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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資糧 - 超越

  超越

  

  看吧!

  這“自我”只是一個表象

  你必須剝除表象

  以了解這東西的核心

  那就是超越

  

  當一群五位苦行者舍棄佛陀時,佛陀視這爲一時之好運;因爲他將能無所妨礙地繼續他的修行。有這五位苦行者與他同住,事情並沒有那麼平靜;他有責任。而今,五位苦行者已然放棄了他;因爲他們認爲他已放松修行,回複了放縱。從前,他熱衷于苦修、自我苦行;有關吃、睡等等,他都嚴格地折磨自己。然而到達了一個點上,實在地去洞悉,他了解到這樣的修行並不足以成事;那單純地是“見”的問題,因驕傲和黏著而修行,他誤解了世間的價值並且也誤解了他自己對于真理的看法。

  例如,如果有人存著獲取贊美的意圖,決心投身于苦行的修行裏——這種修行完全是“由世間所激發”,爲了谄媚和名聲而做的修行;帶著這種的意圖修行稱作“誤認世俗法是真理”。

  以另一種方式修行是“誤解個人己見爲真理”;在你自己的修行中,你只相信你自己。不管他人說什麼,你都黏著于自己的喜好;你不去小心地思考修行。這就稱作“誤認自身是真理”。

  不論你是拿世間或是自己當作真理,都只是盲目的執著。佛陀了解到這一點,也了解到那並沒有“遵循佛法”,沒有爲真理而修行;按照這樣,他的修行已經無效,他還是沒有放棄掉雜染煩惱。

  而後,他回過頭來重新考慮,從一開始就放進修行裏的一切努力,到現在爲止有什麼結果。什麼是所有修行的結果?深入去看,他了解到它並不是對的,它充滿了自負,也充滿了世俗;那沒有佛法,沒有洞悉無我,沒有空或放下。或許已有了一種的放下,但卻是仍然沒有放下的一種。

  小心地觀察這狀況,佛陀知道即使他去對五位苦行者解釋這些事情,他們也不可能了解;那不是易于對他們傳達的什麼,因爲那些苦行者仍然堅定地固守在修行和看待事物的老法子中。佛陀了解,你可能那樣子修行,直到死亡來臨,甚或饑餓而死,也達不到什麼;因爲這樣的修行是從世俗價值和自傲中激發而來的。

  深深地考慮,他了解到正確的修行——正行(sammapatipada):心是心,身體是身體。身體不是欲望或雜染;縱使你去破壞身體,你卻破壞不到雜染;那並不是它們的來處。甚至絕食、不睡覺一直到成了幹枯瘦骨的人,也無法耗盡這雜染煩惱。但是自我苦行的教導——相信雜染煩惱能以那種方式被消除,根深蒂固地植入了五位苦行者的心。

  佛陀于是開始去吃較多的食物,正常地吃,以更自然的方式修行。當五位苦行者看到了佛陀修行的改變,他們認爲他已然放棄,並且回歸了感官的享樂。就在別人見到那個人的見解已經向下滑落,回複到舒適的同時,一個人的理解變換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超越了外觀。因爲佛陀先前已經那樣子的教導和修行,自我苦行深深地染進五位苦行者的內心。而今,他了解其中的缺失;藉由清楚地見到其中的缺失,他能夠放下了。

  當五位苦行者見到佛陀這樣子做時,他們離開了他;覺得他是錯誤地修行,因而,不再追隨他。就好像鳥兒放棄了一棵不再能提供足夠蔽陰的樹,或是魚兒離開太小、太髒或清涼的水池般,五位苦行者就這樣地棄絕了佛陀。

  于是,現在佛陀專注于思維佛法。他吃得更舒適些,也住得更自然些;他讓心就單純地是心,身體單純地就是身體。他不過度地勉強他的修行,僅夠去放松貪、嗔、癡的緊執。先前,他曾行走于兩個極端:樂行kamasukhallikanuyogo——如果快樂或愛生起,他會被激起而執著它們;他會認同它們而不能放下。如果他碰到愉悅,他會黏著于那;如果他遇到痛苦,他會黏著于那。這兩種極端他稱作樂行和苦行。

  佛陀曾經困陷在諸行(因緣條件)中,他清楚地見到這兩種方式都不是沙門的方式。黏著快樂、黏著痛苦:沙門不是這樣子的。去黏著那些事並不是法子;黏著那些事,他陷在自我見和世俗見中。如果他在這兩種方式中輾轉的話,他將永遠成不了一位清楚地知曉世間的人,他會繼續地從一端跑到另一端。而今,佛陀專注他的注意力在心本身上,並且留意自己在訓練心上面。

  所有自然的過程,都依據它們因緣條件的支撐;它們本身沒有任何的問題。例如,在身體上的疾病:身體感受到痛、病、發燒和發冷等等,這些都是自然地發生。事實上,人們對于他們的身體擔憂太多;由于錯誤知見(邪見)的關系,他們擔心且黏著他們的身體太多,他們無法放下。

  看看這兒的廳堂吧!我們建造廳堂,並且說它是我們的,但是蜥蜴前來住在這兒,老鼠、壁虎前來住在這兒,而我們總是驅趕它們;因爲我們認爲這廳堂屬于我們,不是老鼠、蜥蜴的。

