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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51

  ..續本文上一頁海禅師,僧問:「如何是黃龍家風?」師曰:「看。」曰:「忽遇客來,如何只待?」師以拄杖點之。問:「如何是最初一句?」師曰:「掘地討天。」

  彰法澄泗禅師

  鼎州彰法澄泗禅師,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多少人摸索不著。」曰:「忽然摸著又作麼生?」師曰:「堪作甚麼!」

  雲臺省因禅師

  泉州雲臺因禅師,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嗔拳不打笑面。」曰:「如何施設?」師曰:「天臺則有,南嶽則無。」問:「如何是佛?」師曰:「月不破五。」曰:「意旨如何?」師曰:「初叁十一。」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今日好曬麥。」曰:「意旨如何?」師曰:「問取磨頭。」上堂:「菩薩子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且道落在甚麼處?」良久曰:「南贍部洲,北郁單越。」

  福嚴雅禅師法嗣

  北禅智賢禅師

  潭州北禅智賢禅師,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匙挑不上。」曰:「如何是道?」師曰:「險路架橋。」歲夜小參曰:「年窮歲盡,無可與諸人分歲。老僧烹一頭露地白牛,炊黍米飯,煮野菜羹,燒榾柮火,大家吃了,唱村田樂,何故免見,倚他門戶傍他牆,剛被時人喚作郎。」便下座歸方丈。至夜深,維那入方丈問訊,曰:「縣裏有公人到勾和尚。」師曰:「作甚麼?」那曰:「道和尚宰牛不納皮角。」師遂捋下頭帽,擲在地上。那便拾去,師跳下禅床,攔胸擒住,叫曰:「賊!賊!」那將帽子覆師頂曰:「天寒,且還和尚。」師呵呵大笑,那便出去。時法昌爲侍者,師顧昌曰:「這公案作麼生?」昌曰:「潭州紙貴,一狀領過。」

  衡嶽振禅師

  南嶽衡嶽寺振禅師,山居頌曰:「阿呵呵,瘦松寒竹鎖清波。有時獨坐磐陀上,無人共唱太平歌。朝看白雲生洞口,暮觀明月照娑婆。有人問我居山事,叁尺杖子攪黃河。」

  開福賢禅師法嗣

  日芳上座

  日芳上座,僧問:「如何是函蓋乾坤句?」師豎起拄杖。僧曰:「如何是截斷衆流句?」師橫按拄杖。僧曰:「如何是隨波逐浪句?」師擲下拄杖。僧曰:「叁句外請師道。」師便起去。師贊開福真曰:「清儀瘦兮,可瞻可仰,仰之非親。妙筆圖兮,可擬可像,像之非真。非親非真,秋月盈輪。有言無味兮的中的,既往如在兮覓焉覓?當機隱顯兮絲發淆訛,金烏卓午兮迅風霹雳。」

  報慈嵩禅師法嗣

  興陽遜禅師

  郢州興陽山遜禅師,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發白面皺。」曰:「如何是法?」師曰:「暑往寒來。」問:「如何是叁界外事?」師曰:「洛陽千裏余,不得舊時書。」

  德山遠禅師法嗣

  開先善暹禅師

  廬山開先善暹禅師,臨江軍人也。操行清苦,遍遊師席,以明悟爲志。參德山,見山上堂,顧視大衆曰:「師子颦呻,象王回顧。」師忽有省,入室陳所解。山曰:「子作麼生會?」師回顧曰:「後園驢吃草。」山然之。後至雪窦,窦與語,喜其超邁,目曰「海上橫行暹道者。」遂命分座,四方英衲敬畏之。他日窦舉師出世金鵝。師聞,潛書二偈于壁而去。曰:「不是無心繼祖燈,道慚未廁嶺南能。叁更月下離岩窦,眷眷無言戀碧層。二十余年四海間,尋師擇友未嘗閑。今朝得到無心地,卻被無心趁出山。」晚年,衆請滋甚,遂開法開先,以慰道俗之望。

