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本書目,一直致力于將這些關于心靈或者關于如何經營事業與生活的書籍贈送給大家。這幾本書,像《故道白雲》我們送出四千多本,《當下的力量》可能有五六千本,《哈佛家信》我們也不知送了多少批。所希望的,無非是以書來結識有緣人,度化有緣人。
學佛就是不斷地通過知識,通過禅修,通過自己的行動和體驗來得到涅槃,成就全新的自己。我們學的東西越多,有時候反而會成爲一種障礙。那是什麼障礙呢?一種傲慢自持、狂妄自大的障礙。好像我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講起來滔滔不絕,口若懸河。這種行爲可能是不好的,學到的知識需要踏踏實實地落實到自己的行動中,就如觀照到的東西要落到實踐上一樣。大家都知道紙上談兵的故事。趙括博覽群書,精通兵法,是個十足的軍事理論家。但是讓他領兵打仗就不行了。這是因爲他只知道理論的策略,而不能夠將它們運用到實踐當中。
我們如果能時刻地能覺察自己,就會感到快樂,就不會跟別人爭一些無謂的東西。因爲我們會觀照到,如果說只看著眼前的利益得失,要爭,要對比,要跟別人計較,那可以介懷的東西太多了。今天去跟別人爭職位,明天去攀比汽車、房子、珠寶、名牌化妝品,那麼事情永遠沒完。就算你今天就是成爲了國家主席,也可能會覺得聯合國秘書長比自己還風光。你說,這個事情有完沒完?永遠都沒有完結。
我們要記住一點,只要自己的內心時刻感到豐足、喜樂和清淨,就算我們今天在掃地也能得到一份快樂,明天讓我當總統也一樣地能安之若素地去面對它。所以說,得到的我也不喜,失去的我也不悲,所以能夠寵辱不驚,去留無意。如果真能做到這樣,那我們就能時刻保持一顆非常平和的心來面對自己的似水流年。正如作家王小波所言:“一個人的一切就是似水流年,除此之外,都是片刻的歡愉與不幸。”
我們這邊有很多的訪客,它們中的一些是國家機關原任的省長、書記,現在要退休二線了,當人大的一些職務;也有一些市裏的領導退居二線的。我們接觸了這些人以後發現,他們中有的人雖然覺得昨日的風光恍若隔世美夢一般,但是今天退下來了,也能夠安住于當下的生活。這就是一種閑看庭中花開花謝的心境。所以我們要記住一點,人生職務的高低,物質的貧富,都是一個過程。如果,我們能把握好自己的平常心,那麼高居廟堂之上能夠非常灑脫,隱退湖海之間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
正如日本著名的哲學家、企業家稻盛和夫,他一生當中創建了兩個世界五百強企業。中間還出家了叁年,也跟著師父四處向別人乞討。在倍受中國儒家文化影響的日本,乞討是一種卑賤的一種生活方式。在乞討的過程中,有一個環衛工人給了他五百塊日幣,他當時感激涕零,這個景象觸動了他,甚至在寫書時還記憶猶新。因爲他認爲在人性這個平臺上,不管你是富有還是貧窮,是高貴還是低賤,從“人”的角度上來觀照,都是平等的。
當我讀到這一幕的時候,就深深地感受到共産主義所提倡的平等,不是物質的平等,也不是地位的平等,而是人性的平等。我今天在這裏掃地,也是一天;明天站在政治舞臺上,也是一天;後天帶領幾萬人去做企業,也是度過同樣的一天。每一個人的一天都可能是自我修行和提升的過程。如果我們達到這種深度,用它來洞察自己的人生,那麼你的每一天,都不枉它存在的價值。
佛教認爲,人可以無窮無盡地存活下去,只不過是身體這個物質的外殼會隨著時間而改變它的形貌。實際上,我們這個社會有很多東西可以印證這種思維模式。有一次,我在浙大總裁班上認識一個姓譚的朋友,他是潇湘人。他每一次到我們寺院來就跟我講,一直以來有一個東西附在他身上,這個東西經常會騷擾他,讓他很不舒服。我就跟他講,第一次看到他時,覺得他整個人就像每天睡不足一樣,很頹廢。這樣的狀態就很容易被一些陰暗的東西附到身上來。所以我勸他說:“你現在回去每天要鍛煉一個小時,要出一點汗,有空到太陽底下多曬一曬。堅持念《大悲咒》,每天念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他這幾天一直跟我分享,他說念的時候,他越念越不舒服。我說:“越不舒服越好。你越不舒服,那個占到你身上的東西也覺得不舒服,它到時候就自然會走掉了。”其實,這是一個驅除心魔的過程,給你自己的身體以正面的能量,以佛慈來引導它,它會使你的靈魂康健起來。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未知的事物,或許,人類永遠無法知悉。就如我們目之所見、耳之所聞的世界並不等于他者所了解的世界,更不等于世界自身一樣。無窮無盡的事物存在于這個世間,它們也用自己的诠釋來了解這個世間。在這些诠釋中,並無對錯可言,妄想以自己的觀念去主宰世間的人,不如問一問自己,水與火誰對誰錯呢?
