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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唯識論講話(卷七)▪P5

  ..續本文上一頁絕,令前六識,皆不現行。疲極等緣,所引身位,違前六識,故名極重睡眠。此睡眠時,雖無彼體,而由彼似彼,故假說彼名。風熱等緣所引身位,亦違六識,故名極重悶絕。或此,俱是觸處少分。除斯五位,意識恒起。正死生時,亦無意識,何故但說五位不行?有義:生死及與言顯。彼說非理,所以者何?但說六時名無心故。謂前五位,及無余依。應說死生,即悶絕攝;彼是最極悶絕位故,說及與言。顯五無雜。此顯六識斷已,後時依本識中自種還起,由此不說入無余依。此五位中,異生有四,除在滅定。聖唯後叁,于中如來,自在菩薩,唯得存一,無睡悶故。是故八識,一切有情,心與末那,二恒俱轉。若起第六,則叁俱轉。余隨緣合,起一至五,則四俱轉。乃至八俱,是謂略說,識俱轉義。】

  “無心”本來是通五位,無想天、無想定、滅盡定已經說過了,現在來說睡眠和悶絕兩種無心位。就是說:有極重的睡眠和極重的悶絕時,也能夠使令前六識,都不起現行。

  爲什麼會有睡眠呢?這就是因爲疲勞到了極點,並其他的因緣所引起的身分,對于前六識的現行相違了,所以叫做極重的睡眠。這睡眠的時候,雖然沒有睡眠的心所,然而由睡眠心所引起的睡眠,所以似彼,故假說睡眠的名字。

  爲甚麼又會有悶絕呢?這是由風或熱的原故,所引起的身分,也是會違背前六識的,所以叫做極重的悶絕,這睡眠和悶絕兩種大都是由疲勞過度以及感冒風熱所致的,所以說,都是身根所對的觸處少分所攝。除開了前面所說的五位——無想天、無想定、滅盡定、極重睡眠和極重悶絕,那第六意識是要恒常現起的。

  問:正受生時和正舍壽時,那時候也是最極悶絕的當兒,當然沒有意識,爲甚麼單說五位意識不行呢?答:生死位雖然也是沒有意識,然而,在(P639)頌上及字和與字裏面已經顯示了。這種說法,又有一家反對它,說它是不合理的。甚麼原因呢?經論上但說六個時候沒有意識,就是前面所說的五位,再加一個無余依涅槃的時候。因此,應當說生死位,是攝在悶絕的裏面,因爲生死位是極悶絕的當兒。至于說及和與這兩個字,意思是說無心位只有前面五種,不再參加其余的在內。

  問:經論上既然說六位沒有意識,爲甚麼前面但說五位無心,而不說無余依涅槃呢?答:因爲這是顯明這五位,六識雖然是現行了,然因後時依托第八識裏面的六識種子,將來還是照常要生起:而入了無余依涅槃的人,六識就不會再現起,所以不說。

  這五位中,若是凡夫,有四種,要除了滅盡定。若是叁乘聖人,只有後面叁種,沒有無想天和定。至于如來以及得了法自在第八地以上的菩薩,只有一種滅盡定,沒有其余的四種。

  照上面各種的說法看起來,八個識中,一切衆生第八和第七這兩個是恒常同起。設若第六意識生起的時候,那和第七第八一共叁個識同起。若是前(P640)五識隨便那一個識生起的時候,一定和第六第七第八四個識同起。若是前五識統統都生起了,那一定八個識都同起了。這就是略說八個識同起多少的意義。

  【若一有情多識俱轉,如何說彼是一有情?若立有情,依識多少,汝無心位,應非有情。又他分心,現在前位,如何可說自分有情?然立有情,依命根數,或異熟識,俱不違理。彼俱恒時,雖有一故。一身唯一等無間緣,如何俱時有多識轉?既許此一,引多心所,甯不許此,能引多心?又誰定言此緣唯一?說多識俱者,許亦緣多故。又欲一時取多境者,多境現前,甯不頓取?諸根境等,和合力齊,識前後生,不應理故。又心所性,雖無差別,而類別者,許多俱生,甯不許心,異類俱起?又如浪像,依一起多,故依一心,多識俱轉。又若不許意與五俱,取彼所緣,應不明了,如散意識,緣久滅故。】(P641)

  問:設若一個有情,有許多識同起,怎樣可以說他是一個有情?答:設若照你的意思,建立有情的名義,是依識多少而立的;若是真照你這種說法,那末,在無心位的時候,應當就不叫做有情了。還有,設若這時起善心時,這當然是人趣的有情所攝。這時設若起的是不善心的話,那怎樣也可以叫他是人趣的有情呢?因爲你執著一個有情只有一個識,上面這種道理就會通不過去!然而,建立有情的名義,是依據第八識的種子識上命根一數,來建立一個有情;或者是依據第八識異熟現行果報識上,來立一個有情。這是不會違背道理的,並不是因爲心識的多少,而建立有情的定義,所以一個有情只有一個命根和一個異熟識。

  問:一個身只有一個等無間緣,怎樣可以同一個時候引生多識轉起呢?答:你們小乘既然贊成一個等無間緣,能夠引生後念許多善惡心所生起,那怎樣又不贊成一個等無間引生後念許多心王生起呢?這還是方便說的,其實,每個識各各都有等無間緣,那一個說等無間緣只限定一個呢?識既然是多,而等無間緣也應隨識而有,並不是一個等無間緣,來引生多識。(P642)

  問:爲什麼會有多識同起呢?這是因爲境界多的原故。而這多墳頭川勺寺㈠二十小豈有不起頓取嗎?因爲諸根對于諸境和合的力量既然是相齊,那諸識取境 ,豈不是同時,還要前後次第做什麼,恐怕沒有這種道理吧?

