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如是,更有一般令我笑,金剛倒地一堆泥。」拍禅床,下座。
靈泉宗一禅師
處州靈泉山宗一禅師,上堂:「美玉藏頑石,蓮華出淤泥。須知煩惱處,悟得即菩提。咄!」
普照處輝禅師
泗州普照寺處輝真寂禅師,滁州趙氏子。開堂日,僧問:「世尊出世,地湧金蓮。和尚出世,有何祥瑞?」師曰:「掃卻門前雪。」
南禅甯禅師
常州南禅甯禅師,僧問:「廬陵米價作麼生酬?」師曰:「款出囚口。」
石佛曉通禅師
越州石佛曉通禅師,上堂:「冷似秋潭月,無心合太虛。山高流水急,何處駐遊魚?」僧問:「如何是頓教?」師曰:「月落寒潭。」曰:「如何是漸教?」師曰:「雲生碧漢。」曰:「不漸不頓時如何?」師曰:「八十老婆不言嫁。」
法雲秀禅師法嗣
法雲惟白禅師
東京法雲惟白佛國禅師,上堂:「離婁有意,白浪徒以滔天。罔象無心,明珠忽然在掌。」以手打一圓相,召大衆曰:「還見麼?」良久曰:「看即有分。」上堂,拈柱杖示衆曰:「山僧住持七十余日,未曾拈動這個,而今不免現些小神通,供養諸人。」遂卓拄杖,下座。上堂:「過去已過去,未來且莫算。正當現在事,今朝正月半。明月正團圓,打鼓普請看。大衆看即不無,畢竟喚甚麼作月?休于天上覓,莫向水中尋。」師有續燈錄叁十卷,入藏。
保甯子英禅師
建康府保甯子英禅師,錢塘人也。上堂,拈拄杖曰:「日月不能並明,河海不能競深,須彌不能同高,乾坤不能同固。聖凡智慧不及,且道這個有甚麼長處?」良久曰:「節目分明,生來條直。冰雪敲開片片分,白雲點破承伊力。」擊禅床,下座。
仙岩景純禅師
溫州仙岩景純禅師,僧問:「德山棒,臨濟喝,和尚如何作用?」師曰:「老僧今日困。」僧便喝,師曰:「卻是你惺惺。」
廣教守讷禅師
甯國府廣教守讷禅師,﹝圓照上足,時稱讷叔。﹞僧問:「如何是古今常存底句?」師曰:「鐵牛橫海岸。」曰:「如何是衲僧正眼?」師曰:「針劄不入。」
慈濟聰禅師
興元府慈濟聰禅師,僧問:「如何是道?」師曰:「此去長安叁十七程。」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撞頭磕額。」問:「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未審是甚麼動?」師曰:「低聲!低聲!」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青翠竹,郁郁黃花。」曰:「如何是正色?」師曰:「退後!退後!」問:「釋迦已滅,彌勒未生,未審誰爲導首?」師曰:「鐵牛也須汗出。」曰:「莫便是爲人處也無?」師曰:「細看前話。」問:「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師曰:「陝府鐵牛。」上堂:「叁乘教典,不是真诠。直指本心,未爲極則。若是通心上士,脫灑高流,出來相見。」乃顧視大衆曰:「休。」上堂:「終日孜孜相爲,恰似牽牛上壁。大衆,何故如此貪生逐日區區去?喚不回頭爭奈何!」上堂:「一即一,二即二,把定要津,何處出氣?」拈拄杖曰:「彼自無瘡,勿傷之也。」卓一下,下座。
白兆圭禅師
