输车队运到西藏各地。
这种于菜随便你怎么做,都像是吃树皮。可是西藏的城里人,哪家不是经常吃这种看上去像木工用刨子刨下的刨花,而且根本没有生产日期不知放了多少年的干菜呢!
所以,那时虽然我们还小,但是在冰雹或者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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