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法,七歲就成阿羅漢了。
(編者注:有一婆羅門子,字均提。七歲時,父母與舍利弗使出家。舍利弗得之至祇洹,漸爲說法使得阿羅漢。均提既得道,思師恩,終身作沙彌,供給所需。見《賢愚經》十叁“沙彌均提品”。)
哪有大小呀,佛法本無大小。本無大小,本無區別,是衆生的知見在區別,你只要把知見放下,有啥不可以呢?一句話就是:放。怎麼放?處處放,處處空,不被它的勢力所奪。什麼勢力?色、聲、香、味、觸、法。外離一切相,最後就見到你的心了。一心不亂,見到你的真心。見到你的心了,怎麼辦?“覺觀出世界,身心所不及”。
都不用眼睛去看這兒看那兒,在那兒一坐,什麼都知道,該知道都知道,哪兒不知道?你何必呢?一天東奔西忙的,流浪生死有啥意義?什麼有長有短,有黑有明,(我們的)見性什麼時候斷過?這黑了不見了,明了就見了?是不是?這是你的疑心、疑蓋,你的知見在起作用,把它放下,能所俱亡!
順便再說一下,念佛,就是一句阿彌陀佛,不要作第二句想。念佛人,不是說念完阿彌陀佛,馬上像趕集似的,趕緊地就把第二句阿彌陀佛拿過來了,不要那麼想。就是一句阿彌陀佛,從早到晚,不管什麼時候就一句阿彌陀佛。就這一句,它沒變過。它既然不生,還能滅嗎?不生就不滅了。這麼念,什麼時候念到真正的一句“阿彌陀佛”了,這和你的道才相應,和你的自性,和你的本心才相應。
十叁、清淨本然遍法界
——關鍵就是你要能放下,放下就是彼岸。
一居士:師父說的這個,不是這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句一句地念
不是。
一居士:那像我這種念法就是有生滅了?
也不是。一句“阿彌陀佛”,就念一萬句也是一句,沒有變過。“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你心裏本來就沒變過,就是一句“阿彌陀佛”,是你的知見給它斷開了。這一句,那一句,我念了十句十口氣,念一百句又有啥意義呀?就一句“阿彌陀佛”,我念的就是一句“阿彌陀佛”,不要加第二個念頭,也不要第二個想,也不要第二個疑,慢慢念。最後,真正的一句“阿彌陀佛”起來了,遍滿虛空都是,哪兒不是?哪兒都是阿彌陀佛!還用你去幹嗎去呀。蓋縣有個居士,信佛才兩年吧,現在別人跟他說話,在他聽來就是念“阿彌陀佛”。
一居士:聽什麼都是阿彌陀佛?
你跟他說話,他一聽:又念阿彌陀佛了。
一居士:師父,你說的這個,是不是功夫到一定程度時候的境界呀,不是初上路的境界吧?
你看他就念阿彌陀佛,信佛才兩年,是一個農村的人。他平時也就是用點功夫,關鍵在心真。心真實,所以清淨、直心。
(編者注:錄音因換帶中斷,根據前後文意思補充:至于有沒有極樂世界呢?)一個是到時見分曉;另一個呢,現在不用死,就知道有沒有極樂世界。那你說這個世界真不真?
一居士:按現實來講應該是真的,現實來講。
這個(世界)要是真,極樂世界就真,就有嘛!是不是?這個(是)真的,那個就有啊,本自在啊,無處不極樂。你要是翻過來,無處不極樂。真不真呢?沒說嗎,妄真同是二妄,都是你的知見。一般人就是說,我有這個世界,我想那個世界。虛空立世界嘛——妄想立虛空,虛空立世界,都是你自己立的。所以你放下了,有和沒有又有啥意義?
一居士: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是不是?你本自在。“清淨本然,周遍法界”,你何苦來呢?你說你還要添這個東西,找那個東西幹嗎啊?本自在。但是,那你說這個就沒有了嗎?不是這個;那個沒有了嗎?也不是那個。“性相常住”,你本體是你本體,性相呢?外面的不能妨礙你這個相,說:你這個世界就不應該要了。
所以佛呢,有七能叁不能。衆生界不能空,雖然能度無量無邊的衆生,但是空不了這個界,界不能空。相,有用就有相了。離一切相,才是你的真心。在佛來講,沒有衆生,無佛無衆生才是真佛。那全靠願。
所以說,不要墮入知見,求真求假。這個假,那個真,沒有意義。但是,咱們這個世界苦,這是避免不了的。咱們想法把它消除了,而真正地達到西方極樂世界。但是在修行(用功)上,把真假放下。等修到等覺的時候,一切都沒有了。
一居士:從內心自然了。
哎,自然了。真正的平等智慧,平等智起來了,自然智起來了,何苦來求那些沒有用的東西?都是生滅法。今天有了,一會兒沒了,沒有用,更沒有實際意義。
一居士:但是從實際上——就是說,沒有實際法了,好像沒有著落似的。這是從我本身感覺的,帶著自己的那麼一點知見。
這種感覺是好的,這是好的。如果你要抓住一點兒什麼東西呢,反而沒脫離那個,你首先沒從凡塵脫離。你是用一定功夫了,才有這種感覺的。前面不到邊,後面也靠不上了,再繼續往前走,這就對了。關鍵就是你要能放下,放下就是彼岸。如果你要不脫離,你還覺著能回來,就有挂礙。現在雖然走了一段了,前不著邊,後不著際的,但放下就是彼岸,一心做到底就可以了。
一居士:剩下就缺少精進了。
哎,對。
一居士:人在因地上發大願心,發菩提心,是不是精進?
