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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古道(南傳佛教基本教義)▪P5

  ..續本文上一頁我們甚至可以從自然界的樹木的榮枯,花卉的開落、石塊的靜態有及河流的動態等等中得到啓示。有許多事例,人們由于看到一片樹呆落下,水的流動、森林的火、吹滅一盞燈就得到菩提和斷除煩惱。因爲這些已觸動了他們的心弦,領悟到諸法無常的法則,他們就獲得了解脫。是的,荷花等待陽光,陽光一照射,荷花就開了,爲所有的人帶來歡樂。

  關于此則教義,並沒有試圖探討人和物的關系以及生滅狀態──探討的問題是:“宇宙是永恒的還是非永恒的?是有限的還是無限的?”

  佛陀從不關心這類形而上學的問題。這些問題只能使人産生混亂,導致人的心理不能平衡。如糾纏這類戲論,肯定不能使人類從苦難和煩惱中解脫出來。這就是爲什麼佛陀默不回答這類問題的原因。更何況這些問題總是錯誤地公式化,佛陀所以不作解釋。佛陀是講求實際的老師,他的唯一目的是詳細說明生命的普遍事實──苦的問題,使人們感覺它有充分的力量,並使他們確信這種力量。他明確告訴我們他說什麼和不說什麼。

  有些學者不贊成佛陀的這種態度。他們甚至懷疑他的悟道,說他是自我標榜爲不可知論者。學者們這些爭論和推測,不是今天或昨天的問題,早在佛陀時代,有人就已經提出過。例如甚至遊行者善生優陀夷還曾問佛陀關于過去和未來,佛陀的答複是明確的:

  不管過去,不管未來,我現在教汝法: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xxviii]

  用一句話概括起來說,這是佛教的緣起教義,[xxix]它是構成佛教的中心思想四真谛的基礎。

  注釋:

  [i] 《相應部》第叁卷第一八叁頁。

  [ii] 《法句》第一六零偈。

  [iii] 《中部》第叁八經。

  [iv] 《法句》第二七六偈。

  [v] 《中部》第二六經。

  [vi] 梵文的阿羅漢是“圓滿者”、“有德者”,是專門用于佛陀和弟子們圓滿證得果位的稱呼之一,正如書上所說的,首先是佛陀用這個名字自稱,那是佛陀從伽耶到波羅奈爲五位苦行者第一次說法的旅途中,在離開伽耶不遠的路上,遇見了苦行者優波迦(Upa-ka)。優波迦被佛陀的安祥外表所感動,就問他:“誰是你的導師?你歡喜誰的教導?”佛陀用偈文回答說:

  “我實世上阿羅漢,無上導師我自己。”他向五位苦行者說法時,第二次用這個名字稱呼自己。他說:“我是阿羅漢,是如來,是圓滿覺者。”

  這個名字,只用于完全斷除諸漏的人。從這個意義上講,佛陀是世界上第一位阿羅漢,就像他對優波迦所表示的那樣。

  [vii] Maggannu(道之知者)、Maggavidu(道之解者)、Maggakovido(道之悟者)。

  [viii] 《相應部》第叁卷第六六頁。

  [ix] 《長部》第一六《般涅槃經》(Parinibbana-sutta)

  [x] G.T.加勒特(G.T.Garratt)編《印度的遺産》第一O頁到一一頁。(1931年牛津版)。

  [xi] 《長部》第一六經。

  [xii] 《增支部》第一卷第一八八頁第六五經。參看《增支部》第一卷第六六經和《增支部》第二卷第一九叁《拔提經》(Bhadiya-sutta)。

  [xiii] 《中部》第四七經。

  [xiv] 所謂六師“外道”之一,是與佛陀同時代的人。關于這些人的故事,閱《長部》第二《沙門果經》(Samannaphala-sutta)或此經譯本《佛陀的對話》第一部分。

  [xv] 《中部》第五六《優波離經》(Upali-sutta)。

  [xvi] 《中部》第二二經。

  [xvii] 《中部》第七經。

  [xviii] 《簡明牛津英文詞典》(1956)。

  [xix] 《法句》第一六五偈。

  [xx] 《長部》第一六經。

  [xxi] 在斯裏蘭卡(錫蘭)。

  [xxii] J.尼赫魯《自傳》第二七一頁。

  [xxiii] P.D.奧斯彭斯基(P.D.Ospensky)的《全人類的新模式》第叁版第叁六O──叁七二頁(1938年倫敦)。

  [xxiv] 《相應部》第一卷第二一四頁。

  [xxv] 將這與迦葉波(Kassapa)的故事作比較。

  [xxvi] Ye dhamma hetuppabhava

  Testam hetum tathagato aha

   Tesam ca yo nirodho

   Evam vadi maha Samano.

  [xxvii] 《毗奈耶》第一卷第四O頁。

  [xxviii] Imasmim sati idamhoti,

   Imassuppada idami uppajjati,

  Imasmim asati idam na hoti,

  Imassa nirodha idam nirujjhati.