  開堂日,上首白槌罷,師曰:「千聖出來,也只是稽首贊歎,諸代祖師提挈不起。是故始從迦葉,迄至山僧,二千余年,月燭慧燈,星排道樹。人天普照,凡聖齊榮。且道承甚麼人恩力?老胡也只道,明星出現時,我與大地有情同時成道。如是則彼既丈夫,我亦爾,孰爲不可?良由諸人不肯承當,自生退屈,所以便推排一人半個先達出來,遞相開發,也只是與諸人作個證明。今日人天會上,莫有久遊赤水,夙在荊山,懷袖有珍,頂門有眼,到處踐踏覺場底衲僧麼?卻請爲新出世長老作個證明。還有麼?」時有僧出,師曰:「象駕峥嵘謾進途,誰信螳螂能拒轍?」問:「一棒一喝,猶是葛藤,瞬目揚眉,拖泥帶水。如何是直截根源?」師曰:「速。」曰:「恁麼則祖師正宗和尚把定。」師曰:「野渡無人舟自橫。」問:「如何是露地白牛?」師曰:「瞎。」問:「妙峰頂上即不問,半山相見事如何?」師曰:「把手過江來。」曰:「高步出長安。」師曰:「腳下一句作麼生道?」僧便喝。師曰:「山腰裏走。」問:「一雨所潤,爲甚麼萬木不同?」師曰:「羊羹雖美,衆口難調。」問:「年窮歲盡時如何?」師曰:「依舊孟春猶寒。」問:「更深夜靜時如何?」師曰:「老鼠入燈籠。」問:「瞥嗔瞥喜時如何?」師曰:「適來菩薩面,如今夜叉頭。」上堂:「一若是,二即非,東西南北人不知。休話指天並指地,青山白雲徒爾爲。」以拄杖擊香臺,下座。問:「雨雪連天,爲甚麼孤峰露頂?」師曰:「有甚遮掩處。」上堂,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洛陽城古。」曰:「學人不會。」師曰:「少室山高。」僧禮拜,師乃曰:「佛種從緣起。」遂舉拄杖曰:「拄杖子是緣,且作麼生說個起底道理?」良久曰:「金屑雖貴,落眼成翳。」卓拄杖,下座。

  禾山楚材禅師

  吉州禾山楚材禅智禅師,臨江軍人也。僧問:「佛令祖令,諸方並行,未審和尚如何?」師曰:「山僧退後。」曰:「恁麼則諸方不別也。」師曰:「伏惟伏惟!」問:「如何是離凡聖底句?」師曰:「山河安掌上。」曰:「恁麼則迥超今古外?」師曰:「展縮在當人。」問:「一毫未發時如何?」師曰:「海晏河清。」曰:「發後如何?」師曰:「遍界無知己。」問:「如何是和尚說法底口?」師曰:「放一線道。」問:「抱璞投師,請師雕琢。」師曰:「不雕琢。」曰:「爲甚麼不雕琢?」師曰:「弄巧翻成拙。」

  資聖盛勤禅師

  秀州資聖院盛勤禅師,僧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山青水綠。」問:「四威儀中如何履踐?」師曰:「鹭鸶立雪。」曰:「恁麼則聞鍾持缽,日上欄幹。」師曰:「魚躍千江水,龍騰萬裏雲。」曰:「畢竟如何?」師曰:「山中逢猛獸,天上見文星。」上堂:「多生覺悟非幹衲,一點分明不在燈。」拈拄杖曰:「拄杖頭上祖師,燈籠腳下彌勒。須彌山腰鼓細即不問你,作麼生是分明一點?你若道得,無邊刹境總在你眉毛上。你若道不得,作麼生過得羅刹橋?」良久曰:「水流千派月,山鎖一溪雲。」卓拄杖,下座。

  鹿苑圭禅師

  潭州鹿苑圭禅師,桂州人也。僧問:「如何是道?」師曰:「吳頭楚尾。」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騎馬踏镫,不如步行。」問:「如何是第一義谛?」師曰:「胡人讀漢書。」上堂:「凡有因緣,須曉其宗。若曉其宗,無是無不是。用則波騰海沸,全真體以運行;體則鏡淨水沈,舉隨緣而會寂。且道兜率天宮,幾人行幾人坐?若向這裏辨得缁素,許你諸人東西南北,如雲似鶴。于此不明,踏破草鞋未有了日在。參!」

