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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解脫 第二十一天 奢摩他▪P2

  ..續本文上一頁有幫助,且有「隨念佛」9等重大功德。

  因此,我們觀想從頂上上師分出一尊上師釋迦牟尼,約拇指大小,停在正對自己眉間或臍間的位置,緣此而修,或觀想自己轉成釋迦牟尼,緣此而修。

  有一類人感覺以無色爲所緣境比較容易,所以可以用心作爲對像來修。宗喀巴大師此一密意見之于《道次第略論》,後來由班禅‧卻吉堅贊在「甘丹大印」10引導中首創修規11。這一修法與他派的「觀心本面」有點類似。

  我們也可以配合生起次第,緣天身來修;或是配合圓滿次第,緣形如垂筆的短音「阿」字12來修。

  另有四種奢摩他所緣:周遍所緣、善巧所緣、淨行所緣與淨惑所緣13。修的時候,我們應該選擇自己較易生起的所緣,在未修成之前不作更改。經中所講的四種所緣不必全修,選擇一種合意的所緣,將心安住其上即可。又如吉祥聖勇所言:

  「應于一所緣,堅固其意志,

  若轉多所緣,意馬煩惱擾。」14

  修的時候應安住于單一所緣,改換所緣是修不成的。譬如摩擦燧木,如果一直換燧木,火焰是永遠無法引燃的。

  不僅如此,在修奢摩他時,除了吃飯、睡覺及大小便之外,其它時間都要用于修持,就像不停地摩擦燧木一樣,應當持續不斷地修上一年半載等。如果修一種所緣覺得煩了,便換另一種所緣,或是隔個叁天便休息一陣子,這樣是修不成的。

  這裏所講的「教授」是指:先將或繪或塑的佛像特征記在心裏,然後在心中現起所緣境來修,或是按照上師的指示,在心中現起某種特定的所緣境來修。若能現起所緣總相粗分的一半,即得所緣境。如果它從正念境中溜走,即是第二種過失——「忘失教授」。其對治爲八行中的第五行——「正念,就像手持念珠一樣,應以強力正念持續「握住」所緣境。由于各人的正念有堅固與不堅固之分,所以成就奢摩他也有易有難。

  正念,如《集論》中所說:

  「雲何爲念?于串習事,心不忘爲相,不散爲業。」

  正念具有叁種差別:(1)境差別:正念只緣熟悉的事物,因此,所緣境必須是以前曾經見過、並熟記在心的;(2)行相差別:不忘所緣相,使之持續現起。譬如,當我們饑餓時,會對食物記憶猶新;(3)作用差別:除所緣之外,心不流散于別的境上。

  因此,心中觀想住于面前的佛像等,這是所緣,應以堅固行相保持所緣而不散亂,並且只允許這一種所緣在心中現起。

  第叁過:沈掉

  在正修中以正念保持所緣境的時候,會發生第叁種過失——「沈沒」與「掉舉」。分不清沈沒、昏昧、掉舉這叁件事,就像對冤家仇人認識不清,所以先要加以認識。

  昏昧,是一種身心沈重、想睡覺的心理障礙。它可以是無記的,也可以是不善的;但不可能是善的。昏昧是沈沒之因。

  沈沒有粗、細兩種。當以正念保持所緣境時,有「住分」但無「明分」,爲粗沈沒;所緣行相未失去、「住分」與「明分」俱存,但因行相力松弛導致「明分」無力,爲細沈沒。這是修止的主要障礙。所謂「無力」,是指有住分但心力變得松弛。此階段于所緣境加強住分,將導致細沈沒。明分「有力」是指心對所緣境保持緊張感。住分、明分與明分力的有無,好比拿念珠與捧茶碗時,用勁松緊的差別;或如平常對某位上師素有信心但並不強烈,間或生起不尋常的強大信心,這時候的行相要比平素來得有緊張感,明分力的有無與此類似。

  (帕繃喀大師指出,這點只能靠我們自己去體驗,用語言是無法講清楚的。)

  明分與澄分不是指境,而是指有境心是否明了或澄淨。當明分未出現的時候,心似乎被障礙物所遮蔽。

  細沈沒與叁摩地兩者都具有住分與明分,對這兩者加以區分較爲困難。有細沈沒的人甚至可以做到停止呼吸、其心堅固達一晝夜。因此,過去有些藏人對此産生誤解,提出「善緩即是善修」等贊語15,這反映出他們對修行關要並不理解。如果將細沈沒誤認爲正確修行,那麼,連色與無色界的果也成就不了,現世中失念16將變得嚴重;由于智慧將變得不明了,所以像是特爲求生畜生道而修一樣。

  掉舉,如《集論》中所說:

  「雲何掉舉?淨相隨轉,貪分所攝,心不靜相,障止爲業。」

  掉舉能使心流散于可愛境或貪欲境,而回憶起可愛境或貪欲境,就像白天看戲、晚上仍能清晰地回憶起戲中景像一樣。

  流散與掉舉是有區別的。例如、由瞋恚心所導致對仇人等不可愛境的流散,以及修止時對布施、持戒等善境的流散等,這些屬于流散而非掉舉。既然流散與掉舉兩者同爲奢摩他的障礙,爲何單立掉舉爲障礙呢?這是因爲流散于善所緣境與瞋恚境的機會比較少、時間也短,而流散于貪欲境則是日夜不斷。由于掉舉發生的機會多,或者說較易生起,所以只提及掉舉。