認識宇宙(天地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也是這樣。我們對時空的知悉實在太少太少,遠沒有資格來預言或推測它的未來。我們可以預言的,只是屬人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我們現在,既沒有看到來生,也沒有看到前世,如何去妄談什麼因果、什麼聯系呢?
我們只是通過身邊的東西去了解自己,也了解宇宙。就好像我那個姓譚的朋友,有東西附到他身上,他才會感覺到這個世間有輪回,也有異質力量存在,人死了以後並不是身體幻滅,一切就都隨之消失。還有許多生命的信息存在在這個時空,有另外的信息存在在其他的時空當中,一個逝去的肉身會以其它的形式存在于異度的時空之中。
你們可能也有聽到過鬼神附身的故事。廣州的一個人跑到哈爾濱去找一個神婆,那個神婆把他去世的父親的靈魂給調出來,然後她講話的那個聲音跟他去世的父親一模一樣。那個巫婆不知道他家的情況,也不知道他父親會講什麼話,更不知道他父親生前是什麼生活,卻能夠重現他父親的生命信息,你說這是爲什麼?我們也無法解釋它。
我們以前在甯海有一個寺院,他們成立了一個互助活動,在每一位信衆家裏有人去世的時候,他們會給他誦經、念佛,幫助它往生。有一天他們去念佛,那個家裏去世的是一個女孩子,17歲就得了白血病走了。他們去念佛的時候,念到下半夜叁點鍾,本來在念經的舅媽就突然間跳起來,然後跑到他們房子的大廳裏面,抱住那個女孩子的父母的腿,然後說,爸爸媽媽,我真的不願意死,剛剛走到門外,爺爺奶奶他們一定要拉著我走,我不願意走,你一定要救救我。她舅媽都五十多歲了,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死去的那個女孩子一樣。他父親不理她,她跪在地上爬,抱住她媽媽的腿也是這樣說,最後女孩的媽媽扇了她一巴掌。她突然間醒過來說,我怎麼會在這裏,剛剛不是在大廳裏念佛嗎?我的一個弟子,去參加這個活動以後把他親眼所看到的這一幕告訴了我。
我們先不要設定鬼神這個東西有或沒有,我們只要明白:人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很多東西不是靠我們的眼睛、耳朵、身體可以了解的。也許我們所了解的只是這個世界的千萬分之一而已,還有很多很多我們所不了解的也同樣存在于這個時空。
所以,從這裏我們就可以推知,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花花相對,葉葉不同的。有的人生來就有智慧,有的人生來就愚笨。這也是卻是存在的。古時有個比丘,佛陀教他念佛,念了阿字彌字就忘掉了,念了彌字陀字就忘掉了,念了陀字佛字又忘掉了,就連阿彌陀佛這四個字都念不起來。沒有辦法就每天讓他掃地,讓他什麼都不要念,就站在那裏觀照,心裏就想著兩個字——掃地,最後掃地也掃得開悟了。有一些人生下來就很聰明,這種聰明是哪裏來的,就是他前一世學過很多東西,積累了很多知識,這一生他所帶來的。有一些人生下來爲什麼會不聰明?從佛學的角度來講,認爲就是無量世以來所積累的不足而已。
這個人前一生是畜生轉變的,今生就可能笨得像一頭牛,有的人可能是天人下凡的,他一點就通。我們有的時候背一首詩,有的人背了好幾遍都記不住,有的人背一遍就記住了,說明他前一生肯定背過這一首詩,今生只不過複習一下,就把我們潛在記憶恢複起來就是了。
稻盛和夫也這樣講,他說人的一生就是提升品行、成就人格的過程,而富貴與權勢無不是形同浮雲。所以,我們人生的輪回,應是無量無邊。在“我”之前有幾萬億年,之後還有幾萬億年,而“我”今生所活著的一百年也只不過是昙花一現而已,甚至連一刹那也談不上。
今天,我們擁有過地位,明天我退下來;今天我得到好的工作,明天沒有得到;今天把這件事情做成,明天沒有做成。這些得失,這些去留,這些榮辱,本來就如潮汐一樣自然。我們爲什麼會那麼在意呢?
我最近特別相信宿命。可能你們覺得這是很消極的思想,但我不這麼認爲,人來到世間能成就多少事,有時候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誠然如此,今天所碰到的事情我還是會努力地去把它做好,但是如果做不成我也不會猜疑、苛責太多。如果某件事情,因緣條件不具足,我就會開釋自己,不要過于刻意營求。正如我們大殿兩邊的兩排廂房占地七千多平方米,本來去年八月就要竣工,但後來因爲資金不足,一直要拖到今年七八月份才能完成。因緣不具足,資金不到位,那怎麼辦呢?著急、焦慮、怨天尤人,都是沒有用的。最後,我就接受了這種狀態,但目前有多少可能性,我還是會努力地去爭取,因爲機遇只會眷顧有准備的人。一切事情都會隨著緣分的成熟往前推進,直至成功。我們現在又在後面征了一大塊地,跟前面一樣大,已經在做設計,但是資金不到位我就不付出行動,先把設計做起來,先把模型做起來,然後後面該怎麼推動就怎麼推動,等待因緣,創造因緣,而不是一味地強求因緣。
一切東西都是依靠因緣,緣分和條件如果具備成熟了,就會自然往前推進;如果因緣條件不具足,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去實施,最後可能就會搬起石頭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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