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學位和證四果的無學位,乃至于一切善知識、講經說法的法師,我也都勸請他們不要那麼快就入涅槃。“經于一切佛刹極微塵數劫,爲欲利樂一切衆生”:經過所有一切諸佛刹土極微塵數那麼多的劫,我都願意諸佛、菩薩、聲聞、緣覺,以及一切善知識都常住在世,來利益一切衆生。
G3.總結無盡
如是虛空界盡,衆生界盡,衆生業盡,衆生煩惱盡,我此勸請無有窮盡。念念相續無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
“如是虛空界盡,衆生界盡,衆生業盡,衆生煩惱盡,我此勸請無有窮盡”:像這樣子,虛空界本來不會沒有,假如它也可以沒有;衆生界本來也不可以沒有的,假如也可以沒有了;衆生的業障本來不會沒有的,但是也假設它沒有了;衆生的煩惱也不會窮盡的,假設它也可以窮盡,而我這個勸請諸佛、菩薩、聲聞、緣覺以及善知識常住在世的願力是不會窮盡的。
“念念相續,無有間斷”:念念接接連連,永遠都沒有間斷,“身語意業,無有疲厭”:我的身語意叁業,也不會有疲厭的時候。
F8.常隨佛學(分叁)
G1.標名 G2.釋相 G3.總結無盡
今G1.
複次,善男子!言常隨佛學者。
普賢菩薩又叫一聲,善財童子!所說的“常隨佛學”的這個願,現在我跟你講一講。
G2.釋相(分二)
H1.隨本師學 H2.隨諸佛學 H1.(分二)
I1.明因中妙行 I2.辨果上勝因
今I1.
如此娑婆世界毗盧遮那如來,從初發心精進不退,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爲布施;剝皮爲紙,析骨爲筆,刺血爲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爲重法故,不惜身命,何況王位、城邑、聚落、宮殿、園林一切所有,及余種種難行苦行。
“如此娑婆世界”:“如”是好像。就好像娑婆世界。娑婆是梵語,翻譯爲“堪忍”,言其這個世界這麼苦,真難爲這一切衆生堪可忍受。怎麼說這個世界是苦的呢?這個世界所有一切一切的樂都是苦的因,沒有真正的快樂。這個世界的一切法都是染汙法,都是不清淨的,所以非常的痛苦。
怎麼說樂正是苦的因呢?譬如人人都認爲穿新衣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可是你穿上新衣服,一但不小心打上一點湯,或者著上一些塵埃,心裏就生了煩惱了。穿上新衣服的時候很快樂,一被這個塵染弄肮髒就會生出一種煩惱來。再者,人最歡喜的就是發財,活著的時候,每一分錢都算得清清楚楚的。沒有得到錢的時候就想法子要得,已經得到又怕失了。沒得到錢心裏有所貪求,這是苦;得到之後又怕丟了,這也是苦,可是你不覺得這是苦。你雖然一生這麼患得患失,可是死的時候一分錢你也帶不去。你說這是苦是樂呀?所以說所有一切的樂都是苦的因,不過你沒有覺悟到,因此這個世界就叫堪忍。
“毗盧遮那如來,從初發心精進不退”:毗盧遮那是梵語,此言“清淨”,這是釋迦牟尼佛的法身。釋迦牟尼佛最初見著古釋迦佛的時候,還是個做茶杯、碗盤之類的陶師,那時候他就供養古釋迦,發願也要像古釋迦佛那樣子。由那時最初一發願,他就時時刻刻都精進,身也精進、心也精進,一時一刻也不懈怠、不懶惰地精進修行。“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爲布施”:他用不可說不可說那麼多的身命,或者舍身或者舍命,來做種種的布施。
釋迦牟尼佛見著燃燈佛的時候,他就以身作布施。在因地修行的釋迦牟尼佛,看見燃燈佛示現的老比丘從那邊來了,他又看見他前邊的道路上有一灘水。于是乎他就自己躺到這個水裏,旁邊還有一些地方有泥,他又布發掩泥,讓老比丘從他身上走過去。這就是以身作布施,以他身體來幫助其他的人。若照我們一般人來看,這是太愚癡了,你找一塊板子、幾塊木頭鋪上去,不就好了嗎?何必自己躺到水裏頭呢?不錯,你是很聰明。釋迦牟尼佛當時想不起這個好辦法。但幸虧他想不起來,如果他想起來這個好辦法,燃燈佛就不一定給他授記了。爲什麼呢?那表示他還有所顧慮,還有一個身體在。他躺到水裏,這正是無我相來幫助衆生、利益衆生的一種表現。他這是在行菩薩道,不管自己就將身體躺到水裏、泥裏,來幫助老比丘走過這一灘水。
燃燈佛一看這個比丘這樣誠心,在泥裏頭躺著讓自己過去,就給釋迦牟尼佛授記說:“汝于來世當得作佛。你這樣行菩薩道,我也是這樣行菩薩道,如是如是。等來生你成佛,名號就叫釋迦牟尼。”
當時釋迦牟尼佛是一個行頭陀行的修行人,行頭陀行的比丘不剃頭也不剃胡子的,但可不是嬉皮,你不要誤會,以爲釋迦牟尼佛當初也是個嬉皮。有個中國人寫了一篇文章,說中國的孔子是嬉皮,這才是胡說八道,簡直是以僞亂真,以訛傳訛。釋迦牟尼佛在因地以身命來做布施,無量劫以來,生生世世都是這樣做,所以他的菩薩道行得很圓滿。
