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路歸家——關于五加行的通信及其它
頂禮至尊大恩根本上師!
謹以此文供養大恩上師!
初修五加行
"真正學佛是要真做工夫的,從最瑣碎、平實處一路埋頭做下去,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幾年幾十年,不松懈不放棄。如擲石入深潭,一沈到底。"—— 上師《前行筆記》
我35歲值遇上師,卻一直到44歲才開始正式修五加行。之間已有好多年並無需爲生計奔勞,卻只將那光陰往閑散處打磨。每一天討不回來的空負,漸漸滋成重累,也慢慢驚起警策。“盡蜀鵑血啼煙樹中,喚不回一場春夢。”有一天,上師在電話裏正色對我說,“(你)不用功怎麼能行?”
上師傳的是麥彭仁波切的《開顯解脫道》。念誦完傳承後,師對著聞法的我們說,“你們不修我也沒有辦法,但希望你們回去以後好好修。”那時天已近黃昏,倦客思鄉,我真的開始想好好修。
不多久,我便開始按上師《前行筆記》中開示的座中修時間及方法依次第修五加行,大部分時間一天修叁座,兼修少許大禮拜;或早晚兩座,中修大禮拜。
剛開始修有一種誇大的自信,也非常急功近利,但很快便開始覺得自己想努力的心力使不上來,無形中倒是有一股很沈重的力在往另一個方向拖著自己。座中四大不調不用說了,能專注觀想念誦、心口一致的時間很少。雖然不大外出,心思卻散亂浮躁。修的時候還常常盼著趕快修完,好休息娛樂受用一下。不過,在修皈依及菩提心的時候,對自己的散亂並不太敏感,只是覺得自己修得不盡人意而已。
起修菩提心的前一天晚上,因爲一些小事,同母親通電話時對我頗有怪責,我想母親當時一定很難過。年近八十的她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就多包容我們一下吧。”那天晚上做晚課之前,我的心情很沈很痛。面對明天要開始的新的加行,我開始感到泄氣。之後那段時間,我常想母親。有一個故事,說大街上孤伶伶走著一顆心,很大很紅,卻流著血找不到歸宿,因爲那是一顆屬于母親的心,太大了,單單一個女人容不下 (It is too big for just one woman.) 。我想,什麼時候我能容下母親的心呢?
起修金剛薩埵百字明後,我開始明顯覺察到自己心力的微弱、業障的深重。譬如明知百字明字母的觀想很重要,卻沒有下功夫觀。無論座中座間,都是雜念相續不斷。念咒時經常念錯,又因爲怕念錯,常只顧念誦忘了作觀。一天結束時躺在床上,常常是身心俱疲,有一種修不下去的感覺。但第二天醒來,想一想上師,想一想去日來程,還是又坐進了佛堂開始新的一天。
修皈依及菩提心的時候,修完了即有一種可以松懈放假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在准備高考。百字明快修完時這種感覺弱了很多,不僅爲自己修得不好而難過,且開始覺得修行是隨時隨處之事,無有修與修完之分。現在的自己每一刻都是在妄念裏流轉,能起覺照的時間可能連刹那都沒有。不修,不會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的啊。
上師曾在其複我有關五加行的回函最後,特意寫道:“以菩提心、出離心攝持修行,這一點至關重要。切記切記!”我同師見上一面不容易,所以非常珍惜師對我說的每一句話,特別是師不問自說的話。自此,每天祈禱上師時我常會略思一下出離心和菩提心的涵義,祈禱上師加持。平時有覺察的時候,也以此對照自己的起心動念。
修曼紮前,我把聖誕節前買的一個很好的專做espresso的咖啡機退回了商店,自以爲自己的出離心可以從日常受用做減法開始了。幾個星期後,我去超市買菜,看見櫃邊陳列架上的雜志登著英國顯貴Percys家族的轶聞,便順手翻閱起來。據說,該家族總財富有近五億英鎊。自以爲對著身邊的小富小貴毫不豔羨的我,對著這樣一個數字忍不住多了一些念頭。
上師在其《出離心》一文的最後,講了一則有關蔣陽欽哲旺波與一個木碗的故事。師說:“出離心就是這樣,不看表相,只看內心。”
千生萬死,何曾有片刻看過此心?羞休修!
通信
修五加行期間,我曾通過Email向上師彙報我的修行情況,並就修行上一些不甚明了之處請教上師。師在其複函中建議我將信中與修加行有關的內容摘出,連同師之回複,合成一篇文章,在菩提洲網站《佛子心語》欄目登出,“一來能激勵其他道友精進修行,二來也可解答其他人修行中類似的疑問。”今遵師意恭錄如下並與師兄們共勉。
信一
頂禮大恩根本上師!
弟子于10月17日開始修五加行,皈依用了約四周,菩提心約叁周。皈依是在上師生日的第二天修完的,本來打算給上師打電話作法供養,但是自覺只修了一個數量,質量不敢保證,很慚愧,故未打。打算明天開始修金剛薩埵。修行期間除買菜及每修完一個加行休息3-4天外基本上足不出戶,但是心念很散亂浮躁,所以自己覺得觀修得很不好。雖然如此,還是覺得這兩個加行對自己的起心動念有對治力,故開始對修行增了一點信心。
上師,弟子有幾件與加行有關的事想請教上師:
1、因爲長時間盤腿坐著下肢會特別酸痛,弟子有時會在佛堂邊緩走邊念,修皈依和菩提心時,弟子都把這些也包括在計數裏了,想問一下上師這樣是否可以?
