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叫鈍阿羅漢呢?就因爲他智慧不夠,沒有智慧。但是,這個神通有少少的,有多少他心通。在我沒去的前一天,他就告訴他的徒弟,要把那個道路都打掃幹淨了它。他說明天呢,有一個特別的人來,那麼都要預備好了。那麼第二天呢,下著濛濛的雨,我上山去見著他;見著他,他很高興的,講話就好像忘形了似的。什麼都忘了,就像那個小孩子講話似的,啊!talk, talk, talk講了很多。但是講的有的時候都語無倫次,沒有什麼;不像人作文章,那麼作得很順口的,很容易念的;他不是那樣子。
那麼他就對他徒弟講,說是我們是老同參,好幾世的老同參了。我說,好幾世,那麼究竟幾世啊?他說好幾世了。我說,恐怕好幾劫了吧!啊?我說你,你忘了?你自己要餓死,我給你送飯吃。你記得嗎?他說,啊!有!有!完了,他在今生,這個人就在福建住過山;住過山,他住過這個洞。住什麼洞呢?住在老虎住的洞。那老虎晚間就回來了;回來,這個老虎眼睛很亮的,看看他,也就走了,也不咬他。那麼等一等,這個虎的兒子也回來了,虎崽子回來,也看看他就走了,所以老虎都嫌他沒有人味了,都不吃他。
有一次,他餓了,在山上修行,餓得不能動彈了,以後就爬到那河邊上去喝一點水,又吃點草根啊,樹葉啊,水果之類的,那麼樣子,他就沒有死。那麼由這個以後,他就盡吃水果,所以臺灣他們都知道他叫“水果和尚”。
這個水果和尚,他們都說他會降服鬼。怎麼樣呢?最初,他到臺灣的時候,有一個比丘尼的地方;這個比丘尼不敢住。這因爲鬧鬼,常常地把這個比丘尼從床上就給撇到地下去,推到地下去。這個比丘尼就想不要這個地方,又舍不得。那麼以後他這一個孤獨的一個比丘來了。這比丘尼,就想拿他做一個試驗品,看看這個比丘怕不怕鬼;就告訴他,說我這兒有鬼,你怕不怕啊?你不怕你就在這兒住,你要怕你就走。他說我不怕鬼,就在她那兒住。住了一宿,第二天就告訴那個比丘尼,說在你床底下那個地方,你刨開,那裏邊有一個死人在那兒。那麼這個比丘尼,就叫人把這個床底下扒開來一看,果然有一個死人在那兒埋著,有一個死屍。那麼拿走了,以後就沒有鬼了。這是一趟。
還有,他在那兒有點緣法,這個人就想要拿他做招牌,就給他造個廟,在新店那個地方。你們知道新店?新店那兒造個廟;造個廟嘛,就拿著他來騙錢。他們這個鄉下的人,常常拿豬羊啊去上供,到那地方喝酒啊,吃肉啊,無所不爲。啊!他一看,這麼樣子,他就跑了,不在那兒,不要這個廟了;不要這個廟,那麼那時候這個周宣德老居士,就想請他回去;他說他不回去。周宣德說,我叫他們來請你。他說來請,他們也不聽話的,我不能回去了。他(周宣德)說,不聽話,我叫他們聽話。
這個周宣德大約認識軍隊一個做將軍的,就找這個人,指令叫那地方的人,派人去往回請他,說你們不請,這個不行的。那麼這個地方這個鄉長啊,他們那些個人就雇的轎子,打著鼓,吹的喇叭,這麼來歡迎他回去。到那兒,周宣德本來和他說好了,接他回去,但是他們來,他還是:“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回了,我不回了。啊!就說我不回去了,你不要請我了,我不回去了。”那麼他也不回去;不回去,那麼這一班人又回去了,請不了他回去。以後又是在新店,不過另外一個地方,他又修一個廟;修一個廟,他這個徒弟要接受這個廟,叫他不要管。那麼他又站起來就走,也不要了;不要,所以,以後到土城那個洞那個地方去住去。
那麼這個人呢,我到臺灣,看見這個人還有點意思。可是雖然有意思,他不會講經說法。這次,他對我講,哦!我也沒有讀過書,也不認多少字。我說,那沒有關系,六祖大師還沒有讀書,不認字,成祖師。你好好用功修行,這可以的。我想要請他到美國來;他說他老了,但是他精神隨時都會來的,他說。他什麼時候我叫他來,他都會來的。所以,這個水果和尚呢,是有點意思。
我在臺灣,前後大約,頭一次十天,第二次又二十六號到十一號,大約兩個禮拜的樣子。前後,我到他那個山上去過四次。我帶人去,去過兩次;我自己去,去過兩次。那麼和他談,他都很好的,他和我。見著我,不知道他怎麼那麼歡喜說話?他見到你,也是那麼歡喜說話嗎?(弟子:沒有說那麼多話。)他見著我笑得,就像那小孩子笑似的,呱呱那麼笑;笑得,啊!他徒弟說很奇怪的,從來沒有看見他這麼笑過!那麼從來沒, 有看見他這麼笑過,那麼這是這個水果和尚。我看他很有點誠心的,但是臺灣這一些個法師都罵他。這些出家人,都說他是自了漢,是啞羊僧,什麼都不懂。
他今年八十叁歲了,本來正月初一的時候,他就要走了;要走了,就面都變白色的了。好幾天以前,他就告訴他徒弟他要走了。那麼初一這天,有徒弟就給他拜年的,最這個什麼;他就說就要走了,喔!這面即刻都變白色了,精神也沒有了,頭也低下了。等完了,他有一些皈依弟子,就又哭又喊地說:“師父啊!你不能走的。現在,你要再住世啊!你走不了的。你不可以走的!”那麼他也沒有走。他即刻這個又回來了。這是這個水果和尚。
