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知其苦、酢、鹹、淡、甘、辛等味,並諸藥,分別其中那些是和合之性,那些是俱生之性,那些是變異之性,其藥性是冷、還是熱、是有毒、還是無毒,悉能遍知無遺。之後得以承事釋迦如來,由于宿昔所業,又蒙如來開示,我由此而分別了知味塵之本因,既無定體,又無所從來,從是開悟味塵之相妄性真,一切味塵本如來藏妙真如性。于是蒙佛如來印可我兄弟二人之所修證,而賜以藥王、藥上二菩薩之名。
“于失道者,示其正路。”大乘佛教的正道即是“中道”。所說道理,不墮極端,脫離二邊,即爲中道。《大智度論》雲:“常是一邊,斷是一邊,離是兩邊行中道。”天臺宗立空、假、中叁谛說,而以實相爲中道。認爲一切諸法是超越空、假而絕對,其本體非爲言說思慮的對象,此稱中谛。智者大師雲:“中以不二爲義,道以能通爲名,不執常斷二見,遠離空有兩邊。是爲中道。”
佛陀主張中道,反對兩個極端:即極端苦行與極端沈醉于五欲的享受。欲樂的生活對修道無益,當然要避免。但是熱衷于苦行折磨的生活,也沒有多大的必要。因爲修行的終極目標是解脫,而非受苦受難。佛陀曾經告誡一位修苦行而不能解脫的弟子說:“你從前是彈琴的樂師,你的琴弦拉得太緊的時候,不是有聲高音絕而弦斷的現象嗎?你的琴弦太松的時候,不是有聲低音弛而無聲的情形嗎?只有你在琴弦不緊不松時,彈出的聲音最佳,音韻最美。出家修道正像你在家彈琴一樣,在不緊不松、不緩不急的中道上用功,才會獲得解脫境界!”
“于暗夜中,爲作光明。”如日光菩薩,“日放千光,遍照天下,普破冥暗”。此一菩薩持其慈悲本願,普施叁昧,以照法界俗塵,摧破生死之闇冥,猶如日光之遍照世間,故取此名。佛教菩薩是藥師佛的左脅侍。與右脅侍月光菩薩在東方淨琉璃國土中,並爲藥師佛的兩大輔佐,也是藥師佛國中無量菩薩衆的上首菩薩。“日光遍照”在佛法上表智慧,放射無量光明,普透一切宇宙生命,使自昏昧迷蒙中醒覺;“月光遍照”在佛法上表靜定,映現明澈清輝,容攝大千芸芸衆生,使免于受貪、嗔、癡、叁毒逼惱。二者共同輔弼東方淨土藥師如來弘揚正法,一左一右,普渡有情,位補佛處,尊貴有如釋迦佛側的文殊、普賢。
“于貧窮者,令得伏藏。”《華嚴經》中記載,善財童子來到大興城,在十字街頭的寶庫內找到了明智居士。寶庫內各種資身之具,無不充滿其中,能滿足所需求者之所需。庫門大開,隨需取之,庫不缺少。需飲食者取飲食,需衣服者取衣服,需用具者取用具,需書籍者取書籍。乃至醫藥、娛樂之品,生産工作之需,無一不任人取之。
明智居士道:“我這寶庫,是人們勞動的福德所創造。庫中充滿一切資身物具,毫無乏少。衆人隨其所需,各自取去,無有貪著;若有貪著,庫門自閉,什麼也得不到。我無數劫修持,滿衆生願,爲衆生利益安樂而成就此寶庫。清淨莊嚴,無有瑕疵。使衆生滅貪去癡。若貪心一動,庫門即閉,一切不可得。因此衆人相信,各取所需,滿衆生願。衆生所創財富,藏于衆生寶庫,衆生所取。不但此土衆生,他方世界衆生,乃至十方世界衆生亦複如是。”
是故,我們也應發願:在衆生被病苦纏繞、被煩惱系縛時,我作良醫爲他解除身心病苦;在衆生迷失正道時,我作向導爲他指示正路;在衆生于無明暗夜中迷茫彷徨時,我作光明照亮他的內心;在衆生功德財匮乏時,我啓發他開啓自性的功德藏。
