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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68

  ..續本文上一頁湖智孚禅師,福州人也。僧問:「萬法歸一,一歸何所?」」師曰:「非但阇黎一人忙。」問:「虛空講經,以何爲宗?」師曰:「阇黎不是聽衆,出去。」問:「五逆之子,還受父約也無?」師曰:「雖有自裁,未免傷己。」問:「如何是佛向上人?」師曰:「情知阇黎不柰何!」曰:「爲甚麼不柰何?」師曰:「未必小人得見君子。」問:「在前一句,請師道?」師曰:「腳跟下探取甚麼?」曰:「即今見問。」師曰:「看阇黎變身不得。」問:「雪峰抛下拄杖,意作麼生?」師以香匙抛下地。僧曰:「未審此意如何?」師曰:「不是好種,出去。」問:「如何是鵝湖第一句?」師曰:「道甚麼?」曰:「如何即是?」師曰:「妨我打睡。」問:「不問不答時如何?」師曰:「問人焉知?」問:「迷子未歸家時如何?」師曰:「不在途。」曰:「歸後如何?」師曰:「正迷在。」問:「如何是源頭事?」師曰:「途中覓甚麼?」問:「如何是一句?」師曰:「會麼?」曰:「恁麼莫便是否?」師曰:「蒼天!蒼天!」鏡清問:「如何是即今底?」師曰:「何更即今。」清曰:「幾就支荷。」師曰:「語逆言順。」師一日不赴堂,侍者來請赴堂。師曰:「我今日在莊吃油粢飽。」者曰:「和尚不曾出入。」師曰:「你但去問取莊主。」者方出門,忽見莊主歸謝和尚到莊吃油粢。

  化度師郁禅師

  杭州西興化度院師郁悟真禅師,泉州人也。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舉拂子。僧曰:「不會。」師曰:「吃茶去。」問:「如何是一塵?」師曰:「九世刹那分。」曰:「如何含得法界?」師曰:「法界在甚麼處?」問:「溪谷各異,師何明一?」師曰:「汝喘作麼?」問:「學人初機,乞師指示入路。」師曰:「汝怪化度甚麼處?」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黃赤白。」曰:「如何是不隨色摩尼珠?」師曰:「青黃赤白。」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是東來西來?」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鳥獸俱迷。」曰:「見後如何?」師曰:「山深水冷。」問:「維摩與文殊對談何事?」師曰:「唯有門前鏡湖水,清風不改舊時波。」

  隆壽紹卿禅師

  漳州隆壽紹卿興法禅師,泉州陳氏子。因侍雪峰,山行見芋葉動,峰指動葉示之。師曰:「紹卿甚生怕怖。」峰曰:「是汝屋裏底,怕怖甚麼?」師于此有省。尋居龍溪,僧問:「古人道:摩尼殿有四角,一角常露。如何是常露底角?」師舉拂子,問:「糧不畜一粒,如何濟得萬人饑?」師曰:「俠客面前如奪劍,看君不是黠兒郎。」問:「耳目不到處如何?」師曰:「汝無此作。」曰:「恁麼即聞也。」師曰:「真個聾漢。」

  仙宗行[王+舀]禅師

  福州仙宗院行[王+舀]仁慧禅師,泉州王氏子。上堂:「我與釋迦同參,汝道參甚麼人?」時有僧出禮拜,擬伸問,師曰:「錯。」便下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熊耳不曾藏。」問:「直下事乞師方便。」師曰:「不因汝問,我亦不道。」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白日無閑人。」

  永福從弇禅師

  福州蓮華永福院從弇超證禅師,僧問:「儒門以五常爲極則,未審宗門以何爲極則?」師良久,僧曰:「恁麼則學人造次也。」師曰:「好與拄杖。」問:「教中道:唯有一乘法。如何是一乘法?」師曰:「汝道我在這裏作甚麼?」曰:「恁麼則不知教意也。」師曰:「雖然如此,卻不孤負汝。」問:「不向問處領,猶有學人問處,和尚如何?」師曰:「吃茶去。」上堂:「長慶道:盡法無民。永福即不然。若不盡法,又爭得民?」時有僧曰:「請師盡法。」師曰:「我不要汝納稅。」問:「諸余即不問,聊徑處乞師垂慈。」師曰:「不快禮叁拜。」問:「大衆雲集,請師說法。」師曰:「聞麼?」曰:「若更伫思,應難得及。」師曰:「實即得。」問:「摩尼殿有四角,一角常露。如何是常露底角?」師曰:「不可更點。」師一日上堂,于座邊立,謂衆曰:「二尊不並化」,便歸方丈。

  雲蓋歸本禅師

  襄州雲蓋雙泉院歸本禅師,京兆府人也。初谒雪峰,禮拜次,峰下禅床,跨背而坐,師于此有省。住後,僧問:「如何是雙泉?」師曰:「可惜一雙眉。」曰:「學人不會。」師曰:「不曾煩禹力,湍流事不知。」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乃搊住,其僧變色。師曰:「我這裏無這個。」師手指纖長,特異于人,號手相大師。

  韶州林泉和尚

  韶州林泉和尚,僧問:「如何是一塵?」師曰:「不覺成丘山。」

  洛京南院和尚

  洛京南院和尚,僧問:「如何是法法不生?」師曰:「生也。」有儒者博覽古今,時呼爲張百會,谒師,師問:「莫是張百會麼?」曰:「不敢。」師以手于空畫一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一尚不會,甚麼處得百會來。」

  洞岩可休禅師

  越州洞岩可休禅師,僧問:「如何是洞岩正主?」師曰:「開著。」問:「如何是和尚親切爲人處?」師曰:「大海不宿死屍。」問:「如何是向上一路?」師舉衣領示之。問:「學人遠來,請師方便。」師曰:「方便了也。」

