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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解脫勇士之心寶(夏壩仁波切 講授)▪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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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說說上述叁種慢在平時的表現:“勝慢”,就是不與比自己好的比較,總跟比自己差的比或最差的人相比,發現彼此差不多的時候,就想:“哎呀,可以了,所有人都那麼回事,哪有好人呢!我這樣已經足夠好的了”。或者,自己明顯覺著與下劣的人相比還差一些,但心中卻安慰和欺騙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無所謂”。這種心態就是“勝慢”。“過慢”,別人明顯比自己更勝一疇,或者具備很殊勝的條件,但自己卻總想“我跟他是同等的”,這種心態叫“過慢”。“慢過慢”,當他人無論是修行還是其他各方面,明顯比自己勝過一籌時,還妄以爲自己一定比他更高,這種誤認爲自己一定勝過于別人的妄想心態,叫“慢過慢”。

  第四,“我慢”。

  “五取蘊本空,于彼等愚昧,

  計我起執著,故名爲我慢”。

  五蘊本身是體空的,然而,由于自己愚昧無知的緣故,把“我”當成實有,當成自性存在的,這種心態爲“我慢”。

  第五,“增上慢”。

  “未得果計得,故名增上慢”。

  自己沒有得到神通、預流等果,但由于不學無術,故而自己認爲“我得到了何種成就”,稱自己有什麼什麼樣的果位,此爲“增上慢”。現在很多人有“增上慢”,比如,練氣功或特異功能者,或某些修佛法者,說“我有神通啊”。如此等等。我曾經遇到一個人,他對自己有神通很有自信,我沒有反駁他,就說:“好,你這神通是真的嗎?能看到有阻隔之物嗎?”他說:“能看到,沒問題”。我隨手把桌子上的一個東西攥在手裏,問他我手裏邊有什麼?他說不出來。我說:“你連我手掌都看不透,你還能看到有隔之物啊?”這就叫做“增上慢”。

  第六,“邪慢”。

  “稱贊造惡業,智者知邪慢”。

  自己造了非常惡劣的罪,然而卻覺得很了不起:“啊,我很勇敢,我能打仗,你看我打勝仗了吧”。或者“我很能欺騙,你看我騙來了什麼什麼東西”。或者“啊,我是很了不起,我把某某人耍得團團轉”。這種心態叫“邪慢”,做惡還認爲自己了不起。

  第七,“卑慢”。

  “謂我無作爲,輕毀自己者,

  名爲卑劣慢,是略說彼等”。

  現在卑慢的人也很多,尤其是年輕人當中,有卑慢的人很多。什麼是“卑慢”呢?覺得“我活著有什麼意義呢?死掉算了”。這種活著很無聊的心態,就叫“卑慢”。

  以上是“慢”的七種表現形式。

  我們說“慢心”時,就兩個字,但這兩個字裏面包含了很多內容啊!要不是學經論,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些內容。沒有學佛的人只能用簡單的方式去理解,結果疏漏了正法的要義,這就是我爲什麼一再勸大家一定要多讀經、多看經的原因。現在我們講《欲求解脫勇士之心寶》,就穿插了很多內容。可以說,包含了《入菩薩行論》的精要部分,《掌中解脫》的精要部分,《廣論》的精要部分,《速道》的精要部分,《安樂道》的精要部分,《寶鬘論》的精要部分,《親友書》的精要部分等等,涉及到佛教的諸多理論。所以,要學會融合貫通。佛教的各部分理論都不是獨立的,只要在一個地方真正弄懂弄通之後,其他的地方就會很容易明白。因爲佛教理論也是成體系的,互相間有著內在的聯系。

  噶丹巴大德說:“一切聖教四方而取者是我的上師也”。對這個的解釋有很多種。其中一種解釋是,“四方”指的是法墊的四角,拉一個角,另叁個角也隨之而來。很多大德都比較傾向這種說法。如果我們學《欲求解脫勇士之心寶》時,也能做到一切大乘教法隨之而來的話,說明我們對佛法的理解程度已經可以了。

  世間喧雜 妄稱爲福 立斷此法障

  這主要是對出家人和修行的菩薩說的。“喧雜”主要指做生意、做醫生、算命算卦之類的。另外,貪圖享用榮華富貴等也屬于“世間喧雜”。有時人們會說:“這個人的人氣很旺,找他的人很多”。或者說:“這個人有福啊,聚集了那麼多的人”。對于修佛法的人特別是出家人來說,這些都是修法上最大的障礙。因爲忙于世間喧雜之事,修法的時間就少了,所以應立刻斷除此障礙。《摩诃般若》裏就有關于這方面的教授,善現菩薩問佛陀:“世尊,雲何菩薩摩诃薩以無所得而爲方便。應善修治,常樂出家業”。佛陀回答善現說:“善現。若菩薩摩诃薩一切生處。恒厭居家,喧雜迫迮,猶如牢獄。常欣佛法,清淨出家。寂靜無爲,如空無礙。是爲菩薩摩诃薩以無所得而爲方便。應善修治,常樂出家業”。

  善現菩薩問世尊:“什麼是“菩薩以無所得而爲方便”的法,應善修治,恒常中樂于出家,應怎樣修這樣的法呢?”佛陀回答說:“善現,菩薩摩诃薩無論在何時何地,恒常之中厭煩居家,把在家裏面享受的榮華富貴,視爲喧雜迫迮猶如監獄一樣,感到很難受,很壓抑。因此,恒時欣喜佛法而願意出家,菩薩生起這樣的心態,並且在幽靜之處,寂靜無爲地修習佛法,如同虛空無有任何障礙,這就是菩薩以無所得而爲方便,所以應該善修治,恒常樂于出家事業”。此處把居家和喧雜視爲一義,出家與遠離喧雜視爲一義,爲何呢?出家者,爲脫離喧雜熱鬧的世間,而尋找幽靜之處的清淨修行者。有的人雖得剃度出家,穿上了袈裟,但仍然做生意、算命、行醫,做種種與世俗人無有分別的事業,名則是出家,實則是居家。所以出家人應該放下一切修法障礙,遠離居家的喧雜,不要將其“妄稱爲福”。

