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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與竅訣攝要之善說 《屠夫真言》講記 下篇▪P6

  ..續本文上一頁四根本戒中,前叁條如人之頭,倘若有人能守持其余的一切誓言但違犯前叁條,則必墮金剛地獄。

  爲了斷絕一切罪惡,獲得一切功德,修行者首當護持自己的信心。我們不能把對信心的認識僅僅停留在詞句、文字上,應當溶入自相續。自心何時成爲《屠夫真言》,何時就已真正理解《屠夫真言》,

  此即背誦、聞思、依法實修等諸多方便之唯一意趣。具敬信者,修持任何法門皆在正道妙法之中;不具敬信者的修法僅爲形式,實即偏邪。是故我等應當恒時反觀自心具敬信否?

    一切調伏心方便,唯一根本即正念。

  有時講敬信,有時講正念,難道需要生起兩種心念嗎?並非如此,這是從兩個角度中安立的兩個名詞,如同《呼喚上師本論》中在一個見解中支分爲叁十七道品等。自然安住中的大悲周遍之力或明了稱爲正念,大悲周遍之力啓顯的功德爲敬信,是故依正念出生敬信功德。一切調伏心的方便都在于正念之中。行道修行過程中的正念爲改造意念之正念,譬如剖析調伏分別念,在顯現煩惱妄想時若能觀尋叁善法,此即正念。在直視調伏分別念時,能夠促使自己了知一切妄念並安住的力量就是正念。此正念總體上仍未脫離六、七識之範疇。無造法性之正念完全是妙智慧。

  修行者應當恒提正念,否則很容易被沈掉侵犯自心。每當貪嗔癡煩惱或昏沈出現時,應當提起精神把心安住在平靜狀態中,這種了知或明了就是正念。有人說沈掉很嚴重,難以對治;若要時時護持正念,豈不太困難了?若覺困難則當勵力觀想人身難得,壽命無常等道理,就能對修法心生歡喜及堅定的信心。倘若未將前行法義融入自相續中,就難生修法之意樂,反生畏懼心。在未具備上等根器之前,很多人對長期精進修行産生恐懼、退縮之念,卻不知道應該創造修行的順緣。釋迦牟尼世尊並不需要調正五蘊以獲見解,然而對後人示現六年苦行,正是誨示世人要依長期精進修持來培養自己的根器才能獲得成就。

    初持正念中松坦,後無持念光明中。

  “初持正念”仍限于第六、七識的造作中如以叁善念斷除叁毒煩惱等。在起現沈掉時,能當下了知的力量即正念。出定修持中對所作所想皆明明了了,此即正念。若忘失正念,自亦不知何所爲。有人認爲“我雖然沒有刻意護持正念,但是還很清明,因爲我並沒有發瘋”。然而請仔細觀想一下:剛過去的一小時內,自己的叁門是何狀態?生起過多少妄念?善惡各幾何?倘若因妄念紛馳使自己迷失其中,說明已忘失正念,對自己的思想與行爲毫無反省約束。若欲護持叁門,首當護持正念,如果能堅持一段時日,以後自然常存正念。剛開始護持時需要專注,否則極易被沈掉所轉。

  中期護持正念時當松坦,把心安住在清明狀態中,此明了即正念,有別于世間無念禅定。“松坦”是指在平靜狀態中顯示出一種明了,然此明了並非圓滿的智慧,是于出世間禅定中含有的世間禅定。在修有相止時,開始觀一所緣境,此中的明了很接近勝觀,稱爲正念。一心護持此明了故,沈掉不容易侵犯自心。有的修行者越到後來越覺得模糊,認爲不起妄念時還有一種平靜狀態,頗覺舒適。然而此非正念,而是一種昏沈。這種舍棄觀想的無念安住實屬懶惰所致,與睡眠並無本質區別。“後無持念”指無造法性之念,本體與妙力無別之清明狀態中的智慧。此清明狀態名爲光明。

    唯一正念離諸罪,唯一正念聚諸善,

    唯一正念調自心,正念即是諸法根。

  正念是根本對治力,若不具足就容易被煩惱罪障侵擾自心。依正念之力既能製伏煩惱,也能增長善業,故稱正念爲修行之根本。無論修持哪一乘法,若不具正念則成表面形式。

  對整個修法的過程,可以從不同角度分爲方便教授與真實教授,意識轉爲道用與智慧轉爲道用,改造意念之正念與無造法性之正念等等,無非調伏自心之曆程。正念之中實已包含了一切法義與修持。依正念能夠離諸罪、聚諸善、調自心故,正念乃一切法之根本。我等應當通曉此理並躬行實踐。

    聚衆之中持正念,獨居之時持正念,一切時中依正念。

  在人多之處,尤當護持正念。喇嘛仁波切教戒雲:聚衆之時當盡量止語,因爲喧雜之處很容易令人散亂;雖然不想散亂,但是自心易被外境擾亂。獨居之時乃至一切時處皆當護持正念。一切佛法皆爲調心,調心之根本即護持正念。是故雖于前文中已宣說此義,此處仍反複誨示,此法極重要、極深刻之故。

    敬信牛繩交付上師手,正念木樁無散基中契。

  敬信如牛繩。牧人手持牛繩,則牛不會逃跑。修行者將敬信交付上師手中,意即當敬信,祈禱上師,方能獲得加持。其前提當具正念,若處于沈掉之中,如何能夠敬信祈禱上師呢?初修時的正念爲改造意念之正念,最終要將此如樁之正念釘入無散基中。無散亂之基界指無造法性之正念,究竟的佛果。此述修行之次第。

