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所以佛說,“觀天地”:你觀察這天地。“念非常”:你看天地有寒暑,寒來暑往,春夏秋冬的這種情形。地就有山,又有河,也是互相遷變,不是一定的。所以這都是生滅法,不是心裏頭的這種不生滅法,所以說念非常,這不是一種常的。
“觀世界”:這個世,是以遷流爲義,就是遷變的,不是常的;界是以方位爲義,它們也都是生滅的,也都不是常住不壞的,都是不常的,所以說“念非常”。“觀靈覺”:你觀自己這靈明覺性,“即菩提”:這就是一個菩提性。
“如是知識”:你能像這樣子去研究,這樣子來認識,這樣地知道它,“得道疾矣”:你很快就會得道了。因爲你明白這理了,你就會得這個道;你不明理,所以就不得道。
第二十章 推我本空
佛言。當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無我者。我既都無。其如幻耳。
第二十章指示人用這四大來觀身,知道這身體如幻如化,是虛妄不實的。
“佛言”:所以佛說,“當念身中四大”:我們人應該想一想,想我們身中這四大,我們這個身體是四大和合
而成的,四大就是地、水、火、風。我們身中這堅硬的,就屬于地大;這濕潤的,就是水大;溫暖的,這屬于火大;出入呼吸和這動的,是屬于風大。
“各自有名”:這四大各自有名,每一大有每一大它自己的名字,都各自有名。“都無我者”:也沒有哪一個地方叫做“我”,你說這全身,你來數——頭有頭的名字,腳有腳的名字,眼有眼的名字,耳有耳的名字,鼻有鼻的名字,舌有舌的名字,口有口的名字,從頭到腳,各有其名。所有的地方都各有其名,你說哪一個地方是有一個我?哪一個地方叫一個我?沒有一個地方叫做我!那麼,既然沒有一個地方叫做我,爲什麼要執著這個我?爲什麼要杷這個我看得那麼重?所以這整個身體也沒有一個我的名字,都無我者。
“我既都無”:我都沒有了。我既然沒有了,“其如幻耳”:所以這身體是如幻如化的,沒有真實的,無論能觀、所觀,都是虛妄的,都是幻化的。若能明白這是如幻如化,你就能明白空、假、中的道理,空觀、假觀、中觀的這種道理。你能明白這道理了,那你就知道這個身體是虛妄不實的。
第二十一章 名聲喪本
佛言。人隨情欲。求于聲名。聲名顯著。身已故矣。貪世常名。而不學道。枉功勞形。譬如燒香。雖人聞香。香之燼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後。
第二十一章是教人明白好求聲名的人,不單是沒有益處,而且有害處。
“佛言”:所以佛說,“人隨情欲”:人順著他自己的情和欲,“求于聲名”:去追求聲名,就是去追求一個好名譽。“聲名顯著”:等聲名成功了,這時候,“身已故矣”:這身也就快死了。你聲名成功了,也就老了;老了就快死了,所以啊,沒有什麼大意思!
“貪世常名”:貪求世界上這一個普通的、尋常的名譽,也就是平常的名譽。“而不學道”:你不去修習道果,“枉功勞形”:這就枉用了功,勞苦了身形。“譬如燒香”:譬如你點著一塊香,“雖人聞香”:雖然這人聞著有一股香氣,“香之燼矣”:可是那個香燒完了的時候,“危身之火”:那火燼啊,或者就會著大了,把身就燒死了。所以說危身之火,“而在其後”:很危險的事情在這後邊就會發生的。
第二十二章 財色招苦
佛言。財色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刀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兒舐之。則有割舌之患。
第二十二章是指示明白財色這兩個字,它的滋味少,可是傷害很多。所以有智慧的人,不要像小孩子那樣無知識,貪這甜味。
“佛言,財色于人”:這世間一個財,一個色,這兩種把很多修道的人都給害了。修道的人放不下財,就貪財;放不下色,就貪色。你貪財好色,那道業絕對不會成就的,所以說,財色于人,“今之不舍”:人人都舍不了這個財和色。好像什麼呢?這裏舉出一個譬喻來,就“譬如刀刃有蜜”:那刀刃上有一點點的蜜糖。“不足一餐之美”:不夠吃飽一餐的這種美好味道。“小兒舐之”:這個小兒看見那刀刃上有糖,這糖就是指這個財色。無知的人貪這財色,就好像貪刀刃上的蜜似的,“則有割舌之患”:就有把舌頭割斷了這種的危險。所以我們人對于財色,一定要把它看破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第二十叁章 妻子甚獄
佛言。人系于妻子舍宅。甚于牢獄。牢獄有散釋之期。妻子無遠離之念。情愛于色。豈憚驅馳。雖有虎口之患。心存甘伏。投泥自溺。故曰凡夫。透得此門。出塵羅漢。
第二十叁章這說明了人的妻、子和房子,把人都埋葬在裏邊了。這種的埋葬比牢獄還厲害,所以人應該遠離這種東西,應該知道它的厲害。
“佛言”:所以佛說,“人系于妻子”:人被妻、子綁住了。系于妻、子,就是被他們綁住。“舍宅”:這房子也都把人綁住了。所以說,在家人有這叁大件在身上,天天都披枷戴鎖的。
