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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解脫勇士之心寶(夏壩仁波切 講授)▪P9

  ..續本文上一頁邪命得利”。不要通過邪命來得利養。所謂邪命,就是以邪門歪道的方式來獲取自己的利益。

  “我甯今日舍壽命,不願長生邪命活,

  如我縱能長壽住,死時痛苦亦猶是”。

  我今天甯可舍去自己的生命死去,也不要通過邪命的方式來活著。若通過邪命而獲得利益,就算現在能活著,等到死時,將會有更大的痛苦跟隨著我,我爲何要這樣坑害自己呢?

  其叁,“喻明不應貪利”。以打比方的方式來說明,不應該貪利。論中說:

  “夢中受樂經百年,夢覺之時何所有?

  余人夢受須臾樂,夢覺之時亦猶是,

  于斯二人久暫樂,覺時同一難再是,

  人壽修短雖不同,死時均等亦如是”。

  一個人夢見自己活了百年,享受著榮華富貴,夢醒之後有什麼呢?另一個人在夢中只有片刻的享受,當從夢中醒來之後,也是什麼都沒有。兩者都不過是個夢而已,夢醒後毫無差別。同樣,人活百年而終和短壽而死,跟百年夢和須臾夢是一樣的,到死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沒有絲毫物質財富可以帶走。人生亦如夢,所以,我們何苦爲夢幻而造下很多苦報呢?

  我們聽法當中有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有十幾歲的孩子,無論十幾年的享受或苦報,還是八九十年的生活經曆,在當下沒有任何區別,都已成爲過去,了不可得。二十歲的人生,在記憶中不過是二十幾年模模糊糊的經曆而已。八十歲的人,也只不過留下模糊不清的記憶而已。就如同百年夢和須臾夢一樣,都不過是一場夢、一個記憶而已,除了業力以外沒有任何價值可言。所以,不要爲了一個模糊的不實在的記憶而貪求種種利養,造積種種罪障。

  其四,“不應貪利之理”。論中說:

  “縱能獲得諸所求,複于長時受安樂,

  終如被劫寸縷無,命終獨往唯空手”。

  縱然得到衆多的名聞利養財富利益,並且長時間享受快樂,但當死的時候,如被盜賊竊得空無一物,沒有一分一厘可以帶走,連自己的肉體也帶不走。就像一個擁有天下的國王和一個只擁有拐杖的乞丐,死的時候同樣都是兩手空空,有何區別?大家要牢牢記住,人身難得要珍惜,多做有益之事。

  其五,“遮應求利”。論中說:

  “若謂求利爲支身,消除罪業作福德,

  若爲求利生嗔恚,甯不折福生罪愆,

  我爲此事而活命,即令其事成失壞,

  唯作惡事邪命生,如此生存亦何益?”

  如果求利益的目的是爲了讓自己長久存活下去,最應該做的也是最好的辦法,是通過四力來忏悔一切業障,增積一切福報,這才是真正的利身之理,真正的長久存活的殊勝方便。若爲求利養而生嗔恨,那千劫所積的一切福報將全部消盡。所以甯可不獲取此利,也不能把千劫積累的福報消耗殆盡。

  以上是斷除貪求利養的五種教言,以及貪求“利養魔索”的五種現象。利養是魔鬼的繩索,是通往解脫彼岸路中的絆腳石,應該清除掉。其中最主要的、最致命的絆腳石是“以邪命而求利養”。

  賈曹傑在《寶鬘論釋》中對“五邪命”作如下解說:

  “矯爲利敬故,僞現根防護,

  媚爲利敬故,先說柔軟語。

  側面求所得,稱贊他財物,

  方便求利故,當面譏謗他。

  欲以利求利,贊歎先所得”。

  第一種邪命是“矯詐”。爲了讓自己得到利益,得到恭敬,比如本來念經、打坐並不精進,卻故意在施主面前顯出防護戒律很莊嚴的樣子,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很有修行。這種僞裝就叫詐,由此而活命者是爲邪命。

  第二種邪命是“谄媚”。爲了利養,故意討好、拍馬屁,這叫谄媚。

  第叁種邪命是“側面乞求”。爲了得到他人的財物,稱贊他人的財物,說:“這個太好了!我若擁有這個該多好啊!”老是贊揚別人的東西,人家不好意思,不得不把東西讓出來,這種做法就叫做側面乞求。我真見過這樣的人,不說要總是說“哎呀,這個東西好啊,要是我有了這個東西……”最後對方不好意思,就只好做供養了。我們要記住,不要這樣。

