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圓教根性的人修起來,他叁個相一起破,並不是先破我相,再破法相,再破非法相,分不開呀。文字上講起來好象有我相、法相、非法相,實際上也不容易分開來。所以圓教的人一破一切破,一立一切立,一真一切真,都是同時進行的。《金剛經》當然是圓頓之教了。所以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我相、法相、非法相一起破掉,離開一切諸相就名諸佛了。各位,從這一句話裏我們就可以知道一個道理,我們要成佛,不要從成佛上面去求,“哎呀,我希望象阿彌陀佛一樣的相好莊嚴,我要成就象釋迦牟尼佛一樣的萬德莊嚴。”這求不到的。因爲越求妄心越多。只要離一切諸相。各位,離一切諸相什麼意思?就是不要求真如性,只要歇下妄想。所以古德有兩句話,“不要求真,但須歇妄。”不要求真如本性,怎麼樣,怎麼樣。真如本性怎麼求得到?你求的心就是妄心。能求之心是妄心,見到的當然也是虛妄,不是真如本體。所以不要求真,但須歇妄。各位這很重要。有許多的修行人,他知道我們要證到真如實相,因此他就在真如實相上用功,好象有一個實相被我看到;有一個佛菩薩被我看到我也能成功。各位,這樣子用功,永遠見不到佛性,永遠不能成佛。妄想上面又加妄想。要求清淨之心,這個心也是妄。《六祖壇經》裏講,淨妄,這個淨也成妄想了。對修行的人這很重要。我們只要在歇妄的方面下功夫,離相方面下功夫,不要去求真。一但你離開相了,歇下妄心了,當下就是菩提,當下就是諸佛!所以《金剛經》講,“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
佛告訴須菩提,對啊,對啊。如是,如是,我的心是這樣的,你的心也是這樣子的,如是,如是,大家以心印心相應了。你講的一點不錯,是這樣。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如果有人聽到這個經,一點不驚恐,一點不怖畏,你要知道這個人甚爲希有。各位,般若大經,沒有般若根性的人聽上去好象要驚怖。“哎呀,原來我什麼都要空呀,佛法也要空掉啊,連空也要空掉,那我還修什麼行?修行沒有意義,什麼都空掉了。”認爲斷滅了,好象,就驚怖了。這個人能夠不驚不怖不畏。
第八集上
這個人如果能夠不驚、不怖、不畏,不怕,沒有懷疑,這個人他是甚爲希有的。因爲我們末世的衆生,末法時代的衆生,聽到這樣深的意義一定是驚怖,談到這樣深的深般若他一定要懷疑,聽到這樣般若波羅蜜多的微妙法門,一定是怖畏。如果我們能不驚不怖的話我們成佛就有份。這是佛對須菩提講的。聽到這個經能夠信受奉持,這個人確確實實是第一希有的。
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聞到這個經不驚、不怖、不畏是第一希有的。什麼道理呢?因爲他能夠理解如來所說的離相第一波羅蜜。離相的第一波羅蜜,般若波羅蜜他能理解。第一波羅蜜就是般若波羅蜜。爲什麼呢?因爲般若是六度萬行裏面的最重要的一度。沒有這個般若度,其余的五個度不能稱爲度;是世間的禅定,是世間的忍辱,是世間的布施。都是世間的,世間法都能做到。四禅八定看來是定,實際上還是世間的禅定。所以用般若的觀照,他就能出離叁界,所以稱爲第一波羅蜜。稱般若是這許多度先導,這許多度裏面如果沒有般若波羅蜜多都不能到達彼岸。般若它是離相的,他不但離開其他的許多相,連般若本身也離開。我們修學到沒有少法可得的時候,你還得到什麼?得不到別的東西,得到般若波羅蜜多嗎?也不是。也沒有少法可得。如果有少法可得了,這好比眼目中間放珠粉。眼睛裏面放了珠粉一樣是遮蔽視線,一樣是看不見東西。所以即非般若波羅蜜是什麼意思呢?即非般若波羅蜜他是不執著般若波羅蜜的相上。如來講是講第一波羅蜜,但是不能執著在這個第一波羅蜜。但是也不是沒有,不壞法相,因此是名般若波羅蜜,可以稱它爲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也是這樣,如來說,忍辱波羅蜜也非可執著。你不能執著的。因爲什麼呢?沒有忍辱之相可得。這就叫忍辱波羅蜜。在這個經裏面一個講到布施般若波羅蜜。布施波羅蜜可以治貪嘛,我們衆生貪心,貪這兒貪那兒。我們就要布施。難舍能舍,難忍能忍,難施能施,這樣子治貪。忍辱波羅蜜就是治嗔。小不忍則亂大謀。小的事情如果不忍耐的話,大的事情,大的計劃就打破了。我本來安排的很好的,因爲小的事情大家鬧翻以後,很多的計劃就打破了。所以世間法也講忍辱。不過用佛法講起來難忍能忍是不容易的。忍不住也要忍。一般的人不容易忍,忍不住,難忍。能忍。佛法就是這樣,所以佛法裏有八風不動啊。八個風吹過來,我就不動心。八個風裏面,四個是順的,四個是逆的。毀謗你呀,譏笑你呀,苦的事情來了,不利于你的事情來了。我們一天到晚求吉祥如意。