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故事:
魏文王問名醫扁鵲說:“你們家兄弟叁人,都精于醫術,到底哪一位最好呢?”
扁鵲答說:“長兄最好,中兄次之,我最差。”
文王再問:“爲什麼你最出名呢?”
扁鵲答說:“我長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發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事先能鏟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氣無法傳出去,只有我們家的人才知道。我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時。一般人以爲他只能治輕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氣只及于本鄉裏。而我扁鵲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嚴重之時。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經脈上穿針放血,在皮膚上開刀敷藥等大手術,所以以爲我的醫術高明,名氣因此響遍全國。”
文王說:“你說得好極了。”
未雨綢缪的善知識:
有位客人到某人家裏作客,看見主人家的竈上煙囪是直的,旁邊又有很多木材。客人告訴主人說,煙囪要改曲,木材須移去,否則將來可能會有火災,主人聽了無動于衷。
不久主人家裏果然失火,四周的鄰居趕緊跑來救火,最後火被撲滅了,于是主人大擺筵席,宴請四鄰,以酬謝他們救火的功勞。有人對主人說:“如果當初聽了那位先生的話,今天也不用准備宴席,而且沒有火災的損失,現在論功行賞,應該請那位客人!”
主人頓時醒悟,趕緊邀請當初給予建議的客人來赴宴。
【若善男子,于彼善友不起惡念,即能究竟成就正覺,心華發明,照十萬刹。
倘若各位善男子,能夠對這位善知識生起堅定的信心,不因爲他的各種習氣毛病而産生懷疑和惡念,就終將成就正覺佛果。心中的智慧必將如花開放,其光明自然照耀十方世界。
學佛欲了生死,成菩提,度衆生,親近善知識至爲重要。譬如嬰兒依母而生,依母而長,學佛者必依于善知識的慈悲加持培育,才能迅速趨向菩提之門。在菩提道上的每一步,皆需善知識的指點;每一分善根,皆需善知識的培養造就;每一歧途,皆需善知識事先教誡遮免。
依止善知識是修學的重要資糧。善知識是渡河的船師,陌生路上的向導,危險地帶的護送者。菩提路上積聚了福德和智慧資糧,若無善知識的護送,于內易被煩惱妄念之賊乘虛而入,于外易被惡人所誘,誤入歧途,斷送善根。親近善知識能遠離惡友,時時修習善法,是圓滿修行的保障。善知識的指導,可啓發我們內在的智慧,引導我們從凡夫而通往佛地。
善財童子五十叁參,以發菩提心,造福人間,利樂有情爲宗旨,經文殊菩薩指引,不辭千辛萬苦爬高山﹑飄大海﹑闖王宮﹑進民窟﹑上刀山﹑下火海參拜了五十叁位善知識。無論是大到國王﹑大臣﹑航海家、商人、音樂家、醫藥家,小到外道、老人、小孩、男子、女子等他都一一去參訪,最終成就無上菩提。
親近善知識乃修行之必須。《法華經》雲:“善知識者是大因緣,所以化導令得見佛,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宗鏡錄》雲:“佛法無人說,雖智不能了。”《六祖壇經》雲:“若自不悟,須覓大善知識解最上乘法者直示正路。是善知識有大因緣,所謂化導令得見性,一切善法因善知識能發起故。”
《華嚴經》中講到:“善男子,我複略說,一切菩薩行,一切菩薩波羅蜜,一切菩薩所住地,一切菩薩安忍門,一切菩薩叁昧門,一切菩薩神通智,一切菩薩總持門,一切菩薩回向智,一切菩薩四無量,一切菩薩廣大願,一切菩薩普遍成就,一切佛法,如是皆由善知識力而得圓滿,以善知識而爲根本,從善知識來,依善知識生,依善知識長,依善知識住,善知識爲因緣,善知識能發起。”這是經典中對善知識重要性的一個總結,所謂“萬善根本從師出,能生利樂如良田”。
“觀過不成就”之公案:
往昔,善星比丘二十四年中作世尊侍者,隨佛左右。善星比丘極爲聰穎,精通叁藏十二部,且能不參閱經文而講經說法。然其不具清淨心,見世尊一切行爲皆爲欺诳,認爲:“除佛有一尋光之外,悉皆與我相同,根本無超勝處。”且說:“二十四年爲汝仆,除身具有一尋光,芝麻許德吾未見,知法我勝莫爲仆。”因此離開世尊。時阿難爲世尊侍者,其問世尊善星比丘轉生之處,佛告之:“善星僅有七日壽命,死後將于花園中轉爲餓鬼。”七天後,善星比丘轉生爲一具九種醜相之餓鬼,下場極爲悲慘。善星比丘雖承侍佛陀二十四年,結果亦唯自趣毀滅而已。是故以觀察過失之心依止上師,過患極其嚴重。
《雜寶藏經》中一則“觀德獲成就”之公案:
昔日有一女子,頗具智慧,亦誠信叁寶。一次,有老比丘至其家中,此比丘年歲已高,頗爲糊塗。此女供養飲食後,至誠祈請老比丘說法,敷設法座後,女子閉目靜坐,恭候聞法。老比丘于座上甚急,因其對講經說法一竅不通,故趁女子閉著雙目時,悄悄逃回寺院。然此女子認爲老比丘在爲其示現無常苦空之理,因此得大法益,當其至心思惟有爲法無常、苦、空、不得自在諸法理時,即證初果,故甚是感激老比丘說法之恩。實際老比丘根本無說法功德,然此女子以清淨心觀想,如是而獲大利益。
親鸾上人求道之心:
日本親鸾上人九歲時,就有出家學道的決心。他請求慈鎮禅師爲他剃度,慈鎮禅師問他:“你年紀這麼小,怎麼會想到要出家呢?”
