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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傳菩薩道(下)▪P17

  ..續本文上一頁對于藥物)他說:「這麼貴的藥物對比丘有何用?只有牛尿或『沒食子』才是適合他的。」

  爲了依言而行,他只用劣質的袈裟、住所和藥物。所以在家信徒把他看得很高尚,想著:「這位尊者真是少欲知足,不會渴求物質與欲樂。他不和在家衆混在一起,也很精進地修習佛法。」過後他們邀請他接受越來越多的資具,而那位比丘心懷邪惡意圖地自誇,說:「施主,當信心、施物與受者具足時,那麼虔誠的施者將會獲得許多功德。現在你們肯定是有信心的,也有東西做供養,而我即是受者。若我不接受你們的供養,你們的功德就會退減。由于對你們的慈悲,雖然我不需要它們,也只好接受下來。」如此說後,他接受了許多的袈裟、食物、住所和藥物。因此雖然他很貪婪,卻裝作少欲與用劣質的資具,以令別人看高他。這即是虛僞地用資具。

  (二)雖然沒有直接說:「我已經證得了禅那、道與果。」,他卻巧妙地暗示以使人們以爲他已經證得了它們,說:「有位穿這樣的袈裟的比丘修爲很高;有位帶著這樣的缽、這樣的濾水器、這樣的腰帶、這樣的拖鞋的比丘修爲很高。」這即是虛僞地說接近證悟道果的課題。

  (叁)爲了獲得在家信徒的稱贊與尊敬,比丘想:「若我這樣子走路,人們將會稱贊我,以及把我看得很高。」所以他就模仿聖者的行、立、坐、臥的舉止。這即是欺騙信徒的虛假威儀。

  虛談:

  虛談是指懷著邪惡動機地說話。當比丘看到人來到寺院,他先向他們說:「施主,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你們是來邀請比丘的嗎?若是就請先行,我將帶缽隨後來。」或說:「我是帝須長老,國王尊敬我,大臣們也尊敬我」等等。當人們說話時,他小心地避免抵觸他們,或避免令他們感到煩悶,以避免令他們感到不快。他阿谀地稱呼他們爲「大財政」、「大廠家」等。這樣阿谀地說話以獲得信徒的供養即是虛談。

  暗示:

  暗示是指懷著邪惡動機地暗示以促使他人做供養。譬如看到有個人帶著食物時說:「你已經得到食物了嗎?你是在那裏得到它的?你是怎麼得到的?」等等。看到牧牛者,他就指著小牛說:「這些小牛是喝奶還是喝水長大的?」牧牛者回答說:「尊者,這些小牛是喝奶長大的。」「我不認爲如此。若這些小牛有奶喝,比丘們也應該獲得牛奶」等等。如此令到牧牛童傳訊給父母以供養他們牛奶。這樣暗示以促使人們做布施即是暗示。

  更直接與明顯地暗示要什麼的話語被稱爲「周遍熱望」。暗示和周遍熱望都是不同種類的虛談,它們的本質都是邪惡的。

  《清淨道論》在形容周遍熱望時舉出了檀越比丘的故事。(檀越比丘的意思是慣于拜訪在家衆的比丘。)

  檀越比丘的故事

  有個慣于拜訪在家衆的比丘想要食物,在無人邀請之下就走進一間屋子裏坐下來。屋裏的女人看到了那比丘,但卻不願意給他食物,于是她發牢騷地說:「我沒有米。」然後裝作去找米地離去,而逗留在鄰居的家裏。那比丘就偷偷地走進內室到處看,看到門後有甘蔗,碗裏有黃糖,籃子裏有魚幹片,罐裏有米和壺裏有牛油。然後他就出去坐回原位。

