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是因爲在初修階段所出現的光,在程度上並不像這種光明那麼強。《清淨道論》(緬文版II p.270)中有敘述:““ Na vata me ito pubbe evarupo obhaso uppannapubbo, addha maggappattosmi phalapattosmi”” ti. Amaggameva ““maggo”” ti , Aphalameva ca ““phala””nti ganhatto.「我今生起這種以前未曾生起過的光明,我實在得聖道、聖果了!如是非道而執爲道,非果而執爲果。」
他誤以爲:「我從前未嘗生起這種光明,一定是我證得道和果了!」當這並不是道而他誤執爲道,不是果而誤認爲果,他從正道上墮于邪道,由于他仍會墮入于邪道,所以將它列爲隨染之一。在這階段出現這種光明,是很自然的事。
但對于智慧之光,就産生許多問題:智慧有光嗎?名法有光嗎?對于這些,在《清淨道論疏鈔》(緬文版733段‧頁428)就有所解釋: Vipassanobhaso ti vipassana cittasamutthitam, sasantatipatitam utusamutthanabca bhasuram rupam.「毗婆舍那的光明由毗婆舍那的心等起,在自相續中所散發的光明色,由時節等起。」
什麼是毗婆舍那的光明呢?提到有兩種起因:這種光明的起因是:一、由毗婆舍那心,二、由于禅修者本身的色法相續﹙産生新一代的色聚﹚中生起的火界,稱爲時節。當禅修者在修習色業處的階段,這個解釋就很容易了解:
一、對于任何人,任何有情都是由名、色所組成,每一個依于心基(心所依處)而生起的心,它能夠産生心生色。在一生當中,這些心生色以心生色聚生起,假如他去分析這些色聚,則有八種色法的因素:地、水、火、風、顔色、香、味及食素。它的顔色就叫做顔色界。每一種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都能産生心生色。因此,在這個情況下毗婆舍那的修習心是能夠産生心生色的。每一個心生色的色聚都有叫做顔色界的色所緣。這個色所緣是 bhasuram rupam,一個很明亮的色。
二、同時,假如繼續分析,每一個心生色聚都有四界:地、水、火、風。在這四界中,火界叫做時節。這名爲時節的火界,它能産生新一代的色聚,依于奢摩他和毗婆舍那修習心的威力,由火界所産生新一代的色聚能夠由內向外擴散出去。如果再分析,每一個由火界所産生的色聚,都有八種色法的因素:地、水、火、風、顔色、香、味及食素。每一個時節生色的色聚都有叫做顔色界的色所緣,這個色所緣是 bhasuram rupam,一個很明亮的色。
這種解釋顯示:一、每一個由毗婆舍那心生起的心生色聚的顔色界的光明。二、每一個由心生色聚的火界﹙時節﹚所産生的色聚,該色聚的顔色界的光明。這兩種光明稱爲毗婆舍那的光明,即毗婆舍那智的光明。奢摩他修習心所出現的光明與上面的解釋相同。因此,這真的是毗婆舍那智的光明嗎?不,這不是。這在經典上僅僅是用以譬喻而已。不說果(色rupa)有由智(bana)爲因而産生的光,而作隱喻地說爲因本身有光。事實上,它是名爲顔色界的色所緣,存于心生色及時節生色的。例如:我們說床在發出聲音,床真的能夠發出聲音嗎?不。實際上是坐在床上的人使它發出聲音。在文獻上,有些字作隱喻用,以使事實更加容易了解,爲什麼在這個部分用了隱喻呢?因爲奢摩他及毗婆舍那修習心愈強,光就愈亮,表示了二者的因果關系,所以,名法中有光,對嗎?不!如上說,是存在于心生色聚及時節生色聚中的色所緣—顔色界的光明。
另外一點:例如這座講堂(的光明)是由這些燈泡照亮的,當這些燈泡亮的時候,這些光將會被講堂內的其它對象所反射。同樣的道理,當顔色界色所緣的光明存在于心生色聚和時節生色聚時,除了顔色界以外的其它色聚,就像業生色和食生色將由其它反射而一起放光。所以在疏鈔述及sasantati patitam這光明由色法相續的過程中産生。
接著,在疏鈔再比較心生色和時節生色兩者光明的強度:Tattha vipassanacittasamutthitam yogino sariratthameva pabhassaram hutva titthati, itaram sariram mubcitva bananubhavanurupam samantato pattharati.「在此,由毗婆舍那心等起,成爲極光淨後,僅存續于禅修者的自身之中。另外,『智威力色』脫離自身之後,(向外)完全的擴散。」每一個以毗婆舍那修習心爲因的色聚中的顔色界,色所緣僅存于體內,而其它如上所述的每一個時節生色聚的顔色界,不但在體內擴散,也擴散至體外的任何一個方向。因此,這些向外擴散四射的光明,是存在于時節生色聚的顔色界色所緣上。這光明的産生是依于智的威力bananubhavanurupam,假如他的智力非常高,光就極其明亮;假如他的智力微弱,他的光就沒有那樣明亮。這光明的強弱是依照智慧的深淺而決定的。
