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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覺行者 二 暴雨猛敲塵封的心

  致覺行者 二 暴雨猛敲塵封的心

  今天我們談論的主題滅苦,依佛陀的教導如何滅苦。佛陀說我們每一個都能滅盡苦。因此,我根據我親身的體驗將告訴大家一個非常簡單直接的實修方法。我保證這個方法能真正使你從苦中解脫。

  滅苦之道,所討論的言語是一回事,而實修是另一回事。這個實修的方法是于行住坐臥一切身體的姿勢中培養覺性。這個方法常常被稱爲四念處(是覺知基礎)。然而不管以什麼樣的名稱稱呼它,它就是覺知你自己。如果你覺知了你自己,無明就會消失。通過覺知你一切的姿體動作培養你的覺知力,比如翻掌、擡起手臂、放下手臂、往返經行、轉動頭部或點頭、眨眼睛、張嘴、吸氣、呼氣、吞口水等等。你必須覺知所有的動作。這種覺知就叫做sati。當你有覺知自己時,無明(愚癡)就會消失。

  覺知身體的動作就是培養覺知。你應該于每一個肢體動作中培養覺知。如果你能完全地覺知自己,如實知見的智慧就會生起。如實看見你自己就是看見法。看見法(見道)不是看到神,看見地獄或天堂,而是看見你自己翻掌、擡起手臂、放下手臂、往返經行、轉動頭部或點頭、眨眼睛、張嘴、吸氣、呼氣、吞口水等等。這就是roop-nahm.Roop就是身,nahm就是心。身和心是互相依存的。身是色,心是名。當我們知道名色,我們就能如實知見。當你用眼睛去看事物時,你應覺知。當你用心眼看去看心念時,你也應覺知它。

  法就是你自己。不論男人或女人,泰國人、中國人或西方人,每個人都是法。我們可以時時修練,佛陀所教導的法引導我們滅盡苦。每個個體都是法,法就是每一個個體。當我們明了法時,我們就會明白一切並不是如我們想象的那樣。我們所想象的一切都是假名。當智慧升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會真正認識佛陀所教導的法。不管佛陀住世與否,法一直存在著。當你真正明了這點,你就超越了你的盲信。一旦明了法就是你自己,你自己就可以主導自己的人生了,而不再被其它所牽引。這就是滅苦之道的開始。

  接下來我們在日常生活通過覺知我們所有的動作培養我們的覺性。例如,當我們握緊拳頭或打開手掌時,我們覺知它。當我們覺知我們所有動作時,無明就會自動消失。哪裏有覺知,哪裏就沒有無明。這象將水倒進玻璃瓶一樣:當我們開始往玻璃瓶中倒一些水時,部分空氣的位置被水替代了;當我們將瓶中倒滿水,所有的空氣都沒有了;當我們再把水從瓶中倒出來時,空氣立即又填滿了整個瓶子。同理,當有無明在時,覺性和智慧就不能進入,但當我們通過修練真正覺知我們自己時,覺性就代替了無明,哪裏有覺性,哪裏就沒有了無明。事實上沒有貪嗔癡,爲什麼?當你們靜心聽我講話的當下,你的心如何?你的聽覺是自然的,沒有貪嗔癡。

  現在我們漸漸明了什麼是宗教、佛教、惡與善。惡是愚癡,善是聰明和智慧。當你明了時,你就能放下。宗教就是個體生命本身的。佛教就是培養去看念頭的覺察力。“佛”是指知道自己的人。通過覺知所有的動作培養覺性,從而我們能發展出覺知我們整個身體的覺察力。當念頭升起時,我們看見它,知道它,理解它。對一般人來說,他們和他們的念頭粘在一塊,他們不能看念頭。假設我們走進一個房間,不小心撞進了一個大的蜘蛛網裏面。若想看清這個蜘蛛網的全貌,我們必須先從蜘蛛網中退出來。同樣地,如果我們想看清楚一幢房屋,我們必須先從這幢房屋的某個房間裏退出來。念頭也是如此,如果我們和念頭粘在一塊成爲念頭的一部分,我們就不能看念頭。我們必須從念頭中跳出來以便看清念頭。當我們去看念頭時,它就停止了。

  當我們房間有老鼠騷擾我們時,我們養一只貓來捉老鼠。貓和老鼠是天敵。剛開始時貓非常弱小,而老鼠則很強大。看見了老鼠,貓兒喵喵地叫了幾聲,老鼠竄逃,貓跟在後面追,追了一會兒,貓沒有力氣了,它只能眼睜睜地讓老鼠跑掉了。此時我們不能怪這只貓不行,我們必須先喂養大這只貓。我們經常喂貓,不久貓就精力充沛了,強壯了。這樣,老鼠來了,它就能捉住老鼠。貓很強壯,還沒有開始吃老鼠,老鼠就立刻嚇得暈死過去了。念頭也是如此。如果我們不斷培養發展覺性,當念頭剛開始升起的刹那,我們就覺知到了它,它就停止了。念頭之所以不再繼續演變,是因爲我們覺知了它,我們有覺性它就會消失,定和慧在那一刻同時也升起了。覺性如貓,它非常警覺地注視著老鼠(念頭)。當念頭升起時,我們不要和念頭粘在一塊。念頭它自動升起也將自動消失。哪裏有覺性,哪裏就沒有無明;哪裏沒有無明,哪裏就沒有貪嗔癡。這就是名和色;念頭在演變時,我們要看清它的詭計,立即知道,就立即獲得保護。這就是滅苦之良藥:覺性。