這是對的。不能說那個法高,這個法低。沒有這個意思,需要什麼法對治就用什麼對治。如果你沒有我相,心裏沒有我相,放下,一切法都得。不要著在那個法上,一切法都得。咱們就是什麼呢?就是演戲呢。世間事就是演戲,一會兒唱了,一會兒這個、那個,沒完沒了,所以才有輪回嘛。有一本書開示,這個就如同挖肉補瘡啊,挖一塊好肉來補瘡。咱們就是這樣,東挖一塊,西挖一塊。等你明白以後,才知道是手心手背的事。
十四、極樂在我們心中
——你只要一心念佛,念到一心的時候,沒有去和不去。
一居士:師父,如果這個念佛人見到西方極樂世界,或者見到阿彌陀佛接引來了,應不應該去呢?
這個問題呢,你說有想法了,還能去了嗎?你想啊?
一居士:淨土這個特點,就是阿彌陀佛來接引,跟阿彌陀佛到西方極樂世界,以這個修行爲目的。我問師父的意思就是,阿彌陀佛如果來接引的話:應不應該去?
所以說呢,你既然念佛,怎麼知道還有應不應該去呢?你正念佛呢,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啊?”你說去不去的時候還叫念佛嗎?念佛往生,你要是觀相,那又是一回事了。所以說別去管相不相,觀不觀、去不去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念到一定的程度了,你就知道該去不該去了。也不是說沒有分別心,說我念佛呢,我就好壞都不知道了,或我就提前都明白了。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就産生知見了。你只要一心念佛,念到一心的時候,沒有去和不去。覺觀出世界,也可以說離見了,見所不及。不是你想象的那個見,那個見做不了主,你那是眼耳鼻舌身意,靠它能帶你往生嗎?真正念佛出來的那個東西——那個見,那個覺,它就可以幫助你了,該去不該去它就決定了。
(編者注:《楞嚴經》卷六:“覺觀出思惟,身心不能及”。卷二:“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
一居士:師父說的這個一念,是指見性嗎?
這個一念,怎麼說呢?要說見性也行,不見性也行,怎麼都可以。不必著在這個非要見性、不見性的概念上。只要是你下功夫念佛,一個勁兒念到底就完事了。就像參話頭,我就參這個話頭。誰來,我也是這句話。就是佛立在我跟前,我還參我的話頭。這話頭要不斷,參不到頭,誰來也不好使。念佛要是沒念到底,誰來我還都是念佛。什麼時候你真正地念到了“阿彌陀佛”,你就不用再考慮這些了!至于念和不念,已經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已經解決這個問題了。那個問題到時候你自己就解決了,用不著別人教,教的都是假的,反而是知見,是邪見。說你該去啊,不該去啊,隨著去,那都沒有意義。有意義嗎?有“該”,就不能去;要去,就沒有個“該”字。是不是?去了還有什麼該不該的問題嗎?要有個該,你就去不了。說“我去不去啊?”——那你就去不了,能去了嗎?
一居士: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要去了,你就沒有個該不該的問題。
一居士:那要沒有極樂世界的話,咱們就沒有地方去了吧?
誰說沒有極樂世界?
一居士:剛才師父說的,性相都有,性是性,相是相。
性相常住,可不要說斷滅。因爲說空,就什麼都沒有了,那不對。性相常住,但悟的情況不一樣。所以說呢,這個就根據你悟的情況不一樣,它有各種方法,佛都攝度。那佛能妄語嗎?佛不妄語,佛從來不妄語啊。哪兒沒有西方極樂世界?確實有,哪兒沒有?
一居士:哪兒沒有?哪兒沒有?不是“有”,不是一個“有”字,哪兒沒有?(衆居士笑)
所以說不要疑。有這個疑,咱們就在有和沒有上下功夫了。這些講法往往就是由于你的知見,去掉你那個知見,所以産生了一個沒有的概念了。你不要又在這兒著相了——有、沒有?
一居士:以妄對妄?
一居士:不要管它?
只要不管它,也不要産生一種疑:噢,這可能是因爲沒有,不讓我想了,那也不對。性相常住,你在的這個世界有沒有?有,就得了呗,這個有那個(西方極樂世界)就有!
一居士:性相常住,無處不西方。
哎,性相常住,事理不二,沒有分別,哪有分別啊?關鍵就是我們的心能不能真正地清淨,真正地念出阿彌陀佛來,關鍵就是能不能真正地用功夫,都攝六根——眼、耳、鼻、舌、身、意。
十五、我們住在佛心裏
——只要你好好修行,你需要哪步,自然有師父,佛菩薩都會到你跟前給你指點的。
一居士:我太淺薄了,不知道這話應該問嗎?師父今年多大年齡了?
阿彌陀佛!我今年可能是四十五吧?可能四十五,有點兒記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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