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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正*輪▪P17

  ..續本文上一頁毀壞到寸土不存的時候;但是我說,被無明所蒙蔽、被愛欲所束縛而在生死輪回中一再流轉的衆生,他們的痛苦沒有窮盡的時候。」

  當第七個太陽出現時,遼闊的大地被焚燒、毀壞到寸土不存。那時,依靠無明及愛欲,剩余的欲界衆生非常精進地修行以達到禅那。由于禅那的業力,死後他們投生于梵天界。所以佛陀如此開示:「但是我說,被無明所蒙蔽、被愛欲所束縛而在生死輪回中一再流轉的衆生,他們的痛苦沒有窮盡的時候。」

  接著佛陀以狗爲譬喻來開示:

  「諸比丘,就像一只以皮帶束縛的狗被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牠只能繞著那根木樁或柱子一再地打轉。同樣地,諸比丘,未曾聞法的凡夫未見聖者,未善巧與未調伏于聖者之法(四聖谛);未見善士,未善巧與未調伏于善士之法,他認爲

  (一) 色是我,或

  (二) 我有色,或

  (叁) 色在我之中,或

  (四) 我在色之中。

  他認爲受是我……他認爲想是我……他認爲行是我……他認爲識是我,或我有識,或識在我之中、或我在識之中。

  他從色到色、從受到受、從想到想、從行到行、從識到識,一再地奔走、流轉。

  當他在其中一再地奔走、流轉時,他無法脫離色、無法脫離受、無法脫離想、無法脫離行、無法脫離識。我說,他無法解脫生、老、死,無法解脫愁、悲、苦、憂、惱,無法解脫痛苦。」

  在此,佛陀解釋二十種薩迦耶見(sakkayaditthi身見),即認爲有個體存在的邪見。我想解釋這二十種薩迦耶見。

  有色蘊中有四種薩迦耶見:

  一、 他們將色認定爲我:色與我是相同的;我就是色,色就是我。注釋以譬喻來解釋這一點:蠟燭的光與蠟燭的火是相同的;光就是火,火就是光。同樣地,有些相信有我的人認爲我就是色,色就是我;色與我是相同的。

  二、 我有色:在這裏,名(精神)是我,我與色是不同的。他們認爲受蘊、想蘊、行蘊及識蘊爲我,這四種名蘊擁有色法。注釋以譬喻來解釋:樹木與樹木的影子是不同的;樹木是一回事,樹木的影子是另一回事;樹木擁有影子。同理,我(名法)好比是樹木;色法好比是樹木的影子。因此我是一回事,色是另一回事;我擁有色。

  叁、 色在我之中:他們認定名法爲我,而色法存在名法之中。注釋以譬喻解釋說:好比花有香味,香味存在花之中。同樣地,我(名法)好比是花,色法好比是香味;色法存在我之中。

  四、 我在色之中:他們認定名法爲我,而這個我存在于色法之中。注釋以譬喻解釋說:盒子裏有紅寶石,紅寶石存在盒子之中。同理,色法好比是盒子,我(名法)好比是紅寶石;我存在色法之中。

  以上是四種譬喻:(一)燭光與燭火、(二)樹木與樹影、(叁)花與花香、(四)盒子與寶石。這是《阿毗達摩藏》的注釋《殊勝義注》(Atthasalini)的解釋。這些是關于色蘊的四種薩迦耶見。關于受蘊、想蘊、行蘊與識蘊也都各有四種薩迦耶見,其情況可以此類推,于是總共有二十種薩迦耶見。

  在本經中及第二部《皮帶束縛經》中,佛陀都解釋如何滅除這二十種薩迦耶見,因爲這二十種薩迦耶見是一切邪見的基礎。依靠薩迦耶見的緣故,種種邪見如無作用見(akiriyaditthi)、無因見(ahetukaditthi)、空無見(natthikaditthi)才能生起。

  一、 無作用見:否定善法與不善法能産生作用。

  二、 無因見:否定果報的因。

  叁、 空無見:否定因能産生果。

  這叁種邪見都是否定業因與果報。

  在本經中,佛陀以狗爲譬喻說:「就像一只以皮帶束縛的狗被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牠只能繞著那根木樁或柱子一再地打轉。」那只以皮帶束縛的狗被人用繩子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因此無法逃走。同樣地,如果凡夫有強烈的無明、薩迦耶見與愛欲,就無法解脫生死輪回,因爲這叁種煩惱將他綁住了。無明與薩迦耶見蒙蔽他的慧眼,使他無法如實地照見究竟法。薩迦耶見好比是束縛在他脖子上的皮帶;愛欲好比是繩子,將他綁在牢固木樁或柱子上;而五取蘊好比是那根牢固的木樁或柱子。無明與愛欲促使他造作善行或惡行;那些行爲稱爲業。只要還有無明與愛欲存在,死亡之後,成熟的業力就會産生下一世的結生識。有了結生識就會再有老、病、死,而愁、悲、苦、憂、惱也都會産生,因此他無法解脫生死輪回。

  舉例而言:假設有人供養燭光給佛像,發願來世成爲比丘。根據佛陀所教導的《阿毗達摩藏》,事實上並沒有真實的比丘存在,只有名色法(精神與物質)存在而已。他認爲有比丘存在;這就是他的無明。渴望得到比丘的生命就是愛欲。執著比丘的生命就是取。依靠無明、愛、取的緣故,他供養燭光給佛像,這是一種善業,包含行與業力。如此總共是五種因,即無明、愛、取、行、業。如果他能修行緣起,就能照見供養燭光給佛像時有叁十四個名法。這些名法一生起後就立刻壞滅;沒有恒常的行法存在。然而它們留下了某種潛在力量。當那個力量成熟時,就能依照他之前所發的願望而産生比丘的五蘊生命,這種力量稱爲業力。因此,只要五種因還存在的話,生死輪回就還會一直繼續,他無法解脫痛苦。