  戒就是平常心。它是平常心的結果。覺定慧也是如此。培養出圓滿的覺性就可以滅盡苦。我是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導的法的。這個方法可以運用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所以,我們不必閉起眼睛盤腿靜坐不動。如果我們靜坐不動,我們不能工作。如果有小偷來了,他會很容易偷走我們的東西。所以我們應該睜開眼睛,做任何工作,任何時間我們都可以培養覺性。不管我們是學生,還是政府管員,我們都可以一邊履行我們的工作職責一邊培養覺性。每個人都能夠一邊履行他的責任一邊培養覺性。怎樣培養?睜開我們的眼睛,繼續我們的工作,與此同時,觀察我們的念頭。

  培養出圓滿的覺性,

  它可以滅盡苦。

  我是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導的法的。

  這個方法可以運用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

  念頭是沒有根基的。只要它一出現,我們就要看見它,了解它。培養發展覺性就是動搖一個人的認知要素。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內在的認知系統,如果我們看不見它不理解它,它就會一直在那兒。現在如果我們去看它,它就開始動搖了。當我們如此去看時,就是看見法。看見法就是去除貪嗔癡。

  聖谛是導向苦滅盡的方法,這個方法就是覺知念頭。我們的身體盡我們的責任與義務去工作,而我們的心必須去看念頭。苦升起時,如果我們不看它,它就會占了上風,就會開始奴役我們,就會站在我們頭上,抽我們巴掌;如果我們能看見它,知道它,了理解它,那麼我們就不會被它擊敗。苦象水蛭(螞蝗)一樣,它緊緊地纏著我們,吸我們的血。如果我們越想把它甩掉,它就越頑固地粘著我們,因而也就越傷害我們自己。但是如果我們聰明些,簡單地和一些煙葉石灰水,朝水蛭身上擠,水蛭就自動會從我們身上掉下來。因而拉扯或用力強驅水蛭的是沒有必要的。同理,那些不知道如何正確止息貪嗔癡的人就會試圖去反對打壓貪嗔癡,而明了聖谛的人僅僅用覺性去觀察去看念頭。

  這如同打開電燈。不懂得電的原理的人只會去擺弄電燈泡而不知道開燈只需按開關,所以,燈無法亮,而知道的人按一下開關燈就亮了。貪嗔癡就象電燈泡,念頭就是開關。念頭是精神痛苦之因。若我們想滅盡苦,我們就要按“念頭”這個開關。當我們以覺性去看念頭時,貪嗔癡就不再升起。事實上沒有貪嗔癡。我們按開關是爲了開燈;我們培養覺性是爲了滅苦。苦來自于無明。當我們有覺性時無明就不存在,所以也就沒有了苦。我們移動手時我們覺知,這個覺知就是覺性。有了覺性,我們就可以從念頭中分離出來,能夠看念頭了。

  你不必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動作上,你要多多用覺性來觀察核心念頭。僅僅是靜靜地看著它,而不要“盯”著它。念頭升起了,它自動會消失的。這個過程中沒有無明。無明源于我們不覺知念頭。這好比我們建一座新房子時,裏面是沒有老鼠的,但我們將房子塞滿了東西,老鼠就來了。有時,有人批評責備我們時,我們會感到難過;感到難過的當下,我們要覺知難過。這就是修習這個法,這象貓捉老鼠一樣。如果我們時時保持覺性,貪嗔癡就不會升起。當念頭、苦、困惑升起時,不要試圖中止它,而是要觀察它,這樣我們就會明了它的本性。只要念頭一升起,就立馬以覺性的掃帚把它掃幹淨,這樣,念頭、苦、困惑就會自動消失。

  任何時候候念頭升起時我們覺知它,甚至睡覺的時候。熟睡時翻動身體,我們也知道。這是因爲我們的覺性圓滿的緣故。如果我們時時覺察念頭,不管念頭的內容是什麼,我們都看見它。能看見念頭者苦漸漸滅盡。這樣,某一天我們內在的智慧突然升起。念頭升起速度加快時,智慧升起的速度也加快;念頭或情緒強度加深,智慧的觀照力度也加深。當兩者的強度相當,相互碰撞時,突然某一刻束縛之鏈斷開了,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與色聲香味觸法六塵從此分離了,那是潛伏在我們每一個人身上的束縛我們的大鏈。這好象將一輛汽車拆開成許多部件,盡管組成的部分都存在,這輛汽車卻不能發動了。

  當這種情形發生時我們不會死去,我們仍可以盡自己的責任,去工作、吃飯、飲水、睡覺。當下所呈現一切都是假合的,這是不變的自然法則。假設一根兩頭都拴緊了的繩子,我們把它從中間切開斷成兩半,如果我們想再把它從中間接起來,這不可能;或者我們解開一頭好讓中間切斷處拴接起來,然而拴好了中間卻有一頭則不能再拴接上。六根也是如此,它們恢複了它們的本來面目。當眼睛看一個事物時,它只是看,沒有了染著,如同螺絲從螺母上取下來了,不再粘著了。

  佛陀所有的教導都是導向滅苦的。如果我們不明白這一點,我們就會懷疑他的教導,就會陷入對輪回、天堂、地獄等等的沈思與推測中。佛陀所教的法是普世永恒的,不受時間限製的,同樣也不受語言、種族、國籍及宗教派別的限製。根據《大念住經》所說, 如果你持續如鏈地練習,時時刻刻發展培養覺性,將可能在七年內或者更少時間七個月或七天內達到苦盡或不還的涅槃境界。按照這個方法培養覺性,如我所解釋的那樣使覺性如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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