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究。什麼問題呢?有一天佛在地下用手抓了一把土,就問所有的弟子:“你們各位說,現在我手掌裏的土多?還是大地上的土多?你們每一個人都要說。”
所有的佛弟子答覆佛這個問題,就說:“當然是佛手掌裏的土少,大地的土多了!”,這還有什麼可問的呢?
佛就說:“從地獄、餓鬼、畜生這叁惡道裏邊,再能來做人的,就像我手掌上的土這麼多;不能得到人身,在叁惡道裏的衆生猶如大地土,就像大地土那麼多。”由這證明,人能離開叁惡道來做人,這是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說得爲人難。
“既得爲人,去女即男難”:得以做人這是很難了,但是做人中還有一難,不做女人而做男人,這是更難的。這是按照歡喜做男人的人來說的,你想要做男人做不到,所以說不容易做。那麼做女人難不難呢?也不容易的,你歡喜做女人的,一定保證自己能做女人,也是不容易的,因爲這就是沒有把握的事。做男、做女,自己都沒有把握,沒有主權,不能說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這也是很不容易的。
“既得爲男”:你既然得以做爲男人了,或者得以做爲女人了,我不要單單說是得爲男人,因爲也有的人歡喜做女人呢!“六根完具難”:你得到人身,能做人了。或者你歡喜做男的,就得到男身;歡喜做女的,就得到女身了。這叫隨心滿願,不難了。可是要六根完具又不容易了,六根就是眼、耳、鼻、舌、身、意。有的雖做了人,但沒有眼睛,眼睛瞎了,是盲人。有的做人是個聾子,這耳根壞了。有人這鼻子很不通氣的,雖然有鼻子,也有若無,有也像沒有似的。舌是嘗味的,或者說話的,那麼他也不會說話,也不能知道這味,所以這叫舌根壞了。有的身根壞了,你看那半身不遂,不能動彈了,這是身根壞了。有的意根不會想東西,什麼也不懂,這是六根不完具了。六根不完具,這是很容易的;若要完具呢,這是很不容易的,很難的,所以說六根完具難。
“六根既具”:六根也完具了,不缺了,眼睛也像個眼睛一樣,耳朵長得也像個耳朵似的。不會耳朵長得像眼睛,眼睛長得像耳朵。或者嘴巴長得像眼睛,眼睛像個嘴巴,這都是不配合。或者七、八家子搬到一起去了——眼睛、耳朵、鼻子、口,都長到一起,沒有分開,它們願意合夥,做一個合夥的公司。眼睛、耳朵、鼻子、口,都在一起長著,你說這難看不難看呢?但是也沒有法子。
六根既具了,“生中國難”:人類在中國來講,有南蠻、北貊、東夷、西狄——南方的人叫蠻子,北方叫貊,東邊叫夷人,西邊叫狄人,這都是在中國裏邊分出來的,這叫邊地下賤。生在邊地是很容易的,要生在中國的中間,是不容易的。那麼,再要生到中國的外國去,也是不容易的,所以生中國難。
“既生中國”:既然生在中國,“值佛世難”:又遇到佛出世的時候,是很難的,很不容易的。
“既值佛世”:既然遇到佛在世的時候,遇到佛世了,“遇道者難”:道者就是善知識。你若再能遇到善知識,遇著有道的人、修道的人,你自己也能修道,這是很不容易的,所以遇道者難。
“既得遇道”:既然你遇著,明白佛法了,明白修道的法門了。既得遇道,“興信心難”:你要生出來一種信心,那又不容易。你雖遇著道了,但又不修行,不生信心。你若不生信心,就是遇著也和沒有遇著是一樣的。遇著了,你還不信,那也等于沒有遇著,因爲你不生信心。
那麼你若生信心了,“既興信心”:你既然生出來這一種信心了,“發菩提心難”:你想依法修行又不容易,信是信了,好像有很多人相信佛法了,你教他修行,他就不修行。不要說旁的,就連抽個香菸,你教他戒了,他都舍不得,舍不得就放不下,啊!生信心難。你有了信心,雖生出信心,你想發菩提心也不容易,不能依法修行。
“既發菩提心”:你已經發菩提心了,菩提心很難的,那麼你也發了。可是到這“無修無證難”:你能到這修無所修,證無所證,所作已辦,不受後有,那又是不容易了。無修無證,就是已經修完了,已經證得了,所以不需要再修了。好像人吃飽了飯,不需要再吃了;你睡覺睡夠了,也不需要再睡了,這修道爲什麼無修無證了呢?就是到無學位了,已經證了四果阿羅漢,這是按著小乘來講。
若按大乘來講,無修無證,已經證得佛果了,上無佛道可求,下無衆生可度了,這是無修無證,這又不容易了。所以修行,我們若是沒明白佛法,不懂得就不管了;若懂得佛法了,就趕快要努力修行。
第叁十七章 念戒近道
佛言。佛子離吾數千裏。憶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雖常見吾。不順吾戒。終不得道。
第叁十七章是說你若相信佛的戒律,就算離佛多遠,都是在佛的面前;你不相信、不守持佛的戒律,你就是常在佛的面前,也不見佛、不聞法。這也就和六祖所說的話是一樣的,六祖說:“你相信我,你離我十萬八千裏,也和在我身邊是一樣的;你不相信我,雖然你常常在我的身邊,也和離我十萬八千裏一樣的。”這一章的經文也是這意思。
“佛言”:佛說,“佛子離吾數千裏”:佛的弟子,他離我很遠很遠的,有數千裏這麼遠。“憶念吾戒”:憶念就是不忘。他若常常能記著、能憶念,常常能不忘我的戒律,能依戒修行,執持戒律去修行,那“必得道果”:修道一定會證果的。
“在吾左右”:他就算在我的身邊、左右。“雖常見吾”:雖然他常常看見我,“不順吾戒”:但不依照著我所立的戒律去修行。“終不得道”:他就是怎樣子,也不容易得道的。
由這一段經文看來,你依教奉行,依照佛法修行,就是真正佛的弟子,就常見佛面,常隨佛學;你要是不持戒律,對面也會錯過。
在以前,波羅脂國有兩個比丘,想到舍衛國來見佛,中間經過的路程是很遙遠的。他們走路走得很渴很渴的,渴得就要沒有法子走路了,就要渴死了。結果,在前邊他們就遇著一點點水,這水是在一個死人的頭骨裏。
一個比丘拿起這水就喝了,然後給另外一個比丘喝。另外這比丘看那水裏很多蟲子,因這水既然在人的頭骨裏邊,又有很多蟲子,他就不喝了。
第一個比丘就問他:“你爲什麼不喝這水呢?不喝就要渴死了!”