安州白兆山通慧圭禅師,上堂:「幸逢嘉會,須采異聞。既遇寶山,莫令空手。不可他時後日,門扇後、壁角頭,自說大話也。窮天地,亘古今,即是當人一個自性,于是中間,更無他物。諸人每日行時行著,臥時臥著,坐時坐著,只對語言時滿口道著。以至揚眉瞬目,嗔喜愛憎,寂默遊戲,未始間斷。因甚麼不肯承當,自家歇去?良由無量劫來,愛欲情重,生死路長,背覺合塵,自生疑惑。譬如空中飛鳥,不知空是家鄉;水裏遊魚,忘卻水爲性命。何得自抑,卻問傍人。大似捧飯稱饑,臨河叫渴。諸人要得休去麼?各請立地定著精神,一念回光,豁然自照。何異空中紅日,獨運無私。盤裏明珠,不撥自轉。然雖如是,只爲初機,向上機關,未曾踏著。且道作麼生是向上機關?」良久曰:「仰面看天不見天。」
淨名法因禅師
廬州長安淨名法因禅師,上堂:「天上月圓,人間月半。七八是數,事卻難算。隱顯不辨即且置,黑白未分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相逢秋色裏,共話月明中。」上堂:「祖師妙訣,別無可說。直饒釘觜鐵舌,未免弄巧成拙。淨名已把天機泄。」
福嚴守初禅師
浮槎山福嚴守初禅師,僧問:「如何是受用叁昧?」師曰:「拈匙放箸。」問:「如何是正直一路?」師曰:「踏不著。」曰:「踏著後如何?」師曰:「四方八面。」乃曰:「若論此事,放行則曹溪路上月白風清;把定則少室峰前雲收霧卷。如斯語論,已涉多途。但由一念相應,方信不從人得。大衆且道,從甚麼處得?」良久曰:「水流元在海,月落不離天。」上堂:「即性之相,一亘晴空。即相之性,千波競起。若徹來源清流無阻。所以舉一念而塵沙法門頓顯,拈一毫而無邊刹境齊彰。且道文殊普賢在甚麼處?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便下座。
德山仁繪禅師
鼎州德山仁繪禅師,僧問:「如何是不動尊?」師曰:「來千去萬。」曰:「恁麼則腳跟不點地也。」師曰:「卻是汝會。」上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山僧即不然,至道最難,須是揀擇。若無憎愛,爭見明白?」
香積用旻禅師
澧州聖壽香積用旻禅師,上堂:「木馬沖開千騎路,鐵牛透過萬重關。木馬鐵牛即今在甚麼處?」良久曰:「驚起暮天沙上雁,海門斜去兩叁行。」
瑞相子來禅師
瑞州瑞相子來禅師,上堂,顧視衆曰:「夫爲宗匠,隨處提綱。應機問答,殺活臨時。心眼精明,那容妖怪?若也棒頭取證,喝下承當,埋沒宗風,恥他先作。轉身一路,不在遲疑。一息不來,還同死漢。大衆,直饒到這田地,猶是句語埋藏,未有透脫一路。敢問諸人,作麼生是透脫一路?還有人道得麼?若無,山僧不免與諸人說破。」良久曰:「玉離荊岫寒光動,劍出豐城紫氣橫。」
真空從一禅師
廬州真空從一禅師,上堂:「心鏡明鑒無礙。」遂拈起拄杖曰:「喚這個作拄杖,即是礙。不喚作拄杖,亦是礙。離此之外,畢竟如何?要會麼?礙不礙,誰爲對?大地山河,廓然粉碎。」
乾明廣禅師
襄州鳳凰山乾明廣禅師,上堂:「日頭東畔出,月向西邊沒。來去急如梭,催人成白骨。山僧有一法,堪爲保命術。生死不相幹,打破精魂窟。咄!咄!是何物?不是衆生,不是佛。參!」
慧林沖禅師法嗣
華嚴智明禅師
