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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如何去愛的最有建設性的起點,就是去看看我們如何無法去愛。」(羅路.梅)
寬恕就是體諒,寬恕就是得自由。當你不能寬恕某人,你就是在束縛中。當你看到無我,是誰在寬恕呢。(西亞多烏焦谛卡)
以下是些我覺得十分發人深思的摘錄:
「在今天,這已是一種衆所周知的心理傾向,就是當我們壓抑一種態度或情緒時,我們經常都在表面行動出或假裝出一種正好與之相反的態度,來使它重複平衡。例如,你可能經常發覺你對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特別有禮貌。」
「再者,如果我們不坦然面對我們的憎厭與怨恨,他們遲早會有機會轉變稱一種永不會對任何人有任何好處的效果,那就是自憐。自憐正是憎厭與怨恨被保存著的形式。」
「沒人能達到真正的愛、真正的道德,或真正的自由,除非他曾坦白面對並熬過他的怨恨。」
「自由並不是反叛。」
「自由意指開放,一種成長的妥善准備,它指可變通,爲了更大的人類價值而做隨時的轉變。」
「人總是住在一個社群世界,而那世界則製約著他的心理健康。」
「良好的社會時一個給予其人民最大自由的社會——不是負面地、辯護性地定義的“自由”,而是正面地定義爲“一個讓人們領悟到不斷愈加偉大的人類價值的機會”。」
「自由是人在他自己的發展中參與其中的能力。那是我們塑造自己的能力。」
「一個人有愈少的自覺,他愈是受縛。」
更多的覺知即是更多的選擇,亦因而是更多的自由。
「自由是顯示于一個人的生命與真實的相一致中。」
「自由不是指嘗試去生活于孤立中。它是指當一個人有能力面對他的孤立時,他是有能力在他跟這世界之間關系的結構中,尤其是一個屬于圍繞他的人們的世界,負上某些責任並清醒地選擇去行動。」
「成熟的人的標志是,他的生活是根據自己所選擇的目標而整合的,他知道他想要些什麼……」
「在社會中流傳下來的信仰與傳統都趨向于變成僵化至死的形式,那是壓抑著個別的生命力的。這樣,真正的問題是去區別出在倫理與宗教中什麼是健康的,並産生出一種增加而不是減少個人價值、責任與自由的安全感。因此,在我們的日子裏的人,尋找著價值標准,並能以之把他的生活整合起來,他是需要面對沒有容易與簡單的辦法這事實。」
「更准確地,每一個人的這種去奮鬥的需要,以擴大自覺、成熟自由與責任,可是,他卻傾向于停留在孩提階段,並粘著父母的保護或父母的替代,不正是這兩者之間的沖突嗎?」(資訊是:成長起來!
「一個宗教會否把一個人的意志粉碎掉,並把他維持在發展過程中的孩提層次,及使他能避免對自由擔憂與避開個人的責任?或是它會提供它一個意義的基礎,從而肯定他的尊嚴與價值,以及給予他另一個基礎,來讓他能勇敢接受他的局限與平常的焦慮,進而幫助他發展出他的力量、他的責任及他去愛他的同類的能力?」(羅路.梅)
「深深被別人權力所苦惱的問題,當然是被一個人自己想被照顧的幼兒欲望所強化著。」
「他們曾被教導,快樂與成功是緊隨著他們的“要做好”的,這一般都被成爲做到服從。可是只是做到服從,正如上面所示,是逐漸破壞“個別的人”的倫理覺知與內部力量兩者的發展的。長期服從著外面的要求,一個人會喪失他倫理的與要負責任的抉擇的真正權力。然後,很奇怪地,這些人成就善的能力,以及隨之而來的歡樂,都在減少著。」
「抛棄自己的倫理管製權的人,即已放棄了他同等程度的成就美德與快樂的能力。難怪他感到怨恨。」
「宗教之衆多的神經過敏的用處都有一樣東西是共通的:這都是些裝置設備,個別的人以之來避免要面對他的寂寞與焦慮。」
「人在他自己深處基本上是孤立的,最終需要獨自作出一個人的抉擇,在這份需要中是不用求助的。」
「絕望與焦慮永不可能被熬過,除非一個人在它們赤裸裸與完全的真實中面對它們。」
「只有當一個人首先勇敢地接受他的單獨,成熟及最終對寂寞的克服才會是可能的。」
「被要求作爲報償的愛完全不是愛。」
「我們接受愛不是與我們的要求或犧牲或需要成比例的,倒是大約與我們自己的去愛的能力成正比。而我們去愛的能力則又是依賴我們先前以我們的資格來做人的能力的。」
「我們看不到真相的原因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勇氣。」
「一個人愈是有能力清醒地導引他的生命,他就是愈有能力把時間用作爲有建設性的裨益。這樣,“能夠看到真相”便伴隨著情緒的及倫理的成熟一起出現。當一個人有能力以這方式看到真相,他會在他說的東西中獲得到信心。他已變成被他自己的體悟與經驗上的信念所說服,而並非是透過抽象的原理或傳聞聽述。」
「一個人愈是缺乏自覺,他愈是深爲焦慮、無理性的憤怒與怨恨所苦惱:憤怒通常組織我們使用我們較微細的觀看真相的直覺方法,而焦慮則時常阻礙我們。」
「有能力給予及接受成熟的愛,這就像我們對實現了的個性而有的准則一樣地可靠。」
「但當愛被用于克服寂寞的目的中,那麼只有以增加兩人的空虛感作爲代價才能完成它的自由。」
「如我們說過,愛一般都與依賴相混淆:事實上,你只能跟你自立的能力成比例地愛。」
【這些引述大部分都是來自于羅路.梅的《人自己的追尋》或是卡爾.羅哲斯的《學習的自由》】
如果我什麼都認爲是理所當然的,我便不可能被稱爲一個堅決認真的真理追尋者,即使那是佛陀親口所說。我不可能只因爲尊敬他便去相信(當然我對他懷有最高的敬意)。我要親身知道。
我已不再有任何強烈的欲望去改進自己了。這是大多數人所不能明白的。你明白這嗎?我亦不再有強烈欲望去改進任何人。現在我領受到一種自在,那是我以前從沒享受過的。
一些人透過追隨一位老師,修習某種禅法而變得較快樂,可是這是沒有真正深度的。對美麗的意念、美麗的理想而産生的興奮,並不會長久。一些人只是在追尋著一種別異、一種轉變。他們甚至都抓取——藏傳佛教、禅宗、瑜珈、南傳佛教等。
「信的意思是不想知道什麼是真的。」(尼采)
一些有關價值判斷的轉變正發生在我身上,我想把這些跟你說。很多事物我認爲會令我的生命變得有意義、圓滿、成功,與能深深地使人滿意,它們都不再見得重要,或至少不再是我最先考慮的事項。其中之一是教導(幫助)。聽起來並不悅耳,是嗎?咳!幫助或教導可以是(亦都是)一種肯定自我的行徑。我在人們教導的方式與他們過生活的方式之間看到有很多的矛盾。爲什麼會有矛盾?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既大又很有趣的問題。
《炎夏飄雪 第六章 價值與哲學》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