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承認他這點不太妥當。
徐老:當面沒有承認,人家告訴我的。
劉居士:當面沒承認。
徐老:當面沒講,當面我跟他碰面,他還沒有看到我的書。後來,我離開以後他看到了。看到以後,他就有許多,他就注意,就改了,比方吃酒的問題。
某弟子:吃酒也非常不妥。
徐老:嗳,吃酒。
趙居士:某某法師好像對于密宗特別反感。
徐老:也改了。
劉居士:現在也改了吧?
徐老:現在也改了。
劉居士:某某法師說的喝酒呢?
徐老:喝酒呀,他說酒可以喝一點,年齡大一點的人喝酒可以活血,他這樣講的。那麼有人這樣問我,我說他不受五戒的人這句話可以用,喝酒沒有罪的,比如受五戒以後,喝酒是有罪的,沒有受過戒的沒有罪的,不象殺生,但是喝酒呀,有許多人說我少喝一點,少喝一點到了後來就多喝了。少喝,自己說我少喝的人很少的。哦,喝吧,那就放開喝了,那麼他就說喝就喝,到後來就闖禍,酒不能喝,學佛法,酒一定要戒掉,不戒不太好,自己沒把握呀,我喝了就不喝了,這樣的人很少的,不是說沒有呀,很少。所以酒還是不喝好。
趙居士:徐老師,某某法師還說過估計釋迦牟尼佛在世的話,也允許可以吃點蒜。
徐老:吃大蒜呀。
趙居士:是不是跟您剛才說的吃酒這個問題是不是一樣的?
徐老:這大蒜、蔥吃了以後呀,口氣臭,念咒念佛不相應,口業不清淨了,所以戒除這個東西,這是釋迦牟尼佛定的。釋迦牟尼佛到現在當然他也可能是變化了,皆無定法、因時製宜嘛,不是一定適應時代的,不過他這個規定還是有道理的,大蒜吃了以後呀,很臭。蔥吃了以後呀,韭菜吃了以後呀,總想淫欲,對于衆生是不大方便,所以要戒除這個,這等于誤衆啦,有種叫興蕖,我們中國沒有的,印度有的。
王師兄:包括香菜嗎?
徐老:香菜不包括,香菜不臭的,香的嘛。
劉居士:徐老師,過去有人問過李老師,說這個蒼蠅蚊子怎麼對待他們,李老師說的超度它們!
徐老:嗳,李老師怎麼說呀?
弟子:蒼蠅、蚊子,李老師說超度它們,嗳,那個李老師的意思是,是允許打蒼蠅蚊子了?
徐老:可以打。
劉居士:可以打。
徐老:就是超度它。
胡居士:好象蚊子,好象是轉多少世也轉不清。
徐老:這也是種方便。
胡居士:方便吧。
徐老:實際上,我們佛教徒明白一切衆生都有佛性,他要一點血,你就把它生命奪去了,這叫輕罪重報。
弟子衆:哈,對對對。
徐老:對不對呀,所以我們只講一切害蟲也不打死,那麼怎麼辦呢,把它遷掉,趕出去,把地方衛生打掃好,衛生好,什麼都沒有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從前印光老法師在世大概有很多臭蟲,睡床都是臭蟲。有些弟子講,老師父我給你掃一掃好吧,用現在DDT把它打一打。他說不要,讓它去,過一段時間呀,都沒有了,一個也沒有了,它遷單了,搬走了,感應了,他的道德我們這裏凡夫沒有,它遷單走了,所以老法師也不打。總的來講,我們要保住我們的大悲心,善巧方便把它趕走。所以我跟你們講,我打蚊子我不打死的,我是一向不打死的,趕掉就算了,你又打不完的。那麼有些人講了,你趕掉了,要咬人家了。不妨礙,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個人管個人,個人修行,公修公得,婆修婆得嘛,是不是?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就是了,不打死它。所以別的事我也不去管它,管不著這許多。那農藥怎麼辦呀?農藥就打蟲,你不打又不行,不打也害人的。不過,佛法也有條規定,只要有利于衆生,有利于人類,這事情還是可以做的,要有利于衆生。比方有好人跑來了,你把好人藏起來,過一會兒壞人追過來,問你這個人有沒有呀?他說沒人,這講妄語呀,這個妄語有功德的,他保護一個善人。佛法靈活的,很靈活的,不是死呆的,不是死板。總的來講,五戒裏面,殺生、偷盜、邪淫都是很重要的罪,這個罪呀,你不受戒的人,犯法要更加要注意,偷人家東西有罪業不是有罪業嗎?你亂搞男女關系不是有罪業嗎?殺人也不行?受戒了以後,佛法裏邊一定要保持這五條,不過戒律分得很清楚,殺人跟殺衆生不同的,殺衆生跟殺蟲蚊又不同,一個重罪,一個中罪,一個輕罪,有輕重的分別,《五戒戒相經》裏邊很清楚的,怎麼樣算重罪,怎麼樣算輕罪都有規定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攝心。《楞嚴經》有句話:“攝心爲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攝心就是戒,你不攝心的話,你戒相守得很好,你心裏還是很煩惱的,所以經典就是了不起,就是這個道理。……
