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觀剎那定。
所有叁相(叁法印)
《清淨道論》中提到:某人先觀諸行爲無常,然而只是觀無常是無法解脫的,因爲必須也觀諸行爲苦及無我,所以他觀它們爲苦與無我(《清淨道論》第二十一章,段八八))。這顯示只觀無常而已,或苦而已,或無我而已,是無法證得聖道的;只有輪流觀此叁相之下,禅修者才能達到聖道。
墮入有分
在此書中,我們有簡要的說明如何透過各種不同的傳統業處培育安止定,例如:安般念、白骨觀與白遍等,這些業處都能達到近行定與安止定。在即將進入禅那定之前的定是近行定,已進入禅那的定是安止定。
《清淨道論》(第四章,段叁二,叁叁)裏有提及禅修者在近行定時會有墮入有分的可能性,它提到:「有兩種定:即近行定與安止定,心以兩種方式得定,即于『近行地』或于『獲得地』。在此,心以舍斷諸蓋而于近行得定,及以諸禅支的顯現而于獲得地得定。這兩種定的差別是:在近行時諸禅支不夠強固,由于它們不夠強固,所以在近行定生起時,心取禅相爲目標後再墮入有分,就如同幼孩被人扶起站立而又屢屢跌倒在地。但在安止定時的諸禅支是強而有力且穩固的,由于它們在安止定生起時是強固的,所以心在中止有分流之後,可以作爲善速行整夜整日持續不斷,就有如強健之人,定坐而起之後,可以整天站著」 。
應該留意的事項
對于培育近行定或安止定作爲修觀禅基礎的禅修者,當他的定力已達到足夠的程度時,如果他辨明四界就能見到許多極微的「色聚」(rupa kalapa),他必須進而分別這些色聚,依據諸色的相、味(作用)、現起、足處(近因),辨別每粒色聚裏的四界及其所造色。這些能夠辨別的智慧即名「色分別智」(rupa pariccheda bana)。這時候,他將能親自透徹地以正見知見究竟色。
此後,他必須辨別每個生起的識與心所。這些識與心所組合稱爲「名聚」(nama kalapa)。當他能夠依據諸名法的相、味(作用)、現起、足處(近因),辨別每個名聚裏的每個名法,這時候的智慧即是「名分別智」(nama pariccheda bana)。因此,若禅修者還不能如此辨別色法與名法,他即未證得「名色分別智」(nama rupa pariccheda bana)。再者,如果禅修者也還不能以智辨別過去與未來的名色法,他是不可能親自以智知見是什麼過去因引生了今世的名色法,或是什麼現在因將會引生什麼未來名色法。所以對于不知道過去與未來名色及其因的禅修者,是不能說他已證得了「緣攝受智」(paccaya pariggaha bana)。
所以,如果禅修者還沒有證得這叁智,就有如天空距離地面那麼地遙遠,距離證得真實觀智太遙遠了,更別提知見聖道、聖果及涅槃。
如果由于還未培育真正的觀智而離證悟涅槃甚遠,禅修者就應該認真的注意《清淨道論》裏所說的,即修習任何業處至近行定或相等于近行定之禅修者是可能會墮入有分的。如此一再的提示,是因爲有些墮入有分的禅修者自稱:「我智見無所有」或「所緣與觀照之心都滅盡了」他們誤以爲自己已經證悟了涅槃,但事實上他們只是墮入有分而已。由于他們沒有能力辨明有分心及其所緣,所以他們說:「我智見無所有」或「所緣與觀照之心都滅盡了」。
然而,如果他們繼續培育緣攝受智,他們即將曉得這時候還是有有分心的存在,而它們的所緣(目標)就是前世臨終心識的所緣。只是由于識太微細及自己還不能辨別名、色與諸因,所以禅修者並不能覺察到它。
另一點應指出:在證悟無爲涅槃時心識是不會滅盡的,道心與果心兩者都取無爲涅槃爲所緣。唯一能夠中止心識生起的時刻是在「滅盡定」(nirodha samapatti)裏,而只有擁有四色、四無色禅八定的諸阿羅漢與阿那含聖者,才能證得滅盡定。所以,某些禅修者所報告的「識已滅盡」或「心已滅盡」是不可能的,也與證悟真正的涅槃不相符合。 ]
帕奧禅師 講
緬譯英:Bhikkhu Dhammasubho & others﹙淨法比丘等﹚
英譯中:Bhikkhu Santagavvesaka﹙本寂比丘﹚
關于智慧有光明,佛陀在《增支部‧叁集‧第五‧掬鹽品》(Anguttara nikaya, Ⅲ, 100, Lonaphala-vagga)有敘述: Yato ca kho bhikkhave adhicittamanuyutto bhikkhu kalena kalam samadhinimittam manasikaroti , kalena kalam paggahanimittam manasi karoti , kalena kalam upekkhanimittam manasikaroti , tam hoti cittam mudub ca kammaniyab ca pabhassarab ca , na ca pabhavgu , samma samadhiyati asavanam khayaya「諸比丘!勤修增上心之比丘,于適當時思惟叁摩地因,于適當時思惟精勤因,于適當時思惟舍因故,其心是軟,又堪任、又極光淨、及不易壞,爲漏盡而正確得定」。
