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真正有能量的話語,甚至能夠使我們周圍的花草樹木,圍繞在我們四周的精靈與善神都受到影響。
當吸收宇宙正面能量的人能夠將這種能量貫徹到自己的生活之中時,天地都能與之感應。比如昨天我在《讀佛就是拜佛》一書中讀到的關于玄奘法師的故事。玄奘法師向西去取經時,在路途中遇到許多從長安逃出來的饑民。有一位母親因爲女兒已經餓昏過去,抱著女兒正嚎啕大哭。玄奘法師見到這樣悲慘的情景,就把自己身上僅有的一塊幹糧給了她們。他自己因爲沒有食物,餓著走了叁四天,走到了一條河邊,就汲水而飲。這時,他見到水上有一條很大的鯉魚被水草所纏繞,無法脫身。面對這樣的境遇,普通人一定會認爲鯉魚就是上天給他的禮物,把魚吃掉以救活自己的性命。但是,玄奘法師卻沒有這樣做。他在極度困厄的情況下依然保持著釋子無量的慈悲。他把鯉魚從水草中解救出來,像從前千萬次所做的那樣,把它放生了。但是他實在太饑餓了,剛把魚放走,就餓暈在地上。這時,一位四川的弟子正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位弟子突然見到那邊的天空中有一道明亮而耀目的閃光。他被亮光所吸引,來到了水邊,見到他的老師玄奘法師躺在地上。于是,他就把法師扶了回去,用稀飯救活了他。法師醒來以後說:“我剛才夢見觀音菩薩現身在我的面前。她身上的光非常明亮,一直指引著我,後來,我就慢慢醒了過來。”弟子對他說:“師父,我並沒有見到菩薩。但是我看到了河邊有一束光,我循著這道光找到了您,發現您暈倒在那裏。于是就把您扶回來,給您吃了些稀飯,您才慢慢蘇醒過來。”
類似的神迹在玄奘取經的路上還有很多很多,在《大唐西域記》中有比較詳備的記載。這本書詳細記載了玄奘法師取經沿路所親曆和見證的城池、民俗、地理、文化等等。印度本國的曆史有很多都是根據這本《大唐西域記》所重新恢複的。在印度人的心中,玄奘法師是世界四大名人之一。所以胡適認爲,玄奘法師是“中華民族的脊梁”。從古至今,所有出國去學習的人,所學習的本領能夠青出于藍,反而超越所去學習的母國的人,至今爲止也只有玄奘一人而已。他真正能夠將宇宙的至理運用到生活當中,無論遇到怎樣山窮水盡的狀況卻依然能夠堅持自己的修爲和正念不改變,這是非常值得我們尊重與學習的。
當我們遇到困難時,許多人會希望有一個外在于我們自己的先知或高人給予我們以現實或神秘的指引。而實際上,唯一能夠真正幫助到你的,只有你自己。通過省覺,感悟世間,與宇宙的正面能量對接。惟其如此,我們才能夠從困難和逆境中振拔出來,重獲新生。
我曾經在日本見到一些花道大師的表演。原本是毫不起眼的蓬草、枯枝,原本是散亂而零星的小花,一經她們的手,竟然能夠馬上成爲一件美輪美奂的藝術品,具有一種卓然天成的美的姿態。那些原本沈寂的花朵,凋零的、殘落的生命,似乎因了她們的手而重新具有了無限的生機。花朵在她們的手中綻放,草木在她們的手中低唱。經過她們的巧手,春天似乎躍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二月春風似剪刀”,當時我想,她們的手不就是最和煦而溫情的二月的春風嗎?任何事情,只要進入到“道”的層面,就能夠使生命原初的能量顯現出來。一位老師如果通達了道,則能夠隨處指點良機;一位園藝師如果了解了道,則能夠建構出最美的人間天堂;一位清道夫如果掌握了道,則他就成爲了拂去人心塵埃的藝術家,他清掃的不再是馬路,而是四季的消息,是人心的汙穢,是世間的流轉與無常。道在誰的手中,真、善、美也都同時在那裏迎候著他。剛才請大家觀看的影片《靈性的實相》,裏面講到了如何用靜坐的方法吸收宇宙正面的能量,使人達到“覺”的境界。“覺”是什麼?就是敞開而不鎖閉,光明而不幽暗。所以我們希望大家每天都拿一點兒時間和宇宙做一個鏈接,每天每日靜坐的時間應不少于自己的年齡數,也就是說,一天一位30歲的男子應用至少30分鍾的時間做一個靜坐練習。孩子是學習靜坐最好的對象,孩子從5歲開始就可以開始練習靜坐。靜坐能夠使人正面的能量敞開,與宇宙中積極的頻道進行對接。
