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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65

  ..續本文上一頁「恁麼則群生有賴也。」師曰:「莫塗汙人好!」又僧出禮拜,師曰:「大德好與,莫覆卻船子。」僧問:「泯默之時,將何爲則?」師曰:「落在甚麼處?」曰:「不會。」師曰:「瞌睡漢出去!」上堂:「此事如擊石火,似閃電光,構得構不得,未免喪身失命。」僧問:「未審構得底人還免喪身失命也無?」師曰:「適來且置,阇黎還構得麼?」曰:「若構不得,未免大衆怪笑。」師曰:「作家!作家!」曰:「是甚麼心行?」師曰:「一杓屎攔面潑,也不知臭。」師見僧,以杖打露柱,又打其僧頭。僧作忍痛聲。師曰:「那個爲甚麼不痛?」僧無對。﹝玄覺代雲:「貪行拄杖。」﹞問:「摩騰入漢,一藏分明,達磨西來,將何指示?」師曰:「上座行腳事作麼生?」曰:「不會。」師曰:「不會會取,莫傍家取人處分。若是久在叢林,粗委些子,遠近可以隨處任真。其有初心後學,未知次序,山僧所以不惜口業,向汝道塵劫來事。只在如今,還會麼?然佛法付囑,國王、大臣、郡守昔同佛會,今方如是。若是福祿榮貴,則且不論,只如當時受佛付囑底事,還記得麼?若識得,便與千聖齊肩。傥未識得,直須谛信此事不從人得,自己亦非,言多去道轉遠,直道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猶未是在。久立,珍重。」

  上堂:「有人從佛殿後過,見是張叁李四,從佛殿前過,爲甚麼不見?且道佛法利害在甚麼處?」僧曰:「爲有一分粗境,所以不見。」師乃叱之,自代曰:「若是佛殿即不見。」曰:「不是佛殿,還可見否?」師曰:「不是佛殿,見個甚麼?」問:「十二時中如何據驗?」師曰:「恰好據驗。」曰:「學人爲甚麼不見?」師曰:「不可更捏目去也。」問:「主伴重重,極十方而齊唱。如何是極十方而齊唱?」師曰:「汝何不教別人問。」問:「因言辨意時如何?」師曰:「因甚麼言?」僧低頭。良久,師曰:「掣電之機,徒勞伫思。」師因僧侍立,問曰:「汝得恁麼粗心!」僧曰甚麼處是某甲粗心處?」師拈一塊土,度與僧曰:「抛向門前著。」僧抛了卻來,曰:「甚麼處是某甲粗心處?」師曰:「我見築著磕著,所以道汝粗心。」師問羅山:「僧問岩頭:『浩浩塵中如何辨主?』頭曰:『銅沙鑼裏滿盛油,意作麼生?』山召師,師應諾。山曰:「猕猴入道場。」山卻問明招:「忽有人問你,又作麼生?」招曰:「箭穿紅日影。」師問羅山:「岩頭道與麼與麼,不與麼不與麼,意作麼生?」山召師,師應諾。山曰:「雙明亦雙暗。」師禮謝。叁日後卻問:「前日蒙和尚垂慈,只爲看不破。」山曰:「盡情向汝道了也!」師曰:「和尚是把火行山。」曰:「若與麼,據汝疑處問將來。」師曰:「如何是雙明亦雙暗?」山曰:「同生亦同死。」師又禮謝而退。別有僧問師:「同生亦同死時如何?」師曰:「彼此合取狗口。」曰:「和尚收取口吃飯。」其僧卻問羅山:「同生亦同死時如何?」山曰:「如牛無角。」曰:「同生不同死時如何?」山曰:「如虎戴角。」師見僧吃飯,乃拓缽曰:「家常。」僧曰:「和尚是甚麼心行?」有尼到參,師問:「阿誰?」侍者報曰:「覺師姑。」師曰:「既是覺師姑,用來作麼?」尼曰:「仁義道中即不無。