不過這個水果和尚,這我這麼講,他不高興人去和他啰唆。你們就以後到臺灣想去見他,你不要講那麼多話;講多話他就要走了。你也不要說他證初果了;你誰要知道他是證果的聖人,他也就要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個證果的聖人,他就要叫你似是而非的,你認識又不認識。你說他沒有神通呢,他又顯一點點;你說他有嘛,他又沒有。就這麼樣子,叫你這個人不認識。
何以故。本覺義者。對始覺義說。以始覺者即同本覺。始覺義者。依本覺故而有不覺。依不覺故說有始覺。又以覺心源故名究竟覺。不覺心源故非究竟覺。此意雲何。如凡夫人覺知前念起惡故。能止後念令其不起。雖複名覺。即是不覺故。如二乘觀智初發意菩薩等。覺于念異念無異相。以舍粗分別執著相故。名相似覺。(注:此處論文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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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身菩薩等。覺于念住念無住相。以離分別粗念相故。名隨分覺。
在前邊這個論文上說,有本覺,有不覺,又有始覺。這本覺,就是我們人的本有的佛性,也叫實相,也叫真如,也叫如來藏,那麼很多的名詞。它是本來清淨,是不垢不淨的,是不生不滅的,是不增不減的,這是本有的佛性。本有的佛性,因爲這一念不覺就生出叁種的細相,所以說:“一念不覺生叁細。”因爲生出這個叁細相,就迷了。
這叁細相,第一個就是生相;生相,它名字又叫業相。那麼生相也是這個業相;業相也就是這個生相。因爲這個無明的力量很大的,無明就無所明了了,不明白了;不明白就是糊塗了。在這一糊塗的時候,就把這個清淨的本心轉了。這個清淨本心本來是不動的,因爲這無明的力量,就把這個清淨心動了。因爲這個清淨心動了,所以就生出一種的妄念來。在這個妄念方才開始生的時候;這時候,也沒有分別出來這個相分,和這個見分的時候。這相分,有相,就有相的這一分。見分就是能看見的這一分。
爲什麼你能看見呢?就因爲有相了。爲什麼有相了呢?因爲你見著相了。但是在這個業相的時候,這個相分和見分還沒有分別開,也不知道哪個是相分,也不知道哪個叫見分;在這個時候,這就叫業相。這起惑了;這起惑就造業;造業將來就是受報的。
我們這個人,爲什麼他造罪業?就因爲他不明白了,才造罪業。等造出來罪業了,將來就受果報了。那麼這第一。這個業相,這時候是最微細的,很微細很微細的。一般人覺察不到這種的微細的妄念,所以叫生相。那麼這種生相的無明,也就是這個業相,祇有佛才知道。那個等覺的菩薩,還不完全知道,所以說等覺的菩薩,也就是這個法身的菩薩。法身的菩薩,還有一分生相的無明沒有破;他要把這一分的生相無明破了,這就成了妙覺佛果了。所以前邊講這個始覺、本覺、不覺。那麼因爲在這個無明的力量,一念的不覺,就生出這麼多的麻煩的東西來。
這個相,有四種相,就是生相、住相、異相、滅相。生相就是這個業相。這個住相分出四種來,有轉相住,有現相住,還有智相住,還有相續相住。因爲這個無明的力量,他不了解,在前邊這個動相,本來不動的。他一見著這個動相了,就隨著動了;隨著動了就把本來那個智光--智慧的光明,轉成這個見分了,轉成這個妄見了。
怎麼叫妄見呢?這種見不是真實的,是虛妄的,所以這叫轉相。現相,現相也就因爲這個無明,不覺,不明白前邊這個妄見。他不明白這個妄見是虛妄不實的,所以他就生出一種執著,有這個染和淨:染汙法、淨的法。在這個晦昧空中--晦就是黑闇的;昧也是黑闇的--所以這個黑闇的空裏,結闇爲色。啊!一結闇爲色了,這色裏頭又摻雜這個妄想;色裏頭參雜著妄想,想像爲身;在這個妄想,由這個想像就成這麼一個身體。有這個身體了,于是乎就生出這個身和這個境界,這種妄現。身也現出來了,這個境界也現出來了,所以這叫現相。
前邊這個業相,和轉相,和現相,這叫叁細相。爲什麼叫叁細相呢?因爲它非常的微細,不容易覺察到,所以叫叁細。“一念不覺生叁細。”在《楞嚴經》上講過這叁細相,也講過這個六粗相。可是,我現在不知道有人記得這個六粗相不記得。如果記得呢,就提出來講一講。這個講《楞嚴經》,把這個六粗的相講一講。你們誰講《楞嚴經》呢?你不記得?那你怎麼樣講法?
弟子:沒有方法。
上人:啊?
弟子:沒有方法。
上人:你說什麼?你記得嗎?拿出來講一講,六粗相、叁細相。唉!那都不記得怎麼辦?說什麼,說一說。
弟子:一個是智,智慧的智。一個是相續,最後一個我不記得,是 bundle of suff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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