他說:“因爲佛製的戒律,水裏若有蟲是不可以喝的。我就甯可渴死,我都不喝這有蟲子的水,我是要依照佛的戒律來修行。”
第一個比丘就說:“你真是愚癡啊!現在已經要渴死,你喝了水,就可以見佛;你不喝水,就渴死了,你還這麼固執。”就這樣說他,這比丘也不喝,第一個比丘就把這水都喝了。喝水的比丘走起路來,就很健康的;沒有喝水的這比丘果然就渴死在半路上了。
死了之後,因爲他專持戒律,就生到忉利天上去了,具足天人的福相。他就去見佛,見了佛,佛爲他說法,他當時就得到法眼淨,證了果了。那喝水的比丘在第叁天才到,渴死的比丘在渴死的當天晚間就來見佛了,就證果了。過了叁天後,沒渴死的比丘也來了,見了佛。
佛就問這一位比丘,說:“你從什麼地方來的?有幾個人和你一起來呀?你在路上都很平安嗎?”這麼一講的時候,這比丘就說了:“我從波羅脂國來的,到這兒的路程很遠,中間經過一個地方,根本就沒有水喝。後來發現一點點水在頭骨裏,我就喝了一點。我有一個同參,他看見那水裏邊有蟲子,他就不喝,所以他就渴死了。這是他和佛沒有緣,所以渴死了也沒有見著佛,這個人是太執著,執著心太厲害了。”
佛聽他說完之後,就叫這渴死的比丘出來和他見面,說:“他在當天就升天了,升天得到天人的這種壽命是很長的。他又到我這個法會來,我給他說法,他已經證果了。你說他是愚癡,其實你自己真正是愚癡。你不守佛的戒律,你雖然來見我,也等于沒有見一樣的,因爲你心不真,沒有誠心,你不持戒律。”
那麼由這一件事看來,你就是在佛的面前,或不在佛的面前,只要你依照佛的戒律修行,那就是見佛;你不依照佛的戒律修行,你就在佛的旁邊,也等于沒有見佛是一樣的。
第叁十八章 生即有滅
佛問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數日間。佛言。子未知道。複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飯食間。佛言。子未知道。複問一沙門。人命在幾間。對曰。呼吸間。佛言。善哉。子知道矣。
“佛問沙門”:佛故意設一個問答,這問題本來佛不需要問旁人,並不是連佛都不明白這問題,要問問其他的沙門,好令自己明白,不是的!佛知道,人不知這人命有多長的時間,所以佛就問一個沙門說了,“人命在幾間”:你說人命有多長的時間呢?有幾許的時間呢?“對曰”:這沙門對佛就說了,“數日間”:大約人命幾天就會死了,不是很長的。“佛言”:佛對這沙門說,“子未知道”:你沒有明白道,你還不懂啊!
“複問一沙門”:又問另一個沙門。“人命在幾間”:人這生命有多長的時間呢?“對曰”:這沙門對佛就說了,“飯食間”:就是說在吃頓飯的時間裏,人的壽命就會沒有了。“佛言”:佛對這個人說,“子未知道”:你還沒明白道啊!
“複問一沙門”:又問另外一個沙門。“人命在幾間”:人命在幾許的時間會沒有了?“對曰”:這人對佛說,“呼吸間”:人的壽命就在呼吸之間。“佛言”:佛對他說了,“善哉”:真好得很!你是明白了。“子知道矣”:你是明白這道了。
在以前印度有一個國王,他相信外道,外道修種種的苦行,好像:有的持牛戒的,有的持狗戒的,有的以灰塗身的,有的睡釘子床的,修種種的苦行,修種種瑜珈的苦行。相對地,佛法裏,比丘修道是很容易的,不修這種種的苦行。所以這國王就問佛的弟子說:“我相信外道他們所修的這種種苦行,他們還都不能斷淫欲心,那麼比丘這麼隨便,這淫欲心和煩惱,怎麼能斷呢?這根本就斷不了的!”
有一個法師就答覆這國王說:“你可以在監獄裏提一個應該處死的人來,對這人講:“我給你一碗油,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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