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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傳▪P33

  ..續本文上一頁全出於定境。

  根據尊者阿迦曼的解釋,這個獨特的禅境是兼具了預言和象徵,他預言在他逝世的時候,將有兩個年輕的比丘得到像他一樣的果證,但他沒有提到他們的名字。關於象徵方面,阿羅漢能夠運用禅思和內明,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當身、心諸蘊仍然相互糾纏而必需交互作用的時候,作爲減輕身心痛苦的工具。這個交互作用將持續到諸蘊和解脫彼此切斷的過程—叫做「死」的時候,之後,禅思和內明就停止運作而以有情世間的熄滅存在。

  尊者阿迦曼說,當大象退入堅固的山洞岩壁而他仍在它的背上時,他並不害怕,他讓大象執行它認爲適當的任務。令人欣慰的是大約在他逝世的時候,之前不久或之後不久,將有兩位年輕的比丘證得像他一樣的果證。

  禅境中比較獨特的是他對兩個比丘的開示,告訴他們回去先要完成他們的自我開發,當時看起來好像他真的就要逝世了。不幸地—對作者而言—即使問他也不會透露兩位比丘的名字。

  自從聽到這個禅境,直到尊者阿迦曼逝世,作者很渴望知道這兩位比丘的名字,所以他試著觀察所有他的弟子們,去猜測他們可能是誰,因此忽略了自己的過失,並忘記了事實上一個高果證的人,不像其他世俗凡夫,他絕不會自我宣傳的,而必然是具有最高程度的辨識力和自製力,否則,他們將不會擁有這樣的果證。成爲自我宣傳的犧牲品,將會招來智者不屑的憐憫,同時招來愚者敵對的批評,伴著輕信者瘋狂的興奮。

  096幫助餓鬼和地獄衆生

  尊者阿迦曼給予各種境界和不同種類的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們的幫助,是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尤其是當他住在曠野中的時候,愈是偏僻和隱密的地方,他們就愈常來訪,來訪的肉眼所看不見的客人數目也就愈多,他們來親近他,不是爲了聽法和詢問就是爲了從危險和痛苦中得到援救。後面這一群包括了餓鬼,他們等著接受由他們的親戚所分享給他們的功德果報。這些在悲慘境界的餓鬼和衆生,已經長期等待著去享受由他們的親戚們所做的功德果報,然後回向他們,讓他們能夠,至少局部地,解除強烈的痛苦,因爲他們已經受苦多麽長久了,那是人間的日曆所不能計量的。同樣的,他們將來還要受苦多久,也是不能計量的。

  這些在痛苦和悲慘中的衆生,其中能夠來陳述他們的苦境者,經常親近尊者阿迦曼,請他幫忙轉告他們的親戚們有關他們的痛苦,讓那些親戚們能夠在做功德的時候,想到他們並將果報回向他們。但是當尊者阿迦曼問起他們親戚的名字時,他們所給他的名字,他或那時期的任何人都完全不認識。他們已經在那些境界裏痛苦了幾百或幾千年(時間的計算是根據那些境界本身的計時),它的長久是不能以人間的時間來計算的。即使在他們局部地解除了痛苦而在較少強烈痛苦的境界中,他們還是在一個不是很好的地方,因爲他們在這樣的境界裏已經很久了,所以在那個地區追溯不到他們的親戚或子孫後代。這樣的例子經常可見,而他們就像無主的動物,等待著有人來援救他們。

  也有那些死了不太久的,就可以得到幫助了,知道他們親戚或子孫的名字,找得到他們住的地方。像這種情況下,尊者阿迦曼會連絡他們的親戚,告訴他們每次要把功德果報回向他們已故的親戚。有些情況下,也能享受到別人非個別的回向功德果報,他們並不是他們的親戚(這種情況下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尊者阿迦曼自己,例行將功德果報回向一切有情衆生,這回向遍及所有痛苦中的衆生,除了那些只能享有自己親戚所回向的功德果報者之外。

  尊者阿迦曼說,在痛苦中的這些餓鬼和衆生,多得不能計算他們的種類和數量。他們群集在他的四周並請求他的幫助,比其他任一種類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還要多。換言之,他們就像泰語所說的「透過別人的鼻孔在呼吸」(就像乞丐)。這就是在人間的時候,未曾做過任何好事的結果。這是顯示做功德的重要性的一課,不論是用慷慨布施的形式或其它的形式。我們都是遊蕩穿梭於生死輪回的各種生存境界中的流浪者,那是明智的,我們必須爲自己的將來准備一些在緊要關頭的時候要用的資糧,因爲我們是自己業力的繼承人而要對它的果報負責,不論我們將要生於較低或較高的境界,感受任何程度的痛苦或快樂,都是由於自己的業力。去希望或依靠別人的幫助,就像透過別人的鼻孔在吸呼。

  尊者阿迦曼非常善於與各種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們往來,他也能用各種方式來幫助他們(給予說法或開示,回答問題,回向功德果報,追蹤餓鬼的親戚或子孫等),只是他未向他的弟子們顯露他所知道的一切。當聽著他對餓鬼和惡道衆生的記述時,我們不禁恐懼戰栗著,然而,對惡業果報的恐怖遠甚於對餓鬼本身的恐怖。如果人們能夠看清楚善惡業的果報,就像他們在看其它物質的東西那樣,他們一定會恐怖於惡業並遠離它,就像他們不敢碰觸火焰一樣。他們也會熱切於行善,它有清涼的力量而帶來快樂的結果,那就不會有像今日世界上有那麽多的煩惱和悲哀了。