  第四種邪命是“方便研求”。就是爲了求得利養,譏謗他人吝啬,“某某太吝啬了,一分錢都不舍得供養”。意思就是你不給我,你就是個吝啬鬼。

  第五種邪命是“以利求利”。“向他人贊歎先前所得之物”。比如說,“去年你給我那批菜,太好吃了!”或者,“年初你給我帶來的東西,對我的幫助極大啊!”言外之意就是說:你現在應該再給我帶點來。這是以“你曾經給我什麼什麼”的贊歎方式來以利求利。還有另一種,就是以少一點的給予,來換取多一點的贈予,這種以少換多的方式,也是以利求利,也叫贈微博厚。從現實來看,“以利求利”的事還是避免不了的。但是要謹記,不是僅以行爲而定,當以起心爲主。比如一些人對寺院曾經有幫助,師父以清淨和慈悲心來表示謝意,給他們護身符、甘露丸、佛像,並沒有“我這樣做,要給我或寺院帶來更大的利益”這種心態。只要沒有以利取利的心態,即便給點什麼,或讓大家爲佛教事業做得再多也沒關系,也不是邪命。講法時說吝啬的過患,這是不是“方便研求”變成邪命了呢?不是。講法時說吝啬的過患,目的不是爲求得什麼,而是爲了讓聽法者明白吝啬的過患。以這樣的心態講吝啬的過患,不是邪命。再比如說,遇到了施主,難免說一些柔軟語和他喜歡聽的話,來安撫他或者令他在高興中聽受一些佛法,這是不是谄媚之語呢?不是的。只要不是爲了獲取利養恭敬,真心誠意地說一些柔軟愛語,讓他能夠接受佛法,是沒有過失的,不是邪命。還有,出家人在施主和衆人面前表現得非常莊嚴,袈裟穿得莊嚴無比,是爲了讓施主或衆人對出家人不失恭敬之心,令得福報。這並不是僞裝,更不是爲了獲得恭敬和利養。這種不是“以己利而僞裝”,就不是邪命。

  是不是邪命,關鍵在于動機,而不是行爲本身。以邪命而求利養者,就是被魔鬼的繩索所捆綁。千萬不要行邪命!當人家對你有恭敬和利養,該怎麼辦?就是說如果希求資財等利養,渴望有人敷座等恭敬,希望聽到悅耳的音聲,或欲求仆使眷屬,令己身心適悅,面對求名利之風、求恭敬高座之風、貪圖眷衆之風和極行承事之諸風,應該下功夫執持、守護內心,使那顆心像枯木一樣,任憑八風吹拂,不爲所動。心如果不動,就沒有絲毫攀緣。把自己的心時時放在善念當中,絲毫不離。這樣才能不被利養的魔索所縛,才能不被利養的風吹壞你的善根。

  稱贊美譽 欺騙無實 棄之如唾涕

  稱贊、美譽、名聲等如同騙子的謊言,都是沒有實際意義的,並且轉瞬即逝,應該如同舍棄鼻涕和唾液一般舍棄它。《入菩薩行論》中說:

  “若唯思彼贊揚我,便令我心生歡喜,

  如是此亦不應理,唯是愚夫行徑爾”。

  喜歡被人稱贊,是愚昧的想法,是愚昧人的所爲。得到他人稱贊,便于心裏生起強烈的歡喜,若詳細觀察,這是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的。

  此生雖具 富樂親友 速逝故應舍

  此生當中所具有的一切富樂,以及親朋好友,很快就會離散的,所以對此不要産生貪心,應該學會割舍。除正法以外,一切皆無有益。

  臨終之際縱然有許多愛如心肝的弟子、親戚圍繞在我們屍床旁牽扯依戀,也不能使我們不死。我們也帶不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只能孤獨地前往“中有”的險狹之道。鬼卒來抓的時候,就算有再多的親友又有什麼用處呢?誰也帶不走,誰也不能代替。畢生當中恩愛的夫妻、兒女等眷屬,就此離別,再也不會相聚,即便再相聚也不認識了。《入菩薩行論》中說:當我們即將死亡,臥在床上輾轉時,衆多的親友在周圍守著,啼哭著。但死亡的痛苦唯獨我一個人承受,我所造的一切惡業應受的苦報也是我一個人承受。墮落到死亡的手中,再多的親人又有何用呢?再多的朋友又能何爲呢?此時,堪能幫助的依怙唯有所造的福德資糧,可惜我們所行的善太少了,幾乎未修啊!因此,與其爲了今生的福樂和親友等造罪,還不如早早地割舍一切,認真地修學正法,爲死亡和來世做好准備。

  今生短暫 來世悠悠 路糧應早備

  人的一生是極其短暫的,長不過八九十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度過一半或叁分之二、四分之叁了。而來世路途悠悠,不知道有多少來世,沒有盡頭、沒有徹底終止的時候,所以應該把去來世路上的糧食早早准備好。人身難得、人生短暫,常常這樣想可以除掉對今生利養的貪欲。《入菩薩行論》說:

  “無間晝夜如逝水,年命消竭不暫留,

  空乞延年何可得,人生安得長不朽”。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行住坐臥一切時中,我們的生命刹那不停地流逝,無聲無息地,分秒不停地消竭。此生壽命恒時損滅,絕無增益,如是可推知我決定死。知必死也,且何時死亦不決定,故于淨罪應須勵力。貢唐倉大師也有一個非常好的教授:

  “法是無谙道向導,法是長征道路糧,

  法是難行道商主,叁門今當合正法!”

  法是陌生道上的向導,法是長征道上的路糧,法是難行道上的商主,身口意叁門惟有合乎正法,才能順利到達解脫的彼岸。密勒日巴大師曾經對弟子唱誦過這樣的道歌:

  “弟子貝達繃谛聽!具信富女聽我言:

  後世時較現世長,行路幹糧已備否?

  行路幹糧若未備,當作布施以備之!”

  我的弟子貝達繃,善女子你谛聽,後世的路途比今世的路途更加遙遠,准備好行路的糧食了嗎?要是沒有准備好路上的口糧,趕緊作布施爲來世路途上的口糧做好准備啊。又說:

  “弟子貝達繃谛聽,具信富女聽我言:

  後世怖較現世大,護送衛士已備否?

  護送衛士若未備,當修正法以備之!”

  說弟子貝達繃谛聽,有信仰和福報的女人,你好好聽我說,來世路途的恐怖比我們現世的要多得多、危險更大得多,有沒有准備好護送你的衛士啊?要是沒有准備好,應當修習正法以備之,這是你最好的護送衛士。這些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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