Tam tasseva pabbayati.「僅有行者之慧﹙能見﹚于彼」。這種光明僅能由行者之智能看到,其它人則不能看到這種光明。例如:我們可以用正常的肉眼看到X光嗎?不可以。由于我們的正常肉眼看不到X光,我們可以說X光不存在嗎?不,我們不可以這麼說,因爲X光片是可以拿到的。Tena phutthokase rupagatampi passati.(Saratthadipani-tika, 2, p.236, Maha-tika, 2, p.429)「由這色(光)所到達而接觸的空間他都能看見。」就如光向外擴散到任何所接觸的地方,假如在那個地方分析它,就可以看到各種型式的對象。他用什麼去看這些所緣呢?Passanto ca cakkhu vibbanena passati , udahu manovibbanenati vimamsitabbavti vadanti.「當(行者)在看的時候,諸授禅者會告訴他去觀察,他到底是用眼識看見呢?還是用意識在看呢?」只要是光所到之處,他就能夠看見各種不同的對象。當他在看的時候,教授業處的禅師們會在這個階段教導他去研究:到底他是用眼識來看呢?還是用意識在看?因此,由毗婆舍那智爲因的光,能夠用來看或分析外在的諸所緣(對象)。另外,假如奢摩他修習心擁有光明,他也可以用來辨識外在的所緣,但是並不能夠像天眼通那樣准確。雖然它不像天眼通的威力那樣強,但是他仍然可以看到外在的諸所緣。當在看的時候,到底是由眼識還是由意識看見外在的所緣呢?
這個說明由《清淨道論疏鈔》 斷定:Dibba cakkhulabhino viya tam manovibbana, vibbeyyamevati vuttam viya dissatiti.「就像得天眼者,由彼意識見識的種種對象一般。」這個意思類似于一個人獲得天眼通。禅修者看見外在的種種所緣,也是由意識所看到的。這個結論是斷定:他不由眼識看見,而是由意門速行路心(manodvarika javana vithi citta)所看到的,它是依于心所依處(hadaya vatthu)而生起,不由依于眼淨界的眼識心而生起。
假如行者去發展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在這時候如果他去辨識,他就可以看見(許多所緣),特別是修習慈心業處的禅修者,當他在傳送:Sabbe deva…「願一切天…..」等,由于他散發這慈心,所以他可以看見許多天人。同樣的,對于:Sabbe vinipatika……「願一切墮惡趣者……」當他以苦界有情爲所緣時,他因此而看見許多苦界的有情。他們能夠看見這些有情,是由于奢摩他修習心所産生光明的威力所致。他是由意識所看見,非由眼識。相同的,對于修習毗婆舍那業處的禅修者,假如他沒有這種光明,他就不能修習整個叁十一界 外在的名和色法。所以, 這些光都存在于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之中。佛陀在《相經》(Nimitta sutta)准確地教導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都是有光明的。
無論在什麼時候,當光明出現了,可以說他已經達到生滅智(udayabbaya bana)的階段了嗎?不!並不是所有的的光明是在生滅智的階段,光明僅存在于生滅智的說法是不正確的,在其它的奢摩他和毗婆舍那的修習心也都同樣地有光明。但比較起來,在生滅智這一階段所産生的光明和先前所産生的光明是不同的。假如不同,它們到底那裏不同呢?這在禅修者修習的時候就能夠了解。]
如何修習安般念
帕奧禅師 講
緬譯英:Bhikkhu Dhamminda﹙法王比丘﹚
英譯中:Bhikkhu Mahanaga(開恩比丘)
Bhikkhu Kai Hong﹙開弘比丘﹚
Dhammagavesaka﹙尋法比丘﹚
佛陀于《大念處經》(Mahasatipatthana Sutta)中,教導如何修習安那般那念(略爲「安般念」)。佛陀于經中說:
「諸比丘! 于此,比丘往樹林,往樹下,往空閑處而結跏趺坐身正直,思念現前。彼正念而入息,正念而出息,或長入息,而知:『我在入息長,』又長出息者,知:『我在出息長。』又短入息,知:『我在短入息,』又短出息者,知:『我在短出息。』修習:『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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