師別雲:「和尚是甚麼心行?」師聞長生卓庵,乃往相訪,茶話次,生曰:「曾有僧問祖師西來意,某甲舉拂子示之,不知得不得?」師曰:「某甲爭敢道得不得!有個問,有人贊歎此事如虎戴角,有人輕毀此事分文不直。一等是恁麼事,因甚麼毀贊不同?」生曰:「適來出自偶爾。」﹝老宿雲:「毀又爭得。」又老宿雲:「惜取眉毛好。」太原孚雲:「若無智眼,難辨得失。」﹞師問僧:「殿裏底是甚麼?」曰:「和尚定當看。」師曰:「釋迦佛。」曰:「和尚莫謾人好!」師曰:「卻是汝謾我。」閩帥遣使送朱記到,師上堂提起印曰:「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僧曰:「不去不住,用印奚爲?」師便打,僧曰:「恁麼則鬼窟裏全因今日也。」師持印歸方丈。問僧:「甚處來?」曰:「江西。」師曰:「學得底那?」曰:「拈不出。」師曰:「作麼生?」﹝法眼別雲:「謾語。」﹞僧無對。師舉洞山真贊雲:「徒觀紙與墨,不是山中人。」僧問:「如何是山中人?」師曰:「汝試邈掠看。」曰:「若不黠兒,幾成邈掠。」師問:「汝是黠兒?」曰:「和尚是甚麼心行?」師曰:「來言不豐。」僧數錢次,師乃展手曰:「乞我一錢。」曰:「和尚因何到恁麼地?」師曰:「我到恁麼地。」曰:「若到恁麼地,將取一文去。」師曰:「汝因甚到恁麼地?」問僧:「甚處來?」曰:「觀音。」師曰:「還見觀音麼?」曰:「見。」師曰:「左邊見,右邊見?」曰:「見時不曆左右。」﹝法眼別雲:「如和尚見。」﹞問:「如何是入火不燒,入水不溺?」師曰:「若是水火,即被燒溺。」師問飯頭:「镬闊多少?」曰:「和尚試量看。」師以手作量勢。曰:「和尚莫謾某甲。」師曰:「卻是汝謾我。」問:「欲達無生路,應須識本源。如何是本源?」師良久,卻問侍者:「這僧問甚麼?」其僧再舉,師乃喝出。曰:「我不患聾。」問:「學人近入叢林,乞師全示入路。」師曰:「若教全示,我卻禮拜汝。」師問僧:「汝作甚麼業來,得恁麼長大?」曰:「和尚短多少?」師卻蹲身作短勢。僧曰:「和尚莫謾人好!」師曰:「卻是汝謾我。」師令侍者屈隆壽長老雲:「但獨自來,莫將侍者來。」壽曰:「不許將來,爭解離得?」師曰:「太煞恩愛。」壽無對。師代曰:「更謝和尚上足傳示。」閩帥奏命服,一日示微疾,僧入丈室問訊。師曰:「吾與汝相識年深,有何方術相救?」曰:「方術甚有,聞說和尚不解忌口。」﹝法燈別雲:「和尚解忌口麼?」﹞又謂衆曰:「吾旬日來氣力困劣,別無他,只是時至也。」僧問:「時既至矣,師去即是,住即是?」師曰:「道!道!」曰:「恁麼則某甲不敢造次。」師曰:「失錢遭罪。」言訖而寂。

  鼓山神晏國師

  福州鼓山神晏興聖國師,大梁李氏子。幼惡葷膻,樂聞鍾梵。年十二時,有白氣數道騰于所居屋壁。師題壁曰:「白道從茲速改張,休來顯現作妖祥。定祛邪行歸真見,必得超凡入聖鄉。」題罷,氣即隨滅。年甫志學,遘疾甚亟。夢神人與藥,覺而頓愈。明年又夢梵僧告曰:「出家時至矣。」遂依衛州白鹿山規禅師披削,嵩嶽受具。謂同學曰:「古德雲,白四羯磨後,全體戒定慧,豈准繩而可拘也。」于是杖錫,遍扣禅關,而但記語言,存乎知解。及造雪嶺,朗然符契。一日參雪峰,峰知其緣熟,忽起搊住曰:「是甚麼!」師釋然了悟,亦忘其了心,唯舉手搖曳而已。峰曰:「子作道理邪?」師曰:「何道理之有!」峰審其懸解,撫而印之。