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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38

  ..續本文上一頁曰:「簾前賜紫,對禦譚經,何得不持五戒?」德無對。問:「某甲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師曰:「你不解問。」曰:「和尚作麼生?」師曰:「放汝叁十棒,自領出去。」問:「教意請師提綱。」師曰:「但問將來,與你道。」曰:「請和尚道。」師曰:「佛殿裏燒香,叁門頭合掌。」問:「如何是展演之言?」師曰:「量才補職。」曰:「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師曰:「伏惟尚飨。」焦山借斧頭次,師呼童子取斧來。童取斧至,曰:「未有繩墨且斫粗。」師便喝。又問童曰:「作麼生是你斧頭?」童遂作斫勢。師曰:「斫你老爺頭不得?」師問秀才:「先輩治甚經?」才曰:「治易。」師曰:「易中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且道不知個甚麼?」才曰:「不知其道。」師曰:「作麼生是道?」才無對。僧問:「一氣還轉得一大藏教也無?」師曰:「有甚畢羅锝子,快下將來。」問:「如何是一代時教?」師曰:「上大人,丘乙已。」問:「如何是禅?」師曰:「猛火著油煎。」僧參,師曰:「汝是新到否?」曰:「是。」師曰:「且放下葛藤。會麼?」曰:「不會。」師曰:「擔枷陳狀,自領出去。」僧便出。師曰:「來!來!我實問你甚處來?」曰:「江西。」師曰:「泐潭和尚在汝背後,怕你亂道,見麼?」僧無對。問:「寺門前金剛,拓即乾坤大地,不拓即絲發不逢時如何?」師曰:「吽!吽!我不曾見此。」師卻問:「先跳叁千,倒退八百,你合作麼生?」曰:「諾。」師曰:「先責一紙罪狀好。」便打。其僧擬出,師曰:「來!我共你葛藤。拓即乾坤大地,你且道洞庭湖水深多少?」曰:「不曾量度。」師曰:「洞庭湖又作麼生?」曰:「只爲今時。」師曰:「只這葛藤尚不會。」便打。問:「如何是觸途無滯底句?」師曰:「我不恁麼道。」曰:「師作麼生道?」師曰:「箭過西天十萬裏,卻向大唐國裏等候。」看華嚴經次,僧問:「看甚麼經?」師曰:「大光明雲,青色光明雲,紫色光明雲。」卻指面前曰:「那邊是甚麼雲?」曰:「南邊是黑雲。」師曰:「今日須有雨。」問:「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是何章句?」師彈指一聲,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上來!講贊無限勝因。蝦蟆勃跳上天,蚯蚓蓦過東海。」問僧:「近離甚處?」曰:「河北。」師曰:「彼中有趙州,和尚你曾到否?」曰:「某甲近離彼中。」師曰:「趙州有何言句示徒?」僧舉吃茶話。師乃呵呵大笑曰:「慚愧!」卻問:「趙州意作麼生?」曰:「秖是一期方便。」師曰:「苦哉!趙州被你將一杓屎潑了也。」便打。師卻問沙彌:「你作麼生會?」彌便設拜,師亦打。其僧往沙彌處問:「適來和尚打你作甚麼?」彌曰:「若不是我,和尚不打。」某甲新到參,方禮拜,師叱曰:「阇黎因何偷常住果子吃?」曰:「學人才到,和尚爲甚麼道偷果子?」師曰:「贓物見在。」問僧:「近離甚處?」曰:「仰山。」師曰:「五戒也不持。」曰:「某甲甚麼處是妄語?」師曰:「這裏不著沙彌。」師臨終召門人曰:「此處緣息,吾當逝矣。」乃跏趺而寂。郡人以香薪焚之,舍利如雨。乃收靈骨,塑像于寺,壽九十八,臘七十六。