  這和疾病在身體裏是相同的。我們拿這個身體當成我們的家,當成這東西是真正屬于我們的。如果我們有了頭痛或胃病,我們便煩惱;我們不想要痛楚和苦痛。這腿是“我們的腿”,我們不希望它們受傷;這頭我們視作“我們的頭”,我們不願它有什麼差錯。無論如何,我們去治療所有的病痛和疾病。

  這就是我們迷失真理且愚蠢之所在。我們僅只是這具身體的訪客,就如在這裏的這個廳堂一樣,它並不真的是我們的;我們只不過是暫時的房客,好像老鼠、蜥蜴和壁虎……然而我們卻不了解這點。這身體也是一樣。事實上,佛陀教導,並沒有持續的自我存在這個身體內,但我們卻去執著它,將之當成我們自己,當成真正有“我們”和“他們”的存在。當身體改變時,我們不願它是那樣子;不管我們被告知了多少,我們還是不明白。假使我率直地說它,你甚至會弄得更蠢。我說:“這不是你的自己!”你甚至會更迷失方向,你甚至會更迷惑,而你的修行只是增強了自我。

  就這樣,大部分的人並沒有真正地了解自我。了解到自我的人,就是了解到“這既不是自我也不屬于自我”的人;他依據自然了解自我本來的樣子。經由黏著的力量了解自我,不是真正的了解;黏著妨害了整個事情,那不容易領悟這身體本來的樣子,因爲取著(upadana)完全地緊黏住了它。

  因此,那就是說我們必須研究調查,以智慧清楚地了解;這意思是,依照它們的真實性去研究“諸行”sankhara。應用智慧,去明白“諸行”的真實性就是智慧;如果你不明白“行”的真實性,你會和它們不睦而總是抗拒它們。現在,去放下“行”會比較好呢?或是試著去阻撓、對抗它們?然而我們卻祈求它們應允我們的願望;我們找尋所有各類的方法去組織它們或和它們“打個商量”。假若這身體生病而在痛苦中,我們不希望它會這樣,于是我們尋求各類的經典去唱誦,諸如《轉*輪經》、《無法相經》等等;我們不願身體在痛苦中,我們想去保護它,去控製它。這些經典變成了神秘儀式的某些表現形式,使我們甚而更與黏著糾纏在一起;這是因爲他們誦唱它們以期避免疾病、延長壽命等等。其實佛陀給予我們這些教導,是爲了去清楚地理解,結果我們卻唱誦它們增加我們的無明。Rupam aniccam、vedana anicca、sanna anicca、sankhara anica、vinnanam aniccam、(色無常、受無常、想無常、行無常、識無常)……我們不是爲了增長我們的無明誦唱這些字眼的;它們是憶持來幫助我們了解這身體的真相,以使我們能放下它並舍棄我們的渴望的。

  這就稱作去唱誦以減少事情。然而我們卻去唱誦以期延長它們,或者若是我們感到它們太長便試著唱誦以縮短它們,迫使自然去符合我們的願望;那全都是無明。所有坐在廳堂那兒的每一個人都是愚癡的;唱誦的人愚癡,聽的人愚癡,他們全都愚癡!他們所能想到的只是“我們如何能避免痛苦?”他們可曾去哪裏修行了呢?

  每逢疾病生起,那些人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奇怪;誕生在這個世間會伴隨著經驗到疾病。無論如何,即使是佛陀和聖者們,也會在自然的過程中招致疾病,在事件的過程中以藥物治療它。對于他們,那僅僅是治療四大的一回事罷了,他們並沒有盲目地黏著身體或緊抓住神秘的宗教儀式等等;他們以“正見”醫治疾病,他們不以愚癡來治。“如果它痊愈了,那就痊愈;如果沒有,那就沒有!”——他們就是那樣地看待事物。

  據說,今日的佛教在泰國是繁榮興盛的,然而在我看來,卻像是沒落得不能再沒落了。講堂裏充滿了傾聽的耳朵,但它們卻錯誤地傾聽;甚至團體中的年長者也像這樣。因此,每個人都只是相互引進更多的愚癡裏。

  了解這點的人會明白,正確的修行幾乎是和大部分人所要去的地方相反;這兩邊的人幾乎很難相互了解。那些人如何去超越痛苦呢?他們要爲領悟真理而唱誦,但卻反過來應用它們增長愚癡;他們轉離正確的道路。一個向東,另一個往西——他們如何去碰在一起呢?他們甚至沒有互相接近呢!

  如果你洞察到這點,你將了解那就是這樣。大部分的人都迷路了;但你如何能告訴他們呢?每件事都變成了儀式、宗教儀式,以及神秘的典禮。他們唱誦,但以愚癡唱誦,不以智慧唱誦;他們研究,但以愚癡研究,不以智慧研究;他們了解,但卻愚癡地了解,不以智慧了解。因此,結果他們與愚癡同行,與愚癡同住,與愚癡同知曉。事情就是這樣。而教導……近日裏他們所做的便是教人們成爲愚人。據他們說,他們是教導人們變得聰明,給他們知識;但當你依真理來看時,你見到他們真的是教導人們去走錯路和抓取虛幻迷诳的景象呢!

  真正的教導基礎是爲了去了解我(atta)——自我,是空的,沒有固定的本體;那是實質存在的空。但是人們前去研究佛法以增長他們的我見;因此他們不願去經驗痛苦或困難;他們希望每一件事物都是溫暖而舒適的。他們或許想要超越痛苦,但如果仍有一個自我在,他們如何能做到呢?

  好好想一想吧!假設我們擁有一個非常昂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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