  那女人回來時低聲抱怨地說:「我找不到米。」那比丘就說:「施主,今天早上我看到一些預兆顯示我會得不到東西吃。」那女人問:「尊者,那是什麼預兆?」「當我來這間家托缽時,在路上我看到有條像門後面的甘蔗般大的蛇。當我想找東西趕走牠時,我看到像妳碗裏那粒黃糖般大的石頭。當我用那石頭丟向蛇時,他的腮張開到好像妳的籃子裏的魚幹片般那麼大。當那蛇張開嘴咬石頭時,他露出的毒牙就好像妳罐子裏的米粒。那蛇滲了毒的唾液就好像妳壺裏的牛油。」避免不了這明顯表示他的期望的話,那女人想:「沒有辦法能騙得了這禿頭!」所以她不情願地給他甘蔗,再煮好飯,連同牛油、黃糖和魚幹一起供養給他。

  貶抑:

  貶抑(激磨)是指抹殺,或研磨,或徹底摧毀在家信徒的德行,以求有所得,就好像研磨或摧毀香料來做香水。這種求取的方法有許多種,例如:用惡語迫使人們布施,指責地說:「你這家夥根本沒有信心。」、「你根本不像其它信徒。」或諷刺沒有布施的人說:「啊,施者,偉大的施者!」或在人群中諷刺沒有布施的人說:「爲什麼你們說這人沒有布施東西?他時常布施給托缽的人這麼一句話『我沒有東西』!」這樣貶低在信徒的德行以求有所得是爲貶抑(激磨)。

  以利套利:

  這是指受到貪欲煽動的以利套利。譬如在某個施主的家裏接受供養食物後,比丘把它分給鄰居的小孩子們。他這麼做是爲了使孩子的家人給他更多,以表示他們對他(那看來像是喜愛孩子)的感謝與歡喜。簡而言之,把所接受的施物送給別家人以獲得更多是爲以利套利。

  上述的虛僞等五種邪命只差別在求取的方式。在本質上它們都是相同的,即是騙取在家信徒不情願的供養。

  依靠犯了佛陀立下有關活命的六學處,或通過虛僞、虛談、暗示、貶抑和以利套利諸惡行而得來的東西生存即是邪命。遠離一切邪命,以使活命清淨是爲活命遍淨戒。

  (四)資具依止戒:

  依四資具成就的戒是爲資具依止戒。

  四資具是袈裟、食物、住所和藥物。它們是不可或缺的,沒有了它們就不能生存。但在用它們時,比丘應該省察資具的本質,以便貪、瞋等煩惱不會生起。

  比丘應該如此省察:

  當穿用袈裟時,他不視它爲裝飾物(這會導致惡念生起),而是有智慧地省察它,想:「我穿這袈裟是爲了禦寒;我穿這袈裟是爲了不受到烈日曝曬;我穿這袈裟是爲了避免蚊子、牛蠅、蛇、蠍子、跳蚤等的幹擾;我穿這袈裟是爲了遮蓋身體私處。」

  吃東西時,他省察:「我吃東西並不是像小孩子一般地爲了取樂;我吃東西並不是熱衷于提高男性魅力;我吃東西並不是爲了要英俊;我吃東西並不是爲了皮膚美麗;我吃東西是爲了去除饑餓;我吃東西是爲了利于修行。吃了這些食物,饑渴的痛苦將會消失;通過適量的飲食,我可避免因吃過多而導致消化不良之苦,也能夠保持身體健康。我正當地獲取這些食物,以無可指責的方式來吃,如此適量地飲食,我將得以舒適地過活。」

  關于適量地飲食,以便得以舒適地過活,佛陀說:「在吃飽前的四或五口,比丘應該以喝水代之。對于決心要修禅的比丘,這已足以使他舒適地活著。」

  雖然佛陀所說的主要對象是禅修者,但這對非禅修者也是有益的。跟隨這指示,他們能夠舒適地過活,免除飲食無節製帶來的不適。

  住在住所裏時,他省察:「我住在這裏是爲了禦寒和避免烈日曝曬;我住在屋子裏是爲了避免蚊子、牛蠅、蛇、蠍子、跳蚤等的幹擾。我視這住所爲避開極度的氣候及享受獨處之地。」