“毗盧遮那”是梵語,譯爲“遍滿一切處”。這個毗盧遮那清淨法身佛,是遍滿一切處的,法身是無在無不在的,沒有一個地方他不在,也沒有一個地方他在。但若說佛的法身沒有一個地方不在,爲什麼我們又看不見呢?我們看不見,是不是就表示他不在呢?不是的。我們看見他也在,看不見他也在,佛的法身是遍滿法界一切處的,沒有一個地方他不在。有人就問:“你說他遍滿一切處,那個廁所,那麼邋遢的地方他在不在呀?”不單廁所他在,就是任何再邋遢的地方他也都在。盡虛空、遍法界都是佛的法身,從這個法身來講,他是不垢不淨、不生不滅、不增不減的,所以什麼地方他都在。
“剝皮爲紙,析骨爲筆”:釋迦牟尼佛爲行菩薩道、爲求無上佛果,從無始劫來,就以身命來做布施。他把自己身上的皮剝下來當作紙,又把自己的骨頭剖開來作筆,“刺血爲墨,書寫經典”:又刺血作墨,來書寫經典。
爲什麼釋迦牟尼佛不去買一點紙、筆、墨水來寫經典呢?這和方才釋迦牟尼佛“布發掩泥”是一個道理。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當時沒有紙。好像在印度最初結集經藏的時候,就是用貝葉(樹葉)來寫經典,《法華經》就是用貝葉寫成,接連起來的,若把它一片一片排開來,有七裏路那麼長。那時候科學沒有這麼進步,也沒有紙廠,造紙的公司更不要講了,所以沒有地方去買紙。不像我們現在用紙這麼方便,筆記隨便打出來就可以印了,當時不是這麼方便。中國古來的《書經》、《詩經》、《易經》原先就都是用竹片寫的。現在紙、筆、墨水都很方便,古來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也沒有地方買,這是一個理由。另一個理由,他用自己身上的皮、骨頭、血來寫經典,這就足以證明他是爲法忘軀,爲著佛法什麼也不怕。這也可以說是爲求佛法,以身來布施。
“積如須彌”:他用自己的皮、骨和血寫出的經典,有須彌山那麼多。“爲重法故,不惜身命”:他因爲尊重佛法的緣故,所以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生命。現在香港有一個壽冶和尚,他在五臺山廣濟茅棚和上海菩提寺做過方丈,在越南也造了很大的廟。現在越南有戰爭,他又跑回香港。他就是割自己舌頭的血,寫了一部《華嚴經》,每一個字大約有兩寸這麼大。他專誦《華嚴經》、專拜《華嚴經》,專門修習華嚴,這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菩薩境界啊!
“何況王位”:釋迦牟尼佛對自己的身命都不愛惜了,何況國王的這種地位呢!釋迦牟尼佛如果不出家修道,就可以做轉輪聖王。這個轉輪聖王有金輪王、銀輪王、銅輪王、鐵輪王。金輪王王于四洲,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北俱盧洲他都可以統領。銀輪王管叁洲,不管北俱盧洲;銅輪王管兩洲;鐵輪王管一洲。釋迦牟尼佛貴爲太子,富有四海,這些他都能舍棄而出家修道。“城邑聚落,宮殿園林,一切所有”:其他的國城、妻子、部落,和所有寶貴的宮殿、園林這一切所有,他也都能布施,不要了。
“及余種種難行苦行”:以及其他所有一切種種難行的苦行他也都能行,難忍他也都能忍。他以太子的地位出家,修種種的苦行,這豈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呢!所以釋迦牟尼佛在過去生和現在生中所行的種種苦行,都是非常不容易做得到的。
I2.辨果上勝因
乃至樹下成大菩提:示種種神通,起種種變化,現種種佛身,處種種衆會,或處一切諸大菩薩衆會道場,或處聲聞及辟支佛衆會道場,或處轉輪聖王、小王眷屬衆會道場,或處刹利及婆羅門、長者、居士衆會道場,乃至或處天龍八部、人非人等衆會道場。處于如是種種衆會,以圓滿音,如大雷震,隨其樂欲,成熟衆生,乃至示現入于涅槃。
“乃至樹下成大菩提”:“乃至”是抄略的詞,中間他還經過很多的階段,好像在雪山打坐六年,然後才在菩提樹下成大菩提。當初釋迦牟尼佛在雪山修道的時候,他的父母親共派了五個人跟著他修道,也就是來護他法的。但是這五個人中有叁個人受不了苦,先就跑了,跑到鹿野苑去修道。當時釋迦牟尼佛一天只吃一麻、一麥,瘦得骨瘦如柴,于是乎有牧女獻乳。有的說是天女,有的說是牧女,我想天女或牧女都不重要。總之,她就用牛奶煮粥來送給佛吃。佛就接受這位牧女的供養,把牛奶粥吃了。剩下的這兩個人一看,說:“這回完啰,太子以前受苦還可以修道,現在居然接受牧女的牛奶,這麼樣子受不了苦的人,我們不能和他在一起修道了!”于是乎他們也離開釋迦牟尼佛,跑到鹿野苑去了。
這五個人都跑了,釋迦牟尼佛一個人在雪山也要搬家了。一找就找到一棵菩提樹下,這棵菩提樹非常之大,方圓叁裏之內都可以遮遍。釋迦牟尼佛一看,這是一個好地方,就坐在菩提樹下修道,並發誓言:“如果我不成道業,始終也不起這個座。”于是吉祥童子就給送來一捆吉祥草,釋迦牟尼佛就坐在這吉祥草上邊,結跏趺坐修道。修到四十九天,看見東方明星,赫然開悟,叁歎奇哉,說:“奇哉!奇哉!奇哉!一切衆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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