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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32

  ..續本文上一頁處。今欲報慈德耳。」本師于是告衆致齋,請師說法。師乃登座,舉唱百丈門風曰:「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本師于言下感悟曰:「何期垂老得聞極則事。」師後住古靈,聚徒數載。臨遷化,剃浴聲鍾告衆曰:「汝等諸人,還識無聲叁昧否?」衆曰:「不識。」師曰:「汝等靜聽,莫別思惟。」衆皆側聆。師俨然順寂,塔存本山。

  和安寺通禅師

  廣州和安寺通禅師,婺州雙林寺受業。自幼寡言,時人謂之不語通。因禮佛次,有禅者問:「座主禮底是甚麼?」師曰:「是佛。」禅者乃指像曰:「這個是何物?」師無對。至夜,具威儀禮問:「今日所問,某甲未知意旨如何?」禅者曰:「座主幾夏邪?」師曰:「十夏。」禅者曰:「還曾出家也未?」師轉茫然。禅者曰:「若也不會,百夏奚爲?」乃命同參馬祖。及至江西,祖已圓寂。遂谒百丈,頓釋疑情。有人問師:「是禅師否?」師曰:「貧道不曾學禅。」師良久,召甚人,其人應諾。師指棕榈樹子,其人無對。師一日召仰山將床子來。山將到,師曰:「卻送本處著。」山從之。師召;「慧寂」,山應諾。師曰:「床子那邊是甚麼物?」山曰:「枕子。」師曰:「枕子這邊是甚麼物?」山曰:「無物。」師複召:「慧寂」,山應諾。師曰:「是甚麼?」山無對。師曰:「去!」

  龍雲臺禅師

  江州龍雲臺禅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昨夜欄中失卻牛。」

  衛國院道禅師

  京兆衛國院道禅師,新到參,師問:「何方來?」曰:「河南來。」師曰:「黃河清也未?」僧無對。﹝沩山代雲:「小小狐兒,要過但過,用疑作甚麼。」﹞師不安,不見客。有人來谒。乃曰:「久聆和尚道德,忽承法體違和;略請和尚相見。」師將缽鐼盛缽榰,令侍者擎出呈之。其人無對。

  鎮州萬歲和尚

  鎮州萬歲和尚,僧問:「大衆雲集,合譚何事?」師曰:「序品第一。」﹝歸宗柔別雲:「禮拜了去。」

  東山慧禅師

  洪州東山慧禅師遊山,見一岩。僧問:「此岩還有主也無?」師曰:「有。」曰:「是甚麼人?師曰:「叁家村裏覓甚麼?」曰:「如何是岩中主?」師曰:「汝還氣急麼?」小師行腳回,師問:「汝離吾在外多少時邪?」曰:「十年。」師曰:「不用指東指西,直道將來。」曰:「對和尚不敢謾語。」師喝曰:「這打野[木+埋]漢。」師同大于、南用到茶堂,有僧近前不審。用曰:「我既不納汝,汝亦不見我。不審阿誰?」僧無語。師曰:「不得平白地恁麼問伊。」用曰:「大于亦無語那。」于把定其僧曰:「是你恁麼累我亦然。」便打一掴。用大笑曰:「朗月與青天。」大于侍者到,師問:「金剛正定,一切皆然。秋去冬來,且作麼生?」者曰:「不妨和尚借問。」師曰:「即今即得,去後作麼生?」者曰:「誰敢問著某甲?」師曰:「大于還得麼?」者曰:「猶要別人點檢在。」師曰:「輔弼宗師,不廢光彩。」侍者禮拜。

  清田和尚

  清田和尚與[王+舀]上座煎茶次,師敲繩床叁下,[王+舀]亦敲叁下。師曰:「老僧敲,有個善巧。上座敲,有何道理?」[王+舀]曰:「某甲敲,有個方便。和尚敲作麼生?」師舉起盞子,[王+舀]曰:「善知識眼應須恁麼。」茶罷,[王+舀]卻問:「和尚適來舉起盞子,意作麼生?」師曰:「不可更別有也。」