(選自《涵芬集》——般若妙味)
觀心:觀察自己起心動念境界。好比在大街上,人看車水馬龍而不動心。習氣翻出,拼命打掃。《心經》“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不僅是臨命終時。
西方極樂世界,本體雖空,但妙有作用仍有,是大願形成,非微塵所形成。是自性本願功德顯現而成。故雖是化城,妙用還有。李老(元音老人)開示,那兒也是空的,是苦、空、無常,是化城,非寶所,暫時歇歇腳。修到花開見佛成法身,對大圓滿而言也是“月落時相見”。破相、破除一切相,不著一切相。
(選自《涵芬集》——修心訣竅)
關于心外求法的問題。的確現在社會上,有許多密教與顯教好像不相隨和,互不相容。實際上顯教與密宗,我的看法是一致的。所以大愚祖師講過一句話,他解答過“理講顯教、修密宗方便門、以歸于宗”,方便是不同的,但歸源是一樣的,不離開實相,不離開一真法界,因此顯、密應該把它一致起來。如果把顯、密分開,以後門戶知見,對中國佛教來講也是沒有好處的。還有一點,關于“心外求法”的問題,現在很多的人心外求法,不能夠圓融無礙。實際上心外求法就是外道,我們可以這樣講一句。爲什麼呢?我們佛教主要要領就是明心見性,如果不能明心見性的話,心外求法的話那不是外道嗎?實際上嚴格講起來,整個佛法就是明心見性。當然淨土宗是另外的,爲什麼呢?因爲淨土宗是叁根普被的,上根、中根以外,下根還可以帶業往生,它是特別的法門。在中間來講,淨土宗心外求法總是不大妥當的,應該講,心佛不二。“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心佛不二”。對,我跟老居士一樣意見,顯教與密宗不能分開,方便不同,歸源都是一樣的。老居士的見地我非常欽佩的。
您老人家講的《金剛經》與《彌陀經》的看法問題,我非常欽佩的。因爲這個見地完全是佛所講的。真空、妙有,本來就是一回事,真空就是妙有,妙有就是真空。好比我們大圓鏡照出來的東西,鏡子是空,影子就是有,您不能說它是兩個東西吧?是一個東西,真空就是妙有。那麼《金剛經》與《彌陀經》,我同意老居士的看法,空有不二,就是一回事。一個是講性,《金剛經》是講性的,《彌陀經》是講相的,但性、相是不二的。性、相爲什麼是不二呢?因爲全相即性,全性即是相,因此《金剛經》與《彌陀經》應該把它統一起來。還有真空不空,妙有不有。有許多人把《金剛經》作爲空,《金剛經》專門講空的,對這個看法我覺得不大妥當?爲什麼呢?《金剛經》固然講空的,但是也有講有的地方,比方經上講:“如來者即諸法如義、此法無實無虛、一切法皆是佛法。”這就不是空了嘛。實際上《金剛經》很圓頓,圓頓之教,圓教,又是頓教。這個問題江味農居士《金剛經講義》裏面講得很清楚,他的看法基本上我們說是圓融的。他也講:“《金剛經》不是只講空,空有不二,是圓頓大法。”所以對《彌陀經》我們應該這樣講,它是妙有不有,實際上還是講空;《金剛經》講空,真空不空,實際上還是講有。對于“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生其心”,生什麼心啊?不是妙有嘛,應無所住就是真空嘛,從這句話裏就可看出,真空、妙有是完全圓融無礙的。對于老先生《金剛經》與《彌陀經》的問題,我的看法是這樣子,不知對不對,也請你多批評指教。
(選自《涵芬集》——徐老與呂香光居士問答選錄)
您老今夏于傳授心密以外,另辟蹊徑,教人以一句萬德洪名,攝持自心,正是以妄破妄,達到“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此實爲一般人所容易接受,既有事亦有理,何以故?是心作佛(觀佛、念佛),即是“始覺”,念念既久,自然任運進道,由有念入無念,從凡心轉佛心。“始覺”有功,“本覺”方顯,始本合一,則能所雙忘,而寂照現前矣,至此禅淨不二,即佛即淨,而入非禅非淨,心密所證,當亦不外乎斯。惜乎世人往往執指爲月,門戶見深,爭論勝劣,舍本逐末,實可一慨。
(答牧牛老人)