爲什麼我們總是無法呈現美的一面,爲什麼我們總是苦惱糾結?就是因爲身體中正面的能量還不夠充盈。中國古代的工筆畫,總是追求畫得越像越好,因爲只有把人物畫得像了,才能夠留給後人更好地紀念和觀摩。但是,現在繪畫的這一種臨摹功能已經被照相機所取代,相機可以在一秒鍾之內拍下一個惟妙惟肖的個體,而不用借助于繪畫去辛苦地表現。但是,繪畫中有一樣東西是相機永遠無法取代的。那就是作者的靈魂。作者在繪畫中所寓托的深摯而真誠的靈魂,其實真是畫作最美、最寶貴的地方。比如魏晉時期被稱爲“癡絕”的大畫家顧恺之,他的繪畫之所以如此動人,除了技法上的爐火純青以外,更爲重要的還是他在畫中所隱藏著的私語化的、對于美的深刻領悟。據《世說新語·言語》的記載,顧恺之從會稽回來時,人們問他那裏的山水如何秀麗,他回答說:“千岩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雲興霞蔚。”短短的幾句話就把他藝術化的心靈呈現出來了。山岩爭著展現它們的秀麗,溪水搶著要顯示它們流動的生機,草木如同蒼天一般籠蓋在山水上,就如青雲一般風流,如晚霞一般彌漫。這些充滿靈機的話語,這種充滿了生命真誠的審美方式,就是照相機所無法替代的。我相信,顧恺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心靈一定和宇宙做了充分的對接。
叁、順天而行,大美存焉
我們的身體是一個具有自我淨化能力和自我修複能力的精確的生命構成。那麼,爲什麼我們總是會生病,總是會不舒服呢?就是因爲我們的身體常常背叛了宇宙的規律,常常都處于“逆天而行”的境況之中。古人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是有其道理的。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應當根據四季的更替、時辰的變化來養護、調息。現代人非常喜歡應酬,吃得太油膩或是喝得酩酊大醉,久而久之就會引起“叁高”和脂肪肝等等;又喜歡熬夜,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不睡覺,五髒六腑就沒有辦法進行正常地新陳代謝,久而久之就會導致一些惡疾的産生。這些疾病和隨之帶來的精神困擾就是因爲沒有經常和積極的宇宙能量進行對接所引發的。
四時盈虛的消息使人自然地經曆生存與死亡,也使一切事物具有天然的美,這樣的美,是天地所賦予的“大美”,比任何人工憑借聰明而雕琢出來的産品更爲接近宇宙的本質規律。《莊子》中反複申述的就是這樣的思想。《秋水》篇說:“牛馬四足,是謂天;絡馬首,穿牛鼻,是謂人。”牛和馬天生天長著四條腿,這就是自然;在馬頭上挂纓絡,在牛鼻上穿孔,這就是人工。在順任自然規律的莊子看來,自然總是要比人工好得多。《養生主》中有一個畸怪的右師形象,這個人天生只有一條腿,公文軒見到他覺得他的形貌很奇怪,連忙驚問其一足的緣由。而從右師坦然地回答中,可見他不僅對于自己特異的形貌不以爲醜,反而引以爲豪。公文軒問右師:“天與?其人與?”意思是說右師一足是先天所成還是後天所致。而右師回答:“天也,非人也。天之生是使獨也,人之貌有與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他認爲,人給的形貌都是無差異的、雙足的,而天給予的才是單足的,他坦然于自己乃是自然的“天之子”,要比雙足的“人之子”更高一籌。這樣的潇灑曠達不是很值得引起我們的反思嗎?
有一次,我來到了日本的金閣寺。金閣寺是日本京都一個非常有名的寺院,一休禅師曾經在那裏修行。它舉世無雙的美好是許多日本人心中的一個唯美主義的情結。日本作家叁島由紀夫曾寫過一篇小說《金閣寺》,在這部充滿了頹廢與唯美情調的小說中,主人公溝口曾在金閣寺出家。他認爲“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金閣寺更美的了。”于是他常常幻想著金閣寺的美。在戰爭中,又常常想到金閣寺遭遇空襲時被付之一炬的淒美。在他鎖閉的內心中,金閣寺的幻滅更加具有悲劇性的美態。但是,戰爭並沒有毀滅金閣寺,金閣寺還是那樣永恒地矗立在溝口的面前。然而在他的心裏,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卻應當是崩塌的。于是最終,病態的溝口在濛濛的細雨中放了一把火,使金閣寺在暗夜之中化爲灰燼。在這篇充滿了“死與頹廢”的小說中,金閣寺就是作爲一個至高無上的美的象征出現的。我們來到金閣寺的時候,院內所有的樹木和花草全部被修剪成非常精致的樣子。在近處看,我們感歎花匠的巧手。但是,當我們登上後山,這樣的想法就改變了。從山上俯瞰,寺院與周圍的自然景觀那麼和諧一致地融合在一起,唯有那些被修剪的樹木看上去那麼格格不入。那時候,我悟到了一個道理:“再高明的人工,始終無法與純粹而自然的天工相比。”花開花謝、草木枯榮,自然都有它展緩而細致的安排,不必人加一指于其上就已經是曼妙絕倫了。金閣寺就是如此。
古代的禅師所說的“隨流去”,指的不也是這樣自自然然、蕭蕭散散的情懷嗎?
