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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隆大師傳 5、宣隆大師的生平故事▪P2

  ..續本文上一頁地上閑聊,閑談間兩人都打瞌睡了,在睡夢中山天低聲叽叽咕咕地說:「衆生真可憐啊!他們要受叁災(刀兵、饑馑、疾疫)之苦,他們迷失正道,正在下墮深淵之中。」喬定接著說:「真的啊!我們都迷失正道,正在下墮深淵,只要找到正確的方向,我一定會緊握不放的(依從的)」山天回答:。「正確的方向不難找到,在十字路口等待吧!到時知道正確方向的人自會出現。 喬定不明山天的意思,」

  當他問山天是什麼意思時,山天又再打瞌睡了。喬定搖醒山天再問,但山天已記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了。望著憂心忡忡的喬定,山天唯有安慰道:「不用怕,我們有歸依叁寶,佛法僧會庇佑我們的。」

  山天的安慰說話並沒有使喬定釋然,喬定仍因即將來臨之死亡而深感擔憂與疑慮。他自知這樣下去是不妥當的,一定要趕快醫好這心病,于是向朋友說:「山天兄!我十分擔憂,好像死到臨頭了,我很想醫好這心病,我打算這麼做:在我家門前的空地上設置一臨時而又裝飾華麗的帳篷,就像我在夢中見到的一樣,然後在裏面適當地安置一尊佛像,好讓我們一起在那裏作定期的禮拜儀式,這樣做,希望我的心會好過一些,你認爲好嗎?」

  山天回答:「隨你喜歡吧!朋友!」

  喬定跟著說:「那麼,請你明天一早前來,我們去采集一些竹竿材料,然後一起搭建帳篷。」

  帳篷在第二天就搭好了,他們准備妥當後,便到處邀請村民前來。到了傍晚,年長的村民都來到喬定所住的地方。有些人在討論心與心所(7);雪兒依照慣例,也准備了一些小吃來招待賓客。在最初的一二天裏,賓客們的宗教討論對喬定忐忑不安的心沒有多大作用。

  到了第叁天傍晚,一位名叫巴山的男子(U Ba San)不請自來,他是鋼鐵兄弟公司(一間紡織廠)內的文員,他談到安那般那(Ānāpāna,觀呼吸),那是當時雷迪大師(Ledi Sayadaw)所教的內觀禅修方法。一聽到「安那般那(Ānāpāna)」這個詞,喬定的心極爲觸動,甚至他的皮膚也起了雞皮疙瘩。他驚訝地想:「我怎麼了?那好像我快要找到正道了。這個男人不請自來,或者他是爲我而來的吧!那麼,我的夢想終于實現了。看!我的帳篷在十字路口搭建,然後我在這裏等待,而他就前來說法。我應怎麼做才好呢?如我嘗試此法,相信很快就會如我所願的。」接著,他心想:這方法或許只是給有學識的人修習,不是給無學識的人修習的,我那麼目不識丁,怎麼辦好呢?他懷疑地自言自語:「我怎麼可以從這方法得到利益呢?不管怎樣,我等他下次再來時就請教他吧!」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喬定在帳篷門口等候那位文員,一見到他就問:「先生!我昨天聽到你談論安那般那(Ānāpāna)的禅修方法,像我這樣目不識丁的人,也能修習嗎?」

  那位客人回答:「有學識或無學識都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信念(Saddhā,Conviction)與精進(Vīriya)」。

  喬定再問:「那麼,想修習的人應如何著手去做呢?」

  巴山先生(U Ba San)只簡單地說:「吸氣與呼氣,那就是安那般那。」跟著便走進帳篷裏面。

  客人說的那兩個詞(吸氣與呼氣)很鼓舞他。懷著喜悅的心情,喬定隨即走進屋子側面的擴建部份,在一蓋上黃麻袋布的安樂椅上坐下,開始一面呼吸一面自言自語:「呀!這是吸氣,這是呼氣……。」當時的他,就這樣踏上禅修之路了。在往後的日子裏,他繼續認真、熱誠地如是修習吸氣與呼氣,並且對成就充滿信心,他的信念堅定,精勤地練習。

  有一天,鄰居雪盧先生(U Shwe Lok)來探望他,看到他修習安那般那(Ānāpāna)的樣子,禁不住作了如下的評語:「一定要有覺察(Awareness)才好。」

  喬定問:「怎麼樣才有覺察?」

  雪盧回答:「嗯!是這樣的:無論你做什麼,都要覺察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喬定問:「那有什麼好處?」

  雪盧回答:「那樣做很有功德。」

  喬定說:「既然有功德,我一定會做。」

  從那時起,喬定在工作時也修習覺察。當他要砍劈玉米莖用來喂牛時,他會留意覺察刀刃的每一下砍擊,由于深信會收集到很多功德,以及發覺工作得很有效率,他于是繼續熱心地做下去。不久,他的內觀智(Insights)也由于覺察力的提升而得到發展。另外,在做呼吸時,他對空氣在鼻孔末端所作的接觸也保持著覺察;在行走時,他也對每一下腳底與地面的接觸保持著覺察;在除雜草、掘土、或到井邊打水,他也會對當下的活動保持著覺察。

