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恐怕會傷心壞的!”可是,四十九天的度亡經還沒念完時,那位女人已與一個男人好上了,天天有說有笑,滿面春風,傷心的表情絲毫都沒有了,那位小僧人不由得想:“噢,這就是世人所謂的恩愛感情,多麼無常!”認爲有女人深愛著自己,而對女人生貪愛者,當知這只是一時的迷亂情感,一切都是無常的,當生厭離啊!
辛五、(世規典藉中須依女人之說是顛倒的):
問曰:有些典藉中說,在年輕時依女人享受欲樂,這樣做極爲合理,也是
有功德的,難道這些說法不應理嗎?
壯年自所作,老時不樂彼,
如何解脫者,于彼不憂惱。
世人在壯年時自己所作的貪愛行爲,到了老年時也不會再樂于這些惡行,而那些解脫者,又如何不對這些貪欲惡行生起憂惱呵斥呢?
世俗中那些外道典章所言須依女人之說,唯是墮于斷見常見之中的顛倒邪說,稍加觀察,就會勘破其迷亂顛倒。如果依女人的欲樂享受,是真正值得追逐擁有的安樂,那麼人們應時時貪求不舍,從小到老都不會厭舍。可是現實中,人們在年輕時爲了滿足貪欲而追求女人,到了晚年時,也會覺得這些行爲十分愚癡,極不應該。雖然到了晚年時,自己並沒有斷除貪習,但是再也不會樂于這方面的惡行,而且回憶起壯年時的瘋狂行爲,也會了知追逐貪欲既不如法,又爲自己的人生帶來了不少危害,因此而往往生起悔惱。月稱菩薩說:自己在年輕時被貪欲所顛倒迷惑的惡行,到了晚年時也會生後悔。一個有人生經驗的老人,都會不樂于貪愛惡行,那麼對那些已徹斷貪欲煩惱,得到了解脫的阿羅漢聖者,又怎麼不會對貪欲生起憂惱呵斥呢?在解脫者看來,貪欲無異于毒蛇、火坑一般,是極應呵斥厭離的對境。由此觀察那些須依女人的言語,無疑是極不應理極爲邪惡的說教。俄智仁波切以另一種方式解釋說:老年人並沒有斷除貪欲,但他們也不會再對貪愛女人感興趣;那麼已斷貪欲惡習的解脫者,也就更不會爲貪欲而憂惱。凡夫人常常爲貪愛異性的欲望煩惱所控製,內心常爲貪欲擾亂而憂傷苦惱,但是解脫者已斷盡貪欲,所以再也不會有貪欲的憂傷苦惱。由此而觀,世俗典章中那些須依女人的觀點,極不應理,這些典章的作者已被無明貪欲毒酒所醉,才寫出了這些瘋狂顛倒的邪說。
譬如說,以前有一戶人家,家中年輕的婦人聽到外面正在舉行一場熱鬧的戲會,她急急忙忙地想去看熱鬧,但是家中的小牛跟著跑了出來。于是她風急火燎地拿起繩子,也沒觀察就將小牛拴在一處,結果拴錯了地方,她的公公問:“你幹什麼,把小牛拴在我腰上?”那位婦人聽到後,頭腦清醒過來,知道了自己的錯誤,羞愧地想:“我到底在幹什麼,怎麼讓喜歡看熱鬧的念頭將自己弄糊塗了呢?”同樣,世人在年輕時,往往會被貪欲沖昏頭腦,做事不知觀察取舍,到了晚年清醒過來後,自己也會爲這些惡行而羞愧後悔。故有智者,當了知貪欲的過患,及世俗言教中的顛倒,爲了今生及後世的安樂,應斷除貪欲。
辛六、(明不應對女人生貪愛的其他理由)分五:一、與女人相會的欲樂並非勝樂;二、貪愛女人不能隨自主宰;叁、若貪爲樂即不應依女人;四、與女人相合之樂因非唯女人;五、明貪欲之過失。
壬一、(與女人相會的欲樂並非勝樂):
問曰:對欲界的衆生而言,依異性所生之樂是最大的快樂,爲了這種快樂貪著女人又有何不應理呢?
