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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漢的足迹》:《叁十七道品導引手冊》▪P4

  ..續本文上一頁安住在感受上。

   叁、心念住:意指全心全意安住在思想或精神的曆程上,例如有貪或者離貪。

   四、法念住:意指全心全意安住在觀法,例如五蓋等。

   關於這四種念住,如果全心全意安住在身體的某部位上,例如吸氣與呼氣,就

   等於安住在一切事物上。因爲修行人有能力依照他的意願專注在任何對象上。

   「安住」意指如果一位修行人想要在吸氣與呼氣上專注一個小時,在這段時間,他的專注力仍然能夠穩定地固守在呼吸上。如果想要專注兩個小時,他的專注力還是會穩定地固著兩個小時。由於思緒上的不穩定(尋,Vitakka),使得專注力從他固著的對象上脫離,這種情形是不會發生的。

   有關四念住的詳細論述,請參閱《大念住經》(譯按:見《長部》第二十二經)。

   爲什麼要將心安住在吸氣與呼氣上,不要陷入其他的對象

  這是因爲對我們而言,有必要集中控製“六識」,“六識」在過去無數無盡的輪回中騷動地漂流。

   我應該陳述得更清晰一些。心靈習慣從“六根」的六種對象中,迅速地從某一對象至另一對象。

   例如無法控製心靈的瘋子,他不知道用餐的時間,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父母親找到他,供他用餐,吃了五、六口,他就翻倒盤子,揚長而去,因此,不能好好享用一餐。到了這種程度,他已經喪失心神,甚至無法用完一餐。在交談的時候,因喪失心神,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從談話開始、過程到結束,他都無法認同別人。他的談話,毫無意義,不能承擔世間的任何事務,也不能完成任何工作。這種人不能真正稱爲人了,他已經完全無知了。

   如果這位瘋子遇到一位優秀的醫生,並接受了嚴苛的治療方法,將他捆綁和監禁,經過治療,變爲一位神智健全的正常人。經過如此的治療,在用餐的時候,他可以控製住心,那時候可以飽餐了。在其他事物上,他也可以控製得宜,就像其他人一樣,可以勝任工作,完整說出一句話。這就是一個例子。

   在這個世界上,心智散亂的人,就像喪失心神的瘋子,直到他接觸到禅定與直觀爲止。就像瘋子雖然想用餐,僅僅吃了五、六口就推倒餐盤走開一樣;這些心智散亂的人,發現他們的心念四處飄蕩,這是因爲他們沒有辦法控製住。每當他向佛

   陀禮敬,憶念佛陀殊勝的特質時,就是無法把心念集中在這些神聖的特質上,反而逃到思想的其他對象上,所以甚至無法誦完“iti pi so……」(世尊的確是……)的偈頌(譯按:見《長部》、《梵網經》、《沙門果經》)。

   就像患有恐水症的人,口乾舌燥,四處尋找水源;當他找到一泓清澈的泉水,由於恐水症,還是逃走了。又像一位病人,面對一盤特別調理的豐盛食物,可是卻對這些食物反胃,無法下咽,只好嘔吐出來。同樣的道理,這些人發現自己無法有效地憶念佛陀的神聖特質,心念無法安住在上面。

   如果讀誦“iti Pi so」偈頌,他們的心每一次都會飄蕩出去,使得讀誦中斷,如果他們重新開始讀誦,每一次都會中斷,縱使整日、整月,或整年去讀誦,就是無法誦完整個偈誦。而今,縱使他們的心四處飄蕩,還是誦完了,因爲他們是從記憶中去讀誦整個偈誦。

   同樣的,有些修行人計劃在齋戒日找一處安甯的地方,來觀想身體的叁十二部位,例如「頭發」、「體毛」等,或者憶念佛陀的神聖特質,不過,卻因爲身處親友的團體中而中斷,這是由於他們無法控製心念,任由思緒起伏的緣故。當他們參加誦經活動,嘗試把他們的心念導向四無量心的禅定工夫,例如讀誦慈悲的經句。但是,他們無法控製住他們的心,思想無法集中,漫無目的地飄蕩,他們只是完成了表面的讀誦行爲而已。

   這些事實充分顯示出,許多人在從事惡業的時候,極像心智不健全的人。

   「心喜歡惡。」(譯按:見《法句經》第一一六偈。全偈是「應急速作善,製止罪惡心。怠慢作善者,心則喜於惡。」)

   正如水自然地從高處流往低處,有情衆生,如果放任心不加以控製,會很自然地趨向於惡,這就是心的傾向。

   現在,我應該舉出幾個例子,來說明沒有能力控製心的人與上面提到的心智不全的人之間的比較。

   這裏有一條急湍的河流。一位不熟悉如何掌舵的船夫,隨流而下,他的船只裝滿了下遊城鎮買賣所需要的有價商品。當他隨流而下,經過沿岸都是山谷森林的地區,而無法下錨卸貨,因此,他又繼續隨流而下,無法靠岸。當黑夜降臨,他經過可以停泊的村鎮,卻由於身陷黑夜之中,無法看見這些村鎮,於是又繼續不停地順流而下。破曉時分,當他抵達有村鎮的地方,由於沒有能力掌控船舵,無法向岸邊推進,下錨靠岸。因此,他迫不得已又隨流而下,最後航向汪洋大海。