親鸾說:“我的父母都已去世,我不知道爲什麼人一定要死亡?爲什麼我會與父母分離?聽說和尚知道這些道理,所以要跟和尚出家。”
慈鎮禅師非常贊許他的志願,說道:“好!我明白了,我願意收你爲徒。不過,今天太晚了,待到明日一早,再爲你剃度吧!”
親鸾聽了後,又歡喜又著急,催促道:“師父,可是我不能保證我的這個決心是否可以保持到明天。而且師父已經老了,誰能保證明早起床時還活著?”
慈鎮禅師覺得孩子的話完全合乎道理,十分肯定地說:“你說得對,現在我就爲你剃度!”
趙州禅師待客之道:
趙王拜訪趙州禅師。禅師正在休息,于是就躺在床上對趙王說:“大王!我現在已年邁,雖然你專程來看我,但我實在無力下床接待你,請別見怪。”
趙王不但不介意,反而非常歡喜,和禅師談得很開心。回去以後,派遣一位將軍,准備了很多禮品,來送給禅師。趙州禅師一聽,立刻下床到門外相迎。弟子們不解:“前天趙王來時,您不下床;這次趙王的部下來,您爲什麼反而下床相迎呢?”
趙州禅師道:“你們有所不知,我接待客人有叁等:上等的客人,我睡在床上用本來面目接待他;中等的客人,我到客堂用禮貌接待他;第叁等的客人,我用世俗的應酬到前門迎接他。”
趙州禅師待客之道,看起來是有叁等,實際上,趙州禅師從差別裏認識了平等的自性,因此他有調和的人生觀。
就因爲這麼一段公案,到了宋朝,有一天蘇東坡要到金山寺去拜訪佛印禅師。蘇東坡先寫了一封信給佛印禅師說:“禅師!我要到金山寺拜訪,請你也用趙州禅師對待趙王的方法接待我。”
可是,當蘇東坡到達金山寺的時候,佛印禅師已經在金山寺的山門外迎接他了。蘇東坡哈哈一笑說:“禅師!你的修行到底不及趙州禅師,你的境界沒有趙州禅師灑脫,我叫你不要來接我,你卻不免俗套,跑了大老遠的路來迎接我。”
佛印禅師吟了一首偈語說:“當日趙州少謙光,不出山門迎趙王,爭似金山無量相,大千世界一禅床。”
意思就是說,當年趙州禅師不夠謙虛,不到門外去迎接趙王;可是今天我佛印不一樣了,你哪裏能懂得金山寺無量無邊莊嚴的法相,我佛印是把叁千大千世界作爲我的禅床。也就是說,你以爲我佛印到山門外來迎接你嗎?沒有!我還是睡在床上,因爲大千世界是我的禅床!
【善男子,彼善知識所證妙法,應離四病。雲何四病?】
各位善男子,這位善知識所親證的微妙法門,應當遠離四種病,哪四種病呢?
【一者作病,若複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本心作種種行,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作得故,說名爲病;】
第一是造作之病。倘若有人這樣說,我在自己的心中進行某種某種的修行,然後就可以求得圓滿覺性。而實際上,圓滿覺性並非造作修行所能得到。所以把它叫做造作之病。
“作”,造作,在心上生起種種造作,以求圓滿覺悟。求圓滿覺悟是應該的,但是意圖用自己心中産生意念來達成,這就是“作”病。想法和意念。佛陀說,不論什麼目的,只要生起念頭,就是妄念。造作産生的深層原因,是太相信或只相信自己,認爲只有自己觀點是正確的,故而認爲用自己的想象可以解決遇到的一切問題,這樣的思維一旦控製住了身心,種種造作便會生起,心魔就跟著妄動,各種陰魔也就乘虛而入,一旦進入魔境,就難以自撥。佛陀將“作”病作爲“四病”的首病,具有提綱作用。作病生起,其余叁病就會因此産生。
《雜阿含經》記載:
佛世時,尊者二十億耳,常精勤修習菩提分法。有一天,尊者二十億耳,獨靜禅思,而作是念:“于世尊弟子精勤聲聞中,我在其數,然我今日未盡諸漏,我是名族姓子,多饒財寶,我今甯可還受五欲,廣行施作福”。
世尊知其急求漏盡,因未能證悟而心灰意冷,欲還俗修人天福報。世尊即用彈琴之譬喻教導二十億耳,修行之方法,須如彈琴般,不松不緊,才能彈出妙音。修行亦是如是:“精進太急,增其掉舉;精進太緩,令人懈怠。是故汝當平等修習攝受,莫著、莫放逸、莫取相”。
往往有些禅修者在談論心得體會時,說自己的身體如何反應,聽到其他禅修者講到自己諸如氣流上升、震動,見到霞光了等等現象,就羨慕不已。這一類人很容易出現偏差,虛榮心、妒忌心會增強,並且精神有可能會變得神神叨叨的。要知道,佛教禅修,並不以禅定爲究竟。身體的反應,在禅修中因人而展現出種種的不同。對于神通的追求更是佛教中所禁止的。佛教的重點在于無明煩惱的轉化,離開戒律的遵守和佛教正理的觀修,就肯定會…
《朝聖圓覺——《圓覺經》講記 第十章 普覺菩薩章》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