  百丈涅槃和尚

  百丈山涅槃和尚,一日謂衆曰:「汝等與我開田,我與汝說大義。」衆開田了,歸請說大義。師乃展兩手,衆罔措。﹝洪覺範林間錄雲:「百丈第二代法正禅師,大智之高弟。其先嘗誦涅槃經,不言姓名、時呼爲涅槃和尚。住成法席,師功最多,使衆開田,方說大義者,乃師也。」黃檗,古靈諸大士皆推尊之,唐文人黃武翊撰其碑甚詳。柳公權書,妙絕今古。而傳燈所載百丈惟政禅師,又系于馬祖法嗣之列,誤矣。及觀正宗記,則有惟政、法正。然百丈第代,可數明教。但皆見其名不能辨而俱存也,今當以柳碑爲正。﹞

  南泉願禅師法嗣

  趙州從谂禅師

  趙州觀音院﹝亦曰東院。﹞從谂禅師,曹州郝鄉人也。姓郝氏。童稚于本州扈通院從師披剃。未納戒便抵池陽,參南泉。值泉偃息而問曰:「近離甚處?」師曰:「瑞像。」泉曰:「還見瑞像麼?」師曰:「不見瑞像,只見臥如來。」泉便起坐,問:「汝是有主沙彌,無主沙彌?」師曰:「有主沙彌。」泉曰:「那個是你主?」師近前躬身曰:「仲冬嚴寒,伏惟和尚尊候萬福。」泉器之,許其入室。他日問泉曰:「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師曰:「還可趣向也無?」泉曰:「擬向即乖。」師曰:「不擬爭知是道?」泉曰:「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若真達不疑之道,猶如太虛,廓然蕩豁,豈可強是非邪?」師于言下悟理。乃往嵩嶽琉璃壇納戒。仍返南泉。一日問泉曰:「知有底人向甚麼處去?」泉曰:「山前檀越家作一頭水牯牛去。」師曰:「謝師指示。」泉曰:「昨夜叁更月到窗。」泉曰:「今時人,須向異類中行始得。」師曰:「異即不問,如何是類?」泉以兩手拓地,師近前一踏,踏倒。卻向涅槃堂裏叫曰:「悔!悔!」泉令侍者問:「悔個甚麼?」師:「悔不更與兩踏。」

  南泉上堂,師出問:「明頭合,暗頭合。」泉便下座,歸方丈。師曰:「這老和尚被我一問,直得無言可對。」首座曰:「莫道和尚無語好!自是上座不會。」師便打一掌曰:「此掌合是堂頭老漢吃。」

  師到黃檗,檗見來便閉方丈門。師乃把火于法堂內,叫曰:「救火!救火!」檗開門捉住曰:「道!道!」師曰:「賊過後張弓。」到寶壽,壽見來,于禅床上背坐。師展坐具禮拜。壽下禅床,師便出。又到道吾,才入堂,吾曰:「南泉一只箭來也!」師曰:「看箭!」吾曰:「過也。」師曰:「中。」又到茱萸,執拄杖于法堂上,從東過西。萸曰:「作甚麼?」師曰:「探水。」萸曰:「我這裏一滴也無,探個甚麼?」師以杖倚壁,便下。師將遊五臺,有大德作偈,留曰:「無處青山不道場,何須策杖禮清涼。雲中縱有金毛現,正眼觀時非吉祥。」師曰:「作麼生是正眼?」德無對。﹝法眼代雲:「請上座領某卑情。」同安顯代雲:「是上座眼。」﹞師自此道化被于北地。衆請住觀音院。上堂:「如明珠在掌,胡來胡現,漢來漢現。老僧把一枝草爲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爲一枝草用。佛是煩惱,煩惱是佛。」僧問:「未審佛是誰家煩惱?」師曰:「與一切人煩惱。」曰:「如何免得?」師曰:「用免作麼?」掃地次,僧問:「和尚是大善知識,爲甚麼掃地?」師曰:「塵從外來。」曰:「既是清淨伽藍,爲甚麼有塵?」師曰:「又一點也。」