  佛陀接著開示說:

  「然而,諸比丘,善聞法的聖弟子得以見到聖者,善巧與調伏于聖者之法;得以見到善士,善巧與調伏于善士之法。他不認爲色是我,或我有色,或色在我之中、或我在色之中。

  他不認爲受、想、行是我,他不認爲識是我,或我有識,或識在我之中,或我在識之中。

  他不再從色到色、從受到受、從想到想、從行到行、從識到識,一再地奔走、流轉。

  由于他不繼續在其中奔走、流轉,因此他脫離色、脫離受、脫離想、脫離行、脫離識。

  我說,他解脫生、老、死,解脫愁、悲、苦、憂、惱,解脫痛苦。」

  如何才能解脫痛苦呢?我們將在第二部《皮帶束縛經》後段加以討論。佛陀在那部經中解釋說:不同的業導致衆生的種種差別。

   皮帶束縛經(二)

  (Gaddulabaddha Sutta 2)

  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在舍衛城。當時世尊對諸比丘如此說:

  「諸比丘,生死輪回的源頭是無法察知的。在生死輪回中一再流轉的衆生,被無明所蒙蔽、被愛欲所束縛的起點是難以得知的。

  諸比丘,就像一只以皮帶束縛的狗被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上,當牠行走的時候,牠靠近那根木樁或柱子而行走;站立的時候,牠靠近那根木樁或柱子而站立;坐下的時候,牠靠近那根木樁或柱子而坐下;躺下的時候,牠靠近那根木樁或柱子而躺下。

  同樣地,諸比丘,未曾聞法的凡夫認爲色是如此:「這是我的;這是我;這是我的自我。」他認爲受、想、行、識是如此:「這是我的;這是我;這是我的自我。」行走的時候,他靠近這五取蘊而行走;站立的時候,他靠近這五取蘊而站立;坐下的時候,他靠近這五取蘊而坐下;躺下的時候,他靠近這五取蘊而躺下。

  是故,諸比丘,應當經常如此地反省自己的心:『長久以來,這個心就一直受到貪、瞋、癡所汙染。』諸比丘,衆生透過心的煩惱而染汙;衆生透過心的清淨而淨化。」

  在本經中,佛陀也是如此地以狗來比喻未曾聞法的凡夫:「諸比丘,就像一只以皮帶束縛的狗被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上。」那只狗被皮帶束縛住,而且被繩子綁在牢固的木樁或柱子上,因此無法逃脫。同樣地,如果未曾聞法的凡夫有強烈的身見(sakkayaditthi薩迦耶見;認爲有個體存在的邪見)與愛欲,就無法解脫生死輪回。爲什麼呢?因爲他被身見的皮帶所束縛,被愛欲的繩子綁在五取蘊的牢固柱子上。

  當未曾聞法的凡夫看待五蘊爲「這是我的自我」時,這就是身見執;當他看待五蘊爲「這是我的」時,就是愛欲執;當他看待五蘊爲「這是我」時,就是驕慢執。無明經常與這叁種執著同時生起。無明與身見蒙蔽他的慧眼,使他無法如實地照見諸法。身見猶如束縛在他頸上的皮帶;愛欲猶如繩子,將他綁在五取蘊的柱子上。在身見、愛欲與驕慢這些煩惱的影響之下,他造作善業或惡業。這些根源于煩惱的業力有潛在力,能在死亡後産生下一世的生命。有了新的生命之後,就會再生起病、老、死與愁、悲、苦、憂、惱,所以他無法解脫生死輪回。

  是故佛陀說:「諸比丘,應當經常如此地反省自己的心:『長久以來,這個心就一直受到貪、瞋、癡所汙染。』諸比丘,衆生透過心的煩惱而染汙;衆生透過心的清淨而淨化。」

  佛陀接著開示說:

  「諸比丘,你們是否見過稱爲『行圖』的圖畫?」

  「見過,世尊。」

  「諸比丘,稱爲『行圖』的圖畫其多樣化也是由心設計出來的。然而心遠比那稱爲『行圖』的圖畫更多樣化。」

  這裏所說的「圖畫」是指「行腳圖」。由于桑卡婆羅門(Savkha Brahmin)帶著這種圖四處行腳,宣揚他們的教法,所以稱這種圖爲「行腳圖」或「行圖」。桑卡婆羅門是異教婆羅門的一派,他們在畫布上畫出善趣與惡趣的各種圖案,用以說明成功與失敗。他們將圖畫展示給人們看,解釋說:「若人做這種行爲,則得到這種結果;若做那種行爲,則得到那種結果。」

  那些圖畫非常精細,但是心又遠比那些圖畫更精細,因爲他們必須事先想好如何在畫布上畫出那些圖畫,然後才依照所想的去畫。有時候也許他們會想要畫一顆比太陽光更亮的紅寶石,但是那只能想象而已,實際上無法畫得出來。由此可知心遠比畫布上所畫的圖案更多樣化。所以佛陀說:「稱爲『行圖』的圖畫其多樣化也是由心設計出來的。然而心遠比那稱爲『行圖』的圖畫更多樣化。」

  「是故,諸比丘,應當經常如此地反省自己的心:『長久以來,這個心就一直受到貪、瞋、癡所汙染。』諸比丘,衆生透過心的煩惱而染汙;衆生透過心的清淨而淨化。

  諸比丘,我未曾見過有其它任何衆生界像畜生界的衆生那般多樣化。即使畜生界的那些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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