不貪者無樂,非愚亦無貪,
若意常外馳,彼樂爲何等。
不貪女色者則緣女人不生安樂,不是愚者也無有貪愛。如果心意因貪求女人而經常向外散亂躁動,那麼這種安樂算是什麼樣的安樂呢?
與女人相會所生的樂受,並非真正的勝樂,也不值得貪求。如果這種欲樂是真實的安樂,那麼任何人與異性相會時,都應生起樂受。可是實際上,那些不貪女色者,對接觸女人並無樂感;而且貪愛女人者,也唯是那些愚癡無智慧的人,以迷亂顛倒分別念,虛妄地執著有樂受。不貪者指那些具足智慧的人,他們已現見貪欲煩惱的過失,並依修持斷除了貪心,對他們來說,即使與女人相會也不會生起有漏的安樂。還有一些凡夫,依福德善習,于接觸女人也不會有樂受,如後世當生欲界樂變化天的人,按《楞嚴經》所述:“我無欲心,應汝行事,于橫陳時,味如嚼臘,命終之後,生越化地,如是一類,名樂變化天。”他們對女人也無樂受,所以貪愛女人,只是那些愚癡少福衆生的惡習,他們以迷亂的心思執著依女人的樂受是最大快樂。有些男人甚至認爲,如果爲了得到女人,應該舍棄自己的生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如果得不到女人,生活就沒有價值等等,有各種各樣的邪執。而依理觀察,這些愚人爲了貪求女人,心思恒時向外散亂躁動,時刻爲得到女人而焦慮不安,魂不守舍,這種所謂的快樂,又是什麼樣的快樂呢?其實是以苦爲樂的顛倒妄念。甲操傑大師解釋此頌後兩句爲:貪著女人者,他的心往外散亂,始終不能悟入真實義,雲何說彼是殊勝樂?其他注疏中釋爲:貪著女人者,心思恒常往外散亂,怎麼會有快樂呢?
譬如說,曾經有一青年,對國王的公主生起了貪愛,他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最後買通了公主的一名侍女,通過她向公主表達了他的鍾情。那位公主居然動了心,雖然她身邊時常都有很多侍衛,但仍然想與那名青年約會,並讓侍女告訴他等待。那位喜出望外的男子將房間打掃幹淨,准備了許多鮮花、花鬘、妙香等,然後一直在盼望與焦慮中等待。等到差不多過了一年的時候,有一天那位青年男子的主人家裏丟失了牛,讓他出去尋找,那時公主剛好找到了機會,悄悄地讓侍女帶她到了那位青年的房間裏,可是等了一會,不見他的人影,只得掃興地回宮。那位青年回來後,得知這個消息,想到自己受了長時的相思痛苦,最終卻無法滿足欲願,不由傷心欲絕。同樣,世人爲貪求女人要經受長時的痛苦煎熬,而其結果,卻如貪愛公主的青年一樣,只有痛苦加痛苦,整個過程無有絲毫安樂而言。在五濁惡世時期,衆生的這種迷亂顛倒更爲嚴重,因貪愛異性,許多人斷送了自己今生與後世的安樂,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月稱菩薩講過一個公案,說有一名織布的年輕人,貪愛國王的公主,最後因無法滿願而精神錯亂。類似現象在現代社會中,更爲普遍了,年輕人之中因情自殺的現象也相當普遍。作爲欲界衆生,貪愛異性雖然是難免的煩惱,然而有頭腦者,應當想想:難道生活的快樂,其唯一來源就是男女的相會,難道自己生命價值的實現必須依靠獲得異性欲樂;這種欲樂到底有什麼價值......。無論出家在家者,若恒持顛倒的貪愛,今生的安樂事業無法成就,而後世的處境,唯有痛苦。沈迷于顛倒貪執的世人,應當詳察此中過患,斷除痛苦因的貪欲。
壬二、(貪愛女色不能隨自主宰):
問曰:雖然在追逐與女人相會的過程中有許多苦受,及求不得的痛苦,但是,如果自己得到了女人,可以恒時攝持爲己有,而依之享受安樂,因此追求女人攝持女人很有必要。
如汝常愛重,不能常與合,
屬我非他有,此攝持何爲。
如果你能恒常愛重女人,也不可能常時與她享受交合的快樂;因此執著女人屬我所有,非他人所有,這種攝持女人爲己有,又有什麼作用呢?