  在用藥物時,他省察:「我服食這些藥是爲了治病以保存生命。」這種詳盡的省察稱爲「大省察」。

  如何成就這四種戒?(即:別解脫律儀戒、根律儀戒、活命遍淨戒和資具依止戒。)

  在這四者之中,別解脫律儀戒應以信心來成就。他對佛陀有這樣的信心:「立下戒律(學處)的世尊的確是佛陀,他毫無遺漏地知曉一切法則(即是對佛陀有清楚的認識)。」他對法有這樣的信心:「僧團應遵從的戒律的確是佛陀立下的(即是對法有清楚的認識)。」他對僧伽有這樣的信心:「僧團的成員是佛陀的弟子,他們都善于持戒(即是對僧團有清楚的認識)。」

  因此,若某人對佛、法、僧有信心,他就能夠成就別解脫律儀戒。

  因此當以信心持守佛陀立下的每條戒,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佛陀曾經這麼說:「就好像母雞不惜犧牲性命地保護牠的蛋;就好像牦牛不惜犧牲性命地保護牠的尾巴;就好像居士懷著慈愛、不惜犧牲性命地保護獨生子;就像獨眼的人極盡小心地保護唯一的眼睛,所以持戒者在其生命的叁個階段裏都應該極關心與摯愛地保護其戒。」

  不惜犧牲性命地成就別解脫律儀的故事

  有一次在斯裏蘭卡的大義務山裏,有一群強盜捉了一位長老,再以藤把他綁在地上。雖然他有能力掙紮開脫束縛,但他害怕掙紮時會弄斷了藤而犯了「草木波逸提罪」。所以他躺在地上七天,修觀禅至證悟阿那含果,過後他就在當地死去,而投生在梵天界。

  在斯裏蘭卡有另一位長老也遭受到強盜類似的惡待。當時森林起了大火。雖然他有能力逃脫,但他害怕會犯了草木波逸提罪。所以他就躺著修觀禅,而成爲「等首阿羅漢」 ,而證入般涅槃。過後身爲長部誦者的無畏長老與五百位比丘來到現場。看到了長老的屍體,他就好好地把它火化,然後再爲它建了座塔。因此注釋裏說:

  「善行者爲了保持別解脫律儀戒清淨,即使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肯犯了佛陀所立下的戒律。」

  有如別解脫律儀戒當以信成就,根律儀當以正念成就。只有在根律儀戒受到正念護持時,別解脫律儀戒才能長久。當根律儀戒破時,別解脫律儀也將隨之而破。

  在佛陀時代,剛出家爲比丘的婆耆舍尊者(Vavgisa)在托缽時看到一個女人而破了根律儀戒,心中充滿了欲念,無法攝受諸根。他向阿難尊者說:「阿難尊者,我現已是欲火焚身,心已被欲火吞噬了,請您基于慈悲教我息滅這烈火之法。」

  阿難尊者答道:「當你錯誤地去認知時,欲火吞噬了你的心。別去認知所見的美好一面,因爲它引生欲念;你應見其不淨來淨化自己的心。」婆耆舍尊者聽從阿難尊者的勸告得以止息欲火。

  以下是想成就根律儀戒之人應學習的兩個模範。

  護心長老的故事

  在斯裏蘭卡的古蘭陀伽洞的洞壁上畫著觀慧佛等七尊佛出家的美麗彩圖。有一群到訪的比丘看到後向護心長老說:「尊者,您這山洞裏的畫很美麗哪!」護心長老答道:「朋友,我住在這洞已經六十多年了卻不知道此地是否有圖畫。今天你們讓我知道了,我想你們的視力真好。」(雖然護心長老已在洞裏住了六十多年,但是他卻連舉目一望洞壁也沒有。他也不曾擡頭看樹,只有看到地上的花瓣時才知道那棵樹開花了。)

  聽到長老如此嚴格的持守根律儀戒,大村的王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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