  宗喀巴大師在《菩提道次第廣論》中提出了關于出家人做布施方面的一些教授:“總之,經說在家菩薩應修財施,出家菩薩應行法施”。總體上來說,在家的菩薩應多行財布施,而出家的菩薩則應多做法布施,不應該以財布施爲主。這是宗喀巴大師引佛經中的原文。在《菩薩別解脫經》中說:“舍利子,若有在家菩薩,以七珍寶充滿殑伽沙數諸佛國土,供養如來應正等覺。舍利子,若有出家菩薩,開示宣說一四句頌,此所生福極多于彼”。意思是在家菩薩以勀伽河(恒河)沙子那樣多數目的奇珍異寶充滿十方諸佛國佛土,供養如來應正等覺,其功德非常大。但是,如果有出家的菩薩,對衆生宣說一個四句的偈頌,比如“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有漏皆苦,涅槃寂靜”,宣說這樣四句偈頌的功德,遠遠超過在家菩薩以奇珍異寶充滿恒河沙數佛的淨土來供養如來的功德。因此出家人應該做法布施,無量功德,不要以財物布施爲主,更不要爲了做財施而先聚財,然後再財布施,大可不必。原則上,在家的菩薩應該以財物布施爲主,出家的菩薩應該以法布施爲主,法布施即講法。

  釋迦牟尼佛對舍利子說:“如來未許出家菩薩修諸財施”。寂天菩薩在《集學論》中對此是這樣解釋的:“此中密意障礙聞等,謂遮出家特集財寶而行布施。若無妨害自善所作,由宿福力多所獲得,當行財施”。佛陀不允許出家人做財布施,其密義在于,防止出家人爲了做財物布施而到處彙集財寶,而由此浪費利益自他修法的時間。如果家境富貴,所擁有的供養品不是花大量時間特意聚集的,也應該多做些財布施,這是《集學論》中所開許的特殊情況。我們應知道總義與特殊二者的區別。仲敦巴大師從在阿裏地區遇到阿底峽尊者後,十二年之久,一直隨侍尊者,不離尊者左右,直到尊者圓寂爲止。但中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離開了阿底峽尊者。什麼原因呢?爲了供

  養上師。回到家鄉向信徒化緣,爲阿底峽尊者做一次大供養。除此之外,仲敦巴再未離開過阿底峽尊者,這就是特殊情況。所說總義和特殊,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般和特殊的關系。

  霞惹瓦大師說:“我不爲汝說施功德,我是宣說攝持過患”。出家人非常勤勞地積累財寶,而後再行于布施,這樣做會使得淨戒産生瑕疵。如果爲了做財物布施而耽誤修法的話,甯可不做。不能浪費寶貴時間,應該立即斷除修法的種種障礙。

  利養魔索 猶如路石絆腳 應清除

  “路石絆腳應清除”,修佛法當中的絆腳石是“利養魔索”。非常在意利益和供養,就像被魔鬼的繩索束縛一樣。《瑜伽師地論》中對貪利養的解釋是:“爲利養故,自說種種無有義利不實功德。诳惑于他,招集利養”。爲了得到利養,宣說很多沒有義利而且不是自己真實功德的話,用以欺騙和迷惑他人,以此爲自己招集利養。

  在利養問題上,確實得小心對待。有些修學佛法的人,往往會好心辦壞事,無緣由地說沒有佛經論典實據的迷惑他人的話,來騙取信任。當然,我們可以宣說有根有據、如法的功德,不能憑自己的想象而編造那些所謂的功德,這就不如法了。宣講功德,要以佛經論典爲依據,才是真實功德。欺诳與真實之間,只是一念之差,千萬要小心。

  《入菩薩行論》中說:“于障己利得者不應嗔”。並從五個方面進行了闡述:“所得速壞故,不應嗔于彼爲障者,第二遮邪命得利,第叁喻明不應貪利,第四不應貪利之理,第五遮應求利”。這是斷除貪求世間利養魔索的最好教義。

  其一,“所得速壞故,不應嗔于彼爲障者”。不管我們得到多少,怎麼得到,最終都會壞掉。所以當別人得到了而自己沒有得到時,或者應該自己得到卻被別人得到了,千萬不要爲此生嗔怒之心。《入菩薩行論》中說:

  “若由障我之所求,故我于彼心不悅,

  所求必舍終歸盡,嗔心諸罪恒堅住”。

  如果有人障礙和妨礙我得到利益的時候,千萬不要對障礙者産生不悅等仇恨心。我們所求的利益,不管得到多少,最後必定會失去,必定會壞散的,決不會永久地存在。但是,如果對妨礙自己所求的人産生嗔恨心,其嗔恨的罪障卻不會散去,而會恒常駐紮在自己的相續中,給自己帶來沈重的惡果,這是不劃算的。我們做任何事業時,包括弘揚佛法的如法事業,都會有人妨礙我們行這樣那樣的事,無論是對自己的妨礙,還是對衆生的妨礙,千萬不要對妨礙者和妨礙者的行爲産生嗔恨和憤怒之心。

  其二,“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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