2、有時候念的時間長了會覺得氣很急,不出聲默念是否可以計數?
3、弟子忘了在成都買佛塔,在上海僅買到一個文昌塔,後來看《前行備忘錄》,裏面提到修曼紮必須要有葛當塔,弟子沒有怎麼辦
是否還是能修曼紮?
4、弟子在開始修加行時每天磕100-300個大頭,想問一下在修曼紮時可否一半時間修曼紮,一半時間磕大頭,還是應盡快先修完曼紮?
感謝上師的加持和言教,祝師一切吉祥!
回信一
弟子,你好:
來信收悉。知道你這樣安靜精進地修行,我甚感欣慰,望再接再勵。關于你信中提到的問題:
1、邊走邊念可以包括在計數裏。
2、默念可以計數,但應盡量念得清楚,不要含糊帶過。
3、修曼紮時用別的佛塔也是可以的。
4、可以一半時間修曼紮,一半時間磕大頭。
以菩提心、出離心攝持修行,這一點至關重要。切記切記!
祝弟子一切安好,早證菩提!
信二
頂禮至尊大恩根本上師!
弟子于上周五修完金剛薩埵,好像沒有驗相,但還是想把修的情況跟上師彙報一下。
弟子從去年10月17日至11月11日修完皈依;11月15日至12月7日修完菩提心;12月12日至今年2月3日修完金剛薩埵百字明,期間也修大禮拜,大約已完成25,000。皈依及菩提心念的是藏文;大禮拜是同七支供一起修,念的是漢文,但普賢雲供觀不出來;金剛薩埵百字明的字母也沒有觀出來。另外,百字明的念法是跟著上師在網上的錄音學的,有兩個字同字母明顯不同,但弟子一直是按上師的念法念的("薩娃斯德瑪美紮雅叉"中"瑪美紮"弟子念的是"美巴ra"),所以這次修也沒有改。
因早起不成 (晨7-8點才起床,有時會更晚些),故一天一般僅修叁座(即按師所開示的上午座、下午座、晚座),上午先念一遍課誦再開始修加行,其他兩座僅念《開顯解脫道》文,期間沒有修禅修。每座的前行、正行、後行均遵師《前行筆記》之開示,不過中間還是有上廁所、關窗及喝水等瑣事。前行部分一般上午座修得最好,祈禱上師時經常會流淚,感恩,慚愧,及爲要出離希求師加持開悟。
總的感覺,自己的業障很深重。譬如明知百字明字母的觀想很重要,自己也希望能觀出,但卻沒有下功夫觀。觀修大部分不能專注,只覺念頭像空中棉絮般的雪片子,但心力很弱,轉不過來。且修的時候,常起很強的愛憎嗔恚情緒;人也非常累,嗜睡(午飯後一般要睡午覺),及至做他事,又不累了。特別是修金剛薩埵,經常念錯,念錯了只能再從頭念,故很費時費力;因爲怕念錯,常只顧念誦忘了作觀;到了晚上不知何故更會念得不順,舌頭好像變大了,有些音發不准,硬要念准,身子會痛,所以常覺身心俱疲。另外,修時沒有重視收攝,每座咒數念到了就松懈了,這個情形到修金剛薩埵快完時才意識到並加以改正。
修皈依及菩提心的時候,修完了即有一種可以松懈放假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在准備高考。金剛薩埵修完時這種感覺弱了很多,不僅爲自己修得不好而難過,且開始覺得修行是隨時隨處之事,無有修與修完之分。現在的自己無有一刻不是在妄念裏念念相續,能起覺照的時間連刹那都可能沒有。另一方面,自己對開悟的自信倒反而有增,對上師充滿感恩。弟子在每座的前行祈禱上師前,都會思維師所強調的出離心和菩提心,並願今生之修行能如師所誡,像擲石入深潭,一沈到底。
弟子打算2月12日開始用上、下午兩座修供曼茶羅,余時修大禮拜,供米已准備了,打算每座供一斤。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上師:
1、曼茶羅
1)弟子原來供在供桌上的曼茶羅供錯了(基盤放倒了),可否在修曼茶羅時按觀想儀軌用原供物重新供後置于供桌,不用再准備新的?
2)供曼茶羅裏的咒,上師較《課誦集》多念了一個“拉”音 (嗡ra那曼紮(拉)),弟子可否按上師的念法念?
3)一般來講,念咒念錯了,是應該重新念,還是可以在念錯處改過來接著念?
4)供曼茶羅的觀想,弟子雖看了多遍《普賢上師言教》,也在紮西持林請教了一些師兄,但還是不太清楚如何觀才如法,問可否以皈依境作供養的對境,並將蓮師本體觀爲上師?
5)《普賢上師言教》裏提到所修及所供曼茶羅兩種,需先在所修曼茶羅的底盤上放置五堆供品,及其他;然後是修所供曼茶羅並計數。弟子已經在供臺上放了一個曼茶羅,可否用它來代替所修曼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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