我們凡夫多生習染,非一時可盡,但必先悟此不生滅之自性,然後悟後起修,掃一分習氣,證一分法性。否則習染難除,進一退九。如慮人命短促,恐未能在生死中作得主,也可效古來大德之禅淨雙修——于明悟本體後,再信願求生極樂,以便不斷惑業,橫超生死,即所謂禅淨雙修,大德高僧如徹悟、蓮池、藕益、印光諸老皆作出榜樣,是在各人之行願矣。實際上禅之“靈光獨耀”,淨之“一心不亂”,都是自心寂照境界,故禅淨本同一家,惟下手方便,及自力、他力略有不同耳。
骧公說:“無論千萬最大事,都抵不過一個死,千萬個死,抵不過我一修,千萬個修抵不過我一覺,覺則心空,此是最上福德。”
(答青島金慨夫居士)
觀心時,是觀照當下一念,不隨它流浪,亦不著意舍掉它,此即“不取不舍”,只要知妄想本空,即有妄想也無妨,六祖所謂“無念者于念而無念”,——于正念時,知其本空,不取不舍,即入無念境界,決不是“使不起念”,若如此做功夫,卻成頑空死定,成爲無想外道。故臥輪禅師偈:“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夜長”,便被六祖所呵斥。(見《六祖壇經》)
努力用功修法,增加定慧力,自然能不動不搖,而隨緣起用,用而不著,念而無住了。《維摩經》上說:“能善分別諸法相,于第一義而不動。”就是“念而無住”的境界,只要老實埋頭苦幹,于妄想習氣上做功夫,久久自然瓜熟蒂落,不變隨緣,隨緣(用)不變(體)了。
某居士說:“止息時才是化空時”。不錯,因爲止息,就是化空,此時寂然不動,心境兩忘,但靈靈明明,並不斷滅,這正是自性顯現之時。只要常常凜覺,久久成熟,打成一片。
照此常覺常照,轉化妄想習氣,本無生死可得,但無始妄想,根深蒂固,若慮即生不能解脫,則淨土念佛法門,正可借用,要知見到本來,開悟明心之後,就能得佛法受用,即使不能除盡習氣,而明心念佛與不明心念佛,功德利益大不相同。曆來大德如印光、徹悟、蓮池、蕅益大師等都是明心見性後,回向淨土,往生後繼續修煉,必能圓滿菩提,成辦大事,故愚與黃念祖居士相同主張“以般若爲先導,以淨土爲歸宿”,效法古德,理正在此。
骧師尊說:“妄不能息”,又說“只要能轉可耳”,兩句正是互相說明。應知妄想即是自性,如波即水,若去波覓水,則水也不可得,故開悟見性的人,知煩惱即如菩提,生死即是涅槃;于煩惱不取不舍,不加斷滅,只是隨起隨覺隨轉,不粘不著。若粘著不舍即是凡夫;若一切息滅,又成外道的斷滅知見。又應知無相、無住、無念,並非滅盡念頭,只是念念轉空。六祖所謂“無相者,于相而離相。”、“無念者,于念而離念。”、“于相”、“于念”,即說明並非滅相、滅念。
欲生西方,全靠定力,只要“一心不亂”、“心不顛倒”,臨終正念分明,決定往生。可換修淨土法門。每日早晨念一小時,不用盤腿,就是平坐,但要手結彌陀定印或法界定印,兩耳聽彌陀聖號,晚上再念一小時,一天兩小時,力量很大,可以愈病消災,減少痛苦,得定開慧,往生西方,下定決心,一樣可以愈病消災,請照這實行,腰痛不必硬坐,反而增病。法無定法,要對機說法,不能呆板一成不變,要以求生西方爲主,跳出六道輪回。
念佛號、聽佛號就能得定開慧,心中心不是唯一法門,可以改變,莫顧慮。願力堅強決定往生。行住坐臥不離念佛,就能得定開慧。
凡修心的人,修戒定慧,心定則神甯而氣旺,抵抗力強,外邪不易侵入,故修行可以轉變色身,有病方便調伏。
修心的人,在修時往往妄念愈多,這是好的現象,因過去藏在第八識中的垢穢、雜念,都被功夫逼急而翻騰出來,所以不要怕,讓它翻,翻至徹底清淨就得定開慧了。所以越修越亂這是好事,與不修時的亂是不同的。妄念亂糟糟來時,一心念佛,聽佛號,不理妄念,不取它,不舍它,自然息下。
座下修心方法,以觀心,不被妄想牽著跑,不睬不理最易得力。如無法下手,則用念佛方法,一面念,一面聽,妄念自然空淨。念佛、觀心都是最善巧的法門。(觀心就是看念頭)
天天、刻刻用功,持之以恒,必定心定慧開,滿其所願。
(答保定劉建才居士)
佛法重在當機,並無定法可說,法法皆可入道,門門都是般若。當參禅到心行處滅、靈光獨耀時,當研教到境觀相資、圓解大開時,當持名到能所雙亡、無住無染時,當修密到寂然不動、見聞了了時,不都是“這個”嗎
可見方便不同,歸元無二。以指標月,意在見月。話雖如此,但離心意識、直指本心,簡便迅速,畢竟莫過于禅宗了。
一切佛法,莫非“黃葉止啼”,所謂法尚應舍,法即是“有”,何況非法,非法即是“空”,空有二邊不著,而又靈知不昧,這是什麼?可以大悟也……
(答李開宇居士)
《涵芬集 第二部分 淨土文集 十一、淨土宗要義彙編 9、書信答疑》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