它就是不吉祥不如意,你怎麼辦?特別是我們居士,在家的居士,磨練的機會很多,這是我們居士的特點。出家的人他離開家庭了,麻煩就少點了。出家人和在家人不同。所以釋迦牟尼佛在《優婆塞戒經》裏講,出家菩薩修這個法門不足爲難,在家居士修這個法門不容易呀。因爲在家居士多惡因緣纏繞故。各種惡因緣比較多,纏繞他,就是圍繞他,妻子呀,女兒呀,小孩呀不聽話,種種不如意的事多得很。所以大慧宗杲禅師他講過一句話,他說:“居士的修行要比出家人難大概多二十倍。”大概多二十倍,就說明在家居士磨練的機會多,進步也比較快。對有許多事情,你不到這個境界,他第八識這個種子不出來。你在這個境界裏面,各種貪、嗔、癡,煩惱都來了。看你是不是用功,對付不對付得過去。對礙障的地方,你忍得過去忍不過去這是關鍵。所以《金剛經》多講忍辱波羅蜜,實際上讓我們斷嗔心。還有書上經常講到第一波羅蜜,般若波羅蜜,是斷癡心。貪嗔癡嘛,癡心,就是妄想、無明、顛倒、愚癡就用般若來度它。貪嗔癡就用布施、忍辱、般若波羅蜜來度它。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我們不要執著,噢,有個忍辱可忍。有能忍的人,有所忍的境界,有這個相的話那就不能出叁界。所以我們能夠忍辱離相的話,忍辱之相也沒有。但是也不是不忍,是名忍辱波羅蜜。有忍辱波羅蜜這個名字。《金剛經》這樣的話有很多。如果用叁谛來衡量。忍辱波羅蜜就是假谛,即非忍辱波羅蜜就是真谛。從叁谛來講也是空、假、中。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般若蜜,中谛。忍辱般若波羅蜜就是假谛,即非忍辱波羅蜜就是真谛。所以二谛、叁谛都可以講。這是從文字上,從教理上來講就是這樣子的。如果我們忍辱波羅蜜的時候執著有個忍辱可忍。還沒有離開相,還是一個法執。非忍辱波羅蜜,就是講忍辱之法也舍去,也離開了。不住忍辱之相,當然生死的苦因也沒有了。所以忍辱一法是我們修行的主要法門。下面釋迦牟尼佛舉自已的例子啦。
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
釋迦牟尼佛修行的時候,他修菩薩行的時候,有一次在山上打坐。那個時候,歌利王他帶了一些宮女,到山上來。看見一個和尚在這兒打坐,宮女覺得很奇怪。有些宮女彩女就對他頂禮禮拜。這個時候,歌利王來了,他看到這個情況就發火起來,“哎呀,你這個少年。”因爲釋迦牟尼佛那時年紀很輕,大概不過二十九,叁十歲。他叁十歲成道,成道以後,說法四十九年,八十歲。年紀當時很輕。“你這個少年又沒有得到聖果,你敢調戲觀看我所有的宮女嗎?”釋迦牟尼佛當時說,“大王我是沒有貪心的啦,你不要怪我,好象貪你下面的宮人,才女。”歌利王當然不相信了,“世間的仙人他還要貪呢,你這個小和尚怎麼能不貪色。你又沒有證到聖果。見色而不貪我不相信。”釋迦牟尼佛講,“我雖然沒有證到無貪的境界,但是對于貪的境界,我自已知道我是不會再有貪心的。”歌利王講,“你有證據嗎?”他說,“我能夠忍辱呀,我有這個修持境界的功夫呀。”歌利王講,“你能忍耐,那我試試看,我就把你的耳朵割掉。”把他的耳朵割掉。割掉以後,釋迦牟尼佛,那個時候還是菩薩。這個菩薩寂然不動,不動心,容顔一點不變。這個時候他手下的宮女看到了,就求歌利王,“你不要再打擊他,不要再割他的身體啦。”歌利王說,“不行,鼻子再試試看。”就把他的鼻子也割掉了。後來把他的手指也割掉。釋迦牟尼佛由于無量無邊世來修的慈悲、憫苦一切衆生,心裏一點沒有嗔恨心。這時,四天王忍不住了。四大天王心裏就憤恨,你這樣不講道理,他就下雨,把石頭象下雨一樣打下來。歌利王一看,“哎呀,驚動天意了。”心裏就慌了。趕快向菩薩求哀,“哎呀,這是我的不好,我向你忏悔呀。”菩薩講了,“大王,我心裏沒有嗔,也沒有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發誓如果我真是無嗔、無貪的話,我身體馬上恢複過來。”發願以後,果然他被割掉的身體恢複了。這當然是釋迦牟尼佛大智慧的願力所感召的不可思義的成就。釋迦牟尼佛,那個時候還要發大願,“如果將來世成就菩提了,我先要度大王了生脫死。”後來釋迦牟尼佛成道後就度五個比丘,第一個就是喬陳如。喬陳如就是歌利王的後世。各位,這個就是佛教的博大精神,以德報怨。對他來講是怨家,割過他的身體,但是他還要度他。他當時就發願。各位想想,世間的一切的宗教,一切的學問有這樣的偉大嗎?我們普通的凡夫啊,他罵過我一句,當下他不報複他,到一定的時候,他心中還是耿耿耿于懷呀,不放他過去,有機會的時候就要報仇,他以怨報怨嘛。世間有些是以德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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