後閩帥常詢法要,創鼓山禅苑,請舉揚宗旨。上堂,良久曰:「南泉在日,亦有人舉要,且不識南泉。即今莫有識南泉者麼?試出來,對衆驗看!」時有僧出,禮拜才起,師曰:「作麼生?」僧近前曰:「咨和尚。」師曰:「不才請退。」乃曰:「經有經師,論有論師,律有律師,有函有號,有部有帙,各有人傳持。且佛法是建立教,禅道乃止啼之說,他諸聖出興,盡爲人心不等,巧開方便,遂有多門。受疾不同,處方還異。在有破有,居空叱空。二患既除,中道須遣。鼓山所以道,句不當機,言非展事。承言者喪,滯句者迷,不唱言前,甯談句後?直至釋迦掩室,淨名杜口,大士梁時童子,當日一問二問叁問,盡有人了也。諸仁者合作麼生?」時有僧出禮拜,師曰:「高聲問。」曰:「學人咨和尚。」師喝曰:「出去!」曰:「已事未明,以何爲驗?」師抗聲曰:「似未聞那!」其僧再問,師曰:「一點隨流,食鹹不重。」問:「如何是包盡乾坤底句?」師曰:「近前來!」僧近前,師曰:「鈍置殺人。」曰:「如何紹得?」師曰:「犴(河幹)橳(余玉)無風,徒勞展掌。」曰:「如何即是?」師曰:「錯。」曰:「學人便承當時如何?」師曰:「汝作麼生承當?」﹝法燈別雲:「莫費力。」﹞問:「如何是學人正立處?」師曰:「不從諸聖行。」﹝法燈別雲:「汝擬亂走。」﹞問:「千山萬山,那個是正山?」師曰:「用正山作麼?」法燈別雲:「千山萬山。」﹝師與招慶相遇次,慶曰:「家常。」師曰:「太無厭生!」慶曰:「且款款。」師卻曰:「家常。」慶曰:「今日未有火。」師曰:「太鄙吝生!」慶曰:「穩便將取去。」上堂,垂語曰:「鼓山門下,不得咳嗽。」時有僧咳嗽一聲,師曰:「作甚麼?」曰:「傷風。」師曰:「傷風即得。」僧問:「如何是宗門中事?」師乃側掌:「吽!吽!」問:「如何是向上關[木+戾]子?」師便打。問:「如何是鼓山正主?」師曰:「瞎作麼!」師問保福:「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麼生?」福拈起茶盞。師曰:「莫是非好!」問:「如何是真實人體?」師曰:「即今是甚麼體?」曰:「究竟如何?」師曰:「爭得到恁麼地!」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金烏一點,萬裏無雲。」上堂:「欲知此事如一口劍。」僧問:「學人是死屍,如何是劍?」師曰:「拽出這死屍著。」僧應諾,便歸僧堂,結束而去。師至晚聞得,乃曰:「好與拄杖。」﹞東禅齊雲:「這僧若不肯,鼓山有甚過?」若肯,何得便發去?」又雲:「鼓山拄杖,賞伊罰伊,具眼底試商量看。」﹝問僧:「鼓山有不跨石門句,汝作麼生道?」僧曰:「請師便打。」問:「如何是古人省心力處?」師曰:「汝何費力?」問:「言滿天下無口過。如何是無口過?」師曰:「有甚麼過?」問:「如何是教外別傳底事?」師曰:「吃茶去。」師與閩帥瞻仰佛像,帥問:「是甚麼佛?」師曰:「請大王鑒。」帥曰:「鑒即不是佛。」師曰:「是甚麼?」帥無對。﹞長慶代雲:「久承大師在衆,何得造次。」﹝僧問:「從上宗乘如何舉唱?」師以拂子蓦口打。問:「如何是省要處?」師曰:「汝還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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