  師與官人遊園次,兔見乃驚走。遂問:「和尚是大善知識,兔見爲甚麼走?」師曰:「老僧好殺。」問:「覺華未發時,如何辨貞實?」師曰:「開也。」曰:「是貞是實?」師曰:「貞是實,實是貞。」曰:「甚麼人分上事?」師曰:「老僧有分,阇黎有分。」曰:「某甲不招納時如何?」師佯不聞。僧無語。師曰:「去!石幢子被風吹折。」僧問:「陀羅尼幢子作凡去,作聖去?」師曰:「也不作凡,亦不作聖。」曰:「畢竟作甚麼?」師曰:「落地去也。」僧辭,師曰:「甚處去?」曰:「諸方學佛法去。」師豎起拂子曰:「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叁千裏外,逢人不得錯舉。」曰:「與麼則不去也。」師曰:「摘楊花,摘楊花。」問:「承聞和尚親見南泉,是否?」師曰:「鎮州出大蘿蔔頭。」大衆晚參,師曰:「今夜答話去也。有解問者出來。」時有一僧便出禮拜。師曰:「比來抛磚引玉,卻引得個墼子。」﹝保壽雲:「射虎不真,徒勞沒羽?」長慶問覺上座雲:「那僧才出禮拜,爲甚麼便收伊爲墼子?」覺雲:「適來那邊亦有人恁麼問。」慶雲:「向伊道甚麼?」覺雲:「也向伊恁麼道。」玄覺雲:「甚麼處卻成墼子去,叢林中道才出來,便成墼子,秖如每日出入,行住坐臥,不可總成墼子。且道這僧出來,具眼不具眼。」﹞上堂:「金佛不度爐,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內裏坐,菩提涅槃,真如佛性,盡是貼體衣服,亦名煩惱。實際理地甚麼處著。一心不生,萬法無咎。汝但究理,坐看叁二十年,若不會,截取老僧頭去。夢幻空華,徒勞把捉。心若不異,萬法一如。既不從外得,更拘執作麼?如羊相似,亂拾物安向口裏。老僧見藥山和尚道:『有人問著,但教合取狗口。』老僧亦教合取狗口。取我是垢,不取我是淨。一似獵狗專欲得物吃。佛法在甚麼處?千人萬人盡是覓佛漢子。于中覓一個道人,無若與空王爲弟子。莫教心病最難醫。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界壞時,此性不壞。一從見老僧後,更不是別人,只是個主人公。這個更向外覓作麼?正恁麼時,莫轉頭換腦。若轉頭換腦,即失卻也。」僧問:「承師有言,世界壞時,此性不壞。如何是此性?」師曰:「四大五陰。」曰:「此猶是壞底,如何是此性?」師曰:「四大五陰。」﹝法眼雲:「是一個兩個,是壞不壞,且作麼生會?試斷看。」﹞師因老宿問:「近離甚處?」曰::「滑州。」宿曰:「幾程到這裏?」師曰:「一跶到。」宿曰:「好個捷疾鬼。」師曰:「萬福大王。」宿曰:「參堂去!」師應喏喏。尼問:「如何是密密意?」師以手掐之。尼曰:「和尚猶有這個在。」師曰:「卻是你有這個在。」僧辭,師問:「甚麼處去?」曰:「閩中去。」師曰:「彼中兵馬隘,你須回避始得。」曰:「向甚麼處回避?」師曰:「恰好。」問:「如何是賓中主?」師曰:「山僧不問。」婦曰:「如何是主中賓?」師曰:「山僧無丈人。」有僧遊五臺,問一婆子曰:「臺山路向甚麼處去?」婆曰:「蓦直去。」僧便去。婆曰:「好個師僧又恁麼去。」後有僧舉似師,師曰:「待我去勘過。」明日,師便去問:「臺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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