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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解脫 第一天 糾正動機與觀察所修之法▪P2

  ..續本文上一頁的頭將會更多。假如把我們過去在地獄中喝過的烊銅彙聚在一起,那將比大海裏的水還要多;除非我們從輪回中解脫出來,否則還要喝更多的烊銅。所以,只要能好好地想一想我們以後無止盡地在輪回中飄蕩的情形,便足以在我們心中引發對輪回的恐懼。

  

  在輪回中,即便天、人之身也不外乎純系痛苦的自性。生于人中,有生、老、病、死之苦,與所愛的人分離之苦,與怨家遭遇之苦,得不到想要的東西之苦等;生于非天中,有戰爭中身體被割裂之苦,及長時間因嫉妒而憂愁之苦等;生于天中,欲界天有死相籠罩之苦。上界諸天雖然沒有明顯的痛苦,但仍具「周遍行苦」的自性,有難以安住本位不得自在、最終必須下墮等之苦。

  

  總而言之,在沒有徹底解脫輪回之前,一切都逃不出苦的自性;所以,我們必須從這種環境下解脫出來,而且必須以我們現在的人身開始。我們之中大部分的人,總認爲我們在今生中絕不可能獲得解脫而將希望寄托于來世;然而事實上,以我們現在的人身是能夠辦得到的。我們已獲得暇滿人身— —這是修法的殊勝身——也遇到了佛教等,在現在遠離一切違緣、具足所有順緣的情況下,如果我們還無力求解脫,那麼何時才行呢?

  

  所以,我們應該當下即求解脫輪回,而獲得解脫的方法,不是別的,就是寶貴的增上叁學。因此,我們必須想到:

  

  「爲了從輪回大苦海中解脫出來,我必須盡力學習寶貴的增上叁學!」能作這樣的思惟,即是根據「共中士道」次第來糾正我們的動機。

  

  那麼,這樣就足夠了嗎?不夠!因爲即便爲了個人自身的利益而獲得聲聞、緣覺的阿羅漢位,也還難以完全圓滿自利,利他也是很微小的,這是因爲我們尚未能斷除「所知障」和「四種無明」15等的緣故。正如所謂「渡一次河須撩二次衣」,就算由小乘道獲得阿羅漢位,最後還是得發菩提心入大乘資糧道,從頭開始學佛子行;就像新入寺者,從行茶僧開始幹起,直到升任堪布,後來轉到其它寺院,也還是得再從行茶僧幹起一樣。因此,從一開始就入大乘是十分重要的。

  

  又如《弟子書》16中所說:

  

  「諸親趣入生死海,現如沈沒漩渦中,易生不識而棄舍,自離無愧何過此!」

  

  雖然我們與其它有情衆生互不相識,但他們沒有一個未曾做過我們的母親;正如我們在輪回中有過無數次受生一樣,我們也有過無數的母親,因此每一個有情都曾當過我們的母親。他們每次當我們母親的時候,與我們今生的母親沒有差別,全都是以同樣的恩德來撫養我們;因此,一切有情與今生之母無絲毫不同:都曾做過我們的母親,都曾以恩德撫養過我們。

  

  有些人也許會想:這一切有情不會是我的母親。如果是的話,我應該認得,可是我並不認得呀!然而單靠不認識這一點,並不能作爲證明他們不是母親的理由;事實上有許多人甚至連自己今生的母親也不認得!

  

  我們也可能這樣想:他們過去作我母親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不應該再把他們視爲有恩之母。然而,就他們曾作我母親與他們曾給我恩德這件事而言,前生與今世並沒有絲毫的不同。譬如,去年饒益于我,施我飲食財物者,與今年饒益我、施我者,恩德相同,這個事實並不會因爲時間有前有後而發生變化。因此,一切有情全都是對我們有恩的母親。像這樣的恩人墮在輪回大海的漩渦中,如果我們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拋棄他們,只顧自己求解脫的話,不就像眼看著母親等極親愛的親屬被大海的漩渦卷走,在大海中害怕地哭叫,即將沈沒,而這個做兒子的卻在岸邊心不在焉的唱歌跳舞,只顧自己玩樂;還有比這種更下賤與無恥的行爲嗎?木船與皮筏一旦被卷入漩渦,定會有極爲恐怖的滅頂之災。像這個譬喻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似乎覺得,我們與這一切被卷入輪回大海漩渦的有情沒有任何關系,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他們全都是我們有恩的母親。對于這些恩人,我們必須報恩!

  

  施饑者以食物,施渴者以飲水,施貧者以財物,讓他們滿足暫時的需求,雖然也有一點報恩的意味,然而僅此並沒有多大的利益。最上等的報恩方法,就是要讓他們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苦惱;再也沒有比這更超勝的報恩了。所以,我們應該生起慈心:「願一切有情具足安樂」;生起悲心:「願一切有情遠離痛苦」;我們也應該生起增上意樂,心想:「使這些母親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痛苦的擔子就落在我的肩上,因此,我應該靠自己去完成這項使命。」

  

  然而,我現在有這樣的能力去做嗎?目前不要說是一切有情,恐怕就連一個有情我們也沒有能力去利益。那麼誰才有這樣的能力呢?雖然聲聞、緣覺與清淨道17菩薩能利益有情,但並不圓滿,無法與佛相提並論;因此,在利益有情方面,只有佛是無與倫比的。比如說,佛身所出一一光明都能成熟和解脫無量有情;在每個有情面前,佛均能變化出適合于這個有情的界、根、意樂及隨眠的色身,並用該有情的語言爲之說法等等。