  千頃楚南禅師

  杭州千頃山楚南禅師,福州張氏子。初參芙蓉,蓉見曰:「吾非汝師。汝師江外黃檗是也。」師禮辭,遂參黃檗。檗問:「子未現叁界影像時如何?」師曰:「即今豈是有邪?」檗曰:「有無且置。即今如何?」師曰:「非今古。」檗曰:「吾之法眼,已在汝躬。」住後,上堂:「諸子設使解得叁世佛教,如瓶注水,乃得百千叁昧,不如一念修無漏道,免被人天因果系絆。」時有僧問:「無漏道如何修?」師曰:「未有阇黎時體取。」曰:「未有某甲時教誰體?」師曰:「體者亦無。」問:「如何是易?」師曰:「著衣吃飯,不用讀經看教,不用行道禮拜,燒身煉頂,豈不易邪?」曰:「如何是難?」師曰:「微有念生,便具五陰叁界,輪回生死皆從汝一念生。所以佛教諸菩薩雲:佛所護念。」師雖應機無倦,而常寂然處定。或逾月,或浃旬。文德元年五月遷化,塔于院之西隅。大順二年宣州孫儒寇錢塘,發塔,睹師全身俨然,爪發俱長,拜謝而去。

  烏石靈觀禅師

  福州烏石山靈觀禅師,﹝時稱老觀。﹞尋常扃戶,人罕見之。唯一信士每至食時送供,方開。一日,雪峰伺便扣門,師開門,峰蓦胸搊住曰:「是凡是聖?」師唾曰:「這野孤精!」便推出閉卻門。峰曰:「也秖要識老兄。」鏟草次,問僧:「汝何處去?」曰:「西院禮拜安和尚去。」時竹上有一青蛇,師指蛇曰:「欲識西院老野孤精,秖這便是。」師問:「西院此一片地,堪著甚麼物?」院曰:「好著個無相佛。」師曰:「好片地被兄放不淨汙了也。」引面次,僧參,師引面示之,僧便去。師至暮,問小師:「適來僧在何處?」小師曰:「當時便去也。」師曰:「是即是,只得一橛。」﹝玄覺雲:「甚麼處是少一橛。」﹞問:「如何是佛?」師出舌示之。其僧禮謝。師曰:「住!住!你見甚麼便禮拜?」曰:「謝和尚慈悲,出舌相示。」師曰:「老僧近日舌上生瘡。」僧到敲門,行者開門,便出去。僧入禮拜,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適來出去者,是甚麼人?」僧擬近前,師便推出,閉卻門。曹山行腳時,問:「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我若向你道,即別有也。」曹山舉似洞山,山曰:「好個話頭,只欠進語。何不問爲甚麼不道?」曹卻來進前語,師曰:「若言我不道,即啞卻我口。若言我道,即謇卻我舌。」曹山歸舉似洞山,山深肯之。

  羅漢宗徹禅師

  杭州羅漢院宗徹禅師。湖州吳氏子。上堂,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骨剉也。」﹝師對機多用此語,時號骨剉和尚。﹞問:「如何是南宗北宗?」師曰:「心爲宗。」曰:「還看教也無?」師曰:「教是心。」問:「性地多昏,如何了悟?」師曰:「煩雲風卷,太虛廓清。」曰:「如何得明去?」師曰:「一輪皎潔,萬裏騰光。」