  097認識天堂和地獄

  當尊者阿迦曼在解釋有關於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和他們各種生存境界的法義和事實時,一位阿迦尊者,也是他的弟子,提出他的建議如下:「既然很明顯的,人們不能認清善惡業的果報,因爲他們不能像尊者阿迦曼那樣看到這些肉眼看不見的衆生的境界,那麽尊者阿迦曼何不把這些向所有的人們解說,讓他們相信業力的果報,因爲佛陀和他的聖弟子們也曾經這麽做?這一來,人們將會感激尊者阿迦曼的努力,就像他對其他的弟子們所做的一樣。」

  尊者阿迦曼說:「如果我不分青紅皂白地做這樣的啓示,我將會被指控爲瘋狂,提出這項建議的人也是一樣,然後我的其他比丘弟子們也一樣。佛陀的教義屬於有辨識力的智者,宣說教義是要讓有辨識力的人們依此修習的。不分青紅皂白地提供這樣(不可思議和不能證明)的事實給予所有的人們,其結果是弊多於利的。甚至更明顯的事實,人們在各種環境、傳統和特殊時地的價值意識下,都還常常不知道什麽可以做和什麽不可以做。雖然法義超越世間的真理,但是當它被運用於世間時,還是必須謹慎地特別注意到世間的傳統、傾向和其它因素。

  佛陀是比其他所有的人先了解事實真相的正覺者,但他永遠不會沒有機智和辨識力。時機、環境和聽衆的根性都要予以考慮。必須記住,沒有念住控製的智慧是不能産生任何所預期的結果,相反的,可能造成沒有利益而不是所希望的結果。當然,我們可能不在乎別人所說的,但是由於缺乏念住的防護,有害的結果將會無可避免地回到自己身上來,這是不能予以忽視的。關於這些事情的真相是不可思議的,不能爲了讓人們興奮而予以輕率地處理。我們不應該稱贊或驕傲於這種探討佛教的方法,正確的方法必須是基於智慧,這才是佛陀所贊許的,就是透過這個方法才能使佛法保存到後世。現在,如果你有一筆錢,多得可以行善或作惡,爲了那筆錢和你自己的安全,你將會怎麽做?」

  「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守護它。」那個比丘說。

  「爲了你自己和錢財的安全,你將如何運用你的智慧?」尊者阿迦曼問。

  「我將挪出一部份的錢來幫助其他的人們,然後把其馀的存放在一個適當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看到或知道它放在那裏。」

  「現在我們回到有關於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的真相來,如果你已經知道所有的這些真相,你如何把它們教給人們,使它們有利於你自己和別人,而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有害的結果?」

  「我必須很謹慎地處理它們,就像處理我的錢財一樣。」那個比丘回答。

  「那麽,你就知道我的論點了。剛才你還要求我不分青紅皂白地向人們透露所有關於肉眼所看不見的衆生的真相,沒有考慮到任何可能會發生的有害結果,你看,你是多麽粗心,你知道到底是智者比愚人多,還是愚人比智者多?又是那一種人們才能夠爲後世保守和維護教義?」

  「這是我自己的過失,」那個比丘說:「我希望其他人們知道這些我以前從未聽別人說過的奇特的真相,我猜想其他人們也會同樣地感動。我讓自己沖昏了頭,我沒有想到這麽做可能會發生什麽不良後果,也沒有想到到底是否智者多於愚人或者相反,現在我知道了,愚人多於智者。例如,在一個村子裏,只有很少的人們了解有關戒德或法義的真理。其馀的人們則不在乎什麽是善惡,也不在乎爲什麽他們會在這裏和他們將會到那裏去。他們只愛尋歡作樂而平白浪費了他們的生命,那些能夠爲後世保守和維護正法的人,必定是那些擁有智慧和辨識力的人。這在國家事務上和正法事務上都是真確的,其馀的人們就會因爲少數人的播種而得到收獲。」

  「你必須知道,宗教或是法義的事務遠比國家事務來得微妙。它們需要一種更深的智慧,一種絕不能運用於破壞性目的的智慧,而是一種只會增進開發和進步的智慧。用八正道來說,這就叫做正見和正志,藉著它們,一個人的言語和行爲就會被塑造和開發出來。

  「正禅思(正定)必須永遠由正見支持著,否則它就會變成所謂的「枯木禅」(什麽都不知道)。智慧必須做爲禅思的基礎,心裏所想到的知識,或是心意外觸所知道的,或是應該如何處理或評價這些事情或環境—所有這些都必須用智慧予以分析、評鑒和判斷,以防止自我迷惑。

  「有無限量的知識,內在、外在都有,必須透過禅思的開發才能認知,這對於那些有意實證和觀察各種事情的人,尤其真確,要防止心意活動本身的潛能是不可能的。在這兒,就必須召喚智慧予以消化和選擇,除掉某些事物而保留其它的。沒有智慧,即使禅思也不能作任何有效方法的利用,因爲禅思者仍舊被間歇性的快樂和悲哀所困擾著。這種影響力,若非用智慧予以無情的了斷,就會頑強地持續打擾著心意,喪失它既得的安甯和進步。因此,在每一階段的心意開發裏,智慧是絕對必需的。

  「那些已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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