  

  那麼,我有沒有能力獲得這樣的佛位呢?有的!成佛所需身中最殊勝的是暇滿身,瞻部洲人所具有的胎生六界18之身,是極其殊勝的,以此便能在一生中成就雙運金剛持位;我們只是沒有去修才沒能成佛罷了。

  

  成佛的方法是大乘法,而我們已遇到了圓滿無誤的聖教心要——「佛陀第二」宗喀巴大師的顯,密雙修無垢教法。簡言之,我們只是被自己的不精進所蒙騙,事實上我們具有遠離一切違緣、具足一切順緣之妙身;如果現在還不能去修,將來肯定不會再有比這更好的身和更妙的法了。

  

  有些人說:現在是濁世、是惡劣的時代。其實從無始以來,我們從未經曆過比現在更好的時代!現前僥幸能獲得這樣一次良機,值此之際,我們更應盡力地去修習佛位;因此,我們應當想到:「爲了利益一切有情,我必須盡力去獲得無上圓滿菩提!」並憶念菩提心的所緣相。能作這樣的思惟,便是根據上士道次第來糾正我們的動機。只有當行者生起「無勵力」的體驗時,才算真正地發起了菩提心。

  

  爲獲得這樣的佛位就必須要修行,爲了修行就必須要知道修法。

  

  盡管我們有修法之心,跑到僻靜的地方,自以爲是地念念咒、發發願或修一、二次「住心」;若不知修法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樣下手的。

  

  想了知修行的方法,就必須學習一種圓滿無誤的教授,而這樣的教授之王,便是我將要講的《菩提道次第》:因此,諸位務必發起這樣的動機來聽法:

  

  「我要認真地聽聞《菩提道次第》,然後將它用于實修。」

  無論我們做什麼事,最初的糾正動機是最要緊的,尤其是在聽《菩提道次第》引導的時候,更不能以爲隨便用什麼動機都可以:最低條件,必須要由造作的菩提心攝持才行。已有菩提心體驗的人,只需簡單地回想一句短語——「爲利有情願成佛」即可;但對初業行人來說,單靠這個是無法讓我們的心改變的,只有從「暇滿」、「利大」、「難得」開始依次憶念,才能令心轉變,引出菩提心所緣相。

  

  不僅「道次第」如此,我們甘丹山派19在傳任何灌頂、經教和引導之前,都要以一整套〔叁士道次第〕來糾正動機。我的大寶上師時常教誡說:即便在發願中,也包含著簡略但全面的〔叁士道次第〕,這是我們新、舊噶當派20上的特別之處。所以,在座這些肩負宏揚聖教之責的諸位,都必須這樣來學。

  

  然而有一個例外是,在傳「長壽灌頂」時,按照傳統,上師只講「暇滿——利大」、「難得」之類,而不講「無常」,這是因爲怕緣起的關要有錯誤的緣故。

  

  在參加本次法會的人當中,有的是抱著:「我能來聽法,這因緣真是太好了,修則非我所能。」的想法來;有些人則是隨大衆而來,心想:「如果你們去,那我也去。」但從另一方面講,由于此次說法與其它大灌頂等不同,人們至少不會這樣想:「我來求這個法是爲了能做經忏。」如果是大灌頂的話,有些人可能就會有這種想法:「求了這個法之後,我便能以念咒等獲得降伏魔鬼的能力,以及息滅病魔、招財、懷攝等等。」還有些人盡可能地多聽聞,將法視爲做買賣的資本,然後跑到蒙古等地方去兜售;這些都是假托佛法而造集的大罪!將佛所說的能成就解脫與一切智的方法用于現世的目的,就如同把國王從寶座上請下來而委以打掃的工作一樣;因此,如果諸位覺得自己有上面所說的那些不好的動機,就請你們將之丟棄,至少要好好地生起造作的菩提心來聽。

  

  以上所說是有關如何糾正聽法動機的內容,現在我們轉入正行部分。

  

  關于所聽之法,首先要弄清楚以下幾點:第一,所修之法必須是大師佛陀所說的;其次,必須是經過諸位班智達解釋抉擇的;第叁,必須是由那些大成就者修習後在相續中發生證悟的。我們應該修這樣的法,至于其它佛沒有講過的,任何智者成就者都不知道的所謂甚深教授,再怎麼修,其結果也只能是佛未曾得到的,或是其它智者成就者根本成就不了的。21

  

  因此,我們首先必須觀察所修之法,如薩迦班智達22所說:

  

  「事關馬寶等,不大之買賣,

  問他善思量;于今生小事,

  尚如此勤苦,諸生長久事,

  雖有賴正法,妙劣不觀察,

  遇法即信受,如狗食不可。」23

  

  我們在做馬的買賣時,通常要做多次的調查研究,請教專家和詢問衆人意見。或以購茶的僧人爲例,他總要反複地觀察茶葉的色澤,重量和形狀,要認真地研究茶葉是否有被水泡過等毛病,和詢問別人的意見;而這種事即便上當,最壞的情況,其實也不過是損失幾杯茶而已。人們似乎常對這種暫時的小事做詳細的研究,卻對實現我們今後諸生長遠目標的基礎——所修之法——不做任何的觀察,就像狗吃東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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