  還有,心所法的體性雖然是一樣,而遍行、別境、善染不定的分類還是有各各不同。一個等無間緣既然能夠引起後念許多心所,那爲甚麼不允許能夠引起後念各類的心王呢?

  還有,好像一個暴流遇到了許多的風緣,就有多波浪生起,又好像一面清淨的大鏡照到了許多的境界,當然有多的影像現起;因此,也可以知道,一個阿賴耶識遇到了許多境界的緣,所以有多識轉起。

  還有,設若不贊成第六意識和前五識同起的話,那末,前五識取五塵的時候、就沒有隨念和計度分別的明了。好像散位意識緣從前的境界,已經過去了,所以就不明了。

  【如何五俱唯一意識,于色等境,取一或多?如眼等識,各于自境,取一或多,此亦何失?相見俱有種種相故。何故諸識(P643)同類不俱?于自所緣,若可了者,一已能了,余無用故。若爾,五識已了自境,何用俱起意識了爲?五俱意識,助五令起,非專爲了五識所緣。又于彼所緣,能明了取,異于眼等識,故非無用。由此聖教,說彼意識,名有分別,五識不爾。多識俱轉,何不相應?非同境故,設同境者,彼此所依,體數異故。如五根識,互不相應。】

  問:“爲甚麼一個意識和前五識同起的時候,能取多境呢?”答:“例如眼識,它能取一種青色,同時也能夠頓取青黃赤白各種顔色;耳識能取鼓聲,同時也可以頓取鍾聲鑼聲磬聲魚聲,這樣一個五俱意識能取各種的境界,又有甚麼過失呢?因爲每一個識都有各各的見分種子和相分種子。”

  問:“爲甚麼諸識同類又不能一時同起取境呢?”答:“每一個識對于應當所取的境界,它既然能夠取的話,也用不到多識;如果取不到的話,多識也沒有用處。”問:“照這樣說起來,前五識既然各各能了別自己的境界,爲甚麼又要五俱意識來幫忙做甚麼?”答:“意識能夠幫助前五識生起,並(P644)不是單單爲的五識所緣。並且意識依五識更加明了取境,意識的作用不同眼識,所以不是無用。因此,經論上說意識有分別,五識的功用就不能和它一樣。”問:“各識同起,爲甚麼不相應呢?”答:“各識不同境,所以不相應。設若是同境的話,好像眼識的心王和眼識的心所,它們同依一樣的眼根,同緣一樣的色境,所以可得相應。至于各識根境都不同,所以互不相應。”

  【八識自性,不可言定一。行相、所依、緣、相應異故。又一滅時,余不滅故。能所熏等,相各異故。亦非定異,經說八識,如水波等,無差別故;定異,應非因果性故。如幻事等,無定性故。如前所說,識差別相,依理世俗,非真勝義,真勝義中,心言絕故。如伽陀說:“心意識八種,俗故相有別;真故相無別,相所相無故。”】

  八個識的自體不可說是一,因爲八識的行相和所依的根、所緣的境,以及相應的心所,都是各各不同。還有,一個識滅的時候,其余的識照常的不滅。況且,前七識是能熏,第八識是所熏,它們的行相也是各各不同。不過,(P645)也不是定異。經上說:八個識好像水同波一樣,不是兩樣,也不是一樣。因爲水是靜相,波是動相;然而離開水外,也是沒有波浪的,所以是非一非異。如果八個識一定是異的話,那八識就沒有因果的關系了,因爲能熏的前七識是因,所熏的第八識是果。這八識的相狀好像幻化的東西一樣,所以沒有實在的固定性。

  照前面所說,八個識各各都有差別的體相,這是依據道理世俗來說的,並不是真勝義。如果是真勝義的話,那不但口不能夠說出來,連心內也就不能想了。所以有一首偈頌上說:心意識這八個東西在世俗谛上說起來,是有差別的;若是在真谛上說起來,就沒有差別了,因此,也就沒有前七識的能相和第八識的所相了。

  【已廣分別叁能變相,爲自所變二分所依。雲何應知依識所變假說我法,非別實有,由斯一切唯有識耶?頌曰:“是諸識轉變,分別所分別,由此彼皆無,故一切唯識。”論曰:是諸識者,謂前所說,叁能變識,及彼心所,皆能變似見相二分,(P646)立轉變名。所變見分,說名分別,能取相故。所變相分,名所分別,見所取故。由此正理,彼實我法,離識所變,皆定非有,離能所取,無別物故。非有實物,離二相故。是故一切,有爲無爲,若實若假,皆不離識。唯言,爲遮離識實物,非不離識心所法等。】

  前面已經把叁能變相的八個識,以及八個識自己所變的見分和相分所依托的,通通都詳細的說過了。然而怎樣知道依識所變的假我和假法,不是另外有實在的東西,而是唯識所變呢?偈頌這樣答:宇宙萬有都是由八個識的自體分,轉變出來的能分別的見分和所分別的相分。由此見相二分的原故,就知道彼我相法相是假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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