   無止盡的輪回就像這條急湍的河流,無力控製心念的衆生就像無力掌舵的船夫,心靈就像船。在沒有佛法的“空」世界中,從某一存在漂流到另一存在的衆生,就像船夫途經沿岸盡是山谷與森林的地區,缺乏靠岸的碼頭。有時生在有佛法的世界,卻沒有機緣認識到,這是因爲他們處在「八難」之中,就像船夫途經有靠岸碼頭的村鎮,卻因爲天黑的緣故,沒有辦法看見。在另一段時間,他們在佛法中生爲人類、天人或梵天,可是,由於他們無力控製住他們的心靈,並且持續努力修持四念住的直觀法門,便無法確保修行的道與果,因此,依舊在輪回中飄蕩,他們就像船夫看見村鎮靠岸的碼頭,可是沒有能力掌舵往前推進,因此,迫不得己航向大海。在無止盡的輪回中,身處在有佛法的時期又能從世間的病苦中解脫出來的衆生,其數目超越了恒河沙灘的沙粒,這些衆生是經過四念住的修習,有能力控製住心靈,並且有能力將心念貫注於任何想要注意的對象上。

   這就表現出沒有修習四念住的衆生,飄蕩的傾向或者「存在的趨勢」。當他們開始修習禅定與直觀的時候,才知覺到無力控製住心念的事實。

   這些比較也可以運用到馴服公牛,以便上轭犁田、駕車,和馴服大象供國王驅使或上戰場打戰來做比喻。

   在公牛的例子,年幼的小牛必須按時放牧和關在牛欄,然後用鼻索貫穿鼻孔,並且綁在樁上,以利繩索的控製。接著,用牛轭加以訓練,當它順從了牛轭的重擔,才能夠耕耘、拉車,因此能夠在商場賣出,獲取利潤,這是公牛的例子。

   在這個例子中,就像這位主人的利潤與成就,決定於公牛接受馴服、順從牛轭後,能夠從事耕田與拉車工作。因此,身處現階段佛法時期的凡夫與比丘,他們的真實利益是依賴禅定與直觀的訓練。

   在現今的佛法時期當中,修習「戒清淨」就像馴服小牛一樣,須先關在牛欄當中。如果年幼的小牛沒有關在牛欄中,它會損毀別人的財産,因而帶給主人負擔。所以,如果一位修行人欠缺「戒清淨」,叁業(譯按:指身業、口業、意業)就會騷動,順從世間的邪惡並且産生「法」中明示的惡業。

   開發「身念住」的努力,也像馴服小牛,以繩索貫穿鼻孔,用樁綁住。當用牛樁綁住小牛後,主人想要小牛去哪裏,小牛就往哪裏,無法脫逃。所以,當用「念住」這條繩索把心靈綁在身體上,心靈就不會四處飄蕩,而是順主人的欲望,想往何處,就往何處去;在無止盡的輪回中,心靈謎亂的習慣會平息下來。

   一位修行人,如果沒有先修習「身念住」,就著手修習禅定與直觀,這種情形就像一頭沒套上鼻索的公牛去耕耘或拉車,這位主人會發現無法依照自己的欲望來驅使公牛。因爲這頭公牛還是狂野的,沒有套上鼻索,它或是想逃走,或是想弄斷牛轭,掙脫出來。

   相反的,一位修行人在將心靈轉過來修習禅定與直觀之前,就先行觀想「身念住」,淨化心靈,讓心靈平靜下來,那麼,他的專注力會很穩定,修行工夫會非常有成就。

   在大象的例子中,一只剛從森林帶出來的野象,首先要關起來,系住它成爲一只馴服的大象。因此,它會被用木柵緊緊圍起來,直到馴服爲止。當它完全的馴服、祥和,便可訓練它從事許多工作,來替國王服務。到了那個時候,它才能在正式的場所被運用以及在戰場上驅使。

   快樂感受的領域,就像一頭野象在森林中自得其樂。佛法,就像剛被帶出來的野象所進入的訓練場。心靈,就像狂野的大象。佛法中的“信心」與「意欲」,就

   像野象被拉往馴服大象的訓練場。「戒清淨」,就像用木柵圍起來的地方。身體或身體的部位,例如吸氣與呼氣,就像圍住大象的木樁。「身念住」,就像把野象拴在木樁上的繩索。朝向禅定與直觀的前加行,就像大象的預備訓練工作。修習禅定與直觀,就像國王的遊行盛典或戰場。

   其他觀點的比較,現在可以輕易地辨識出來。

   誠如我在瘋子、船夫、公牛、大象的例子中所指出的,按照古代的傳統教義,過去無盡輪回中所出現的佛法揭示,「身念住」的重點,第一步是從修習「戒清淨」出發。

   根本的要義是,無論是藉由呼氣或吸氣,或者四威儀(行住坐臥),或者正知,或者四大界(地水火風)的思惟作意,或者骸骨觀,一位修行人必須努力精進,希望在清醒的時刻,日以繼夜地專注用功,以便能夠把自己的專注力安住在身體及其姿勢上。如果可以隨心所欲,長久專注,那麼,就可以全然支配心靈了,因而可以從瘋子的狀態中解脫出來。現在,一位修行者就像船夫可以掌舵,或者像擁有馴服公牛的主人,或者像國王可以驅使受過訓練的大象。

   支配心靈,有許多不同的方法與等級。在佛法中,成功修習「身念住」是支配心靈的第一個階段。

   那些不想通過禅定就追尋純粹直觀道路的修行人,是一條獨特的「乾觀者」(Sukkha-vipassaka)的道路(譯按:指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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