禅修者有時候注意在以定爲主的禅相上,嘗試發展定力;有時候注意在以精進爲主的禅相上,他嘗試擁有精進;有時候注意在以舍爲主的禅相上,他嘗試擁有舍,這表示他這樣修習以平衡定、精進和舍叁法。在這裏所謂的增上心到底是什麼心呢?由修習奢摩他(止)的心和修習毗婆舍那(觀)的心,兩者都稱爲「增上心」。嘗試發展被稱爲增上心的奢摩他及毗婆舍那的比丘,他須要有時候注意在以定爲主的禅相上;有時候注意在以精進爲主的禅相上;有時候注意在以舍爲主的禅相上。如果他這樣修習,將會有什麼現象産生呢?Tam hoti cittam mudubca kammaniyabca pabhassarabca「他的心成爲柔軟,適合作業與極光淨」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將變得柔軟且適合于操作。當有了柔軟和適業的心之後,假如他希望擁有定,就能夠獲得定;假如他希望轉換到毗婆舍那,他就能夠轉換到毗婆舍那。假如他希望了解色法,他就能夠辨識色法;假如他希望了解名法,他就能夠辨識名法;如果他希望知道因,他就能夠知道因;如果他希望知道果,他就能夠辨識果。只要他希望修習什麼業處,他就能夠專心在那裏,他的心變爲適合操作。不止如此,同時他的心將變得燦爛而且極光淨(pabhassara)。這是佛陀所教導的。因此,在這稱爲增上心的奢摩他修習心,有這極光淨的光嗎?對的,沒錯!在這稱爲增上心的毗婆舍那修習心,有極光淨的光嗎?對的,沒錯!
禅修者不要僅僅注意在以定爲主的禅相;也不要只是注意在以精進爲主的禅相;也不要單單注意在以舍爲主的禅相,他必須平等的注意定、精進及舍叁法。如果精進過度,心將變得掉舉、散亂;過度在定,心將陷于懈怠、厭煩;過度在舍,心將陷于愚癡。因此,定和精進的平衡,對禅修者來說是非常必要的。這裏有兩種精進:身精進和心精進,兩種都必須夠堅強。雖然禅修者的身體是坐著,假如他不夠精進而使得他的心散亂在外面種種的所緣上,他能夠成功嗎?不,他不能!雖然他一直希望嘗試去打坐,假使身體不能持續坐著,缺乏身精進,他能夠成功嗎?不,他不能!所以(兩種)精進是必須的。同時,定也是必要的。若精進、定同時存在,他必須將心平衡的保持在禅修的所緣上,不要過度的熱情與冷漠。假如他不感興趣,他的修習心將變得微弱,過度的狂熱,心則陷于動搖、散亂。因此,他必須要能夠把心平衡地保持在禅修的所緣上,這就叫做「中舍性」,但在這裏稱爲「舍相」。
在定和精進達到平衡之後,如果禅修者能夠善用舍的力量,則他的奢摩他修習心與毗婆舍那的修習心,將變得柔軟且適合于操作、適合任何業處的修習。Pabhassara(極光淨)他的心將變得光明燦爛。Na ca pabhavgu 他的心將不會被稱爲所敵對的蓋(nivarana)煩惱(kilesa)所破壞。Samma samadhiyati asavanam khayaya他的心將安穩的住立,直到漏(asava)盡,證得阿羅漢果。依據佛陀這樣的教導,奢摩他與毗婆舍那修習心中有光嗎?有光。無論如何,大多數人只曉得在毗婆舍那的修習心,尤其在生滅智的階段有光,而實際上在奢摩他的修習心所産生的光明則少人知道。
在《增支部》(Anguttara nikaya)有一部叫做《睡意經》(Pacalayamana sutta),這一部經是敘述關于大目犍連尊者證得阿羅漢果的經過。在此經中,佛陀教導大目犍連尊者日以繼夜的增強光明(Aloka)以期克服惛沈和睡眠。依照疏鈔 有四種光明。在《增支部》的《光明經》(Aloka sutta)和《放光經》(Abha sutta),佛陀也提到四種光:一、日光,二、月光(包括星光),叁、火光,四、智慧之光。對于智慧之光,在《睡意經》的疏鈔提到有四種:一、天眼通,同樣有光而且很強,二、光明遍,或是所有的遍都有光,叁、從開始的預備定,接著到近行定,一直到最高的奢摩他的修習心,這些都有光,四、一種隨染叫做毗婆舍那的光明,這種光明是屬于毗婆舍那智的光明。有上述這四種光明。
如果這樣的話,有人將會問:在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兩者都有光,爲什麼還特別強調稱爲毗婆舍那的隨染光明呢…
《智慧之光》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