  青原下十世上

  洞山聰禅師法嗣

  雲居曉舜禅師

  南康軍雲居曉舜禅師,瑞州人也。少年粗猛,忽悟浮幻,投師出家,乃修細行。參洞山。一日如武昌行乞,首谒劉公居士家。士高行,爲時所敬,意所與奪,莫不從之。師時年少,不知其飽參,頗易之。士曰:「老漢有一問,若相契即開疏,如不契即請還山。」遂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黑似漆。」士曰:「磨後如何?」師曰:「照天照地。」士長揖曰:「且請上人還山,拂袖入宅。」師[忏-千+麼][忏-千+羅]即還洞山,山問其故,師具言其事。山曰:「你問我,我與你道。」師理前問。山曰:「此去漢陽不遠。」師進後語,山曰:「黃鶴樓前鹦鹉洲。」師于言下大悟,機鋒不可觸。住後,僧問:「承師有言,不談玄,不說妙,去此二途如何指示?」師曰:「蝦蟆趕鹞子。」曰:「全因此問也。」師曰:「老鼠弄猢狲。」上堂:「唯一堅密身,一切塵中現。蝦蟆蚯蚓各有窟穴,烏鵲鸠鴿,亦有窠巢。正當與麼時,爲甚麼人說法?」良久曰:「方以類聚,物以群分。」上堂:「叁峽道無別,朝朝只麼說。僧繇會寫真,鎮府出镔鐵。」上堂:「不長不短,不小不大。此個道理是誰境界?咄!」上堂:「聞說佛法兩字,早是汙我耳目。諸人未跨雲居門,腳跟下好與叁十棒。雖然如是,也是爲衆竭力。」上堂舉夾山道:「鬧市門頭識取天子,百草頭上薦取老僧。雲居即不然,婦搖機軋軋,兒弄口喎喎。」上堂:「諸方有弄蛇頭,撥虎尾,跳大海,劍刃裏藏身。雲居這裏,寒天熱水洗腳,夜間脫襪打睡,早朝旋打行纏,風吹籬倒,喚人夫劈篾縛起。」上堂:「雲居不會禅,洗腳上床眠。冬瓜直儱侗,瓠子曲彎彎。」

  大沩懷宥禅師

  潭州大沩懷宥禅師,僧問:「人將語試,金將火試。未審衲僧將甚麼試?」師曰:「拄杖子。」曰:「畢竟如何?」師曰:「退後著。」僧應喏,師便打。曰:「教休不肯休,直待雨淋頭。」

  佛日契嵩禅師

  杭州佛日契嵩禅師,藤州镡津李氏子。七歲出家,十叁得度。十九遊方,遍參知識。得法于洞山。師夜則頂戴觀音像而誦其號,必滿十萬乃寢,以爲常。自是世間經書章句,不學而能,作原教論十余萬言,明儒釋之道一貫,以抗宗韓排佛之說。讀之者畏服。後居永安蘭若,著禅門定祖圖、傳法正宗記、輔教編,上進仁宗皇帝,覽之加歎,付傳法院編次入藏。下诏褒寵,賜號明教。宰相韓琦、大參歐陽修皆延見而尊禮之。洎東還,熙甯四年六月四日,晨興寫偈曰:「後夜月初明,吾今喜獨行。不學大梅老,貪隨鼯鼠聲。」至中夜而化。阇維不壞者五,曰頂、曰耳、曰舌、曰童真、曰數珠。其頂骨出舍利,紅白品潔。道俗合諸不壞,葬于故居永安之左。後住淨慈。北澗居簡嘗著五種不壞贊。師有文集二十卷,目曰镡津,盛行于世。

  太守許式郎中

  洪州太守許式,參洞山,得正法眼。一日,與泐潭澄上藍溥坐次,潭問:「聞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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