  法海行周禅師

  定州法海院行周禅師,僧問:「風恬浪靜時如何?」師曰:「吹倒南牆。」問:「如何是道中寶?」師曰:「不露光。」曰:「莫便是否?」師曰:「是即露也。」

  龍井山通禅師

  杭州龍井通禅師,僧問:「如何是龍井龍?」師曰:「意氣天然別,神工畫不成。」曰:「爲甚麼畫不成?」師曰:「出群不帶角,不與類中同。」曰:「還解行雨也無?」師曰:「普潤無邊際,處處皆結粒。」曰:「還有宗門中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宗門中事?」師曰:「從來無形段,應物不曾虧。」

  龍興宗靖禅師

  杭州龍興宗靖禅師,臺州人也。初參雪峰,誓充飯頭,勞逾十載。嘗于衆堂中袒一膊釘簾,峰睹而記曰:「汝向後住持有千僧,其中無一人衲子也。」師悔過回浙,住六通院,錢王命居龍興寺,有衆千余,唯叁學講誦之徒,果如雪峰所志。僧問:「如何是六通奇特之唱?」師曰:「天下舉將去。」問:「如何是六通家風?」師曰:「一條布衲,一斤有余。」問:「如何是學人進前一路?」師曰:「誰敢謾汝?」曰:「豈無方便?」師曰:「早是屈抑也。」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早朝粥,齋時飯。」曰:「更請和尚道?」師曰:「老僧困。」曰:「畢竟作麼生?」師大笑而已。

  南禅契璠禅師

  福州南禅契璠禅師,上堂:「若是名言妙句,諸方總道了也。今日衆中還有超第一義者,致將一問來?若有,即不孤負于人。」僧問:「如何是第一義?」師曰:「何不問第一義?」曰:「見問。」師曰:「已落第二義也。」問:「古佛曲調請師和。」師曰:「我不和汝雜亂底。」曰:「未審爲甚麼人和?」師曰:「甚麼處去來?」

  越山師鼐禅師

  越州越山師鼐鑒真禅師,初參雪峰而染指。後因閩王請,于清風樓齋,坐久舉目,忽睹日光,豁然頓曉。而有偈曰:「清風樓上赴官齋,此日平生眼豁開。方信普通年遠事,不從蔥嶺帶將來。」歸呈雪峰,峰然之。住後,僧問:「如何是佛身?」師曰:「你問阿那個佛身?」曰:「釋迦佛身。」師曰:「舌覆叁千界。」師臨終示偈曰:「眼光隨色盡,耳識逐聲消。還源無別旨,今日與明朝。」乃跏跌而逝。

  福清玄讷禅師

  泉州福清院玄讷禅師,高麗人也。泉守王公問:「如何是宗乘中事?」師叱之。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曰:「阇黎失卻半年糧。」曰:「爲甚麼如此?」師曰:「只爲圖他一鬥米。」問:「如何是清淨法身?」師曰:「蝦蟆曲鳝。」問:「教雲:唯一堅密身,一切塵中現。如何是堅密身?」師曰:「驢馬貓兒。」曰:「乞師指示。」師曰:「驢馬也不會?」問:「如何是物物上辨明?」師展一足示之。

  南臺院仁禅師

  衢州南臺仁禅師,僧問:「如何是南臺境?」師曰:「不知貴。」曰:「畢竟如何?」師曰:「阇黎即今在甚麼處?」

  泉州東禅和尚

  泉州東禅和尚,初開堂,僧問:「人王迎請,法王出世,如何提唱宗乘,即得不謬于祖風?」師曰:「還柰得麼?」曰:「若不下水,焉知有魚?」師曰:「莫閑言語。」問:「如何是佛法最親切處?」師曰:「過也。」問:「學人末後來,請師最先句。」師曰:「甚處去來?」問:「如何是學人己分事?」師曰:「苦。」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幸自可憐生,剛要異鄉邑。」

  大錢從襲禅師

  杭州大錢山從襲禅師,雪峰之上足也。自本師印解,洞曉宗要。常曰:「擊關南鼓,唱雪峰歌。」後入浙中谒錢王,王欽服道化,命居此山而闡法焉。僧問:「不因王請,不因衆聚,請師直道西來的的意。」師曰:「那邊師僧過這邊著。」曰:「學人不會,乞師再指。」師曰:「爭得恁麼不識好惡?」問:「閉門造車,出門合轍。如何是閉門造車?」師曰:「造車即不問,作麼生是轍?」曰:「學人不會,乞師指示。」師曰:「巧匠施工,不露斤斧。」

  福州永泰和尚

  福州永泰和尚,僧問:「承聞和尚見虎,是否?」師作虎聲,僧作打勢。師曰:「這死漢。」問:「如何是天真佛?」師乃拊掌曰:「不會,不會。」

  和龍守讷禅師

  池州和龍壽昌院守讷妙空禅師,福州林氏子。僧問:「未到龍門,如何湊泊?」師曰:「立命難存。」新到參,師問:「近離甚處?」曰:「不離方寸。」師曰:「不易來。」僧亦曰:「不易來。」師與一掌。問:「如何是傳底心?」師曰:「再叁囑汝,莫向人說。」問:「如何是從上宗乘?」師曰:「向阇黎口裏著得麼?」問:「省要處請師一接。」師曰:「甚是省要。」

  建州夢筆和尚

  建州夢筆和尚,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不诳汝。」曰:「莫便是否?」師曰:「汝诳他。」閩王請齋,問:「師還將得筆來也無?」師曰:「不是稽山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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