  無論日間或夜晚、無論在家裏或在田間工作,他都會利用零碎的時間來認真修習留意覺察。他甚至會到望燕坡峽谷(Maung Yin Paw ravine),在那偏僻的郊野地方徹夜禅修,由于他的信力與精進力,定境很快出現。在禅修之中,他開始看到五彩缤紛的光芒,他以爲是佛陀身上散發出來的,故此感到非常鼓舞,推動著他繼續前進。不多久,在禅修之中,他看到一個小球在他面前盤旋,徘徊不走,出于好奇心,他把注意力轉移到那個小球上面;當他觀察著小球時,發覺它會慢慢向上移動,他跟隨著它上升,最後發覺自己身處雲層之中;這使他甚爲震驚與高興。

  他很滿意自己的進展。在第二天的禅修中,他看到一個會發光的小球,大小如一只螢火蟲,像昨天一樣,他注意著它的時候,它又會慢慢升起,直至他發覺自己身處雲層上一系列華麗、尖頂的宮殿之中。當時他內心相信,命終必會轉生在這天界之內的。他出定後,內心感到非常滿意和愉快,從此不再害怕死亡。

  隨著持續的修習,他開始觀察身體上的痛苦感覺,他能覺察痛苦感覺的生起,並能專注著那事實,對出現的每一個接觸(Touch)與覺察(Awareness)他都能立即專注到(Mindful of),他已調適到在任何時間都能保持覺察。與人交談時,他總是談論留意覺察(Mindfulness ofAwareness),即是說要知道當下的自然現象。這使他在社交中顯得怪異難明。

  人們開始說:「這個人(喬定)一定是瘋了。」喬定頗喜歡別人視他如瘋子,因爲這可使他免去無謂的社交應酬,減少分心,可以全神貫注地進行禅修實踐。因此,他利用此難得機會,早晚精進禅修。

  隨著禅修的進展,他察覺到:人們都在追求外界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感官欲樂,他爲此人性而感到震驚。當他有機會和鄰居們說話時,他會警告他們要小心留意,例如:他會說:「唏!你呀!要記住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你會在叁天(有時說五天、或七天)之內命喪的。」

  唉!他的預言竟然全部都不幸言中,那些人都像他所說的一樣遇難。喬定有時會告訴同鄉,他擁有超能力,可以看見別人的身體內髒,也可以看見地獄的衆生在受著無量痛苦,他們像蛆蟲一樣,擁擠在腐臭的死狗屍體之中;許多同鄉都被他的說話嚇倒。有關喬定的超能力與預言的准確性越傳越烈,人們開始前來請他幫忙,例如:請求他爲他們尋找失去的牛只、或求取藥方醫病等。喬定慢慢變得厭煩起來,深深感到有退隱的必要;于是,他把大部份時間都用在望燕坡峽谷內獨自禅修。

  〔注:大師後來對弟子們說,塵世的超能力是很吸引人的,我很幸運能夠超越它們。〕

  喬定持續以他獨特的「接觸 – 覺察 – 專注」之叁合一方式來修習他的觀呼吸內觀禅法;隨著修習的進展,各式各樣的痛苦感覺都生起了,于是,他開始如實地觀察著那些生起的感覺。由于經常不斷的專注,他對身心(名色)的生滅現象有了深入的了解(內觀智),若用(論書的)專有名詞來說,他得到了生滅隨觀智(Udayabbaya Ñāṇa)(十觀智中的第二階智)。這內觀智令他仔細地看到身內的情況,就好像觀看被剖開了的身體一樣。

  〔注:宣隆大師曾就此內觀智對其弟子們說過:「觀看現象的生滅過程時,你會看到液態或固態的兩種表現方式。如果禅修者不分晝夜、充滿信念地不斷精勤修習,他自會到達一個階段,在那裏他會了解色(肉身)、心與心所的本性,以及了解它們之如何生起與如何消失,禅修者能夠對這些現象看得一清二楚的。生滅隨觀智(Udayabbaya Ñāṇa)有粗、中、細叁種,只有通過個人的努力修持,才能了解上述的細致特點。」有關的描述只可到此爲止。〕

  (1) 就在獲得生滅隨觀智(Udayabbaya Ñāṇa)後, 1920 年 8 月 12 日星期四晚上大約十時,于喬定證得了初果須陀洹(Sotapanna, First Stage)之出世間智。

  喬定繼續他的禅修工作,但他的妻子雪兒卻越來越煩躁擔憂,整天都來搗亂;當喬定在自己的小床上禅坐時,她把小床上面的所有竹塊都拿走,還把喬定推下床來,使他不能安坐;可是,喬定並沒有離開,他蹲坐在床邊之上,繼續他的禅修。到了最後,雪兒還是投降了,她把竹塊放回小床上面。

  喬定問她:「你爲什麼要打擾我的禅修活動呢?」

  她回答:「我想你打我。(不想你不理我!」)

  喬定說:「親愛的太太,我不會打你的,你試試說服我不再禅修吧!」

  雪兒回答:「你正衰人!整天面無表情,冷漠無情,像譚米雅王子(Prince Temiya)一樣。你那麼喜歡禅修,爲什麼不穿上黃袍到寺院中居住?」

  〔注:譚米雅王子(Prince Temiya)是《本生經》(Jātaka)故事中的人物。〕雪兒持續天天生氣、怨恨與煩躁不安,喬定則保持忍耐,因爲他的禅修成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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