東京永興華嚴寺智明佛慧禅師,常州史氏子。上堂:「若論此事,在天則列萬象而齊現,在地則運四時而發生,在人則出沒卷舒,六根互用。且道在山僧拄杖頭上,又作麼生?」良久,卓一下曰:「高也著,低也著。」
永泰智航禅師
鎮州永泰智航禅師,上堂:「散爲氣者,乃道之漓。適于變者,爲法之弊。靈機不昧,亘古亘今。大用現前,何得何失?雖然如是,忽遇無孔鐵槌,作麼生話會?」拈拄杖曰:「穿過了也。」上堂:「龍騰碧漢,變化無方。鳳翥青霄,誰知蹤迹?可行則行,不出百千叁昧。可止則止,甯忘萬象森羅。所以道取不得,舍不得。不可得中只麼得,且道得個甚麼?」良久曰:「莫妄想。」
壽聖子邦禅師
江陰軍壽聖子邦圓覺禅師,僧問:「祖意教意拈放一邊,如何得速成佛去?」師曰:「有成終不是,是佛亦非真。」僧擬議,師叱曰:「話頭道甚麼?」
長蘆夫禅師法嗣
雪窦道榮禅師
明州雪窦道榮覺印禅師,郡之陳氏子。僧問:「寒山逢拾得時如何?」師曰:「揚眉飛閃電。」曰:「更有何事?」師曰:「開口放毫光。」曰:「如何是向上一路?」師曰:「七六八。」
長蘆宗赜禅師
真州長蘆宗赜慈覺禅師,洺州孫氏子。僧問:「達磨面壁,此理如何?」師良久,僧禮拜。師曰:「今日被這僧一問,直得口啞。」上堂:「冬去寒食,一百單五。活人路上,死人無數。頭鑽荊棘林,將謂衆生苦。拜掃事如何,骨堆上添土。唯有出家人,不踏無生路。大衆且道,向甚麼處去?還會麼?南天臺,北五臺。參!」上堂:「新羅別無妙訣,當言不避截舌。但能心口相應,一生受用不徹。且道如何是心口相應底句?」良久曰:「焦磚打著連底凍。參!」問:「六門未息時如何?」師曰:「鼻孔裏燒香。」曰:「學人不會。」師曰:「耳朵裏打鼓。」問:「如何是無功之功?」師曰:「泥牛不運步,天下沒荒田。」曰:「恁麼則功不浪施也。」師曰:「雖然廣大神通,未免遭他痛棒。」上堂:「金屑雖貴,落眼成翳。金屑既除,眼在甚麼處?若如此者,未出荊棘林中,棒頭取證,喝下承當,正在金峰窠裏。」上堂:「樓外紫金山色秀,門前甘露水聲寒。古槐陰下清風裏,試爲諸人再指看。」拈拄杖曰:「還見麼?」擊香卓曰:「還聞麼?」靠卻拄杖曰:「眼耳若通隨處足,水聲山色自悠悠。」
慧日智覺禅師
平江府慧日智覺廣燈禅師,本郡梅氏子。上堂,良久曰:「休休休!徒悠悠。釣竿長在手,魚冷不吞鈎。」喝一喝,下座。
佛日才禅師法嗣
夾山自齡禅師
沣州夾山靈泉自齡禅師,常州周氏子。僧問:「金雞啄破琉璃殼,玉兔挨開碧海門。此是人間光影,如何是祖師機?」師曰:「針劄不入。」曰:「只如眹兆未生已前,作麼生道?」師舉起拂子,僧曰:「如何領會?」師曰:「斫額望扶桑。」問:「混沌未分時如何?」師曰:「春風拂拂。」曰:「分後如何?」師曰:「春日遲遲。」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一年叁百六十日。」上堂,良久顧大衆曰:「月裏走金烏,誰雲一物無。趙州東壁上,挂個大胡蘆。參!」上堂,良久打一圓相曰:「大衆!五千余卷诠不盡,叁世諸佛贊不及,令人卻憶賣油翁,狼忙走下繩床立。參!」上堂:「便乃忘機守默,已被金粟占先。擬欲展演詞鋒,落在瞿昙之後。離此二途,作麼生是衲僧透脫一路?」良久曰:「好笑南泉提起處,刈茆鐮子曲彎彎。參!」
天缽元禅師法嗣
元豐清滿禅師
衛州…
《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