順任天道說起來可能很疏闊,做起來卻可以很簡單。比如說,我們在別的國家做客,有沒有尊重別的國家的道德與文明?進入一個飯店,是不是隨意地抽煙,大聲地喧嘩,旁若無人地在玩手機?如果表現出這樣的行爲,就是沒有尊重別人,也就沒有尊重自然和人倫的道。有一個在白宮工作了一輩子的接待人員,在他退休以後回憶說:“比起那些突然登上高位或者取得權勢的人來,貴族是最容易接待的。”西方有這樣的說法:“貴族的血液是藍色的。”他們之所以連血液也是高貴的,這就是因爲他們對于禮儀的注重,對于他者的尊重是深入到血液當中去的。所以有人說,麥子在成熟以前總是高昂著它的頭顱,但當它真正碩果累累的時候卻真正謙卑地低下頭來。人不也是這樣的嗎?道不是多麼“玄之又玄”的哲理奧義,而是一顆平常心,是一顆光明的平常心,是一顆“同體大悲、無緣大慈”的平常心。什麼是慈悲?看到路邊的一棵草,想到草的痛苦而不忍心踩下腳去就是慈悲;看到身邊走過的一只小動物,想到它生活的不容易而不再去吃掉它,也不再用它的皮毛去做華麗的皮草就是慈悲。有慈悲心,也就是有道心,也就是順天而行。
當我們能夠感受到世間萬事萬物的痛苦時,我們與它們就是同體的。佛教主張茹素也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有一個巨人,他想要吃掉你來滿足他的口腹之欲,那你肯定是不願意的。既然你自己都不願意,那麼就記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祭司要殺死一頭羊。這頭羊突然之間發出了笑聲。祭司聽到羊的笑聲,感到非常驚異。他問羊:“你行將赴死,何故發笑呢?”羊說:“因爲我已經在六道輪回的畜生道中輪回了九十九次,這一次你把我殺掉,我下一世就可以成爲人了。”祭司于是又拿起刀,准備把羊殺掉:“好吧,那我就成全你。”突然間,那只羊又哭了。他又問那只羊:“你爲什麼又要哭呢?”羊回答到:“愚蠢的人呐,我是在爲你而哭泣啊。在六道輪回中,你已爲人九十九次,而在下一世,你馬上就要變成羊了。”祭司聽了,大大地感到驚秫,于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顆怵惕之心,實際上也就是同體之心。這個世間的一切莫不是相互關聯著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變成了我,我變成了你。如果真能感知到我們都是同體的,看到別人痛苦、受難就不會再無動于衷了不是嗎?
有一次,我去荷蘭,在公園裏看見一只兔子。這只兔子竟然躺在人行道中間睡覺,我們幾十個人走過去,那只兔子也不管,依然躺著睡覺。所有人都自然地給它讓路,它也就繼續怡然自得地躺著。我們知道,如果是中國的兔子看見了人,肯定早就飛快地跑走了。爲什麼那裏的兔子根本就不怕人呢?只有人與動物真正能夠和諧相處,人不會傷害動物的時候,動物才能真正地和人成爲朋友啊。
我們接受宇宙間萬物的恩澤,接收宇宙間的一切能量,爲什麼我們對于萬物,對于宇宙會沒有愛呢?沒有愛,心靈就沒有光明;沒有光明,就接收不到更多正向的能量,也就無法從痛苦和糾結中拔除出來。我們生活在人工智能的時代,很容易忽視自然的力量;但實際上,它卻是無時無處不在的。因此,我們就應該要回歸到與天地自然合一的生活狀態之中,回到與自然萬物“同體大悲,無緣大慈”的狀態之中。
如果能時刻提點著自己保持這種與宇宙大道相和合的處世方式,那麼這一生,到底也不會辜負了“此心光明”這四個字了。
《洞見性靈此心光明》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