貪愛女色追逐欲樂享受,並非可以象凡夫的貪心想像那樣,可以隨自己主宰而隨時獲得安樂,因此即使得到了女人,也沒有必要攝持爲己有而執著不舍,徒增自己的煩惱痛苦。一個男人如果得到了所貪愛女人,雖然他白天晚上非常愛重于她,想依之獲得所謂的安樂,然而他不可能與之恒常交合作樂,這是凡夫衆生的能力所決定的。受用女人,很長時間才會偶爾有,而大部分時間,這個女人對他沒有什麼安樂可言。因此,如果將女人執爲己有,時時攝持看護,甚至別人看一眼也不高興,這種作法又有什麼用呢?自己不能依之受用獲得快樂,反而因她時時操心、憂慮、嫉妒、嗔恨等,不斷感受痛苦。月稱菩薩評價這種人說:“若自不享用,而執爲自有,豈非愚者行。”自己不能享用感受安樂,卻貪執爲自有不舍,只會爲自己帶來痛苦,如是無義的增舔自苦,難道不是愚者的行爲嗎?
譬如說,以前有一個婆羅門,自己患有胃病消化不良,而他家中囤積了許多美味的食品,但他一直貪執爲自己所有,舍不得給別人吃,于是成天看著這些食品,而唉聲歎氣地自增苦惱。貪愛女色者恒時攝護女人,其行爲與此愚昧的婆羅門,實是無有差別。在大疏中有譬喻說,以前有一好色的國王,從民間搜集了大量美女,納爲嫔妃。但是,國王的貪欲能力畢竟與限,衆多年輕的女人一直被關在後宮,連男人的面都見不到,非常苦悶。後來有一名比丘,到了王宮,了知衆嫔妃的痛苦,便問:“國王,你征集如此多的女人,自己一一受用嗎?”國王回答:“我受用不了。”比丘便以佛法開示國王,使他醒悟到以嫉妒貪欲,將這些女人攝爲己有,不但無益,反而徒增苦惱惡業,于是將衆多女人放回民間,恢複她們的自由,也減少了自己的苦惱。同樣,我們每個凡夫的貪欲心“國王”,將衆多貪欲分別念的“美女”與外境的女人攝持不舍,這種做法與譬喻中的國王毫無差別。自己應當善知識的教導,將這些一一舍棄,以斷盡自己的苦惱。藏地也有一個譬喻,說往昔有一對夫婦,那位婦人很不守本份,經常與其他男人做非法行,丈夫知道後便斥責她,可是那位婦人與他辯論說:“你要受用欲樂的時候,我也沒有不滿足你,除此之外,你還要我幹什麼呢?你沒有能力時,我與別人作樂,都是爲了欲樂,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你這樣嫉妒吝啬,又有什麼用呢?”貪著女色者,當知依女人的欲樂不能隨自己主宰,貪愛女人的痛苦,本來就夠嚴重了,如果還要執女人爲己有,如無牙老狗守護骨頭一樣,攝持不舍,只能增添痛苦而已。所以有…
《中觀四百論廣釋 句義明鏡論 第叁品 明破淨執方便品(索達吉堪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