  因此,修奢靡他時,不論心流散于可愛境或不可愛境,或流散于布施、頂禮等善境,兩者都是修止的障礙,均應加以防止。

  所緣境在心境中消失爲粗掉舉,例如,觀修天身時完全忘記所緣等。所緣境雖未丟失,但在心的一角,分別猶如冰下之暗流湧動、准備現起可愛境相,這樣的掉舉爲細掉舉。

  雖然正知不是斬斷這些違緣的正對治,但也是對治的部份。正知就像偵察敵軍的人員,能夠觀察沈掉是否出現,所以應該依止正知,它是八行中的第六行。如果不間斷地運用正知,也會對「止」造成障礙;如果根本不運用正知,則叁摩地發生過失時我們也未能察覺,就像財寶被盜賊偷走卻渾然不曉。因此,我們應將正知准備好,如《大印》17中所說:

  「及安住正知,心動即覺了。」

  時時觀察沈掉是否現起而守望之。《入行論》中說:

  「應數數觀察,身心緒狀態,

  僅此簡言之,即護正知義。」

  當我們手捧一碗茶時,除了要用手拿穩,另外要注意茶水是否搖晃;同樣的,我們要用正念來保持所緣境、行相要堅固,另以正知來觀察沈掉是否現起,如此來觀修所緣。

  正知是智慧的一種形式。

  第四過:不作行

  當沈沒或掉舉發生時,不加以對治是一種過失。此時不要放任不管,應立即運用粗、細沈掉各自相應的對治法來加以對治,亦即應當依靠八行中的第七行——作行之思。這好比偵察員發現了敵人,然後派兵將之擊退。

  應該使用什麼樣的對治法呢?

  細沈沒也就是退沒,事實上,沈沒或退沒在梵文中是同一詞的不同譯名。因此,如果有明分與住分,但行相變弱、沒有明分力而生起細沈沒時,此時不需下座和放棄所緣,只要收緊心的行相即可。收得太緊則會生掉,所以,松緊程度要適中。薄伽梵曾以琵琶弦爲例說,弦繃得太緊或太松都不行,只有松緊合適才能彈奏出悅耳的音樂。當我們感到這樣作會産生掉舉的時候,便應略微放松;那樣作會産生沈沒的時候,便應稍加收緊。這兩者的界限只能由自己親身體驗來決定,若不以擔任偵察員角色的正知來作觀察,其界限是難以確定的。阿阇黎月官曾示現失望相,說:

  「若依精進掉舉生,棄之則有退弱起,

  此情形中難修定,我心煩亂奈何之?」18

  譬如如將敵人誤認爲朋友,因爲難以識別,所以格外危險;沈沒很容易與叁摩地混淆,如果犯有這一錯誤,那將十分危險。因此,必須著重于加緊力道。但如果將心收緊而仍失去明分力,心變得死氣沈沈或是行相不明了,此時若不設法消除,便會導致粗沈沒,如《中觀心論》中所說:

  「退沒應寬廣,修廣大所緣。」

  此乃過于攝心之過,這時應當將心放開來修。

  如果這樣做不能解決問題,則應放棄所緣而設法使退沒的心振奮起來。此時可以思惟暇滿、利大、難得,或思惟叁寶功德、依止善知識功德以及菩提心功德等,使心振奮起來。也可以作意「光明相」19與修「舍」所緣等20。如果因此心不再低沈而清醒,便應回頭來繼續修先前的所緣。如果以前修心不夠,臨時則難有成效。否則,思惟已獲暇滿、難得之身等,就像在臉上潑冷水一樣,會産生一種欣喜感。

  如果這樣作還不能解決問題,便應使用強硬的方法:先在心間觀想自心成一團白光21,然後口念「呸」字,同時觀想光團從頭頂上出去、升到高空,與虛空混爲一體。根據需要重複數次。

  如果問題依然存在,便應下座,設法消除産生沈沒的因,如昏昧、睡眠、昏暗心態等。可以住在清涼處或登高遠望、來回散步、用水洗臉等方法來消除。等清醒後,便應如前繼續修所緣。

  細掉舉是指未失去所緣境的心散亂,當收心太緊時,就會産生這個問題,所以應稍稍將行相放松。如果仍然無效而照樣散亂,即生較粗的掉舉,這是因爲心情興奮産生的,所以,應避免過于興奮。太過興奮是有害的,以前淨飯王22就因爲此而無法獲得預流果。

  此時無需下座,如《中觀心論》中所說:

  「作意無常等,息滅掉舉心。」

  應當思惟死亡無常、輪回與惡趣苦等,讓心減少興奮,生起厭惡感。

  如果依然無效,則應使用強硬斷除掉舉的方法,這與思慮多者所修的數息觀相似。呼吸時,心想「呼出」、「吸進」,並默數爲一,在心裏記數。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只能數到叁、四次就無法繼續了,此時應從頭開始。如果能夠數二十一遍保持心不散亂,即達成就第一住心23的標准。以前耶巴地方有個大成就者,名叫彭措嘉措(圓滿海),他的一個親戚是第司‧桑結嘉措的侍從。在第司主仆遇難時,彭措嘉措一時無法專心修行,後來靠數息觀才得以成就。

  歇息之後仍不見效,此時應當暫時下座。

  剛開始修的時候,應決意只修一小段時間,如果時間拖得太久,以後看到禅座時,心裏會生厭甚至嘔吐!「在還有想修之心時即應停止」,如此話所說,像與好友離別一樣暫停修習,是很重要的。譬如,兩人好聚好散,以後彼此見面會感到很高興。還有一種說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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