這四個比喻包含了隨順衆生的所有行爲方式。我們每天接觸衆生,如果心存恒順的大願,則處處是修隨順的道場。依此四喻勉力而行,以平等心饒益身邊衆生,就能成就自己的菩提花果。
實際上,利他即是自利,順生即是順佛。因爲:爲衆生作良醫,自己就會成爲大醫王;爲衆生指示正路,就成爲大導師;爲衆生作光明,就成爲世間燈;令衆生得伏藏,就成爲大慈父。所以饒益衆生的同時,就成就了自己,菩提屬于衆生,若無衆生,一切菩薩終不能成無上正覺。
恒順衆生引發行人的包容心、恭敬心、大悲心、平等心、忍辱心以及善巧權智,是十大行願中極爲精要的修學科目。從心理學的角度可知:自卑者擅長批判,內疚者喜好攻擊,忍辱者顔色和悅,包容者博愛萬物。
所以,“恒順衆生”就是寬恕之道:寬恕自己是智慧,寬恕別人是慈悲。
《佛說罪福報應經》雲:“爲人端正顔色潔白晖容第一,手體柔軟口氣香潔,人見姿容無不歡喜,視之無厭,從忍辱中來。”《優婆塞戒經》:“善男子!若有智人樂修忍辱,是人常得顔色和悅,好樂喜戲,人見歡喜,睹之無厭;”
恒順衆生就是佛教的慈悲包容精神,它具有有八種特性:包容性、理智性、可行性、效益性、和平性、慈悲性、忍辱性、普遍性。佛教沒有遠近、敵我、叛教者或不可觸者之分,所以稱作慈悲教化,或者叫非暴力教化。
忍辱是恒順衆生的基礎。忍辱波羅蜜的圓滿,是完全由自我心地下手,滅除自心之貪、嗔、無明、怯弱而獲得圓滿。忍辱並非是在修世界上下功夫,因爲“衆生煩惱無有窮盡”。然而以調伏自心之法,卻能消除沖突。我做不到讓所有的人都滿意,但我可以滿意所有的人! 讓所有的人都滿意,我完全做不到;滿意所有的人,我完全可以做到,乃至所有的人、事、物!
佛在《六波羅蜜多經》中說:譬如,有人擔心腳被荊棘刺傷,而想以牛皮鋪滿大地,以免行走時的憂患。智者問他:“你找牛皮的目的是什麼?”他說:“避免腳被刺傷。”智者教導他:“不必如此,只需將一塊牛皮墊在腳底,就能永遠不受傷,何需用那麼多牛皮鋪滿大地?”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忍辱波羅蜜的安立:
一、不是期盼讓一切有情全都遠離暴惡:
如果觀待一切有情全都遠離暴惡,才能安立圓滿忍辱度,則應成諸佛都未圓滿忍辱度,因爲如今世間仍然遍滿了惡人。
二、調伏自心便能達成目的:
此處“目的”,是指消除一切敵人和所有對立面。若想從外境上消滅所有敵人,根本無法辦到;而向內調伏自己的心,便能滅一切敵。因爲“敵人”、“對立面”都是以心假立的,一旦調伏自心,一切敵對自然消失,因此若想“天下無敵”,就應降伏自心,而不是去一一降伏外敵, “心中無敵”即“天下無敵”,滿意別人,快樂自己。
如此,忍辱度的圓滿並非是期待有情離惡而安立。調伏自心即能滅除一切怨敵,所以忍辱度的圓滿,是完全由自心滅除嗔怨等修法圓滿而安立。所有過去、現在與未來的正等正覺者,都是在自心根本覺的境界中圓滿。完整的心靈解脫,也只能在本覺自性中實現。圓滿的覺悟之道,從來也不能向外尋覓和希求。