  [xxix] 整個公式有十二支。

  

  

  

  第叁章 佛教的中心思想(四真谛)

  四真谛是佛陀在伽耶菩提樹下修定時證悟的。在貝拿勒斯附近的鹿野苑仙人住處(現在的薩拉納特),他爲從前的同伴、五位苦行者初次說法時所講的,後來才被人知道這則教義。此四真谛構成佛教的基本教義。

  1. 苦

  2. 集-苦因

  3. 滅-苦滅

  4. 道-苦滅之道

  苦的原文爲Dukkha(古譯豆〖亻去〗)是巴利文[i],譯成英文,不能表達其含義。因爲沒有一個英文字能包括巴利文“豆〖亻去〗”的含義。受苦、苦惱、不滿意、病,是一些近義詞;痛苦、不幸、悲傷、沖突等,也使用過。“豆〖亻去〗”一字包括所有上述這些意義,甚至還不止此。雖然有人想將這個術語不譯,但是爲了方便起見,在可能的地方,苦和“豆〖亻去〗”同時並用。細讀本章之後,讀者可能會了解“豆〖亻去〗”一字在佛陀教義中的意義了。

  在佛教中,從無知到有知,直到擁有充分的知識,總是含有對四真谛理解的意思。覺悟者被稱爲佛陀,簡單的理由是:他徹底了解了這些真谛的含義。佛陀初次說法,是專門系統地宣說這些真谛的。因爲這些是佛陀教義的實質。“像每個有情行走在地上之足迹,因爲象之足迹大,有情足迹能包括在象足迹中,四真谛亦如是,包含一切善巧法門(全部佛陀的教義)。”[ii]

  在巴利原典中,尤其是在經藏中,對四真谛曾以多種方式進行詳細闡述。如果對這些真谛沒有一個清楚的概念,你就不能知道佛陀在四十五年中所教導的是什麼,對佛陀來說,他的全部教義,只是苦的說明,即使人了解那些存在的痛苦現象的性質,以及擺脫這些痛苦現象的方法。

  就是在他同時代的一些修行者和婆羅門曲解他的教義說:

  “行者喬達摩是虛無論者,他宣說有情的毀滅消失。”

  佛陀聽了無一點憤慨或者不滿的表示,斷然地說:

  從前(早在爲五位苦行者初次說法時)和現在,諸比丘,我只說苦和滅。[iii]

  懂得這種毫不含糊的說法,就是懂得佛教;因爲整個佛陀的教義,除了這一原則的運用之外,不再有別的什麼。對我來說,好像能夠被稱爲佛陀所發現的,正是這四真谛,其余均爲邏輯的發展和對四真谛的詳細解釋。這是曆劫諸佛的典型教義,是他們的特點而不是別的什麼。[iv]在佛陀的教義中,四真谛至高無上。就像鹿野苑中的教義一樣,在屍舍婆林,那時他手中收集了不少樹葉,便對諸比丘說:

  ──諸比丘,汝等作何想?何者量多?是我手中一把屍舍婆林葉多,還是我等頭上林中葉多?

  ──世尊,您手中收集之葉不多,微不足道,世尊,是我等頭上林中葉多。

  ──即是如此,諸比丘,我完全知道許多事物,但未向汝等宣說,我已向汝等宣說者,是少許事物。諸比丘,我爲何不說?諸比丘,彼等諸法確實無用,于清淨生活並不重要,彼等諸法不能導致厭離、無欲、寂滅、安甯、充分理解、覺悟、涅槃。諸比丘,此即爲何我未宣說。

  諸比丘,我已說者爲何?

  此是苦,我已說;

  此是集,我已說;

  此是滅,我已說;

  此是道,我已說。

  諸比丘,我爲何說此等真谛?此等確實有用,于清淨生活重要,此等能導致厭離、無欲、寂滅、安甯、充分理解、覺悟、涅槃。

  諸比丘,此即爲何我宣說。[v]

  佛陀是著名的,最高的無上醫王,他治病人,確實沒有競爭的對手。佛陀的四真谛所說明的方法,是與醫生治病的方法相同的。作爲醫生,他首先診斷病情,其次是尋找病因,接著考慮去掉疾病,最後才用藥。

  苦是病,愛是因或者病根(集),去掉愛,病也就去掉了,那就是治愈(滅-涅槃)。

  一個病人,應當知道自己的病,應當注意避免病情的加劇,接著他應當設法去掉病因。爲此目的,他必須去看醫生,醫生爲他診斷病情並開藥方。通過藥物功效,病人的病也就沒有了,那就是治愈。因此,苦不能忽視,而應該知道。因爲它是可怕的病源。愛因要除掉,要放棄。要修八正道,因爲它是藥。知道了苦,通過修道斷愛,而涅槃的證得就有保障了。這就是治愈,從愛因中解脫出來。

  施羅婆羅門懷疑佛陀的悟道,佛陀對他的回答是有趣的:

  我已知應知,

  我已修應修,

  我已舍應舍。[vi]

  因此:

  婆羅門啊,我是佛陀──覺者。

  這個答複清楚地表明,佛陀之所以被稱爲佛陀就是對四真谛的完全理解。佛陀自己說:

  諸比丘,通過如實了知事實真象──四真谛,如來被稱爲阿羅漢──圓覺者。[vii]

  

  注釋:

  [i] 巴利是一種語文或方言,佛教的叁藏經典和義疏是用此種語文寫的。它們是在瓦塔伽摩尼.阿巴耶(Vathagamani Abhaya,公元前101--77)統治時期在斯裏蘭卡的康提(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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