  相國裴休居士

  相國裴休居士,字公美,河東聞喜人也。守新安日,屬運禅師初于嶺南黃檗山舍衆入大安精舍,混迹勞侶,掃灑殿堂。公入寺燒香,主事只接。因觀壁畫,乃問:「是何圖相?」主事對曰:「高僧真儀。」公曰:「真儀可觀。高僧何在?」主事無對。公曰:「此間有禅人否?」曰:「近有一僧,投寺執役,頗似禅者。」公曰;「可請求詢問得否?」于是遽尋檗至,公睹之欣然曰:「休適有一問,諸德吝辭,今請上人代酬一語。」檗曰:「請相公垂問,」公舉前話,檗朗聲曰:「裴休!」公應諾。檗曰:「在甚麼處?」公當下知旨,如獲髻珠。曰:「吾師真善知識也。示人克的若是,何故汨沒于此乎?」寺衆愕然。自此延入府署,執弟子禮,屢辭不已。複堅請住黃檗山,薦興祖道。有暇即躬入山頂谒,或渴聞玄論,即請入州中。公既通徹祖意,複博綜教相,諸方禅學鹹謂裴相不浪出黃檗之門也。至遷鎮宣城,還思瞻禮,亦創精藍,迎請居之。雖圭峰該通禅講,爲裴之所重,未若歸心于黃檗而傾竭服膺者也。又撰圭峰碑雲:「休與師于法爲昆仲,于義爲交友,于恩爲善知識,于教爲內外護。」斯可見矣。仍集黃檗語要,親書序引,冠于編首,留鎮山門。又親書大藏經五百函號,迄今寶之。又圭峰禅師著禅源诠、原人論及圓覺經疏注、法界觀,皆爲之序。公笃志內典,深入法會。有發願文傳于世。

  長慶安禅師法嗣

  大隨法真禅師

  益州大隨法真禅師,梓州王氏子。妙齡夙悟,決志尋師,于慧義寺出家。圓具後南遊,初見藥山、道吾、雲岩、洞山,次至嶺外大沩會下,數載食不至充,臥不求暖,清苦煉行,操履不群,沩深器之。一日問曰:「阇黎在老僧此間,不曾問一轉話?」師曰:「教某甲向甚麼處下口?」沩曰:「何不道如何是佛?」師便作手勢掩沩口。沩歎曰:「子真得其髓。」從此名傳四海。爾後還蜀,寄錫天彭堋口山龍懷寺,于路旁煎茶普施叁年。因往後山,見一古院號大隨,群峰矗秀,澗水清泠。中有一樹,圍四丈余。南開一門,中空無礙,不假斤斧,自然一庵。時目爲木禅庵,師乃居之十余載。影不出山,聲聞于外。四方玄學,千裏趨風。蜀主欽尚,遣使屢征,師皆辭以老病,署神照大師。上堂:「此性本來清淨,具足萬德,但以染淨二緣,而有差別。故諸聖悟之,一向淨用,而成覺道。凡夫迷之,一向染用,沒溺輪回。其體不二,故般若雲:『無二無二分,無別無斷故。』」僧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師曰:「壞。」曰:「恁麼則隨他去也。」師曰:「隨他去。」僧不肯。後到投子,舉前話。子遂裝香遙禮曰:「西川古佛出世。謂其僧曰:「汝速回去忏悔。」僧回,大隨師已殁。僧再至投子,子亦遷化。問:「如何是大人相?」師曰:「肚上不貼榜。」問:「僧甚處去?」曰:「西山住庵去。」師曰:「我向東山頭喚汝,汝便來得麼?」曰:「不然。」師曰:「汝住庵未得。」問:生死到來時如何?」師曰:「遇茶吃茶,遇飯吃飯。」曰:「誰受供養?」師曰:「合取缽盂。」庵側有一龜,僧問:「一切衆生皮裹骨,這個衆生爲甚骨裹皮?」師拈草履覆龜背上。僧無語。問:「如何是諸佛法要?」師舉拂子曰:「會麼?」曰:「不會。」師曰:「麈尾拂子。」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是我自己。」曰:「爲甚麼卻是和尚自己?」師曰:「是汝自己?」問:「如何是大隨一面事?」師曰:「東西南北。」問:「佛法遍在一切處,教學人向甚麼處駐足?」師曰:「大海從魚躍,長空任鳥飛。」問:「父子至親,歧路各別時如何?」師曰:「爲有父子。」問:「如何是無縫塔?」師曰:「高五尺。」曰:「學人不會。」師曰:「鹘侖磚。」問:「和尚百年後法付何人?」師曰:「露柱火爐。」曰:「還受也無?」師曰:「火爐露柱。」行者領衆參,師問:「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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