這個“枷”是家庭的“家”,有家庭就像戴枷似的。枷是木頭做的,把它戴到頭上這麼鎖上,你沒有法子拿得下來,這就叫枷。戴枷,是犯罪了就戴這個枷。那麼有了這個家,就被枷住了。好像我們有一些居士有家,行動就不自由,想到天上去,也去不了;想到地下去,也去不了,就在家裏枷住了,這就是系于妻子,做什麼都不方便。有小孩子,這叫“手捧子”,手上戴著那個刑具,行動也不方便,這叫手捧子。有父母,就像鐐上戴那個腳鐐子,這是叁大件,有家庭的人都有這些,所以這叫系于妻子。這系就是被它綁上了,被妻子綁上了,被舍宅綁上了,就是有個房子也放不下,這也是被綁上了。“甚于牢獄”:這種妻、子和房子也就是人生的一個牢獄。
“牢獄有散釋之期”:坐牢還有坐完了的時候。“妻子無遠離之念”:對妻子呢,無遠離之念,就不想遠離,你就算想離開,也不是真的。好像人說:“要出家!要出家!”要出家就出了嘛!講它幹什麼?這就是因爲沒有遠離之念,所以就這麼唱唱歌而已。
“情愛于色”:對這個情、愛和女色,“豈憚驅馳”:不怕被它所驅馳,不怕被情愛和色來支配,所以說豈憚驅馳。“雖有虎口之患”:雖然就好像在老虎的口裏一樣,但是“心存甘伏”:心裏甯可被老虎吃了,也願意的。
“投泥自溺”:就好像投到泥裏頭,自己把自己淹住了,淹上了,“故曰凡夫”:所以才叫做凡夫。“透得此門”:你若過得去這個門,什麼門呢?就是情欲、情愛和色這個門,與妻、子、房舍這個門。你若能透過去,那就是過關了。“出塵羅漢”:這就是一個出塵的阿羅漢,或者可以說是一個要證果的聖人。
第二十四章 色欲障道
佛言。愛欲莫甚于色。色之爲欲。其大無外。賴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無能爲道者矣。
第二十四章講的是淫欲心,淫欲心若是斷了,一定會證果,證得阿羅漢果。可惜這是不容易斷的,所有的衆生都有這種毛病。所以在《楞嚴經》上說“淫心不除,塵不可出。”欲心若是不除去,你就不能證得阿羅漢果。
“佛言”:佛說,“愛欲莫甚于色”:所謂愛欲,這個情愛和色欲也就是淫欲心,莫甚于女色。“色之爲欲”:色這種的情欲,你說怎麼樣啊?“其大無外”:它這種大法,再沒有比這更大的了,沒有可以超出這情欲再大的範圍了。“賴有一矣”:幸虧色欲只有一個,“若使二同”:假若再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東西,再有一個和它一樣的,“普天之人”:普天下所有的衆生。“無能爲道者矣”:誰也不能修道了。就是說只有一個都這麼厲害了;要是有兩個,一時間就會把人都給吃了,沒有人再可以修道了。還可以這麼講,這個色也可以說是女的被女色所迷,男的被男色所迷。男、女都有同性戀,男的和男的同性戀,女的和女的同性戀、這都叫被愛欲所迷。
第二十五章 欲火燒身
佛言。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這是第二十五章,說明了愛欲是不可以接近的,不可以接近愛欲的這種情形。
“佛言”:佛說。“愛欲之人”:縱欲貪愛的人,就是順著你自己的情愛和淫欲心這一類的人。“猶如執炬”:就好像拿著一把火炬。“逆風而行”:迎著風走路,“必有燒手之患”:一定會把自己的手燒壞了。燒了手這還是一個小問題,恐怕有燒身的這種患啊!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不接近這是最好的。
第二十六章 天魔娆佛
天神獻玉女于佛。欲壞佛意。佛言。革囊衆穢。爾來何爲。去。吾不用。天神愈敬。因問道意。佛爲解說。即得須陀洹果。
這個天神就是天魔,也就是魔王波旬。這魔王等佛成道的時候,他就先派了很多魔眷屬,也就是軍隊,去想擾亂佛,但佛不被他所轉。這第二十六章就是說佛不被魔王所擾亂,還能把魔王化過來,成爲佛的一個護法。
“天神獻玉女于佛”:天上的魔王送了叁個玉女給佛。什麼叫玉女呢?就是生得非常美貌,像玉那麼樣地可愛。這叁個玉女,不但相貌是人間所沒有的,天上也沒有那麼樣地美麗。“欲壞佛意”:他的用意就是想教佛生淫欲的念頭。壞,就是想要破壞佛修道的意志和願力。
“佛言”:佛就說了。“革囊衆穢”:佛說不論是男人,是女人,男人生得相貌俊美的,也是一樣,女人也是一樣的。不是單單說女人怎麼樣怎麼樣壞,男人就沒有那麼壞了。所以佛言革囊衆穢,是說人的身體就是一個皮革之囊。革就是皮革,就是皮包著這麼一個bag(袋子),這囊就是一個bag。衆穢,裏面裝著什麼東西呢?裏面除了屎,就是尿,你說這有什麼好?
在外皮上看那男人長得非常俊美,非常好看。再好看也不過好像阿難似的,生得相貌那麼俊美,摩登伽女一看就愛上了。她就去佛那兒,佛說:“你愛他什麼?”她說:“他鼻子也長得好,眼睛也長得好,耳朵也長得好,面孔也長得好。”
佛說:“好!你愛他鼻子,我把他鼻子割下來給你;愛他耳朵,我把他耳朵割下來給你;愛他眼睛,我把他眼睛挖出來給你,你拿回去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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