《六波羅蜜多經》:“複次,若諸有情爲彼叁十六俱胝天魔、鬼神、藥叉、羅剎而來侵害,菩薩唯將安忍波羅蜜多能破彼軍,乃至八萬四千煩惱怨賊,欲摧伏者,亦以安忍而除滅之。非唯如是,天魔大軍煩惱怨賊,乃至極下微小怨賊,亦以安忍而調伏之。是名安忍波羅蜜多。”
通過圓滿忍辱波羅蜜,而産生寬恕、溫和、包容和慈悲,從而能夠恒順衆生。“天稱其爲高者,以無不覆;地稱其爲廣者,以無不載;日月稱其明者,以無不照;江海稱其大者,以無不容。”一切萬法都是光明顯現,一切現象都是本來圓滿,一切天地萬物都是諸佛壇城,一切衆生都是如來不二化身。
寬恕自己就是業盡情空,因爲業障本空故;寬恕別人就是度盡衆生,因爲緣起無自性故。可見,“恒順衆生”就是自覺覺他,就是六度萬行,就是定慧等持,就是悲智雙運。
牛糞的故事:
蘇東坡學佛多年,悟性甚高,頗能領會佛法妙谛。蘇東坡和佛門高僧多有來往,尤其和佛印禅師,過從甚密。
一日,蘇東坡到金山寺和佛印禅師打坐,蘇東坡覺得身心愉悅,于是問禅師:“禅師!你看我坐的樣子怎麼樣?”
“好莊嚴喔,像一尊佛!”蘇東坡聽了非常高興。
佛印禅師接著反問蘇東坡:“學士!你看我坐的姿勢怎麼樣?”
蘇東坡馬上回答說:“像一堆牛糞!”佛印禅師聽了也很高興。
蘇東坡自認占了優勢,欣喜之余,逢人就說:“我一向都輸給佛印禅師,今天我可贏了!”
消息傳到蘇小妹耳中,天資聰穎,才華出衆的蘇小妹卻正色的對蘇東坡說:“哥哥!你輸了,徹底的輸了!佛印禅師的心中有佛,所以他看你像一尊佛,而你的心中有牛糞,所以你看他才像一堆牛糞!”
這一行願義理深邃,境界宏闊,攝自他二利,融生佛一體。未成佛前,首應廣結人緣,亦是成佛後從果向因度衆生的需要。在現實生活中,踐行這一行願,秉持六和敬(身和同居,口和無爭,意和同悅,戒和同修,見和同解,利和同均),能有效地和諧人際關系,助成事業成就。
《都市茅棚》134、乖,聽話!
在一個念佛堂講課,一個居士向清淨訴苦:丈夫生意忙,天天在外應酬,晚上酒場多,十二點前很少回家,回來也是酩酊大醉。自己很擔心他的身體和安全,每次都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少喝酒,早回家。一開始丈夫還接電話,後來嫌煩,幹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自己很生氣,爲此夫妻倆也吵也鬧也打,可無濟于事。
清淨問:你給他發短信都是怎麼說?
居士拿手機給清淨看:老公:少喝酒,早回家,別開車。
清淨說:你後面再加幾個字:“乖,聽話”!
居士把短信改爲:老公:少喝酒,早回家,別開車。乖,聽話!
幾分鍾後,丈夫回電話了:好的!
居士興奮的臉都紅了:奇怪了,他好久不回我短信了。
清淨說:從業務上來說,你是接了婆婆的班來照顧丈夫的,事業型的男人小時候是媽媽幫著做飯洗衣服,長大了媽媽年事漸高,只好找一個替班來接替媽媽的工作。所以你待丈夫要像待兒子一樣愛著疼著哄著,不急不怨不鬧,就萬事大吉了。這是…
《朝聖普賢願海——《普賢行願品》講記 第九願王——恒順衆生》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