    以諸方便調自心,勝士夫行大乘道。

  以下總結《屠夫真言》。上述以諸方便調正自心,乃勝士夫之行道,乃大乘道(其中已包含金剛乘)。能信受奉行《屠夫真言》者應該是根器趨上的士夫——敬信上師,精進修法者。

  《屠夫真言》乃一部重要之論,其中闡述了輪回與涅磐之基、行道中的止觀交修之法,究竟達到的便智雙運之見。修行者倘若對方便與智慧偏執一方則難獲即生解脫。如同智悲光尊者所言:“他攝受過的衆弟子,有的僅依智慧修持而排拆方便的助伴,易偏墮于單空之中甚至成爲墮入旁生道之因。(如同現在有的修行者僅僅把心安住在空性、無念之中,最終只能獲得暫時壓製第六、七識之粗大妄念的世間禅定,無法從八識中超越。)有的僅依方便修持,時時固執自己的見解、念誦、善行等等,也無法即生成就。

  現今有很多顯宗行者在修持念佛法門,理想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有的能見到佛的形相,但不能僅憑此作爲往生的標准。如同在修持頓超中存在邪魔加持之顯現與無明賢脈之顯現,需謹慎辨別。

  念佛者自心對阿彌陀佛的信心、口頭所念誦的佛號、呈顯的阿彌陀佛形相(或觀想的佛像)叁者若能恒常契爲一體,就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標准。我曾遇見過一位念佛的老居士,除了回答別人的問話外她一直在念誦佛號,這並不是迷惑狀態中習慣性的念佛,而是在清明的信心中配合祈禱、觀想作的念誦,甚至在睡覺時老居士也在祈禱阿彌陀佛形相。像她這樣的念佛者必定往生極樂世界。

  修行者應當知道,西方極樂世界分爲形相西方極樂世界與勝義西方極樂世界,前者是依靠今生所作善業逐漸消除煩惱,能于未來獲得一個快樂地處。勝義西方極樂世界就是心的本體。顯宗雖然沒有如密宗般直指西方極樂世界的真實含義,實際上是以念佛等方便調正自心,從而獲得真正的見解。任何經論中都未講過在無記迷惑、貪嗔癡的煩惱中念佛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因此一切法門皆爲調心而設,顯密諸宗派所安立的西方極樂世界、密嚴刹土、佛果、法界等等都是在講心的本體、便智雙運之見。釋迦牟尼佛所傳授的一切法門無優劣之分,只有將彼等同時聚集在自己修行中才能獲得成就,此中並未排斥顯宗或密宗。如喇嘛仁波切所言:“在修大乘時應當含攝小乘的見解;在修持密乘時應當聚集大乘和小乘的一切法。”

  由此可知,顯密乃針對不同根器安立的不同調正方便,然于一法中樹立見解時,顯密必須雙運:顯宗爲方便,密宗爲智慧,便智雙運既是行道中不可缺少之法,也是究竟果實。

    種種支分即經論,總攝要義乃教言。

  如前支分闡述叁皈依,叁律儀,叁乘法名爲經論,總攝于一法中傳授名爲教言或竅訣。佛法總分爲教證法,教法是分別闡釋叁藏法義,名爲經論;證法是于一法中修持萬法,名爲竅訣。

    彼集經論及教言,了知講說上師恩。

  “彼”即《屠夫真言》,既是通達理論的經論,亦爲指導實修之教言。了知並講說該法皆是根本上師之恩德。華智仁波切說:若非根本上師的攝受,自己講不出如此深刻的道理。

  有的人說依法本修持即可成就,但我不以爲然,因爲這種說法不符合傳承祖師的教言。從古至今的曆代修行者都是依靠上師的教言而獲成就,沒有誰僅僅依書本而即得。書本上的名詞與文字只是一種诠釋,其中所隱藏的深奧含義必須在上師的指導下實際修持方能證得。譬如有的人看到究竟果法常常被诠釋爲“心的本體”,于是自許爲“能直接安住在心的本體中”,原因是在安住中沒有妄念。然而色界十七天和無色界四空處等世間禅定甚至酣睡、悶絕期間都處于沒有第六、七識妄念的境界中,何以能稱爲心的本體呢?上下乘法中的許多名詞還存在“名同義異”的現象,切勿混爲一談。

  往昔我在禅院閉關時,上師給我印證了如何以叁身見解清淨兩種無明的方法,我也稍有體悟。回來後一位熟識的堪布卻告訴我:“可能不是這樣的。在修持覓心法時了知心不可得此爲空性;亦非單單的一種空性,而是含有明分,明空雙運之中斷絕兩種無明。”我問道:“叁身見解應該超越無明二取,如此方能斷絕兩種無明。在覓心法中樹立的明空不二之見仍未脫離意念改造,如何能斷絕無明二取?”堪布說:“雖然覓心法中的空性與明分沒有斷絕遍計無明與俱

  生無明,但是二者契爲一體時就可以斷絕兩種無明。”我說:“先前的空性與明分是依靠意念改造的方式樹立的,將二者融爲一體也是意念在造作,如何能夠斷絕意念?猶如一個盲人看不見外境,兩個乃至十個盲人在一起也不會看見外境。”于是這位堪布拿出他的教證——近代大圓滿祖師堪布昂瓊的教言,此所言與上師的印證大有不同,二者怎麼會自相矛盾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去請教上師,上師開示道:“《金剛薩埵續》針對二十一種根器印證二十一種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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